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要死了?
“吃吃吃!”我趕緊將包裝撕開,咬了一口,吃的太猛,還嗆了一口。
“真笨!”
瞥一眼陳適,我沒有說話,繼續跟手裏的食物做鬥爭。
吃完之後還極其舍不得的舔了一下手心。
陳適眼裏的嫌棄更明顯了,他站了起來,身上的大氅落在雪地上,白雪黑衣,顏色分明的很,他走了一步回頭看向我說道:“跟我回去了!”
“……”可以選擇不回去嗎?
逃離的太順利,原本我就懷疑是陳適在放水。
現在看來確實是這樣,他這是在享受貓兒戲弄老鼠的快感嗎?
一步一步走在陳適後麵。
這大概是我所走過的路,最慢的了!
“你不想回去?”
“……”我想要搖頭,但是又害怕陳適突然變態起來。
隻好點點頭。
“我可以放你回去。”
“……”真的嗎?
“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就知道會這樣。
“什麽條件?”這個古墓最危險的就是陳適了,如果能夠回去。我肯定是要回去了。
“過來,讓我看看你!”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陳適的眼神太奇怪了,我不僅沒有靠近陳適,又往後退了一步。
陳適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不解的看著我:“你後退什麽?難不成你想要跟我一起長眠?”
“你看我什麽?”
“過來就知道了!”
此刻的陳適有些像那些哄騙無知少女的怪蜀黍,眼裏還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彈,雖然我跟陳適之間的距離還是很小。
但是這是一種態度,無聲的拒絕。
“你覺得你能夠拒絕我?”陳適一步一步向著我走過來。
他伸手挑起我的下巴,靠近我小聲說道:“既然你把我的歡顏弄沒了,那麽你來代替她吧!”
我推開陳適向著山下跑去。跑了兩步就聽見陳適的笑聲。
他站在原地看著我,仰天長笑,他這個樣子看起來有些過分的興奮,陳適真是一個合格的變態。
我回過頭來,不再繼續看陳適了。加速往山下跑著。
跑的越遠心裏安全感覺濃厚。
直到看不見陳適的影子,我才放鬆下來。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半山腰上。
第一次進山看見的泉水就在眼前,雖然下了雪,但是泉水一點兒也沒有受到影響。
依舊在流淌著,站在鋪著厚厚的雪花上石頭上,聽著流水淌淌的聲音。
我緊張的心情終於放鬆了一點兒。
然而很高興的有點早了。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陳適,他站在我麵前,臉上還帶著笑。
他似乎在嘲笑我,嘲笑我根本就跑不出他的五指山。
我心情起起伏伏差點嚇出了心髒病。
看著陳適,我張張嘴,最後什麽也沒有說。
說什麽都改變不了被陳適像逗弄玩具一樣的下場。
“乖,我跟我在一起,我會慢慢把你變成你原來的樣子!”
陳適眼中是萬般的溫柔,被他這樣看著,我竟然升起一種被人關愛的感覺。
隻是,這根本就是錯覺。
將我變成原來的樣子,他怎麽不直接說把我變成歡顏的樣子,他簡直是瘋魔了。
“瞧你,現在都不跑了安靜的就跟一個待嫁的女郎一樣,跟我的小歡兒特別像呢?”陳適低著頭在我耳邊輕輕說道。他的聲音輕柔的很,貼著我的耳朵,說話時候那些語氣……抑揚頓挫的。
讓我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
我脖子上一涼,心思抽了出來。
低頭看見陳適的手掐在我脖子上。
他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我搖頭,但是陳適非但沒有放鬆,手上的力氣反而越來越大。
最後呼吸都困難了,腦袋裏一片煙霞。
我以為我要死了的時候,陳適終於鬆開了手。他輕輕一推,把我推到後石頭下麵的平地上。
地上全是雪花。
灑落在脖子上,透心涼、我一手摸著脖子,使勁兒呼吸一下,冰冷的空氣吸到嗓子眼都是鐵鏽味兒。
“死亡的感覺是什麽樣子?”
陳適突然湊到我前麵。
“你可以祁試試,死變態!”
“變態!”陳適笑了一聲說道:“不裝了,在心裏罵了我很久了吧!”
“難不成你不應該被罵?”
“不不,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省著力氣等著一會兒一起罵,還記得我離開海市之前你做的事情嗎?現在是時候回報你了!”
聽見陳適的話,我後背上瞬間一層冷汗。
陳適離開海市之前做了什麽……我似乎踢了他一腳……海市那個時候陳適就跟吃錯了藥一樣。
眼神挪到陳適的襠部,我咽了一下口水。
“你還能用嗎?”看見陳適黑透了的臉,我才發現這個時候說這種話是如何的作死。
陳適咬著牙,從喉嚨裏擠出一句話:“你可以試試!”
