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真相。
席涼剛剛開完會議,他從會議室裏走出來,看到不少員工都在竊竊私語,他不由得疑惑地微微皺了下眉頭,但席涼沒有想太多,他對員工的管束並不會太嚴格,隻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他不在乎他們在工作時間到底做什麽。
席涼拉開辦公室的門,走到辦公桌後麵坐下,按了下按鍵,讓秘書瑪麗送進來一杯美式咖啡。
“席先生,您的咖啡。”秘書很快就泡好了一杯咖啡,送了進來。
席涼喝了一口咖啡,眼睛盯著電腦,隨口問了一句:“剛才外麵怎麽那麽吵?”
“席先生不知道嗎?”秘書驚訝地看著席涼。
席涼抬起頭來,疑惑地皺著眉頭問道:“我該知道什麽?”
“陸先生出車禍了!”秘書說道。
席涼握著咖啡杯的手頓了頓,他撩起眼皮,“哪個陸先生?”
“陸氏集團的陸先生,容欣的未婚夫,據說現在生死不明,真是可憐啊,聽說今天還是他結婚的日子呢。”秘書感慨不已地說道。
席涼心裏頭頓時一緊,陸靳安,出事了?!那紀暖知不知道這件事!
他一想到紀暖,心裏頭頓時咯噔了下,連忙從椅子上起來,拿起桌子上的手機,“瑪麗,幫我取消下午的會議。”
他說完這句話,長腿就飛快地往外麵走去。
秘書在後麵喊道:“席先生,您要去哪裏?席先生!”
可是席涼卻仿佛什麽都沒聽到一樣,飛快地往外麵走去,暖暖,你可千萬別出事!
紀暖沒有出事!盡管所有人眼中,她的臉色都慘白得很可怕,仿佛分分鍾就會倒下去一樣,但是她都始終沒有露出頹象,而是堅持到了醫院。
ICU門口。
陸靳安的好友秦焱也在門口,他坐在長椅上,雙手交疊,低著頭,聽到腳步聲便抬起頭來。
秦焱看到紀暖,心情十分複雜,他張了張嘴,最後卻不知道說什麽好,隻好道:“坐下吧。”
他讓出了位置,讓紀暖坐下。
紀暖沒有跟他虛偽地客套,在這個時候,她沒有任何心情去做任何事情。
紀暖抬起頭來,逼著自己堅強地問道:“他的情況怎麽樣了?”
“還不清楚。”秦焱攤開手,無奈地說道:“他是在容欣的別墅門口出事的,保姆報了警,警察們把他送到這裏來,現在要等醫生出來。”
醫生!
紀暖的眼皮一跳,心裏頭七上八下的,她看著ICU那紅色的顯示屏,隱約竟然覺得那些紅色像是用鮮血染就的,在醫院裏她送走了太多的親人朋友。
她已經沒有多少家人了,再也不能承受失去任何人,尤其是陸靳安。
她寧可自己死也不願陸靳安死!
“你別想太多,陸靳安一向福大命大,他會沒事的。”秦焱雖然不喜歡紀暖,但是看到她此時慘白的臉,還是不由得安慰了幾句。
紀暖呆滯地點了點頭,她像是聽到了什麽又像是什麽都沒聽到。
林曉曉看在眼裏,心裏不知道多難過,她抬起頭看向ICU,心裏頭默默祈禱陸靳安千萬別出事,陸靳安要是出事了,她覺得暖暖可能承受不住。
“靳安呢?”啪啪啪的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容欣和趙許楠、林楓都跟趕來了。
秦焱看了容欣一眼,對著ICU指了下,“他在裏麵。”
容欣的心頓一下子沉到了深淵,她感到惶恐、不安和緊張緊緊地包圍著她,她抓住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安怎麽會出車禍?”
秦焱本來就很煩躁,被她用這種質問的口吻一問,心裏頭更加不悅,但看在好男不跟女鬥的份上,隻是甩開了容欣的手,“我還想問你到底怎麽回事,陸靳安是在你的別墅門口出事的,保姆也說了,他是被你叫去拿東西的。”
容欣的瞳孔瞬間收縮,她張了張嘴巴,“我、我沒有叫他去給我拿東西。”
秦焱冷冷地看著她,“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容欣!”
趙許楠冷笑了一聲。
容欣轉過身來看他,她拉著他,氣衝衝地走到其他角落去。
逃生通道。
寂靜無聲的樓梯間裏,容欣冷著臉看著趙許楠,“是你幹的嗎?”
“你說什麽?”趙許楠挑起眉頭來問道。
“我說是你幹的嗎?叫陸靳安去我的別墅拿東西!”容欣怒氣衝衝地問道,憤怒讓她忘記了趙許楠的恐怖之處,讓她忘記了害怕。
“怎麽可能呢?寶貝欣欣。”趙許楠輕笑了一聲,“我又沒有陸靳安的電話,怎麽可能叫他去拿東西?而且你也不想想,以陸靳安的性格,怎麽可能隨隨便便相信別人?”
容欣根本不相信他,她咬著下唇,氣得臉頰都紅了,“不是你幹的,那會是誰幹的?總不能是陸靳安自己去的吧?”
“嘿,欣欣,你還真的猜對了!”趙許楠笑嘻嘻地不正經地說道,他那個模樣隻能是熱得容欣更加生氣,她怒目瞪著趙許楠,“放屁!陸靳安為什麽要跑去我的別墅?為什麽要說謊是我讓他去拿東西?”
“這我就不知道了,欣欣。”趙許楠湊到了容欣的耳邊,“不過,我覺得或許你會知道。”
他的話意味深長,容欣一下子被說中了心裏頭的秘密,臉一下子就變了。
她張了張嘴,難以置信地說道:“你、你是說——”
“沒錯,欣欣,”趙許楠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容欣的臉,“我們的欣欣可真可憐啊,被人騙得團團轉,那陸靳安根本就沒有打算和你結婚,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騙你的。”
“不、不可能!”容欣抱著自己的頭,搖著頭說道,“他不會騙我!”
“欣欣,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在這個世界上,會真正對你好的隻有哥哥。”趙許楠親昵地湊到容欣的耳朵旁邊,溫柔地說道,“欣欣不氣,哥哥已經幫你報仇了!”
容欣一下子瞪大了雙眼,她捂著自己的嘴巴,難以置信地看著趙許楠,囔囔地說道:“他、他是你害死的。”
“噓——”趙許楠豎起手指在嘴巴前麵,“欣欣,這話可不能亂說。”
“哥哥啊,隻是在幫欣欣討回公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