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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金玉良言(二十)

  輕樂彎起嘴角,「所以我這次偏偏不讓天料到,說不定,就有一線生機。」


  「這不是坐以待斃嗎?」


  輕樂笑了笑,「我坐以待斃,可我還有你啊。」


  符音壓力山大,「你老實說吧,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打算拿我們做個實驗,好讓你確認到底該採取什麼行動,回你的世界之後依葫蘆畫瓢。」


  「錯,大梁百姓的命是命,易和平的命同樣是命,我不會拿性命開玩笑,神女必須一視同仁。」


  「所以你是把大梁百姓的性命也當成你與天的賭注了?」


  不爭是死,爭了說不定死得更慘烈,她嘴上說一視同仁,不輕易捨棄性命,可她沒說的是,一視同仁,她也能放棄任何人的性命。


  符音總算知道自己在她面前總是沒來由謹小慎微的原因了,這個女人膽子比天還大,有情比無情更狠。


  之後幾天,輕樂果然如她所說,不再理會易和平的事,反倒對易秋言的眼睛產生了很大的興趣,學會了電腦簡單的操作,整天在上面查資料還專門買了不少的書回來,符音不解,「你能看懂嗎?」


  「還行吧,有的能懂,有的不行。」


  「我的意思是,你識字嗎?」


  「我可是神女。」


  「神女還帶把我們這些文字自動轉化成你們文字的技能?」


  輕樂從書裡面抬起頭,「不看字啊,看圖。」


  符音湊過去一瞧,眼睛直發暈,「這麼複雜?」


  「還好啦。」她翻過一頁,「你說我們生存的世界是不同的,易秋言的眼睛雖然不能用你們這裡特別科學的方式來解答,但祭司說過,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發生的,我查了一些資料,有一些是我以前在大梁看的誌異。」


  她抿了口茶,「按你們的說法,所謂記憶,就是物質的時間性經過,也就是過去已經存在的本身,這些東西除了大腦在記憶,還需要眼、耳、鼻等感受器官來感知,易秋言的眼睛對常人能感受到的信號非常弱,相對的,她可能接受到了一些尋常人接收不到的訊號。」


  符音茫然地看著她,輕樂點點頭,「應該就是這樣,簡單來說,就好像她接錯信號了,和普通人不是一個頻道。」


  符音覺得這人要不去做神女,也能做個科學家什麼的,她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聽起來這種能力也沒特別厲害,知道過去發生過的事,能吊打預測未來的那些神算?」


  「凡事有因有果,過去種下的因能直接影響到一個人的未來。」輕樂想了想,「但我覺得這事也沒這麼簡單,了解自己的能力和運用自己的能力完全是兩回事,她年紀這麼小,就算領悟力驚人,也不可能初出茅廬就能那麼厲害,你聽沈老頭說了吧,她沒有輸過。」


  符音對這件事還是挺有心得的,就像她有了系統,也不是一開始就能了解系統是如何運行的,摸爬滾打,吃了不知道多少虧,到現在才算有點經驗,輕樂這個神女就更慘,開頭儘是錯錯錯,也算挫折不小,所以,除非有個使用說明書,否則誰能把未知的能力摸得那麼透徹。


  易秋言的眼睛應該是天生的,換言之,她肯定沒指導手冊,可她從小山村裡一走出來就這麼厲害,那沒指導手冊也有指導老師,也就是說,這個能力已經有人在研究,易秋言曾經肯定有人指導過。


  「我怎麼覺得抽絲剝繭下來,這事越來越複雜了。」


  符音一腦門子官司,這幾天已經聯繫不上易秋言了,就連沈老頭那都沒她的消息,沈老頭還沒心沒肺地說:「她走了最好,你不知道,我以前都沒留心,現在一打聽,這小姑娘是惹得天怒人怨,攪得我們這圈雞犬不寧,我聽他們那意思,是想一起聯手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一頓教訓呢。」


  「你們這些邪教組織不夾著尾巴做人還耀武揚威。」符音不屑,「再何況是公平比試,技不如人輸了怎麼好意思再找人麻煩,這可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對了,你剛說什麼?一群人聯手對付一小姑娘?你知不知羞……」


