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這東西很好用
“我們這些女人?”頭一次聽見劉洋這種言論,我覺得稀罕極了。
“當然!”劉洋抬起下巴,這一副傲然的樣子,看起來欠揍的很。
“走了,該回去了!”
“你確定,你這一走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不跟龐魚說清楚,你以後不會後悔嗎?”
“……”應該會吧。我也說不清楚。
正思考著,龐魚的聲音傳了過來:“你要去哪裏?”
“……”得了,這次不解釋也不成了。“去神農架,尋找離開此界的機緣!”
“離開?”龐魚皺起眉頭,盯著我瞧了好一會兒,問道:“你怎麽帶著口罩!”
“……”劉洋打了一個飽嗝。
火鍋吃的太多了可能。
幸好劉洋沒有吐出來,不然……我可能會揍死他。
“春天到了,花粉過敏!”
“哦!”龐魚點點頭。
“我跟你一起去!”
“……”我沒有想到龐魚會說這麽一句話,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麽接龐魚的話。
“不樂意?”
“沒有!”我搖搖頭。
隻是真的要帶龐魚去神農架嗎?
夜笑都說了那裏有很多不確定的地方,如果去了……
“你放心,我不會托你後退!”
“哦!好吧!”想到龐魚的實力,我就沒有拒絕。
而且這次劉楠也回去,劉楠跟龐魚見了,肯定會發生一些我想不到的事情。
跟龐魚說了離開海市的日期,我就離開了這裏。
劉洋跟在我旁邊,擺出一副有話說的樣子。
“問吧!”瞅著劉洋這個樣子,我都替他累的慌。
“如果你有機會回來,就來看看我吧!怪舍不得的!”
“……好!”如果有機會的話。
劉洋笑了笑,隨後就跟我分開了。
劉洋打了一輛車離開了這裏。我回頭往交大走去,走到原來的池塘那裏,夜笑撫摸過的木槿樹已經死了。
光禿禿的,即使春天到了,也沒有抽出綠色的葉子。
伸手折了一節木槿花樹的幹枝,我離開了這裏。
一步一步往租房走去。
走到半夜才回到租房,夜晚的時候,海市依舊是亮的,街道旁邊的修腳店洗頭店外放的音樂有些嘈雜。
回頭看一眼這充滿特色的夜景,回到了租房。
租房的燈是亮著的。
廚房裏也有人忙活,是老道士。
老道士不會做飯,或許是不會使用天然氣,我回去的時候聞到一股焦糊味道。
往廚房走去,老道士閉著眼睛在裏麵念經。
……
老道士是道士並不是和尚,但是道士也用念經嗎?這個疑問我埋在心裏,誰也沒有問。
我走過去順手把天然氣關了,垂頭看一眼閉著眼睛的道士。最後沒有打擾念經的道士,往外走去。
瞧著已經踩了十年多的樓梯,踩在上麵咯吱咯吱的,走兩步就害怕這樓梯塌了。
不過……
直到我走上樓,都沒有發生那種坍塌的事情。
推門走到房間,裏麵不止是夜笑一個人,楚道士也在。
楚道士穿著他的那一身道袍,看向我的時候一臉欣慰。
沒有問我我的臉怎麽了。
“師傅!”我張張嘴,對著楚道士叫了一聲。
楚道士點點頭,他往平日裏他住著的房間走去,拿出來一個冊子放在我手裏。
“有些東西我還沒有教你,以後也沒有機會了,這上麵有我遇見的事情還有解決的辦法,不一定高明,但是可以看著張張眼界!”
“師傅!”從楚道士手裏接過冊子,我連謝字都說不出來。
跟楚道士說這個字會很矯情。
楚道士伸手摸了摸我的腦袋。
拉著我我書桌走去,拿著我的手畫了一張符紙,是個完完整的符紙,沒有變成灰燼。
雖然是楚道士拿著我的手,但是出靈力精氣的是我……
這就證明,隻要我的手好了就可以繼續畫符了。
這是一個好消息,隻要我的手好了……
神農架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也許那裏有解毒的東西,一切都說不定。
反正天無絕人之路。
瞧著桌麵上的符紙,我小心翼翼的晾幹,最後放在背包裏。
摸著手機,偷偷的給楚道士拍了一張照片。
也算是有一個念想了。
就是不知道去的世界會不會有電的存在。
如果沒有電……
我沒有繼續想下去,楚道士伸手拍拍我的腦袋,我腦子李突然冒出來一句話……仙人撫我頂。
“好好的,師傅要回去了!”
“嗯!師傅也保重!”
“好好!”楚道士點點頭,隨後就消失在租房裏。
房間裏再次剩下我跟夜笑。
“就這麽舍不得,要不?咱們不離開了!”夜笑的話是開完笑的。
但是……
我卻當真了,還仔細想了一下可行性。
“如果,我死了,會不會還是這麽醜?”
