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夢魘

  “久等了，請用。”芳村將咖啡端給了金木。金木看著咖啡，並沒有喝。


  “討厭咖啡嗎？”芳村看金木沒有喝，問到。


  “並不是……但.……”


  “金木君，仔細看看這杯咖啡，感覺如何？”


  “看起來非常好喝。”金木回答。


  “隻是普通的咖啡哦。”


  金木看著咖啡，渾身發抖，銘和董香在客桌邊上坐著看向金木。


  金木慢慢捧著咖啡杯，顫抖的手使得咖啡杯與杯座發出輕微的瓷器碰撞的聲音，也是呢，畢竟做了這麽久的人，無法一下子接受的吧。金木似乎鼓足勇氣，閉著眼猛的喝了一口，然後表情一臉錯愕，又“咕咕”的把剩下的全喝完了。


  “好喝.……真的很好喝。”喝完咖啡後金木看向芳村說到，然後開始抽噎起來，“明明吃什麽都感覺很難吃。”


  “喰種從很久以前，就隻能品嚐咖啡，像人類那樣。”芳村說著，董香看著金木抽泣的樣子則是把頭轉向另一邊，不再看他，“但是呢，隻是咖啡的話是滿足不了饑餓的，所以.……”


  “嗯？”董香轉頭看向芳村，隻見芳村從口袋掏出一包黃色的包裝物品放到了吧台上。


  “這個是……”金木看向那包物品。


  “需要的話再來吧，不用客氣。”
……

  “店長！為什麽要對那種家夥.……”董香抱怨到。


  “董香醬，你還對之前移植器官的新聞有印象嗎？有兩位學生，被掉下的鋼筋壓住了，醫生獨斷把已經死亡的女性學生的器官移植給了瀕死的男學生的體內。”


  “但是，在那場事故被壓死的是……”董香回過頭看向芳村。


  “是利世喲。”銘一邊收拾，一邊解答，“而金木，就是那位男學生了，他被移植了喰種的器官。”


  “這種事情……”董香表示震驚。


  “確實以前從未發生過，但也許他的身體正漸漸的向我們接近。”芳村看了看咖啡豆後說著。


  第二天，銘請了一整天的假，今天金木要去上學了，銘想起前些天和董香去上了學，但毫無基礎的銘根本聽不懂數學老師在說什麽.……四十分鍾的時間讓她一動不動坐在位子上還真難熬，結果睡著了，被老師點名做題，然後什麽都不會，老師還說：“剛才明明講了解題方法，隻是換了幾個數字而已，你上課有認真在聽嗎？去位置上站著聽課，站著就不會打瞌睡了。”.……下課老師還布置了功課……“不是說能讀書很幸福麽？幸福個鬼啊！！”隻是一節課銘就坐不住了，在這裏還要遵守各種校紀校規，向來銘就不喜歡被約束，於是直接就回安定區了.……

  今天金木去學校，也就是要和西尾第二次接觸呢，銘請假自然就是去盯著西尾的，雖然看過劇情，但還是有點擔心那兩個家夥。


  出了咖啡廳的門，發現董香正在給花澆水，董香抬頭看著銘從咖啡廳出來，“要出去一趟嗎？”


  “嗯，去看看那家夥。”銘看向董香。


  “等我一下。”說著董香蹭蹭蹭的跑進了咖啡廳，兩分鍾後又跑出來，“走吧，一起去。”


  “.……你這個活寶.……”銘表示很無語。
……

  和董香走在街上，董香感覺銘走的漫無目的，就問到：“不是要去他學校嗎？你知道在哪嗎？”


  “不知道。”


  董香：“.……”


  “在那裏！”


  董香：“？？？”朝著銘指的方向看去，還真看到了金木……邊上有英，還有.……西尾？


  “藏起來。”銘說著跟蹤了上去，董香雖然疑惑銘為什麽要隱藏，但也沒多問，跟著藏了起來。
……

  走到一座橋下的時候，西尾回身，突然一腳把英踢飛進了陰暗的橋低的洞裏，銘的眼神一下就冷了下來，但礙於周圍人太多還得忍著，邊上的董香看到銘的變化，但又看向那裏，什麽都沒說。


