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他選擇綠帽子
雲景軒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複雜的視線一會兒落在凰歌的身上，一會兒落在楚鳴淵的身上，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了凰歌：
“楚國公，敬王妃說的可有實情？蕭姨娘果真是你殺的？”
凰歌冷聲道：“國公大人，當著皇上的麵你若是不說實話，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楚鳴淵眼神閃爍了兩下，跪在地上道：“皇上，微臣承認，那蕭姨娘確實是我失手殺死的！不過我是事出有因啊皇上！”
“失手殺死？事出有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快跟敬王妃說清楚，免得影響了你們父女的感情！”
雲景軒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楚鳴淵，教訓道。
在雲景軒看來，再也沒有什麽東西比人倫孝道更加重要了，看著凰歌和楚鳴淵不和，他的心中是說不出的怪異。
他是君王，若是有朝一日他的皇子皇女們這樣，那便離國家傾覆不遠了！
家國不和，是雲景軒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了。
楚鳴淵哭的委屈又屈辱：“皇上，這麽丟人的事情，微臣是真的不願意說啊皇上！”
他越是這麽說，雲景軒心中越是好奇，便皺眉追問道：“楚國公，到底是什麽事情讓你能失手殺了自己的女人？你且說吧，若是真的有隱情，朕一定勸敬王妃與你冰釋前嫌！”
凰歌皺眉看了雲景軒一眼，突然覺得，自己今日的舉動興許是一個錯誤。
在她的觀念中，是人命關天殺人償命，可是她現在所在的世界，是封建落後的古代，是在這個華夏國曆史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雲墨國，這裏的刑法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她一無所知。
不，也許，她曾經接觸過。
之前太子雲燁在長治街上怒殺數名無辜百姓，甚至還把人的頭顱懸掛在高樓上以震懾世人，眾多言官彈。劾太子，可最後結果也不過是每家賠了百十兩銀子罷了。
今日楚鳴淵殺了自己家中小妾，再隨便編造一個理由……凰歌簡直無法想象雲景軒最後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楚鳴淵悲憤地看著雲景軒，跪在地上道：“皇上，這是家醜，微臣是在是不想說的，可如今凰兒她竟然鬧到了您的麵前，如今我也不得不說了！”
說完，他沒看雲景軒，倒是悲痛地看著凰歌道：“凰兒，這件事情爹本來不想告訴你的，畢竟你現在已經是敬王妃了，可若是因為這個事情鬧的我們父女不和，鬧的你恨我，這是爹不想見到的結果。”
“凰兒？這個稱呼倒是別致。”
凰歌輕輕一笑，毫不留情地戳破了楚鳴淵裝做良父的偽裝：“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國公大人一直都是叫我傻子、孽畜的。”
楚鳴淵臉色一僵，迅速地把尷尬遮掩了過去：“爹以前那樣叫你是因為恨鐵不成鋼！凰兒你可別放在心上。”
凰歌冷笑一聲，隻冷冷地看著楚鳴淵表演慈父情深。
雲景軒似乎也有些看不下去，催促楚鳴淵奔入主題：“楚國公，還是別說這些沒用的了，還是趕快跟敬王妃解開誤會吧。”
“是，微臣遵命。”
楚鳴淵恭敬地應了一聲，調整了一下情緒道：“皇上，說來慚愧，我家夫人去世不久之後，我便發現蕭姨娘那個賤人和外男私會苟且，微臣知道了之後大怒，便去找她理論，誰知道她竟然出言侮辱微臣，話趕話之下，我們便打了起來……”
“所以你就失手殺了她？”
雲景軒頗有些同情地看著楚鳴淵，道：“若是事情當真像是你說的這樣，倒是情有可原了。”
凰歌才不信這些，冷冷地瞪了一眼楚鳴淵，道：“皇上明鑒，我姨娘身份卑微，在府中地位低下，平日裏連大聲說話都不敢，怎麽敢和外男私會？楚國公的話中處處都是漏洞，請皇上明察！”
“皇上， 老夫怎麽可能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正是因為微臣怕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丟了國公府和敬王府的人，這才對外說那蕭姨娘是被賤內的魂嚇死的啊皇上！”
楚鳴淵哭的悲憤交加，涕泗橫流。
雲景軒看的也有些動情，同情地歎了口氣道：“好了，朕相信你。”
“皇上！”
凰歌眼神複雜地看著雲景軒，問道：“這都是楚國公編造的謊言，皇上怎麽能輕易就信了？”
雲景軒皺眉道：“敬王妃！楚國公怎麽可能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他也是一番苦心，為了保護你才不讓你知道，你怎麽就是理解不了呢？”
“多謝皇上理解。”
楚鳴淵哽咽著，用眼角的餘光睃了凰歌一眼。
就這個死丫頭還想跟他這個老狐狸鬥呢？真是太年輕了！
不過想到自己這幾日受的苦，楚鳴淵頓時恨的咬牙。
“蘇明安，去給楚國公鬆綁。”
雲景軒看著還被綁著手腳的楚鳴淵，吩咐蘇明安道。
“是。”
蘇明安在旁邊吃了一頓大瓜，見劇情竟然還能如此翻轉，人早就驚呆了！聽見雲景軒的吩咐，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去給楚鳴淵鬆綁。
不過今日的事情雲裏霧裏的，蘇明安的心中還是偏向相信凰歌的，畢竟這個敬王妃從來都是穩重大方，從來都沒有出過什麽岔子。
但是楚國公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若不是發生了這樣糟心的事情，他為何要殺了蕭姨娘？這也太沒道理了。
蘇明安左右搖擺不定，一邊思索，一邊解開了綁著楚鳴淵的繩子。
“好了敬王妃，朕知道這樣的事情你很難接受，但是你仔細想想，若事情不是這樣，楚國公為何要是殺了蕭姨娘呢？他沒有理由的啊！”
雲景軒苦口婆心地勸著她，道：“朕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也知道你現在肯定想不開。你放心，朕一定好好地教訓楚國公，你呢，也別為這個意外太過悲傷。不如你去給太後宮中坐坐吧，太後這幾日一直在念叨你呢。”
凰歌皺眉看著雲景軒好一會兒，突然輕輕地笑了一下，道：“是。”
“快去吧。”
雲景軒皺了皺眉，隻覺得方才凰歌那一笑說不出的嘲諷，簡直叫人毛骨悚然。
但是，對於蕭姨娘被殺這件事，他這個皇帝也隻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當初之所以答應下旨意讓凰歌清查這件事情，是因為他根本沒想到蕭姨娘是被楚鳴淵殺了的啊！而且凰歌縱然在醫術上有些造詣，可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雲景軒本來以為她隻是小打小鬧地出口氣，可誰能想到她竟然把國公府鬧了個雞犬不寧呢？
現在的雲景軒，心中十分後悔。
可事到如今，事情也隻能這樣處理了。國公府好歹也是世代官勳，楚家祖上更是對國家有恩，縱然楚鳴淵真的犯了點小錯，他也得替他兜一兜。
蕭姨娘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女人，是死是活，並不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