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混戰
烏桓騎兵還在朝著營寨衝來，但是真心已經出現散亂，他們的隊伍中間有一大片地方瀰漫著百色的滾滾煙塵，烏桓騎士自白色煙塵處分開兩節，就像被頑石分流的江水，有些被裹挾入白色煙塵而來不及轉向的騎兵進入煙塵之後就再也沒見出來.……
此時機栝聲依舊不覺，飛舞的石灰罐子飛行的距離已經端了很多，顯然是因為他們接到了旗號的指揮，開始控制距離。二十個陶罐打在了繼續衝鋒的烏桓騎兵陣容，一股白色的煙塵爆開，立即裹住了周圍七八個騎士。
被煙塵裹住的騎士戰馬不是立刻人立而起，就是發瘋地一樣蹦躂起來，馬上的騎士一手捂著眼睛一手努力地控制馬韁，有些被煙塵波及較少的騎士勉強控制住了馬匹，但是速度卻慢了很多，導致從他身邊過去的騎士不得不放滿速度轉向，一時之間，周圍的十餘個騎兵都受到影響減速。
而受到波及嚴重的騎士直接就被顛下馬來，被後來的騎兵踩踏成支離破碎的血娃娃。跟著曹丕上寨牆的夏侯尚精於騎戰，看到這番景象大喜說道：「烏桓人騎陣已經散亂，再來百餘個罐子砸下去，虎豹騎衝散他們不費吹灰之力。」
曹丕紮營的地方背靠聚仙谷，左邊貼著燕山余脈，只有正面和右邊會被攻擊，此時烏桓騎兵陣型確實已經散亂，四面旗幟有兩面已經繞到了營寨右邊，還有兩個旗號在營寨正面。
此時有五個旗號兵跑到了右面的在牆上揮舞令旗，營中立即有五個霹靂車轉向右邊，朝著這邊發射石灰罐子，剛開始兩三輪因為距離把握不好，都沒打中，只是砸在了地上，到了第四輪投擲，已經打入烏桓騎兵陣中，又引起了大亂。
曹丕對身邊的夏侯尚說道：「立即下去告訴文烈將軍，分出一半騎兵去右面迎敵，現在便出擊。剩餘的石灰罐子讓高順全部搬上寨牆，準備守衛營寨，右面高順守，正面季雍守。」
夏侯尚大聲應命離開，過了一會，烏桓人沖在前面的騎兵離曹軍大營只有三百步距離，此時營門大開，曹休率領虎豹騎殺出，一出營門立即有一半虎豹騎轉向了右面。
烏桓騎兵經過一輪石灰猛砸之後，近萬騎兵不但互相踩踏死傷無數，更分兵兩路，而且陣型也變得無比零散，現在曹丕營寨前面的曠野全是零散的烏桓騎兵，他們根本無法再組織起有效的騎陣，要知道騎戰本來就是速度極快的交鋒，呼吸之間就能決定生死勝敗，若要相互配合迎敵一來要保持適當的距離，二來要維持馬匹奔跑的節奏，三來還要有精湛的箭術。
像現在這般烏桓人到處亂跑的情況，一萬人對上一千人考教的已經是單兵作戰的能力了。因為虎豹騎殺掉一人之後立即可以策馬去殺另外一人，對方在沒有陣型和配合的情況下根本無法阻擋告訴賓士的虎豹騎騎兵，更何況虎豹騎的裝備和武藝都比烏桓人厲害。
此時正面的烏桓騎兵根本沒法接近曹丕的營寨，虎豹騎五人一組，一路掃蕩，那些被石灰粉打散陣型的烏桓騎士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偶然射出幾箭除了少數箭矢幸運的命中虎豹騎之外其他的箭矢都被打落，很多虎豹騎其實已經放棄了長矛，拔出環首刀藉助馬匹的衝力從敵軍身邊過去就是一劃拉，便可以收割一條人命。
烏桓騎士見到虎豹騎如此戰力更加膽寒，沒命的奔逃，營寨正面的烏桓人已經潰敗，連那兩面大旗也在不斷地後退。至於營寨右面的兩面旗幟到表現得好些，因為之前右面沒有被石灰砸，所以他們轉過來的時候陣型比較齊整，雖然後來也挨了幾下，但是影響不大，依舊能夠維持陣型，曹軍虎豹騎在這邊並沒有分成五人一組，而是五百騎士抱團衝鋒，如錐子一般扎入敵軍的陣型中，烏桓人則是把陣型分成了兩條，一條繞到外面拋射弓箭攻擊虎豹騎後方，一條則陣頭迎擊虎豹騎，陣圍包抄虎豹騎側面，向一條甩尾而上的巨蛇。
夏侯尚說道：「胡人騎陣皆為長蛇陣，若不是圍成一圈拋射箭矢就是頭迎敵，圍包抄，這烏桓人從右面分兵。保持了陣型，尚有戰力。」
這邊的虎豹騎損失明顯比正面的大，曹丕不時會看到被射落和斬落的虎豹騎騎兵，因為對方有一隊騎兵纏鬥虎豹騎，又有一堆騎兵在外圍攢射，導致虎豹騎腹背受敵，又沒有辦法射箭還擊，偏偏烏桓人箭術又不差，儘管在纏鬥還是能射中虎豹騎的騎士，不設到自己人，若不是虎豹騎有黑光鎧護身，恐怕此時已經潰敗，因為這裡的騎兵至少有三千之數。
現在右面的虎豹騎只有儘快扎入對方陣中，讓在外面攢射的敵軍沒法再把自己當靶子一樣射，所以虎豹騎人人都奮勇向前，好些身上掛了箭矢的騎士也挺矛衝擊，就算挨了對方几下也要扯著對方滾下馬來，為後面的同袍爭出一條通道。
戰況時分慘烈，曹丕嘆道：「烏桓人把長蛇陣用得出神入化，吾小看他們了，若真是正面對敵，一千虎豹騎恐怕未必能殺散他們。」說完轉向夏侯尚說道：「伯仁，帶汝五十虎豹騎出去，阻截右面在外圍攢射的烏桓騎兵，然後派出一人取找文烈將軍，讓他分兵支援右面，這等曠野之處步兵沒有作用。」
夏侯尚有些為難地說道：「末將奉命保衛州牧安全，如何能夠擅自離開？」
曹丕說道：「吾有自保之力。」
夏侯尚此時卻不退讓：「但凡征戰之時，主帥必不能輕身犯險，此乃兵法大忌，現在州牧身邊已經沒有親衛，吾就算違反將令也不能擅離。」
對於古代人來說，主帥才是一軍的根本，若是不小心主帥完蛋，這支軍隊也就散了，何況若是夏侯尚和麾下五十虎豹騎一走，這營中就都是降兵了，實在不穩妥。所以夏侯尚才會如此堅持，曹丕還想繼續說服他，一個女聲響起：「夏侯伯仁，汝且保護你家州牧，由吾帶虎豹騎出營便是。」
夏侯尚搖頭道：「五十虎豹騎也是親衛不能擅離。」
「不要五十人，十人足以，留下四十人保護你家州牧。」此時呂玲綺已經換上了一聲更加合身的明光鎧出現在寨牆之上，腰間掛著一把套著精緻刀鞘的環首刀，手中還拿著馬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