  「停停停,你怎麼比我這老頭子話還多。」


  符音正經了些,「說真的,你不會真想參合這些事這麼沒品吧?」


  「說真的,我還真想看她被人教訓一頓,小丫頭年紀這麼小就這麼厲害,太氣人了。」


  「哈哈哈哈。」符音心裡有了底,繼續問:「那你查到她行蹤了嗎?」


  沈老頭怏怏地說:「我是越查越覺得這姑娘不簡單。」


  「怎麼說?」


  「我有個朋友昨晚見到她了,可眨眼工夫,人就跟丟了。」


  「就這?」符音不當一回事,「跟丟個把人也沒什麼好羞恥的,她可能比較機靈呢?她出現在哪?今天我也去碰碰運氣。」


  「就那小丫頭的穿著打扮,站人群里就是最閃亮的星星,回頭率百分百,我朋友都是些什麼人,在夜市上把人跟丟了,這說出去就是一輩子都抬不起來頭的事。」


  符音想了想也是,就易秋言那模樣,一旦現身,還真不容易搞丟,沈老頭接著說:「他覺得落了面子,又找了幾個人幫忙,可愣是沒逮住這臭丫頭。」


  「等等、等等,我讓你找個人而已,你別誤會我的意思了。」符音一個頭兩個大,「你朋友不會這麼小心眼,就這樣和她結梁子了吧。」


  「誒,你還把她當小姑娘護著呢,別人可比你厲害多了。」沈老頭奚落了符音一頓,「你倒是聽我繼續說啊,他這廂把那條路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著人,我以為這丫頭髮覺了什麼不對,已經跑路了,都打算再聯繫其他朋友接著幫你的忙——」


  「幫你的忙」這四個字他刻意加重了語調,符音翻了個大白眼。


  「結果你猜怎麼著?」


  「猜不著,別賣關子了快說。」


  「上次有個女人讓我找貓你還記得吧?」


  符音還有印象,沈老頭接著說:「她的貓死了。」


  「啊?」


  看那個女人那麼重視它,一定非常傷心,符音問:「是她老公幹的嗎?不是,這和易秋言有什麼關係?」


  「可不就是她老公這個殺貓兇手嗎?女人跟瘋了似的,那天你也看見了,她說話聲都不大,修養好,氣質佳對不對,聽說當場就衝上去甩了男人幾個耳光,隔天就辦了離婚手續。」沈老頭說得津津有味,「你看這就叫,人不如貓。」


  「確實,她老公連畜生都不如。」符音跟著毒舌,「不對,這還污辱了『畜生』這兩字。」


  沈老頭頗為認同,「舉頭三尺有神明,萬物皆有靈,他報應在後頭呢,話說回頭,這女人傷心過了,來我這提出要跟貓做法事。」


  符音沉默了會,還是忍不住把心裡話說了出來:「你趁機宰了她一頓?」


  「你怎麼說話的。」沈老頭聲音都飄了起來,「這是她的誠意夠足,我們聊了幾句,她剛走,我就給你打電話了。」


  符音握著手機,知道他終於要說到正題了,沈老頭不愧算命的,把人胃口吊得足足的,這時候還來了個大喘氣,「她說今早她在煙霞山見到那小姑娘了。」


  「煙霞山?她去那幹什麼?」


  「說是她的貓走過的地方,她都想去看看。」


  「……我是問易秋言上那去幹什麼。」


  「哦,她啊——」沈老頭憋了半天,「我哪知道。」


  「她一大活人,愛上哪上哪去,符音啊,我說你這孩子就愛沒事找事,錢掙得夠多了嗎?數起來手還不夠軟嗎?為什麼就愛找些麻煩事?」沈老頭絮絮叨叨地埋怨:「你說你喜歡多管閑事,我也管不著,但你管就管,不能把我也牽連進去啊,說句不講情面的話,我這最近生意不錯,忙起來哪顧得上……喂——喂?」


