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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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丁!」
「叫我老闆!」摩丁氣定神閑的坐在自己的搖椅上,望著女鐵匠側身那渾圓的****,一時間挪不開視線。
工作量極大的女鐵匠,造就了她那比尤物還要挺翹的臀部,女鐵匠知道摩丁在看什麼,但卻沒有出聲阻止。
她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摩丁!你!快把我父親的鐵匠鋪還給我!」
「不不不~鐵匠小姐,我想你搞錯了,就算還,我也是要還給你父親,而不是還給你。」摩丁擺擺手,摟著雙胞胎,一副紈絝的笑容盯著女鐵匠。
「那就把鐵匠鋪還給我父親!快!不然我現在就拆了你這間賭場!」
「嘛,鐵匠小姐,你還沒有搞清楚嗎?」摩丁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笑道。
「您父親的鐵匠鋪是他自己心甘情願和我兌換金幣的……還?嗯,那您能不能把四百個金幣先還給我啊?」
女鐵匠身子一僵。
400個金幣,她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小工匠,而父親的存款,也都被父親自己給填到了這個小混蛋的這間賭場里,這會兒讓她拿400個金幣出來?
「痴人說夢!」
女鐵匠冷哼一聲,剛想接著說話,對立的摩丁卻笑了笑把她的話給打斷:「欸,我喜歡你給自己的這個評價——我最後再說一遍,叫我老闆。」
「……把我父親的鐵匠鋪還給我父親!」女鐵匠也表現出了自己的強勢。
「好吧好吧……真是頭痛啊……」摩丁按著自己的太陽穴。
他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後突然如潮水般退卻。
「噹啷」一聲,女鐵匠腳邊落下了一對兒鐐銬,鐵匠被這聲響嚇了一跳,猛地向後退了一步,卻撞到了自己父親身上,那個有些邋遢的老鐵匠,就一直瑟瑟發抖的跪在那兒,就像真的是在跪拜一個貴族一樣。
而女鐵匠則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咬了咬牙,從自己父親身邊退開。
她看向掉落在自己剛剛站立位置的一副鐐銬,臉色微變,叫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想要回鐵匠鋪,可以,戴上它。」摩丁笑眯眯的盯著女鐵匠那鐵青的臉色。
「你開什麼玩笑!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女鐵匠怒目而視。
對面的摩丁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擺動了一下,笑道:「不,我當然知道你是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了……嘖,這要繞口令說的、不過我正是因為你知道,才讓你帶上這幅鐐銬!」
「你究竟什麼意思!」女鐵匠怒上心頭。
她有種想現在上去撕爛摩丁嘴的衝動,反正這個小子也不是什麼貴族,從狼藉城到克拉城、他都不是!
可摩丁身旁站著不少實力不錯的護衛,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鐵匠,就算再怎麼兇悍,也只不過是個普通人。
「別動怒……我是說,別急著動怒。」摩丁擺擺手。「哎,你看我這張嘴、我的意思是,你接下來會更憤怒的。」
「什麼?」
「噢,據我所知,您的父親在我的賭場里,一共消費了……1700個金幣。」摩丁拿著一張紙,一樣一樣的點著,如數家珍的說了出來:「推牌九、他總共輸了120個金幣、鬥地主輸了280個金幣、噢,這個賭骰子就是最讓人頭大的了,一共輸了剩下他所有的欠款——當然,他自己掏出來的錢,僅僅只有這個的一半數量,這還是因為他實在沒錢,沒人願意和他賭他才停下的。」
