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月考的結果

  對於絕大多數學生來說，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非考試莫屬了。


  因為考試不但決定著學習的好壞，決定著老師對你的態度，決定著家長對你的態度，有時候甚至還決定著生死成敗。在水藍星，考試的效應更是被無限的放大。


  一場月考過後，便是一場風波的開頭。


  經歷了長白山之行的遭遇，羅江收拾好心情，又像是沒事兒人一樣的出現在了九中的校園裡。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一次羅江抬頭看天空中若隱若現隱藏在雲霧繚繞中的大榜，竟然隱約覺得它更加清晰了幾分。


  和林小冉分別，羅江走進了三班的門，撲面而來就是一股凝重的氣息。


  羅江一愣，隨即釋然，是了，自己一貫的是不到上課鈴打響前幾十秒不進教室的主。大家剛剛經過一場決定生死的月考，都盼著老師進來報喪呢，臨近上課這幾秒鐘，自然是大家最緊張的時候。


  「呼呼.……」


  在一片吐氣聲，羅江回到座位坐好，等待著老師的來臨。


  「喂，小亮，你考的怎麼樣？不會真的考不過班長吧，考試前他可臭屁了，說什麼一定要在月考里打敗你，揭穿你的真實面目呢，呵呵呵.……要我說啊，他肯定還是像以前的隨堂考試和周考一樣呢。」趁著老師還沒來，前座的瓊蓮轉過頭來對著羅江吐了吐舌頭。


  看得出，小丫頭對於好朋友的好朋友，也是拿來當好朋友的，至於那個孫浩然，小丫頭好像對他也有好感，可惜初中生表現好感的方式有點特殊，小丫頭一直憋著壞，似乎唯恐看不到他吃癟一樣。


  每次看到孫浩然氣鼓鼓的樣子，小丫頭表面上仍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實際上卻開心的不行。


  羅江搖了搖頭：「哎，恐怕這次你要失望了，月考的時候沒發揮好，估計是考砸了吧。」


  這時候，教室的門再次被推開，老師走了進來。


  「不會吧，難道要看孫浩然得意的樣子了？真是的！」瓊蓮頭也不回的小聲嘀咕了一聲。


  「同學們，大家靜一靜。」


  雖然教室里本就安靜的落針可聞，但是老師還是習慣性的先靜場。然後緩緩的拿出一疊16開的紙張。


  教室里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了起來，一道又一道粗重的呼吸聲響起。


  羅江注意到，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在老師的身上，準確的說，應該是老師手中那疊紙張身上。任誰也知道，那疊不起眼的紙張，就是這次大榜的排行。


  但這其中也有特殊，比如羅江，月考之前就已經放水的羅江，自然對月考成績不抱希望。另一個則是孫浩然，在羅江東張西望的時候，孫浩然一雙帶著熊熊鬥志的眼神已經看向了羅江。


  也不知道老師是不是故意吊大家的胃口，竟然一手按著那疊紙張，一手扶著講桌開始了一場圍繞著學習方法的講座。


  同學們彷彿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反過來複過去的被老師一次次煎熬，但卻沒半點辦法。


  講到最後，老師終於抬手看了一眼手錶，用手拍了拍紙張，就在同學們以為老師終於要大發慈悲宣判成績的時候，結果老師來了一句：「好了，就先到這裡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大家到操場上集合吧。」


  這時候，大多數學生還沒反應過來，但少部分知情的，則露出了釋然。


  其實這也不怪大家不理解。


  上了六年小學，已經熟悉了考試成績一出老師就直接派榜的日子，初中第一次月考，事情有了變化，大家有些不適應也是情有可原。


  初中雖然依舊被稱為義務教育，只要是適齡學生就可以免費接受教育，但是與小學時候最大的不同就是，校園上空那塊若隱若現的雲霧大榜。


  據說，每一塊大榜，都是一件神奇的寶物。往小了說，正是有著大榜的存在，水藍星人才能通過對考的方式壓榨對手的念力。往大了說，正是因為大榜的存在，才維持了學校的絕對統治地位。


  每一個不服從學校統治的水藍星人，都得不到大榜的承認，失去了榜單，水藍星人幾乎無法生存。因為從踏入初中開始，水藍星人便步入榜單時代。


  學習要考試，要排榜，工作要考核，要排榜，甚至連戰爭也要考察，要排榜。


  在老師的監督下，學生門有序的踏出教室，在操場上排成一行行的隊列，站在隊列前面的還好，有老師的監督，大家噤若寒蟬。


  在隊伍後排的，則開始嘰嘰喳喳起來，話題當然離不開考試，成績，之類。


  終於，經過了五分鐘左右的整隊，八點半的時候，整個操場上已經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


  這時候，主席台上走上來一個人。羅江知道，好戲要開場了。


  果不其然，在廢話了兩句之後，這個老師便進入了主題.

  「由於是新生入學第一次月考排榜，我在這要重申一下大榜規則。」


  主持老師咳嗽了一下，拿起手中的稿子，開始宣讀規則：「首先，大家要明確，大榜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每個學生，都必須嚴格遵守考試紀律，嚴禁抄襲作弊！」


  「高年級的同學可能已經知道，大榜的壓榨是針對差生的，每個年級，考試排名前一百名的學生，不會受到大榜的壓榨，一百名以後的學生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壓榨。這其中，最低的一百零一名要受到1%的念力壓榨，而最後一名，則要受到最嚴厲的49%念力壓榨。」


  「壓榨所得的念力，一部分會被大榜吸收，作為大榜運轉的動力，而絕大部分則會經過大榜的轉換，。變成無屬性的純凈念力反哺給前一百名和那些進步極大的學生。」


  「好了，規則就到這裡，現在我們開始宣讀高三百名榜排行，三年級同學請做好準備。


  每個年級有一千多小兩千人，自然不可能一個個逐個的念到名字，成績，排名等等信息，主持老師只是將前三名的成績宣讀了出來，接下來的成績隻字不提，只是宣讀一下名次，一直宣讀到一百名，主持老師終於停頓了下來。


  主持老師一停，隔著二年級，三年級那邊便開始了一陣騷動。一道道痛苦的悲鳴在人群中此起彼伏。議論聲四起。


  透過密密麻麻的人群，羅江看不到三年級那邊的具體情況，只是看到校園上空一團白霧聚集起來，大榜周圍的雲霧更加凝實，彷彿就在眼前一樣的清晰。


  雲霧在大榜周圍轉了一圈，化作三大數小，不知道多少條白霧光龍，眨眼間，沖入人群消失不見。


  這時候，人群中又湧起一陣驚呼聲，只是相比於上次，呼聲中興奮的成分要更加明顯。聲音的數量也更少，更洪亮。


  對於這一切，主席台上的老師們已經習以為常，冷眼旁觀。看到事情告一段落，主持老師再次開口：「首先恭喜三年級排入前百名的同學，接下來我們要宣讀二年級的百名榜，二年級的同學請做好準備。」


  一個又一個名字被叫到，被叫到名字的興奮異常，而遲遲聽不到自己名字的慢慢沮喪，搖頭嘆息者有之，捶胸頓足者有之，交頭接耳者有之，但無一例外的，他們都只是小範圍的，自己默默地發泄著，不會打擾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