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送走
小黑人跟錢馨在一個架子上放著。
錢寧抱起錢馨，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錢寧走到楚道士麵前，將娃娃拿出來問楚道士：“道長，我妹妹她還可以活著嗎？”
楚道士搖搖頭。
“她還小，還沒有享受過生活的美好！”錢寧說的很快，精神狀態都有些不對。
“我隻能幫助她讓她早點入輪回！”楚道士一句話將錢寧沒有說出來的話堵住了。
“那……我可以跟小馨說說話嗎？”錢寧這次是盯著我，眼裏全是渴求。
“什麽……”楚道士臉發黑，冷著臉看著我：“她知道你可以跟這些死物溝通？”
“恩！”這樣的楚道士有些可怕，我嚇得脊梁骨一冷。
“你……”楚道士咬著牙，扭頭用一種稱得上陰森的目光看著錢寧。
這樣的楚道士我都有點害怕，伸手扯扯楚道士的袖子，對上楚道士的眼睛我說：“錢姐姐是好人，如果不是她，我今天可能出不去了！”
“所以你就把自己的本事拿出來了？丫頭，你怎麽……算了！”楚道士歎一口，無論如何也不讓我幫助錢寧。讓錢寧跟錢馨溝通。
“楚道士，我會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爛在心裏，您就……”錢寧依舊沒有放棄，雖然嘴裏說著求楚道士的話，但是眼睛卻落在我身上。
這個姐姐確實幫助我了，我心裏有些堵塞，感覺楚道士有些蠻不講理。
“你還委屈！”楚道士瞪了我一眼，轉身往外走去。
密室裏隻剩下錢寧跟我。
錢寧眼睛一亮，往我身邊湊了過來，她把脖子上的項鏈，手裏的鐲子都摘了下來，賽道我手裏。
“小妹妹幫幫姐姐，好不好。”她一邊說著話還感覺做得不夠，又把身上所有的值錢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攤放在桌子上。
“我師父不是壞人，他出去了就是沒有阻止我幫助，不過，我師父可能不想讓人知道我有這種本事！你……”
“我懂，我不會說出去的！”
“好吧！”我忍受著身上的疼痛，給錢寧當成了翻譯。
說了一會兒楚道士又走了回來，楚道士給我當翻譯的時間到了，我把錢馨放在錢寧手裏。跟在楚道士的身後，對於身後錢寧啜泣的聲音，我隻是裝作聽不見。
再次走上樓，楚道士將所有的娃娃都收集起來，並沒有當場送這些娃娃入輪回。
將娃娃搬回了租房，客廳裏被塞得滿蕩蕩的。
楚道士給我傷口上了傷藥，臉色還是冷冷的。
我伸手扯扯楚道士的袖子，眼巴巴看著楚道士，楚道士冷聲嘲諷我：“本事大了是不是？”
“自己去反思一下吧！”楚道士把我推到房間裏，裏麵的楚意還在睡覺，真是一個沒良心的，我都兩天沒有回來，這白狐狸竟然還睡得這麽香。
戳戳狐狸的肚子，將白狐狸弄醒，我趕緊閉上眼睛。
本來隻是裝睡的，但是一躺在床上，瞌睡就來了。
眼前一刺眼的光線透過窗子照進來，我睜開眼睛，看一下有些年紀的鍾表，我才知道我這竟然睡了好幾個小時。
換了一身衣服，從床上跳下來，跑到客廳裏，小客廳裏堆滿了娃娃，走進去就聽見唧唧喳喳的聲音。
這些娃娃也是有眼神的，從林迪的別墅出來就活躍了很多。
跟在林迪別墅那種死氣沉沉一點兒不一樣。
見到我還打招呼。
這麽多娃娃唧唧喳喳，我腦袋都要爆炸了，隨便說了幾句話就了出去。
走下樓就看見房東手裏拿著一遝白紙。
上邊寫著出租房屋。
“二樓的人走了？”我問房東。
“走？走哪兒去，被警察抓進去了！”房東臉色有些不好看，這種出過命案的房間最不好租出去了。
楚道士沒有在家，我也不想跟那麽多娃娃擠在一起。
於是就跟著房東往牆上粘貼這些白紙。
剛貼上沒幾張，就聽見有人神神秘秘往這邊看過來。
“這房間怎麽還在出租，不是說那裏死了好多人了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個胖子把房子賣給一個人傻錢多的人了，說不準這人不知道這個房子裏的貓膩！”
“……”
我跟房東往另一條路上走去，貼上紙之後再次聽見這種類似的討論。
房東的臉越來越陰沉，最後將一遝的紙扔到了地上，轉身往租房走去。
“他們說的房子是咱們的房子嗎？”
“什麽咱們，你隻是在這裏暫住的租客，怎麽！你害怕了，不想租了？”房東冷颼颼的話讓我往後縮了一下。