陳適伸手將我身上亂七八糟的曲裾撕扯開來,冷嗖嗖的雪風從我身上刮過去,我身上瞬間戰栗起一層的雞皮疙瘩。
陳適的手落在我的頸部。
他的手還在往下滑……
我往後縮了一下,地上的雪跟我零距離接觸,冰寒的感覺讓我不再喜歡冬天甚至不在喜歡東北這個地方。
“別怕,總會有這一天了!”陳適說完,涼薄的嘴唇就落在我額頭上。
比雪的溫度還要涼。
他壓在我身上,將身上的大氅解開,落在雪地上,伸手將我抱起來,扔在他的大氅上。
我伸手推他,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用盡全部的力氣卻對他造不成一丁點兒傷害。
陳適,的目光落在我肩膀上黑色的小花上。
手指劃過,眯起眼睛他問我:“看起來挺不錯的是誰畫的!”
“……”我沒回答陳適的話。
這個時候我隻想逃離。
看向陳適,隻覺得陳適嘴巴開開合合,我根本就聽不清他在說什麽。
我可能發燒了,也可能是感冒了。
眼睛有些花,耳朵裏一陣陣的嗡嗡聲,看不清聽不見。
也許這樣對現在的來說,也是一種好事。
我這麽自欺欺人的想法是沒人知道,陳適的動作還在繼續,他的嘴唇從我肩膀移開。
將我身上僅存的一塊布料扯了下來。
這個時候,也許是我心理作怪也許是感冒加發燒的後遺症,看一眼沒有穿衣服的陳適,瞬間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山上隻有我一個人。
身上也裹著一個大氅,腿上有些青腫,大腿根還有些疼,嗓子也疼的厲害,還有眼睛也出現了一點兒問題,不管看什麽都是白茫茫茫的,閉上眼睛,再睜開,迷迷糊糊的能夠看清一些東西但是,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
奇了怪了,我根本就沒有打算哭。
這不是還活著嗎?
用的著哭泣嗎?任憑眼淚順著眼角落在雪地上,我這麽想著。
適應一下現在的環境,我伸出有些僵硬的手,從地上抓了一把雪,含在嘴裏,等雪化了,在嘴裏溫熱之後才咽下去。嗓子沒有那麽幹啞,我就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雖然什麽也看不見,但是至少不會流眼淚。
——流眼淚倒不是因為疼痛,而是雪太白,反正陽光之後,對眼睛的刺激太大。
這些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我得找一身衣服穿。
這樣子我會凍死的。
將地上的背包還有破布撿起來,拚湊成一個圍巾,圍在脖子裏,又找到一個大塊的,大概是曲裾衣擺的部位,伸手將這段布撕開,一半圍在胸部,圍在腰下擋住下身。
繞著雪地,閉著眼睛在地上摸索著,又從雪底下摸出一雙鞋子,至於其他的,怎麽也找不到了。
背包裏已經沒有符紙了,隻剩下一把多功能刀子,一個錢包,錢包放著銀行卡還有身份證。
披著大氅,腿暴露在空氣裏,原本有些僵硬的腿因為在雪地裏走路,慢慢的我不覺得冷了,反而從骨頭裏傳出一種熱度,火熱的。
我頭上都開始低落汗水了。
這種情況並不是好的事情,我站在樹後,豎起耳朵,聽見雪地上輕輕的腳步聲,在心裏默默數了幾個數,隨後對著地麵猛地撲去。
手跟兔毛碰觸,隨後兔子從我手裏溜走了。而地上的石頭咯噔我的腿骨生疼。
兔子沒有抓到,自己還受了傷我似乎真的有些蠢,伸手摸了一下大腿,似乎有鮮血流出來。
我將脖子上作為圍巾的緞子解開,圍在了大腿上。
我正想從這裏離開的時候,突然傳來野獸的奔跑聲。
還有熟悉的咆哮聲……這是山林之王——老虎。
現在我這身體根本就幹不過一隻健壯的老虎,我這次可能是真的要玩完了。
沒有死在陳適手裏,死在一個無名無姓的國寶老虎嘴裏。
我沒有再繼續動作,等著所謂的老虎靠近。
大腿上傳來溫熱感,還有熱乎乎的氣息。
這是要從我腿上開始吃嗎?
就在我想這麽問題的時候,我突然被老虎弄倒在地上。
雪地上,特涼。
老虎的前腿動作一下,我就滾到了老虎的肚皮上。
大腿上的傷口再次裂開,纏著的布也掉了下來。
老虎的舌頭從我腿上劃過……
再劃過……
再劃過……
它這是在舔我的血?
沒有打算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