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我做不到
“真是有心了！”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個人的厚臉皮。剛才她還說這個老虎是她弄來的…現在自己打自己臉，還打的這麽清新脫俗。
真的是不知道怎麽說。
站在柱子旁，看了一下周遭的環境。
我確定這裏不是這個女人的車庫。
“還不回去？”
“回不去了，老虎都死了！”女人蹲在地上，抱著雙腿，一副可憐相。“對了，你是道士，你肯定能夠走去這裏的，帶我出去，如果我安全的出去，我會給你錢，給你很多錢！”
嗬嗬……沒有回應這人的話，我拿出劍，對著周圍的柱子看去，柱子坍塌坍塌。
成片成片的石灰水泥從建築物上落下來，地麵也開始搖晃。
突然間，地麵塌陷，我直接落到了地縫了。
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依舊一片黑漆漆的。
耳邊還有女人的哭聲……又來，這女人弄了多少惡鬼。
再次扔出一張照明符，我順著哭泣的聲音看過去，原來趴在地上哭得是這個車庫的女主人。
這個時候已經回到了車庫。
女人哭泣是因為，她從剛才的空間出來的姿勢不對，趴在地上，磕掉了兩顆門牙。
“喂，你還好嗎？”
“窩部號！”
“……”說的是什麽。
我想再問一遍，但是這個女人已經占了起來，她一瘸一拐的往樓梯那邊走去，按了一下一層、。
電梯就開了。
我跟著這個女人走上去……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這個人驚歎連自我介紹都沒有。
嘖……
從電梯出來，已經到了這女人的客廳。客廳裏還放著一架鋼琴。
仔細看去還可以看見鋼琴上散發著黑色的霧氣。
“這裏彈奏鋼琴的人已經死了？”
我隨便問了一句，但是……走在我前麵的女人後背僵硬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女人才說：“……他死了，死的很慘！”
將這個客廳看了一圈，桌麵上還放著女人的寫真……聽好看的一個女人，就是壞事做的有些多。下半生不好過。
可能是我沒有繼續問下去，這個女人明顯有些不開心，她走到鋼琴前麵，將支架打開。
坐在鋼琴下麵的凳子上。
手指在琴鍵上按了一下，從琴鍵溢出黑霧將這個女人的手指包裹起來。
這個趨勢，如果這個女人經常碰鋼琴的話，她的手會慢慢變得僵硬，再也動不了。
琴聲停下來，女人說：“我姓秦，叫秦笙，就是京城那個秦家……”
“……”突然發現我還沒有去過京城，這就有些尷尬了。
“你知道嗎，以前在這裏彈鋼琴的人是個長得很出色的男人，他是我鋼琴老師，隻是已經結婚了！”“你喜歡他？”有人給我講故事，並且這個故事明顯跟鋼琴上的黑霧有關，我就找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聽故事。
“喜歡，他就跟玉石一樣溫潤，比我大八歲，他鋼琴彈得很好，還喜歡下棋，品茶……他是個很有味道的人！”
“……”結果這個男人死了。
“他剛來我家的時候，我還想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兒，就跟從電視裏跳出來一樣，不對應該是比電視裏的人還要好看！”
“……”結果這個男人死了，我再次在腦子裏吐槽一遍。
“我喜歡他，我告訴他了，他卻當我是小孩子，還把我說的當成玩笑話，你說我第一次這麽喜歡人就被當成玩笑話，可憐嗎？”
“不可憐！”我搖搖頭。
秦笙瞪了我一眼，她繼續說道：“我看他這個樣子，心裏一惱就不好好學了。隻是他依舊那麽溫柔的教我，我真的喜歡他，喜歡到恨不得將他揉到我心裏！
就算我不好好學，但是他本事大得很，用了兩年的時間，他就要辭職了，用他的話說，我已經很好了，他沒有東西可以教我了，他要逃跑！”
“之後呢？”
“你說我能讓他逃跑嗎？不可能，我把她老婆孩子弄了過來，我告訴他老婆，我有了他的孩子……”
“……”這是一個悲劇。
“她老婆不信，我就把平日裏他教我彈琴的時候那些借位的照片給她老婆看，她老婆受不了，就撞牆死了，你說那麽一個脆弱的人配的上他嗎？”
“死了就死了，還被他看見了！他盯著我就跟看仇人一樣。你不知道我那個時候心有多痛……”
