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黑白自由我言說(中)
「殺!」
龍昊更是一馬當先,手中的破天戟一揮,一道白光驟然亮起,如同銀河倒掛,直接就將太子府的十幾個兵士斬殺,然後帶著更加凜烈的殺氣,攻向徐有沐。
徐有沐想不到龍昊說殺便殺,倉促之下,只好將手中的長劍一抖,立即就有一片黑氣騰空而起,化為一隻古怪的黑色大鳥,直取龍昊。
「呱呱……」
這隻黑色的大鳥非常的古怪,甚至有些像鳥又像蝠,最令人感到恐怖的是它居然有一張血盆大口,而且口中還長滿了利齒,看起來非常的猙獰。
面對勢如破竹的戟光,黑色的大鳥不僅沒有閃避,反而加速前進,直接就張開血盆大口,將戟光吞入腹中。
一招過去,高下立判。龍昊的修為在最近雖然突飛猛漲,但比起徐有沐來,還是略有不如,畢竟修為之間的差距,還有對敵經驗的累積,並不是一時一刻就能夠達成。
徐有沐得勢不饒人,緊接著又將手中的長劍一揮,立即又有一道黑光落在怪鳥的身上。剎那間,那隻黑色的怪鳥顯得更加的巨大,尤其是頭上的那一雙血目,散發出貪婪的厲芒,緊緊的盯著龍昊直飛過去。
「呱呱……呱……」怪鳥興奮而狂熱。
面對來勢洶洶的怪鳥,龍昊奮力一挑,手中的破天戟直接就刺落在黑色怪鳥的身上,但同時,那隻怪鳥的血盆大口也狠狠的啄中龍昊的左臂,瞬間就讓龍昊的半個身子變得血肉模糊。
一旁掠陣的宋青燈感覺到龍昊陷入危局,立即伸出纖纖素手,一指點向黑色的怪鳥。傾刻間,看似強悍無比的怪鳥就在宋青燈的一指之下化為烏有,消散得無影無蹤。
徐有沐悶哼一聲,滿目駭然的望著宋青燈,然後疾速的後退。只是宋青燈並不打算放過他,瀅白如玉的手指如附骨之疽一般,直直的指向他的心口之處。
這一指飄渺而輕巧,是那樣的不經意,彷彿不帶半點的人間煙火,卻又實實在在的令人感到恐懼和不安。
與此同時,翁琛婷、任婉玉,以及雁南飛,也與太子府的四大天王,八大金剛中的幾個人戰成了一團。
翁琛婷的月華天寶,任婉玉的圓月彎刀,雁南飛的青木鼎,在人群中尤其的顯眼。特別是月華天寶散發出來的朦朦霜意,直接就周圍的敵人冰封,然後在圓月彎刀和青木鼎的強烈攻擊下,化為滿地的碎屑,死得非常的通透和快速。
在摘星樓眾人的猛攻之下,太子府的人節節敗退,甚至連原本在一旁打混架的兵部、刑部和護城軍之人,也趕緊停手,並撤離到一邊,以示自己完全置之度外。
轉眼間,太子府的人便潰不成軍,在摘星樓前丟下無數的屍體,然後在琉璃大街上抱頭鼠竄。
面對宋青燈的殺意,徐有沐心如死灰,不過要讓他乖乖的束手伏誅,那絕對不可能!所以在宋青燈的手指來臨之際,徐有沐大吼一聲,然後一掌狠狠的拍向自己的胸膛。
隨著一口磅礴的鮮血噴出,徐有沐整個人已經完全被一團黑黑的濃雲所籠罩住,並在頃刻之間,連閃了幾下,他整個人已經出現在琉璃大街的另一端。原來徐有沐見力不可敵,故使出了他的保命手段,準備溜之大吉。
宋青燈面上的黑紗突然無風自動,轉瞬之間,她瀅白如玉的手指已經隱入虛空之中,就在徐有沐剛剛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只見一個若有若無的手指已經點在他的心門之上。
「砰」的一聲,徐有沐還未從慶幸逃脫中蘇醒過來,他的整個身子已經被完全炸開。血肉骨屑,四處橫飛,灑滿了一地。
「你們好大膽,居然敢當街殺害本王府中之人!」
直到這一刻,在琉璃大街的另一端,開始閃現出一隊人馬來,遙望著摘星樓,當中之人正是身穿明黃色錦袍的太子李浩。
