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早知道了
“小姐是不是喜歡上王爺了？”柳綠凝著眸子緩緩對她說：“小姐是想要離開王府的，可一旦喜歡上了王爺，就沒辦法離開了。”
所以她在因此抗拒，才會為齊鈺的事情而感到煩躁。
虞茗瞬間感覺眼前的迷霧被撥開，兩條明朗的道路被展現在了她的眼前，第一和齊鈺試著去在一起，真正地去做好這個王妃；第二，拒絕齊鈺，一旦時機成熟便立馬離開王府。
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不過現在卻並不壞，因為她還沒有喜歡齊鈺到太深。
“你們都下去吧。”虞茗躺在貴妃椅上對著兩人輕輕擺了擺手，兩人退出去時，她又叮囑道：“今晚我不用晚膳了，一會兒王爺來了，就說我不舒服，不要讓他來打擾我。”
柳綠聽著一愣，想到那晚上王爺爬窗的事情，抿著唇忍住笑意問：“要是王爺像昨晚上一樣呢？”
昨晚上？碧珠疑惑地看了眼柳綠。
“那你就去把窗戶都封死。”
柳綠沒有再說話，拉著碧珠走了出去，然後對她說：“你心裏一定有很多疑惑吧？估計今晚上我們是不用做什麽了，一會兒等王爺過來了，我在細細的都給你解釋清楚。”
碧珠點點頭，眼睛裏的光芒驚疑不定。
等到用晚膳的時刻，齊鈺照常過來，柳綠和碧珠兩人一起攔住了她，齊鈺冰冷的目光頓時掃向她們二人，“王爺，小姐她今晚不太舒服，不想用膳，您還是請回吧。”
柳綠的膽子也是夠大的，碧珠在一旁看著，果然變化很大啊。
那句“小姐”引起了齊鈺的注意，對這個稱呼不大滿意，早上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怎麽晚上就不舒服了？這是在避著他？
柳綠見他在想著什麽，以為他又是打算翻窗，立即又說：“小姐還讓我們把窗戶都封死。”
瞟了一眼齊鈺有些疑惑的臉色，眼中隨之而起的狂熱讓柳綠心中一驚，看來這次王爺是真的對小姐上心了啊，估計小姐的選擇會很難啊。
“王爺，小姐她有些事情需要想清楚，還請王爺都給小姐一些時間。”柳綠想了想，這麽說了一句。
齊鈺的臉色略微的好了一些，幽暗深沉的眸子往屋裏的方向掃了一眼：“本王明早來陪她用晚膳。”
“是，恭送王爺。”兩人行了禮，將齊鈺送走。
柳綠拍了拍胸口壓壓驚，對著碧珠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總算是把王爺送走了。”
“怎麽了？”
碧珠眨了眨眼：“你的膽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了？”她覺得這麽兩年來柳綠一定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告訴她的，尤其是她眼底表現出來的深沉和凝重。
柳綠笑了笑，“經曆的多了自然就變大了啊。”
那笑容看似明淨，實際上碧珠卻從深處感覺到了一絲悲傷所在，她的心裏也不自覺地溢出來幾分心酸。
“我沒回屋去說吧。”柳綠緩緩收起那難看的笑容，帶著碧珠去了她屋裏。
柳綠從到尾地把事情說了一遍，先是說了她離開虞府之後的經曆，至於那個丈夫的事情她隻是粗略第帶過了，沒有細說。然後把她在遇到虞茗之後的事情給碧珠詳細地說清楚了，包括這一年裏在王府發生的事情，但是對於半年前那件被要求絕對保密的事情她隻字未提。
而碧珠對於那件事情暫時還沒聽到什麽風聲，所以也不知道半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她隻是專注地聽著柳綠說話，她對王府發生的事情沒有太多的想法，卻是對柳綠一年多前離開虞府之後的經曆很是好奇。
碧珠知道柳綠不願意提起，肯定是因為那是一段不開心甚至是痛苦的經曆，她心裏對來了王府之後的她對柳綠的嫉妒和不滿而感到內疚。
“柳綠對不起，之前是我一直太不懂事了，不知道你的情況就擅自懷疑你，還一直對你抱有敵意。”碧珠羞愧地低下了她的頭。
柳綠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微笑著說：“沒事，都已經過去了。”
碧珠抬起頭被柳綠臉上的笑容感染著露出了一抹微笑，兩人至此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之前的事情你不怪我瞞著你吧？”柳綠看著碧珠小聲地問。
碧珠搖了搖頭，嗔了她一眼：“你覺得我碧珠是那樣的人嗎？還是你覺得我是小肚雞腸的人？”
“不敢。”柳綠笑著搖了搖頭，嬌俏地說：“柳綠怎麽敢這樣想碧珠姐姐呢。”
看著她臉上露出來的真心笑容，碧珠心裏也放鬆了下來，故意板著臉說：“姐姐？你才是姐姐吧。我哪有那麽老成。”