「你……」女鐵匠氣急了,她嗔怒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摩丁,又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
那花白鬍子的老人只敢趴在地上不敢亂動。
「父親,你有考慮過弟弟的未來嗎?」女鐵匠的雙臂按在了自己父親的身上。
老鐵匠畏畏縮縮的躲閃著自己女兒灼灼的目光,他的肌肉緊繃著,不停的向後挪動。
看著自己父親的反應,女鐵匠也明白了,父親一時間是鬼迷了心竅,根本不可能回來了。
把鐵匠鋪這唯一的經濟來源都給賣了,這才付了1700的一半——看自己父親的樣子,眼前的小混蛋絲毫沒有欺騙自己的意思。
「我可以為你工作,償還我們剩餘的欠款……不過,你要把我父親的鐵匠鋪還給我父親,我家裡還有一個弟弟……」
「噢,不不不,我不想聽你的苦情戲,小姑娘,我之前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願意為我工作的,再說就算工作,你一個月的工資最多我也就給你四五個金幣,按5個金幣來的話,1700的一半,你要還多少個月?呃,不,你要還多少年才對呢?」摩丁誇張的說道。
他面色突然一寒。
「如果你真的想要回鐵匠鋪,可以,那就把那雙鐐銬戴上——只要你願意戴上,我們之間的欠款兩清,想想吧!一個成年奴隸不過20金幣,我給你近千的價錢,已經是很看得起你了!」
「順便,我還可以幫你把你父親添加到我店鋪的黑名單里。」
「只要他來我這兒賭,我就讓人把他趕走……你知道的,讓所有人都記住一個人的長相,這需要廢很大的力氣才行呢!」
隨著摩丁一句句的誘惑,首先動搖的不是女鐵匠。
她是個成年人了,對自己父親雖然有贍養的義務,但她也必須為自己的一生考慮,腳底的是奴隸環扣,一旦帶上了,那她這輩子的幸福肯定是要玩完了。
可她沒想到的是,動搖的會是她的父親。
那個有些雞賊的老鐵匠。
「大人!大人!我同意!我代表我女兒同意了!」那老頭趴在地上大喊大叫。
摩丁錯愕的望著這個舉著雙手對著自己高呼的老鐵匠。
「這老傢伙,腦子沒壞掉吧?」他的眉毛擠在了一塊兒,老鐵匠這樣的反應出乎了他的意料。
「大人,我願意!我同意!只要您喜歡!我女兒她可以帶上奴隸扣環成為您的禁肉……啊!大人!大人!別打啦!別打啦!再打就要死人了!別打了!求你!別再打了——!」
「媽的!老東西!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還特么禁肉!我禁你媽的肉!呸!狗東西,老不死的就這點骨氣還在我賭場賭錢?」
摩丁手裡抓著一根不知從哪兒拿出來的粗木棒,一下一下的敲在了這個老鐵匠的身上,那有些分量的木棍打在人的身上,發出了砰砰砰的重響,地上的老鐵匠始終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順著摩丁的意思向下說,這個男孩兒反而會不開心了?
可惜,摩丁就是喜歡做一套,想一套的處事方法。
他的目的和正常表達是一樣的,可他就是喜歡說些讓人誤會的話——這人會錯意,也怪不得他。
女鐵匠眼圈紅了。
她是第一次覺得……不,或許也很多次覺得,自己的性命在這個家有多卑微。
卑微到自己父親把自己扔給一個男孩兒都不會猶豫——就因為錢的問題,而且,他還得不到一個子兒。
雖然小混蛋的排場是夠恐怖,幾個肌肉壯漢和一些鬥氣高手都在他身側站著——但自己還沒認輸,自己父親卻認輸了,還順帶把自己賣給了別人。
這樣的結局,她有怎麼會不心碎?
「啪咔——」她撿起了地上的奴隸扣環。
「別打了……他畢竟是我父親。」女鐵匠將扣環捏在手裡,巨大的力量使得她的手上的血肉泛白。
「老子就要打!」摩丁手裡的棍棒沒有絲毫鬆懈的意思,他的力氣用的依舊極大,那老鐵匠在他身下不斷的翻滾躲避。
看的出,這人是個老油子了,雖然摩丁的力氣很大,但每一次他都能恰好躲開要害,拿一些不痛不癢的地方接住摩丁的棍棒——這也使得摩丁覺得十分不過癮,畢竟這樣叫的不夠真實。
「呼啦——」身後傳來的鐵器響動讓摩丁全身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猛地一滯。
「停手吧,別打了!我戴!我戴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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