“……”夜笑嘴角一勾,對著我招招手,我走到夜笑身邊聽見夜笑涼薄的聲音:“知道吊死鬼?水鬼?膽小鬼,噎死鬼嗎?”
“……”我抬頭看向夜笑。
“你這麽在意容貌,死了也隻會變成醜鬼,死的時候什麽狀態,死了之後靈魂的狀態就是什麽樣子,不然就亂套了!而且……”
“而且,你死了說不得靈魂也消散了,你是不是都忘了,你是歡顏的轉世,歡顏本就不是人,靈魂能夠投胎已經是極為不易了!”
“……”所以說我必須離開。
求的生存,而不是區區百載。
“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不等我想清楚,夜小突然站了起來,伸手將我推到衛生間裏。
將衛生間裏的燈打開,拿出一隻還沒有開封的牙刷擠出來一條牙膏,我迷迷糊糊的刷著牙齒。
牙膏是薄荷味的,刷著牙我就清醒了。
人總是要往前看的,況且另一個世界是什麽樣子的我也不知道,人總是要走出去的。
打定主意,我就不再思考這些離別的苦楚了!
調了熱水,我洗了一個熱水澡。
站在鏡子前麵,看著充滿溝壑的臉蛋,若不是已經習慣這張醜臉,我大概也會被自己嚇哭的。
伸手搓搓臉,在勾縫裏竟然有一道泥巴,奇了怪了,我每天都洗臉,臉上怎麽還有泥巴。
一寸一寸的將臉上溝壑的泥巴洗幹淨。
衝掉臉上的泡沫,我對著自己的臉做出一副嘔吐的樣子。
隨後圍上浴巾走了出來。
夜笑閑在已經不再客廳了,我推開臥室的門,果然……夜笑已經躺在了床上。
夜笑手裏還拿著一本書……
這書很眼熟,似乎是一本畫冊,裏麵畫著不可描述的圖片。
夜笑這樣的人竟然也看這種冊子。
每每看見夜笑翻看小h圖,我就會升起這種想法,實在是想不到一個冷淡淡的人會有這種稱不上和諧的想法。
聽見門開的聲音,夜笑將手裏的冊子扔在床頭上,對著我勾勾手。
我走過去,夜笑拿著毛巾給我擦頭發。
他的手從我頭皮上穿過,我有一瞬間想到娃娃臉拿著刷子從我頭皮穿過。
猛地睜開眼睛……
才恍然發現,我已經好久沒有做那個噩夢了。
時間果然是所有人的敵人,同樣也是朋友。
“疼了?”夜笑收回手,低下頭看我。
夜笑的頭發很長,落下來正好從我臉邊劃過,癢癢的。
“不疼!”
“嗯!”夜笑拿著毛巾繼續給我擦頭發,等頭發幹了,又拿起梳子,將頭發梳透才停下所有的動作。
拍拍床的另一邊兒,示意我躺下去。
蓋上被子躺在床上夜笑就把燈關了,一句話也不說,閉上眼睛睡了……
睡了!
這樣就睡了,連個晚安吻也沒有!
算了,就算關了燈,我這臉依舊恐怖,怎麽能夠奢求這種事情。
我隻能這麽想想來安慰我自己。
閉上眼睛的一瞬間,夜笑將我抱著,用一種極為保護的姿勢,將我攬住。
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夜笑依舊閉著眼睛,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睡著。
被夜笑抱著,沒一會兒我就困了。
幾乎是閉眼的瞬間,我就睡著了。
次日
伸手拍了一下床的另一側,沒有人……我猛地坐了起來。
披上衣服往外麵走去。
客廳裏沒有,往樓下跑去,樓下也沒有。
“你家那個男人早早就出去了!”鬼眼女孩啃著饅頭,手裏還拿著一根蔥,咬一口,咽下去之後說道。
“哦!”我點點頭,竟然出去了。
也不知道去哪裏?
“你這樣子,就跟離不開男人一樣,不好!”
“……”我愣了一下,小孩兒說的話不好聽,但是,似乎很有道理。
可能是因為受傷所以總有一種不安全的感覺。
“你這樣可不行!對修行沒有好處!”
被小孩兒給教育了,但是鬼眼女孩這一句一句極為呆板的卻很及時。
茅山派啊!
果然是個了不起的門派。
將手裏那個屬於茅山的牌子拿出來,扔給鬼眼女孩。
女孩一口把手裏的蔥嚼碎咽下去,摸著紅色的牌子問我:“這東西是幹什麽用的!”
“……墊桌子角的!”
“哦!”
鬼眼女孩低下頭瞧了一眼坐桌子的腳,伸手抬起桌子將紅木牌子塞了下去。
原本有些晃蕩的桌子終於穩定了。“這東西很好用!”
“……”我點點頭,往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