  西尾又一把掐住了金木撞向牆上，之後又互相說了什麽後，西尾手一下捅進了金木的腹部，然後放下了金木，金木倒在地上咳血……西尾又說了什麽後想著橋洞裏麵走去,金木跟了進去，銘和董香起身跟了上去。


  進去後銘聽見西尾嘔吐的聲音，東西都吐在了英身上，“對不起啊金木，髒了你的獵物。”說著“嘭”一腳踩著英的臉說著：“和這家夥交往了很久了吧？是好朋友吧？打算什麽時候吃啊？”說著又對著英的臉“嘭嘭”的踩了兩腳，“喂，快告訴我啊，金木。”


  銘眼中充滿了殺意，讓董香繼續等著後，走出了隱蔽的地方。


  西尾聽到“噠噠”的皮鞋聲後，向聲源看去，接著瞳孔緊縮：“是你！？你怎麽會在這？”


  銘沒有回答他，看了看被西尾踩著的英，然後看向西尾，眼神冷冽充滿了殺意：“誰給你的膽子？”


  “昂？.……”西尾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麽。


  銘繼續看著臉上布滿傷痕，額頭流著血跡，身上又是西尾嘔吐物的英，然後近乎咆哮的對西尾吼：“我問，誰給你的膽子？！我允許你在這裏放肆了嗎？”吼完“噗噗噗”的聲音響起，一對猩紅的羽赫從背部刺出，如螢火蟲一般的紅色熒光從羽赫筋路慢慢流淌，最後從羽赫的末端出現緩緩向上飄起，四根布滿倒刺的鱗赫在地上胡亂抽打，似乎在宣泄銘心中的憤怒，左邊赫眼眼角的筋路也有亮紅的光芒閃爍，但這份美麗下西尾感覺到了無邊的恐懼。


  看到戰力全開的銘，西尾嚇得後腿幾步直接坐在了地上，銘邊上的金木則是背靠著牆看向銘，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躲在隱蔽處的董香也是瞳孔緊縮，“這個家夥.……到底有幾個赫包啊……”


  “我……我錯了，饒..了我吧.……”西尾聲音顫栗地說著，剛說完銘的鱗赫瞬間就刺到了他的前方，下一瞬就直接刺穿了西尾的腹部，往邊上的牆砸去。“嘭！”的一聲巨響，鱗赫抽回，西尾從上方砸落了下來，趴在地上，一大口血咳了出來。


  “噗！”鱗赫從西尾的右手手背上刺入，直接把西尾的右手手掌釘在了地上。


  “啊！！”西尾疼痛的慘叫出聲。“噠噠噠……”聽到銘向自己走來，西尾恐懼的抬頭看向銘。“1000減8等於幾？”銘走到西尾跟前問。“唉？”西尾不懂她的意思。“噗！”隨著又是一聲響起，銘另一根鱗赫刺爛了西尾被釘在地上的右手的小拇指。“嘶~”這一次西尾沒叫出聲，強行忍住疼痛眼角的眼淚都出來了。“1000減8等於幾？”“992！”這次西尾直接回答了。“992除以2等於幾？”西尾陷入了考慮過了兩秒，剛想回答，“噗！”又是一聲響起，西尾的無名指也被刺爛了，“啊！！”西尾又是一聲慘叫響起。“496乘以3等於幾？”銘的聲音又一次響起。聽到銘的聲音，西尾渾身顫抖得更加劇烈，聲音都帶著哽咽，“求你.……放過我吧……絕不會有下次了.……”


  “銘醬！”這時董香出來了，“差不多了哦~”


  銘看向西尾，收斂了眼中的殺意，“你或許還沒意識到，你自己也有最重視的人，為了保護她可以付出生命的那種，這種羈絆，是不容踐踏的！你自己的承諾不要忘了，不要讓我看到還有下次！”


  西尾二話不說，爬起來就灰溜溜的跑了，銘收起了赫子，轉身看向了金木。


  金木看到西尾走後鬆了口氣，然後看到滿地的血跡和躺在地上的英時，唾液從嘴角流出，咽了口唾液，表情有點掙紮……

  西尾磕磕絆絆的跑到了外邊，手部傷勢差不多已經恢複，胸口被銘刺穿的傷口並沒恢複，但還是不顧傷勢拚命的奔跑著，一臉煞白，表情驚恐，銘不知道，自己的一次發泄，在西尾的心中留下了極大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