“不是吧？以前在虞府的我看你可比我老成多了。你怎麽可能比我小？”柳綠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看著她。
“我本來就很小啊！”碧珠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我們來對對生辰。”
結果竟然是碧珠的年紀大一些，柳綠實際上也隻是比她小了一個多月而已。
“我怎麽可能會比你大！”碧珠不敢相信地看著她，柳綠寬慰她說：“也就一個月而已。”
“一個月也是大！”碧珠較起真來了：“以後我就是你的姐姐了，知道嗎？”
“我以後又多了一個妹妹了！”碧珠高興地說：“快來叫姐姐！”
柳綠笑了一下，知道碧珠是心疼她在離開虞府後的那段經曆，心裏有一絲暖流劃過，軟軟地叫了一聲：“姐姐。”
“哎！”碧珠長長地應了一聲，還不滿足：“再來一聲！”
柳綠拿起旁邊的一個迎枕丟向她：“你夠了啊！”
碧珠一下躲開，叉著腰看著她：“好啊，竟敢對姐姐動手。”向著柳綠撲了過去。
一時間屋裏滿是兩人的歡聲笑語，玉搖從屋裏出來聽見隔壁的聲音愣了一下接著也跟著笑了起來，提了水壺去澆花。
這邊虞茗想了一整夜幾乎都沒有怎麽睡覺，不過她也總算是想通了，齊鈺身邊美人姬妾成群，即便是他對自己再好，也有可能會在某一天被另外一個女人取代，男人想要的還是新鮮感。
她的堅持是要離開王府，所以她隻有拒絕齊鈺了。
一早碧珠心情愉悅地起了來伺候虞茗起床梳洗，看見她不大好看的神色，臉上的笑容逐漸地收了起來，擔心地上前問：“小姐，您已經想清楚了嗎？”
“嗯。”虞茗點了點頭，問：“王爺什麽時候過來？”
“王爺一會兒救過來了。”眼裏輕鬆了一些，“柳綠她去傳早膳了。”
虞茗略點了下頭，不是很在意， 碧珠就徹底放心了，一邊梳著頭一邊說：“小姐，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們都會支持你的。”
“包括柳綠和玉搖。”兩個人現在都是她的妹妹了。
“嗯。”虞茗嘴角露出來一絲微笑，“不用擔心我。”
碧珠笑了笑，沒在說什麽，認真地給虞茗梳頭，將她臉上的憔悴遮了一些，首飾也換上了她平常最喜愛的，讓她看起來平靜而自然，不失去她原本的氣質。
虞茗滿意地點點頭，換上一件樸素的青藍色長裙，帶著碧珠走了出去，齊鈺已經在外麵等候了。看見柳綠轉動的目光，轉頭看向了身後，眼裏閃過一絲驚豔和迷醉，這樣的她少了幾分華麗，但是更加襯托除了她的那份靈動，眼裏不自覺地流露出來的媚意讓她看起來就更加動人。
“你們都下去吧。”虞茗在齊鈺對麵坐了下來，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齊鈺聽著她的聲音覺得有些疏離，不似平常那般親近，不習慣也覺得不舒服，直直地看著她，“想好了？”
“嗯。”虞茗眼中一片淡然地直視著他的目光。
齊鈺一愣，搭在腿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目光冷凝著說：“你可一定要想清楚了再說，不要說出讓自己後悔的話。”
他的語氣有些冷，但是絲毫影響不了已經做好決定的虞茗，她略微點點頭，瞥見他的緊張，她開了口：“王爺做好準備了嗎？”
“我需要做什麽準備？”絕對自信的語氣。
虞茗淡淡一笑，“我還是堅持以前的想法，王府並不是一個適合我留下的地方。”
砰！齊鈺的拳頭像是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巨大的聲音在他的心裏不停地回蕩，他的目光冷的有些可怕地看著虞茗，微微眯了起來，充滿了危險。
“你確定？”
“嗯。”虞茗繼續說：“相信以王爺的能力，就是少了我這個王妃，皇上那邊也是有辦法應對的吧？”
“雖然我的要求可能過分了一些，但若是王爺覺得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地方，我也會盡力去做的。”
齊鈺的拳頭攥的快要把他的自己的骨頭捏碎了似得，冰冷的目光裏似乎有殺氣在凝聚，嘲諷似得勾了下唇，“難道你忘記了那晚上的事情？”
“王爺說的是哪個晚上？”虞茗眨了眨眼，接著她的視線就冷凝住了，難道齊鈺發現了那一晚上的人是她？
她看向齊鈺，見他眼中一片冷然，浮現的殺機就和在青雲庵的那晚上一模一樣，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是有點畏懼。
那天晚上在青雲庵的人多也不多，如果他真的有心想要查清楚，一家一家的查也是可以查的出來的，就算是她掩飾的再好，也逃不出那些人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