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聽到這話,臉燒得通紅,原本到嘴的話此時卻說不出來了。隻知道縮在景潤的懷中,像眷戀家鄉的遊子一樣,動也不動。
景潤沒有做更深一步的的動作,僅僅隻是讓葉青腰間的禁錮更加難以掙脫。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名為曖昧的風,撩撥著兩人的心弦。
不知道過了多久,景潤才鬆開她:“青兒,朕剛想起來還有些奏折沒有批完,就先不打擾你的休息了。去睡吧,好好養胎。”
葉青並沒有流露出不滿的神色,隻是輕輕屈膝:“恭送皇上。”
景潤走出嘉燕軒,劉竇也很快跟了上來。劉竇一邊走一邊問他的主子:“皇上,奴才記著您是批完奏折才過來的,怎麽現在……”
景潤淡淡看了他一眼,仍然繼續趕路。劉竇心神領會,但不過片刻又嘮叨道:“皇上,您上次在麗選侍和晴答應那兒也是用的這樣的法子,記得當時她們兩人的反應可是比淑容華的反應大得多,麗選侍甚至還想找些身子羸弱的借口留下皇上呢。”
“所以這就是她們不受寵、也不會受寵的原因了。”景潤頭也不回地說道,“朕隻是讓你看著她們有沒有整出什麽幺蛾子,你關注的太多了。不過話說回來,淑容華倒不失為一個管理六宮的好幫手,可以考慮一下待她生產完之後的事了。”
“是。”劉竇答應了下來。
時間過的總是那麽快,葉青的身孕也已經有了八月了,再過兩天,就該是她的娘親入宮之時了。
可以說,葉青早早就盼著這一天了,她不論在什麽時候都會對身旁的人提上一嘴,哪怕是睡覺之前,也一定要和流光或者流離說上兩遍,生怕她們第二天就忘了。
流光覺得耳朵都聽到有繭子了,不止一次想提出意見,卻總是被流離攔下來,讓葉青的這種習慣更加變本加厲,嘴巴可以說是一刻不停了。
今天難得孫承徽拿來了自己家送來的一些吃食,打算親自送過去,但因為葉青的“熱情招待”,讓她在那裏坐上了半個時辰,都沒有把她的目的說出來。
在葉青喝水準備潤潤喉嚨接著講下去的時候,終於是讓孫承徽接到了話茬子,開口說道:“淑容華,妾身這次前來,是為了給您送來些吃食,是妾身家鄉的特產,還希望淑容華可以接受……”
“這有什麽不能接受的呢?”葉青一貫沉悶的性子這次卻爽快了不少,“想必這些吃食,我的母親是一定會喜歡的了,還是要感謝你一番好意。”
流光站在一旁,都為自己的主子感到有些羞愧,對站在身邊一動不動的流離說道:“流離,你說咱們的主子會不會被人掉包了,怎麽我感覺近幾天來主子都像變了個人似的。”
流離並沒有因為這些言論感到意外:“主子現在是孕婦,主子的娘親過兩天也就到了,主子有些興奮是人之常情,隻能說是你想太多了。”
“可是我總害怕會有人鑽這個空子…….”流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流離截住:“我感覺你最近也變了個人似的,整天憂心忡忡的。放心吧,主子身邊還有孫承徽,即使出了些小毛病也能夠及時解決的。”
“可我為什麽這兩天右眼皮直跳呢……”流光看到流離黑得如同炭一般的臉色,馬上閉緊了嘴巴。
“孫承徽,我們出去走走吧,就我們兩個。”桌前,葉青正在慫恿孫承徽陪同她一起去花園遛彎,孫承徽心裏本來是一萬個不願意的,看到葉青楚楚可憐的眼神,問道:“不帶上你的侍女們嗎?”
“不用啦!去個花園而已,再說還有你啊,有什麽需要擔心的。”葉青似乎一秒鍾都不願意在這裏多待,見孫承徽有了一絲動搖的樣子,又繼續催道,“你看,要不我們讓這幾個侍女遠遠地跟著,也能看到我們,出事了也好幫一把手。”
“那好吧。”孫承徽站起來,輕輕攙扶著葉青起來,“不過我們可要說好,要早點回來。”
葉青此刻淨顧著之後的花園之行,對於孫承徽的忠告自然是一句沒聽。她剛走到門口,忽然又像是想起來什麽一樣,朝身旁的孫承徽詢問道:“你說,我們去花園,要不要把那隻小白貓一起帶上?我好久沒看到它了。”
孫承徽想了想,搖搖頭:“算了吧,我看帶上小白貓反倒是帶上了一個累贅,不方便的。淑容華還是算了吧。”
“那好吧。”葉青眼底的失望一閃而過。忽然,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麽,再次詢問道,“那我現在和它在門口玩一會兒總可以吧?”
孫承徽想著問題不大,也就答應了。葉青不知用了什麽法子,不一會兒,小白貓就跳到了她的麵前。葉青蹲在那兒,用手裏撿來的草葉逗弄著它。突然,腳下一滑,她整個人都向後倒去。
“淑容華!”葉青昏迷過去之前,隻聽到了這樣的一句喊聲。
是誰?
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