“才沒有，就算我不想在這裏住著，我師父也不會同意的！”我抬起頭懟了房東一樣。
房東樂了，笑嘻嘻說道：“原來你還真的不想在這裏住著啊，不過……沒辦法，你師傅簽了十年的合同，十年！嘖嘖，你知道嗎？那個時候你就是個大姑娘了……”
“十年……”我掰起手指，數了一下，似乎還有很久。
在租房一樓的坐著，我根本不想上樓去，幾百個人跟我一起說話，那種感覺，真的好可怕！
坐了一會兒肚子就開始反抗了，正好這個時候祁太太的房間傳來香味，我顛顛往樓上跑去了。
“呦，小崽子好久不見啊！”
“祁太太，你燉肉了？”
“恩，豬蹄膀！”祁太太說完就往廚房跑去，我跟在祁太太後麵，祁太太掀開鍋蓋，用筷子捅了一下豬蹄上的肉，看著火候差不多，祁太太將鍋端了下來。
“好香啊！”我咽了一下口水，跟在祁太太身後。
祁太太沒轍，撈出一塊肉放進碗裏，讓我自己蹲在一邊兒啃去。
用筷子夾著肘子啃了一下，燙的舌頭疼，看一下祁太太正忙著沒注意我，我伸手將肘子抓起來，啃著吃。
“小崽子，你怎麽下手了。”祁太太從廚房出來，看見我啃肘子的樣子脾氣就上來了，拿起一根筷子對著我手抽了起來。
“好吃，酥爛香醇，肉瘦而膠質多！”
“呸，你知道個鬼，這句話從哪兒聽說的！”祁太太並沒有因為我誇她手藝就飄起來，反而對我說的話一點兒也不相信。
“啊，不對嗎？”我抽出一張紙擦擦手，疑惑的看著祁太太。
我記得當初下館子的時候，在那裏吃肘子就有人這麽評價。
怎麽到了我這裏就不對了。
“什麽對不對，你還是好好吃吧！”祁太太聳聳肩，轉過身去，不再時刻盯著我。
隻是我吃得高興的時候偶爾吧唧一下嘴裏，祁太太都有意見，這肉吃的有些艱苦。
將肚子填飽之後，我就湊到祁太太旁邊。
祁太太在畫畫。
畫的很好看，是一朵牡丹花。
“小崽子知道這是什麽嗎？”
“牡丹花！”以前我見過牡丹的，必須認識啊！
“對，就是牡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牡丹,怎麽樣，要不要很姐姐學習國畫！”祁太太畫好之後，站了起來。
我站在祁太太剛才的位置，盯著這幅畫，好看！對於而言，隻有好看能夠形容祁太太的水平。
聽見祁太太的話，我反問道：“我可以學嗎？”
“當然，隻要你不嫌棄辛苦，時間嗎，就跟女人的xiōng部一樣，擠擠總會有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祁太太在我小身板上打量一個遍，眼裏還有嫌棄。
嫌棄什麽，我還小等我長大了我該有的都會有的。
“那算了，我還是不學了！”
“什麽？”祁太太一愣，她似乎沒有想到我會拒絕。
“為什麽？”祁太太又問。
“因為我是道士，我是學生，已經夠忙了，不用再給自己添堵了”
“你，你給我出去！”祁太太氣的胸口一起一伏的，說話的時候伸出白嫩的手指指著房間的大門。
我生怕祁太太嚇出一個好歹，趕緊溜了出去。
我走出去還能聽見祁太太罵咧的聲音，說我不知道好歹，說我是養不熟的狼崽子。
回到客廳，娃娃們的眼睛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本來打算悄悄的回到臥室的，但是這麽多眼神落在我身上，我怎麽也邁不動步子。
抱起楚意坐在客廳的凳子上，跟這些娃娃聊天。
楚道士回來的時候，我腦袋都大了。
因為楚道士回來，這些娃娃都安靜了下來，不哭喊疼也不說自個兒的故事。
我瞬間想到一個成語可以形容現在的情況——安靜如雞！
“師傅你去哪兒了！”
“去你那個錢寧姐姐家裏了！”說道姐姐的時候，楚道士明顯的加重了語氣。
楚道士竟然還在生氣。
一個男人這麽小氣，也忒沒量了。
“在想什麽？”楚道士冷冷的聲音落在我耳朵裏，我瞬間清醒了，我怎麽可以在楚道士眼前就這麽的走神。
走神就走神，但是心裏的話說出來就不對了。
“覺得師傅心量小？”
“沒，沒有！”我趕緊擺擺手，笑話！我又不傻，得罪楚道士我什麽都沒有了。
“果然還是一個孩子，去準備一些朱砂去！”
“師傅你要畫符？”
“恩，把這些娃娃送到他們該去的地方！”楚道士說完就去淨手換衣服了，對於楚道士來說畫符是一家很慎重的事情，洗手換衣服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