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從未見過如此裝 逼之人!
溫伶丟下這句話,便震開蘇卿,將她跟自己的距離拉開,抬手撤了靈力罩,直接走出樓梯間。
霎時間,原本安靜得好像與世隔絕一般的意願走廊,便恢複了它該有的動靜。
蘇卿感受著這詭異又神奇的一幕,她看著剛剛完全看不到人影的走廊,此時有醫務人員匆匆走過,連腳步聲都是那麽清晰。
她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靠著牆邊看向重新回到長椅坐下的溫伶。
蘇卿那淬了毒的視線裏,有著慌亂和不可思議。
她完全想不通,那個廢物蘇伶,怎麽就突然變化這麽大了?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好像,就從那晚她來家裏,質問為什麽要讓她替嫁開始。
她第一次反抗家裏的安排,第一次回擊自己……
不!
她變化最大的是,被推下樓梯倒在血泊裏醒來後。
那時,分明有保鏢上前,探過她的鼻息,說她已經沒氣了!
“蘇伶,你別在那給我裝死,就算你真死了,我也要把你的屍體抬到賀家去給那個殘廢衝喜!”
趙鳳惡毒的聲音,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
蘇伶……她那時候該不會真的死了吧?
一股寒意,從腳底躥到頭皮。
蘇卿身子都軟了下來,感受到溫伶朝她這邊看過來,她立刻收回視線,躲到了牆根後。
再也顧不得其他,蘇卿扶著樓梯扶手,驚恐地往下邁著顫抖的腿。
“啊——”
腿好似被什麽給纏住,她一個踩空,直接跌了下去。
滾落足足一層,蘇卿才在牆壁的阻擋停下了 往下跌的動靜。
她腦袋“砰”地撞在了牆上,兩眼一番,徹底昏死過去。
月白扭頭,看了不遠處靜坐的女人一眼。
就當是替她出氣了!
收起手上纏繞的陰氣,他這才飄回溫伶身旁,化作一道白影,鑽回槐木牌。
“蘇卿摔在樓道了。”
“嗯,多謝。”
“小事。”
溫伶勾了勾唇,與此同時,坐飛機趕來的沈老也從電梯走了過來。
她連忙起身迎接,“沈老,謹川他……”
說到這裏,她便紅了眼。
沈老立馬轉身,跟身後的人吩咐道,“立刻安排,我要親自再給他動一次手術!”
溫伶道了聲謝,緊接著又問,“您還會動手術呢?”
“我又不是隻會中醫。”
“……”
溫伶被堵得啞口,她轉身,看向ICU病房。
沈老拍拍她的肩膀,道:“放心,有老頭子我在,他不會有事。”
這場戲,在醫院繼續演著。
另一場戲,也在周渠的賣力下,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吳友發等了足足半個小時,他才等來一輛卡宴車。
司機停下車,後門的車門被人從裏邊打開,率先出現的是一隻黑色的高定皮鞋,黑色襪子包裹著褲腳下的腳踝,褲腿被熨燙得筆直,順著那隻腳看上去,是個身著黑色西裝套裝的男人。
吳友發連忙上去,剛想伸手示好,對方便轉身,將手擱置在車頂處,道:“少爺,請下車。”
“……”
從未見過如此裝 逼之人!
這下,出來的是隻穿著人字拖的腳。
對方下車後,吳友發都還沒能收起他驚愕的表情。
他看向麵前這個衝他笑得十分燦爛的少年,他約莫不過才二十幾歲,穿了件花襯衫,沙灘褲,踩著人字拖,往前一步,走到吳友發跟前,道:“你就是吳友發?”
“是,吳友發是我。”
“哈嘍, 我叫紀呈陵,這是我的特助,鍾健。”
紀呈陵主動朝吳友發伸出手,吳友發跟他回握後,又立馬看向鍾健,道:“你就是跟我聯係的中間人?”
鍾健點頭,“是。”
兩人握手後,吳友發便帶他們上樓,去他的工作室。
說是工作室,不過就是在這棟辦公樓租了一層樓,方便他接待一些客人。
吳友發把人邀請進了電梯,在電梯門緩緩關上那瞬,他才說道:“對了,我老板今天也在,他本來是為了別的事,但正好出了賀謹川這單活兒,他就留了下來,想聽聽看你們的意思後,他再看需不需要親自出手。”
紀呈陵臉上掛著笑,眼尾幾不可察地挑了挑,“那敢情好,要是能讓貴老板親自出手,那可是我的榮幸。”
語畢,他又半開玩笑地加了句,“老板出手,是不是得加錢?”
吳友發愣了愣,完全沒想到,紀呈陵會是這麽個性格。
他知道中間人背後有個幕後操控的人,敢對賀謹川下手,他還以為是那種看起來特別沉穩,冷麵的貴公子。
卻沒想到,是這麽個……跳脫的貨。
紀呈陵拍拍吳友發的肩膀,笑聲爽朗地說道,“跟你開玩笑呢,看把你嚇的,隻要你們事兒辦得漂亮,加錢不是問題!”
他一副人傻錢多好說話的樣子,吳友發自然也要順著竿子爬。
與此同時,電梯到了6樓。
吳友發把人迎進了辦公室,辦公室們打開,就看到一身中山裝圓禮帽的男人,坐在老板椅上,正垂眸擺弄著桌麵上的一個草龜殼,一手還在掐指推算。
看到有人進來,他抬眸掃了過來,一股冷冽的視線,好似能直接打進人心坎。
吳友發心頭一顫,下意識看了眼身旁的紀呈陵跟中間。
見他們二人麵色如常,好像半點都沒受影響,不由在心裏捏了把汗。
他這是接了個什麽樣的顧客?
吳友發給三人簡單做了個介紹,就去給紀呈陵和鍾健二人安排人送茶水。
一時間,辦公室便隻剩下祝長生跟紀呈陵鍾健三人。
祝長生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發,道:“二位請坐。”
紀呈陵倒是沒直接坐到沙發去,他看了眼祝長生,總覺得這人陰氣森森的。
他咧嘴一笑,湊上前看了眼桌子上的草龜殼。
“你會算卦?”
“略懂一二。”
“拿草龜殼算卦的肯定是高手,現在大家都流行用塔羅牌了。”
紀呈陵自來熟地拉過椅子,坐到辦公桌對麵,目光灼灼地看向祝長生,“我家裏也有長輩,對這周易八卦之術極為感興趣,鑽研了不少年,你給我算一卦唄,看看你跟他說的,會不會很接近?”
祝長生將草龜殼收起,淡淡地瞥了眼紀呈陵。
“你們今天來,可不是為了找我算卦,而是為了賀謹川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