  沈老頭「死丫頭,裝聾作啞,我還沒開口要錢呢!」


  煙霞山附近是有居民的,還有幾個工廠開在這邊,當然也說不上多熱鬧,一路過來遇到的人不多,輕樂說:「我們現在過去,怕是碰不到人了。」


  「總得去一趟才安心。」


  符音盯著窗外,心裡在琢磨易秋言的用意,她不要人幫忙,短時間內在夏城附近找出一個人,誰給她勇氣的啊。


  他們這些人,出點事就想著旁門左道,結果居然還歪打正著,找貓的找著貓了,找人的也有線索了,符音倒不是對他們有什麼偏見,只是怎麼說呢,按普通人的思維來看,這就好比生病了不去醫院看病,非得找人驅邪一樣,哪哪都寫著不靠譜啊。


  煙霞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兩人順著山路走了半圈就已經累趴了,符音脫了外套,用手當扇,「不行了,我走不動了,休息會下山去吧。」


  「專門來一趟,就這麼一無所獲回去,你甘心啊?」


  輕樂比她也好不了多少,打趣道:「果然是『去一趟』就安心了,意思意思對吧?」


  符音擺擺手,沒好氣的說:「這也太折騰人了,我現在就想回家躺床上,吃點東西玩玩手機,其他什麼都不想了。」


  輕樂寄水給她,又捎了條小毛巾,「看來是我們運氣不太好,她已經先離開了。」


  說到這個符音更是一肚子氣,難道她原本天運是負數,怎麼花了那麼大代價加的天運,半點也沒顯示出來,運氣背到就差喝涼水都塞牙了。


  「喂,你看——」


  輕樂突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咳——咳咳——」


  符音正喝著水想事情,這下嗆得臉通紅,咳得就差把肺咳出來了,輕樂邊說「對不起,嚇著你了」,邊給她拍背順氣。


  符音生理性地掛了兩滴淚在眼角,心裡比吃了黃連還苦,這怎麼想啥來啥,她想找個人,找點線索就那麼難呢?


  輕樂見她好些了,指著不遠處說:「你看那邊。」


  這裡是條岔道口,她們坐的位置是通往山頂的,而輕樂指的方向,看起來是個觀景台,有塊古板鋪得平整的平地,還建了護欄。


  「今天是周末,有小孩子過來玩也不稀奇,可能是住在這附近的人。」


  那裡有四個十來歲的小孩子,三男一女,正嬉笑著奔跑,動靜比較大,顯得非常鬧騰,符音爬山爬得筋疲力盡,聽他們大聲吵鬧,有點頭疼,她轉過頭問輕樂,「他們怎麼了?」


  輕樂微眯了一下眼睛,站起身來,「你看他們手上拿的什麼?」


  符音只好又耐著性子去看,幾個男孩子其中有一個抱著皮球,還有個騎著輛舊單車,正在做高難度翻轉,符音看得一陣心驚,輕樂說:「看那個女孩子拿的東西,是不是像個火筒?」


  「煙火?」符音定睛一看,果然小女孩手裡拿著一個比她胳膊細不了多少的煙火棒,她把手舉得高高的,另一個男孩子比較矮,正一跳一跳地去夠她的手。


  符音頓時坐不住了,「怎麼把那個東西帶到山裡來了,萬一點燃引起火災,那可就完了。」


  輕樂按住她,「那是個空的。」


  「空的?」符音的視力不差,但距離這麼遠,她能分辨出那東西是根煙花棒還是有輕樂的那句話打底,要看出那是已經放過的還是完好的,得是什麼眼神啊。


  只不過輕樂那麼篤定,她也鬆了口氣,「這些熊孩子,不會是已經在那裡放了吧,還好沒出事。」


  不能在山裡燃放鞭炮火燭,這屬於基本常識,符音理所當然地以為是這些孩子犯熊了,輕樂卻說:「他們四個是結伴來玩,家肯定就在附近,住在山邊,家裡人不會不叮囑他們的。」


  符音不認同,「那可不能一概而論,難保有幾個不聽話的。」


  「也還有另一種情況。」輕樂看向她,「易秋言到這裡來的目的,你想出來了嗎?」


  「啊?」


  符音經她一提醒,這才想到,易秋言敢一個人找人,說不定就是她有什麼特殊的方法能找到易和平,她找人找到這,說不定不是易和平就在附近,而是為了藉助地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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