第297章 不懂裝懂
美容院的生意雖說是賺錢,但也不算暴利。
真正能算是暴利富可敵國的,那得和皇室和老百姓的生活息息相關,瓷器算一個,香算一個,鹽算一個,再就是大米, 水果這類。
前三者,燒製瓷器調香宋窈都多少有所涉獵,但鹽就得通過鹽湖來萃取。
而後兩者呢,就和種地有關係。
原本宋窈也是不懂種地的,隻是她會擺陣,生出來的大米水果, 成熟快,還能反季節生存。
更重要的是宋窈近日偶然聽美容院的一個女夥計說, 她種在美容院的水果蔬菜,有時摘下來炒菜有剩餘的,女夥計舍不得扔拿回家給她患有惡疾的老母吃。
起初嘛,老母是嚐個新鮮,覺得這蔬菜比自家院子裏種出來的不知好吃多少,硬是多吃兩碗飯。
但漸漸的,女夥計就發現,她老母嗓子裏的痰少了,先前氣候一變化,一下雨,老母就要感冒發燒,可如今不知怎的,身體硬朗的很,準備的棺材更是遲遲都用不上。
她思前想後,老母的生活習慣和以往一樣沒什麽改變, 要說唯一不同的,那便是吃了宋窈的蔬菜了!
於是她就趁著宋窈去美容院, 將此事說了一遍。
宋窈也是頭回知道她種出來的蔬菜還有此妙用, 當下就給和慈空雲遊四海去了的濟善寫了信詢問。
濟善是個本事不是很到位的小和尚,他畫個聚靈符都費勁,真是不知道這聚靈陣養出來的蔬菜吃了能不能強身健體,於是便問了師傅。
慈空眉心一蹙:“……我長這麽大,也不過擺成了兩次聚靈陣。而且這一個陣隻能給一個人用,用三個月。要是瓜果蔬菜也去吸靈氣,陣法至多隻能用一個月。”
靈氣是個好東西,人都搶著吸收呢,哪還能給瓜果蔬菜用啊?
師徒倆大眼對小眼。
濟善,“那徒兒回個不知道?”
慈空,“那我麵子往哪擱?”
濟善:“……”
慈空想了下,大筆一揮,六個大字寫下來,封蠟,叫來信鴿,往信筒一插,再把信鴿一放,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順暢。
等到宋窈將信取出,隻見白紙黑字, 六個大字道:
——天機不可泄露!
宋窈:“……”
不懂就不懂, 跟我在這旮瘩裝啥天機不可泄露呢!
你瞅我信嗎?!
宋窈沒別的法子了, 隨後隻能叫來店裏的女夥計,把店裏的蔬菜啊,水果啊摘下來,讓她們拿回給家裏的爹娘試試看。
果不其然,親測有效!
於是宋窈便在魅忍買來的一處郊外樁子裏擺了個聚靈陣,叫人種了大片的蔬菜。
她已經能想象到,這種能預防病,連年益壽的蔬菜是何等暴利。
她已經想好了怎麽打響這蔬菜瓜果的名聲,便不願意再去繁華地段一擲千金買鋪子。
不妨自己盤下一條街,打造個繁華地段!
這事宋窈交給了宋阮去做,宋阮也不負所托,在城西那邊看了條街。
“那邊貧民窟小巷子不少,到處都是野狗,時不時衝出來,富貴人家害怕被咬,不願意去那邊,老百姓的蔬菜瓜果大多自給自足,漸漸的,那些酒樓茶坊就有些沒落,不少人賣了鋪子不幹了。”宋阮是在牙行那邊打聽來這個鋪子的。
說是有人被衝出來的野狗咬了口,沒幾個月就瘋了,到處咬人,被咬的也跟他一樣患了病,沒幾個月就死了。
商人們提出來打狗,可那群狗精明的很,跑的也快,繁殖也多,根本就打不完,影響也不好。
這不,商家覺得晦氣,就脫手了鋪子。
宋阮,“我大概問了下,二十八間鋪子,有兩戶不願意走,其它二十六間鋪子,加一起共九萬兩。”
宋窈手裏的錢足夠她一個人吞下這些鋪子,但和家中姐妹一起做必然說更省事,也能互相幫襯的。
“我和臨淵,三哥說好了,他倆都要兩間鋪麵,我這邊要八間,你看看你要多少,剩下的我寫信問問四姐,還有你娘她們。”
宋阮扒拉手指看看,“咱們和大皇子一起辦的玉春樓盈利高,但位置不夠多,我就想著再開一個茶樓,要是阿姐你做的營生能起來,那肯定拉客源,我就再開個幹果鋪子,成衣鋪子。”
“成,那你回去了再去問問你娘。”
倆人說著,就往院子裏走著。
大丫和夏夏她們見宋窈就這麽走了,不免有些愣神。
她們第一天來,姑娘也就隻說了兩句話,這是不喜歡她們嗎?
“幾位妹妹,我帶你們去看看你們住的地方。”
半夏知道自家姑娘不喜歡一群人在院子裏吵吵鬧鬧,趕忙帶著人走道:“姑娘喜靜,在依蘭院有書房,廂房,甭管什麽事,這兩處你們進出需得經過她的同意,如今你們先跟著我學習縫沙袋,等以後有本事的,還是可以跟在姑娘手底下做生意脫了奴籍……”
宋窈進了廂房後,就想著君晏的生辰禮該準備什麽了。
“荷包,他肯定是看不懂她刺繡的藝術,對牛彈琴沒必要。”
“簪子,兩三天就能刻出來,沒什麽新意,要不……下個廚?”宋窈托著腮,驀地眼前一亮,仿佛被打開了新思路,伸出五指,“我這雙巧手,便宜君晏啦!”
——
宋府前院。
蘇渺意拿著賬本對好帳,處理完府上的公事之後,喜鵲便繪聲繪色將宋窈選丫鬟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到宋窈看麵相就能判斷出來丫鬟的大致品行,蘇渺意忍不住笑了起來,“倒是忘了她還有這本事!”
“六姑娘可厲害呢,對了大夫人,六姑娘還讓我問您,她盤下來一條街,大夫人你要不要去買兩個鋪子做生意?”
女兒的生意,當娘的肯定說要支持,隻是,“她……還是叫我大夫人嗎?”
宋窈似乎對娘這個詞有些敏感,她幾次三番去見她,對她好,都能感覺到宋窈身上本能流露出來的抗拒和別扭甚至……生理性的厭惡。
盡管宋窈已經想辦法掩飾,但她是她娘,她都能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