“我說大姐，更痛的應該是你那個老師！”
“你別說話……”
“……”我閉上嘴巴。
秦笙繼續說道：“老師不理我再也沒有給我上過課了，不過我辦法多的是，他們不是有一個孩子嗎？那個孩子已經三四歲了，正好是人嫌狗憎的時候，我隨便找個人搶了他的玩具，他就跑上去找人要，小孩子走路不看車，出了車禍，治病得花錢啊，醫院不是善堂，那小孩兒的病很嚴重，據說要換器官。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病，就算他做了幾年家教掙了一些錢，但是換器官隻是一部分花銷，人在醫院躺著，那些住院費還有醫藥費……他就算再有本事也掙不到，他來求我了！
我也給他錢了不過我有條件，我要跟他登記結婚，他答應了！
就在去民政局那天那個小孩兒沒有撐住，死了……死就死咯，我跟他領不了結婚證了，他也沒有離開這個別墅，每天就在這裏彈琴，之後他問我小孩兒的玩具是誰搶的？
你知道嗎，那個孩子竟然給他托夢，你說一個孩子怎麽就這麽可恨呢，他知道他孩子的死跟我有關，他恨我，他就在這個鋼琴前麵自殺了。”
“……”就這樣……
“當然不是，他竟然敢自殺，我把他妻子孩子的墓碑挖了，將那些骨頭碾碎，一撮一撮的碾碎，他不是在鋼琴邊上死的嗎？我把那些骨灰做成了琴鍵，就是這些……”
嗬嗬，我現在知道這個鋼琴上為什麽會有這麽濃烈的黑霧。
秦笙家裏的條件太好了，那個男人不是不想報仇，是沒有辦法。
他隻能選擇死，附在鋼琴上，日日散發怨氣……
秦笙受這些影響，情緒越來越不好。
或許在遇見那個男人之前，秦笙雙手是幹淨的，男人死了在這裏平盤旋，本來神經就有問題的秦笙，再被怨氣侵襲，連無辜的人都敢害。
比如上次在小區門前壓死人，那個人明明還有救！
這人的變化是鋼琴上的男人影響的，但是也是自找的。
因果如是而已！
“所以，你帶我來除了讓我看老虎還有什麽！”
“我想跟他說說話！”
“……就這個！”我的視線落在鋼琴上，鋼琴上浮現一張臉，正如秦笙所說，長得很出色。
甚至比齊炎都還好看。
好看的不是相貌，而是這個人給人的感覺。感覺很舒服。
不過，鋼琴上的人搖了搖頭，我知道這人不想見秦笙。
一方不同意，我也沒撤……
“不可能，你不會辦不到的，你連那隻老虎都能弄死！”
“是他不想見你！”
“哦！”秦笙坐在沙發上，捂住臉。
“你知道嗎？我要回京城去了，我家裏給我安排了婚事，是跟人聯姻，對方脾氣不好，據說還有那方麵的病……但是家族聯姻，不是我能拒絕的，我就是想見他最後一麵，我要走了，他在鋼琴裏也影響不到我了，我得到了報應，我所嫁非人，日後的生活，說不準生不如死。”
“……”活該！
“算了。你送他轉世吧！”
秦笙是不是對我有誤會，她是把我當成她的傭人還是她的下手，就這麽命令我！
見我盯著她不說話，秦笙突然說道“我知道了！”
她往樓上跑去，下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個保險箱，將箱子打開，裏麵全是粉色的紙幣，是真的，不是捎給死人那種。
我是會被錢收買的嗎？
但是……楚道士不在了，龐魚也沒在，我似乎真的得自力更生了，不然連飯都吃不起了，。
海市的物價越來越高！
這會兒吃一頓飯的錢，放在十年前，可以吃半個月。
屈服於現實，我看向鋼琴。
“你走嗎？”我相信秦笙說的話他也聽見了，至於是真是假我不需要費心辨別，因為對我沒有影響。
而且……秦笙渾身的煞氣，確實代表以後的日子不好過，既然這樣，應該沒有什麽好糾結的。
“不了！”男人聲音淡淡的，跟長相一樣，不容易接近。
“他不走！”
“……恩！”秦笙頹廢的靠在沙發上。
過了好一會兒她說道：“如果我把鋼琴帶到京城會不會……”
“京城是首都，有龍脈龍氣，他一個新鬼還是外地承受不住貴氣！”
“你有辦法對不對！”秦笙盯著我問道。
“有，但是你得知道帶著鋼琴你早晚會變成瘋子！”
“他致死都想讓我受報應，我就滿足他咯！”
“……”md變態。
這個我確實做得到，拿著剛買來的朱砂筆，在鋼琴架子上畫了一個符，又端著一盆清水按照一定的規律在房間走了一圈。
用盆子的清水將鋼琴擦拭幹淨。
鋼琴錚亮……就跟新的一樣，上麵朱砂顏色的符也明顯的很。
“好了!”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