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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郡主犒賞

  士兵按武士等級發餉,軍部命令傳遍帝國每座軍營。


  「小垣子做得太好了,以後不愁沒武士當兵。」華岳揚起軍部命令,沖獨孤英發火:「這次不管你贊成與否,我都要整編左右衛,將鏢局青年武士和年老體弱衛兵調換,老兵去了鏢局,正好用來訓練新招護衛,如小垣子所說培養軍人意識。」


  「左右衛武力太強,會惹來非議——」


  「我不管,那是你的事,要不進宮去,請陛下把我宮使免掉,看我訓練出帝國最精銳的騎兵營,破軍,哼,我踩死他!」


  華岳說完就走,當天左右衛就開始裁撤人員。


  「沒武士資格,走!成婚者,走!不識字,走!獨子,走!」


  左右衛士兵少了三成人,獨孤英看到報告不大相信:「何時有如此實力?我以為會剩下不到一成人。」宇文潔嘴一撇:「何時關心過左右衛,秦如風和雷鳴練兵比禁衛還嚴格,連婚事都推遲了。」


  「別提閑事!」梅蓮打斷話,她還真不想早成婚,鏢局開張正缺人手,華岳裁撤護衛公私兩便:「老兵分去各分號,翠華宮和鏢局實力都能提高,唯獨少武宗坐鎮。」


  「我曾想請師傅入宮,讓大姐一口拒絕。」


  「幻公子俠名滿京都,請進宮來不合適。」令狐清態度更堅決,翠華宮不能出現難以控制的人,她溫婉將話挑明:「幻公子入宮,與大姐如何相處,翠華宮防務誰說了算,兩名校尉不會聽從她命令,再帶一群弟子來,我沒法子考察其忠誠。」


  獨孤英眼一轉笑道:「別拐彎抹角,擔心雙方起衝突吧。」見她還不死心,宇文潔頂撞道:「宮使以軍法處理事務,最忌號令不一,她入宮來我們都走,你師徒大可在翠華宮開宗立派。」


  「英妹,幻公子樹大招風,就算我們不反對,有人也絕對不容許。」梅蓮說時下巴擺向皇宮方向,給獨孤英點明要害:「幻公子為何不進太子府,呵呵,她與各家貴族交往過深了。」


  晚上,獨孤英試探太子妃:「娘,我想把師傅接到翠華宮住幾天。」太子妃莞爾一笑:「翠華宮都是年輕人,她去加什麼熱鬧,你入宮去求爺爺,太子府地方夠大,讓你師傅住進來,娘也好多個說話的人。」母親沒態度就是最好的態度,獨孤英忙撒嬌:「娘,我就說說而已,去求爺爺,萬一搬出家法來,娘不心痛女兒了。」


  「英兒,快快樂樂做個郡主多好,可惜你生在太子府,娘至今沒想出退路,別忘記在草原吃過虧,因虛名而喪命非智者所為啊。」


  「哼,娘之所以久病不愈,肯定受人暗算,得機會全殺掉。」


  太子妃一把抱住女兒,眼淚如線滴在她身上:「不許亂猜疑,你爺爺和父親查了幾十年,沒找到一點暗算的痕迹,以後不要再提此事。」獨孤英倔強地回答:「有沒證據不要緊,皇家殺人何時會缺少理由,娘受苦多年,他們全該死!」


  知女莫若母,獨孤英的殺心恐怕藏了很久,沒人能讓她放棄,太子妃抹去眼淚,給女兒整理衣裳:「羽翼未豐難以高飛,英兒,等你有足夠實力自保,再給娘說這些話,莫要讓你父親知曉。」


  太子妃言語中已承認遭人暗算,不知道何人用何種手段下手而已,獨孤英不想惹娘傷心,轉而談起京都趣聞閑事。


  「殺人滿門,孩子也不放過,他還真嚇得去手啊,你沒訓斥?」


  「娘,不怪他,李傑起殺機,沒露出明顯行跡,他一直忍讓,在草原甚至選擇逃避,李浩凡比武時又想傷人,用殘忍手段還以顏色,看似收攏軍心,實際上故意挑明恩仇,讓爺爺不得不趕走李浩凡。」


  太子妃撫摸起女兒長發,皇家的人戒心永遠重於兒女私情,女兒心中的苦,母親無法去安慰,良久嘆口氣:「你心中已有計較,娘就不多說了,提醒你一次,莫要用你師傅來牽制,會適得其反,高垣如今遠比她可靠,以後的事以後再處置。」