不得不說太子李浩出現的時機剛剛好,早一刻,晚一刻,都與現在的情形不一樣。而這一刻,正是太子李浩最需要的。
「哼!」服用過九轉還魂丹后,完全恢復過來的龍昊根本就不鳥太子李浩,一臉的不屑,再加無所謂的埋汰樣,讓人看了不由無名火起。
不過太子李浩也不生氣,只是那一張冷峻的臭臉,在這一刻顯得更加的冰冷。他的目光甚至都沒有往地上的屍體多看一眼,好像剛才死去的人與太子府完全無關一樣。在太子李浩的眼中,人命不過是草芥,這些人之所以死,那是因為他要這些人死。
沉默良久,隨後,太子李浩根本無視龍昊等人的敵視,在黑壓壓的軍士和護衛的簇擁之下,朝摘星樓的大門走過去。
直至來到龍昊等人的面前,太子李浩這才停住腳步,然後大聲的喊道:「秦王,到此刻你還是不敢出來見本王嗎?」
「哈哈……太子真是好雅興啊,居然有空移駕摘星樓。恕本座迎接不周,望太子殿下息怒。」
太子李浩的聲音剛剛落下,梁鳴已從摘星樓中走了出來,只不過走得一步三搖,手中還帶著一把摺扇,儘是一副紈絝模樣。
「不知太子殿下駕臨,有何指教?」直至來到太子李浩的面前,梁鳴這才拱拱手,然後若無其事的問道。
「本王為何而來,難道秦王不知?」
「本座又不是太子殿下肚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呢?」面對太子李浩咄咄迫人的氣勢,梁鳴依舊是一副不慍不火的模樣,甚至言語間還帶著多少的不敬。
「大膽,見到太子殿下不僅不跪,還敢污辱太子殿,難道你們摘星樓不想活了嗎?」太子李浩還未說話,在他的身邊突然竄出一個中年人來,狗仗人勢的對著梁鳴一頓亂吠。
「啪、啪、啪……」
梁鳴雙目往中年人的身上一掃,隨後伸出手去,反反覆復的在中年人的臉上扇了好幾巴掌,隨後一腳將中年人踹倒在地上,這才開口說道:「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在本王面前如此說話!本王殺死你,比踹死一條狗還容易!你相信嗎?」
此刻,梁鳴並沒有像方才那樣自稱為本座,而是自稱為本王。直到這一刻,那個中年人才意識到自己捅了螞蜂窩,因為梁鳴不僅是摘星樓的君座,還是一位異姓王。梁鳴說得沒錯,在一位王爺的眼中,這個中年人的確連豬狗都不如。
「你……」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面,太子李浩想不到梁鳴在他的面前也敢如此的囂張跋扈,頓時面色一沉。
「你什麼?難不成太子殿下要為了這個不知尊卑,不懂上下的賤貨跟本座翻臉?」話剛說完,梁鳴又伸出腿到,將腳底板用力的在那個中年人的身上磨擦了幾下,隨口又接著道:「真他媽的晦氣,一出門就踩到狗屎。」
見梁鳴說話如此的粗鄙,太子李浩不由皺了皺眉頭,就連望向梁鳴的眼睛中都多了一絲厭惡。
李浩從來沒有如此的厭惡一個人,但打從他見到梁鳴的第一眼裡,就有一種深深的厭惡,那是一種源自骨子裡的討厭,談不上有什麼緣由,反正就是討厭,無端的討厭。尤其是覆蓋在梁鳴臉上的那一張黃金面具,每一次見到,都讓太子李浩感到抓狂和嫌棄。
煉嘴太子李浩永遠都煉不過梁鳴,所以他也不再跟梁鳴相爭什麼。只是在他多變的眼眸中,明顯可以感覺到他在衡量著什麼。
「吳必訓!」沉吟了片刻,太子李浩終於喊出了一個人的名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