  「女兒知道輕重,娘,早點歇息吧。」


  次日早朝時,獨孤英上奏:「陛下,破軍營訓練月余大有成效,京郊駐軍非同小可,臣想請旨考查其對帝國的忠誠。」


  「清輝,你能否告訴孤,如何去考查其忠誠?」


  「臣請撤去警戒的城衛騎兵營,只帶幾十人去,如有人想逃,將臣挾持不失為可行之策。」


  幾名大臣出班攔阻,清輝郡主身份尊崇,不能以身犯險,軍部大臣出班請旨:「軍部尚未交付戰馬,撤去騎兵營,破軍亂兵逃不脫,臣願同郡主前去。」


  「武宗去,誰還敢來挾持。清輝郡主,孤准你所奏,代孤去犒賞破軍營。」


  英王府密室,獨孤無憂苦笑搖頭。


  「殿下,此計行不通,幾次派人潛入,沒傳回支言片語,死士並非人人能扛住酷刑,我還在為如何善後頭痛。」


  「派武宗去,如何?」


  「挾持郡主,只能由護衛去做,武宗能潛入,沒機會鼓動兵變,除非直接刺殺還有可能成功,但他逃不出來,殿下到頭來空自為他人做嫁衣裳。」


  獨孤星踱回座椅,良機不容錯過,風險實在太大,頗為惋惜地放棄了刺殺之計,訓斥座下幾名親信:「以後多用腦子做事,別只想著暗算傷人,做多了遲早會露出破綻,到時大事不成性命難保。」


  「殿下,靜觀其變吧,幾處已有跡象,叛亂近在眼前,皇家削藩之策還需與郡主攜手應對,莫因爭奪權勢誤了皇家大計。」


  獨孤星默然無語,過了會看似開玩笑:「先生,直轄五郡足以立國,若默許四家郡王如燕寧一般不受節制,皇家與之結盟,公侯之亂豈非旦夕可平。」


  「創業艱難守成不易,三千年基業豈能拱手送人,殿下如有此心,無憂唯有以死諫阻,況且四家郡王不會答應。」


  「玩笑而已不必當真,呵呵,大敵當前自應一致對外。」


  清輝郡主擺儀仗出城,太監騎著馬在前鳴鑼開道,兩名親衛手持黑色鐵牌,各書兩個鮮紅大字,合起來便是奉旨督察,親衛前隊跟隨在後,精鐵鎖子甲外披上了錦袍,雙手持槍高舉起翠羽彩旗。獨孤英攬轡徐行,嘴角含笑不時揚手致意,親衛女兵按刀護持左右。親衛后隊鐵盔上全拉下面罩,圍觀軍民看不清容顏,目送鮮明的衣甲和高大的戰馬逐漸遠去。


  「郡主的儀仗怎麼比王子們還威風?」


  「嘿,聽口氣你就不是京都人,看清鐵牌上的字沒有,奉旨督察,說明白點代天巡狩,這還只是騎馬儀仗,要是擺出全套來,足有半里地長。」


  「以前怎麼沒見擺儀仗?」


  「哎,郡主好心不想擾民,你們竟然不感恩,懶得多說了。」


  京都軍民多了閑談的話題,為爭論郡主第幾次擺儀仗,賭場都設了局,而漸漸遺忘的破軍營,又一次成為熱議的對象,百姓不過在看熱鬧,官員將校中有更多的人暗中挪動屁股,在朝堂,屁股位置往往決定了官職大小。


  出了京都外城門,獨孤英下令快速行軍,馬隊在官道上疾行,等遇到城衛巡邏隊攔阻,重新亮牌舉旗,派太監先去通傳騎兵營,清輝郡主代國王犒賞。


  騎兵營大門外,校尉帶著標長們跪伏在地,獨孤英的儀仗隊直奔中軍,宣讀過聖旨,向軍官們說了些勉勵的話,一揮手讓太監把賞賜的銀票交給校尉。


  「本郡主來得匆忙,未曾購買賞賜之物,校尉務須將銀兩分發到每個軍士手中,皇家不曾忘記你們節日時還在冒雪巡邏。」


  「謝陛下恩賞,請郡主檢閱。」


  「本郡主代陛下犒賞軍士,對軍務卻不便多言,校尉記住從嚴練兵即可。」


  獨孤英在沒多停留,離開時騎兵軍官們在兩旁跪地相送,直到看不到儀仗隊的影子,校尉才站起身來下令重新關閉營門。


  「清輝郡主奉旨犒賞破軍營。」


  太監老遠就扯開嗓子呼喊,破軍營箭樓上響起號角聲,守門軍士手持弓箭站在攔馬杆后,營地大門依然緊閉,獨孤英的儀仗隊不得不停下來。


  「請出示軍部令牌!」


  軍部還未曾給予戰馬、兵器和旗幟,破軍營只有營、標、巡三級親衛隊衣甲兵器齊全,守門和巡邏的任務只能由各隊輪流,今天恰是騎兵標親衛當值,聽到太監吆喝忙吹響號角報訊,營門沒軍令沒人敢打開,親衛隊長照規矩向太監要進入營地的令牌。


  「大膽,郡主在此,還不快打開營門。」


  太監跳下馬後就要往前闖,親衛隊長拔出佩刀,高聲喝令停步:「停下!再往前走就要放箭。」親衛隊員全拔刀守在營門旁,攔馬杆后的弓箭手抽出了長箭,箭樓上號角聲變得尖銳。


  「滾回來!」


  雷鳴掀開面罩,一聲怒喝喊回想闖營的親衛,破軍營已吹響敵襲警號,再往前走是白白送死。他打馬跑到獨孤英身旁,憨笑道:「郡主,得你去喊高垣,我忘記去軍部領入營令牌了。」華岳掀開面罩叱喝:「你!雷鳴,你給我記住!」說完又將面罩拉下,無人知道面罩後有人在偷笑,存心要看獨孤英如何應對。


  「我就是清輝郡主獨孤英,有聖旨沒令牌,開門!」


  親衛隊長愣了會,脖子一扭喊起來:「快去請標長,我不認識郡主,誰知道是不是有人假冒,不許開門!」也難怪親衛隊長不開門,破軍營沒領到戰馬和兵器,訓練還得進行,高垣無奈下令練拳腳練偷營,他就曾請城衛軍官冒充軍部大員騙營門,開門的親衛隊每人挨了三十軍棍,回去又讓標長狠狠抽了一頓鞭子,演練次數多了,破軍營親衛隊只認令牌不認人,除非你是頂頭上司。


  「你!你去把高垣喊出來,看看本郡主是否假冒。」獨孤英知道軍營的規矩,本不想與親衛隊計較,聽他當眾胡言亂語,氣得朝營地內運氣高喊:「清輝郡主奉旨巡查,破軍校尉出來接旨!」


  「快開門!」


  李子輝跑來一看就知道糟了,真想抽親衛隊長一頓,這他奶奶不是訓練,是郡主本人真來了,你將人攔住不錯,怎麼會氣得她高喊。


  攔馬杆挪開,營門打開,獨孤英騎在馬上反不急於進去了,非等高垣出來不可,李子輝心中直罵高垣混蛋,警報吹響有一會了,怎麼還沒出來迎接。


  高垣躲不下去只好出來,放別人他還真不在乎,軍中有規矩,主將不會出營迎接,防止敵人挾持上司騙開營門,但獨孤英和雷鳴都沒事人一般,軍規做不了擋箭牌。


  「破軍校尉高垣請郡主入營宣旨。」行軍禮參見,獨孤英冷臉望天,高垣沒辦法跪下重複一遍,獨孤英冷哼道:「免禮,起來吧。」說完當先入營。


  「掀開面罩!」


  高垣跟在獨孤英身後沒走出幾步,身後傳來喝令聲,回頭一看梅若雪領人攔住了郡主衛隊,雙方在營門前僵持住了。


  「破軍營好大的規矩,攔得住嗎?」


  「弓箭手——」


  「住手!」高垣大喝一聲阻止住弓箭手,朝蒙著面的華岳施禮:「親衛職責所在,請清輝宮使下令郡主衛隊掀開面罩。」華岳故意考他:「我要不答應呢?」高垣苦笑道:「那營門前恐怕真就要開戰了。」


  「掀開面罩!」


  華岳一聲令下,衛隊整齊地掀起面罩,高垣叫苦不迭,秦如風、梅蓮、宇文潔等人全混在衛隊里,以後有得苦頭吃。


  「小垣子,兵練得真不錯,師兄不會怪你,別人嘛,嘿嘿。」


  「小垣子,親衛隊長真不錯,呵呵。」


  高垣轉作聽不出話中含義,揮手下令:「吹號解除警戒,傳令:「除執勤親衛外,全營在訓練場集合。」趁獨孤英等人下馬之際,悄悄叮囑梅若雪:「各親衛隊加強巡邏,郡主離開前,任何人不得進出營地,各標隊解散后不得離開駐地,抗令者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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