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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5章 桀馬(上)

  兩邊靠近。


  那支冀州騎兵小隊的戰馬久經訓練,對這種隊列練習習以為常,即便兩邊明顯呈對沖之勢,但在這些冀州戰馬的記憶中,戰鬥是騎士們的事情,它們只需完成坐騎的本分即可。因此,這些戰馬仍然象往常一樣,悠哉游哉地遛了過來,準備與這邊的四匹轅馬會合。


  這種場面,它們見多了。


  坐騎嘛,應該有坐騎的覺悟。


  不就是一場比武嗎?


  按照過往經驗,這種規模的小隊對抗通常不會持續太久。它們要做的就是載騎士過去,等他們分出勝負,這場活兒也就結束了。運氣夠好的話,說不定它們還能得到一份上好的草料,多麼美好的時刻……


  正因如此,兩邊靠攏的過程中,那些冀州戰馬始終表現得淡定從容。它們絲毫沒有注意到,對面的那四匹轅馬,望向它們的目光似乎並不友善。即便有注意到,它們大概也不會在意,因為顏良文丑等人胯下那四匹轅馬,明顯缺乏足夠的基礎訓練,四匹轅馬排成的橫列歪歪扭扭,在這支冀州騎兵小隊的整齊隊列面前相形見絀。


  就這素質,難怪只配做拉車的轅馬啊。


  於是,冀州戰馬們不自覺地仰起脖子,睥睨一切的目光彰顯著優越感。


  所以,它們未能及時察覺到,幾匹轅馬眸子里那一閃而過的嘲諷目光,以及那幾張咧開的大嘴,惡狠狠地沖著它們咬來。


  「咴咴咴!」


  猝然遇襲,冀州戰馬吃了大虧,慘叫聲此起彼伏。


  頭頸被咬,吃痛不住,它們再也顧不得保持隊形,奮力掙扎,試圖擺脫轅馬的攻擊。然而這幾匹轅馬明顯不是省油的燈,既然佔得上風,哪有輕易鳴金收兵的道理?但見一張張濕乎乎的大嘴繼續飛擒大咬,口涎與鮮血齊下,咬得冀州戰馬拚命地跳。大概是覺得上嘴還不足以迅速解決戰鬥,轅馬四蹄翻飛,口蹄並用,沒頭沒腦地照著冀州戰馬招呼。


  嘶叫聲更疾。


  所有嘶聲都來自冀州戰馬。


  飛魚領的轅馬,自始至終都沒有叫。


  會咬的狗不叫。


  會咬的馬同樣如此。


  戰馬被折騰得想死,冀州騎兵們自然也沒好日子過,久經訓練的戰馬徹底失控,但見幾名騎兵隨著戰馬的動作,在場中扭起了秧歌,左支右絀,前仰後合,騎兵們費盡渾身解數才勉強保持平衡,避免了當眾墜馬的尷尬。


  只有一名騎兵晚節不保。


  他的坐騎被轅馬死死咬住脖頸,脫身不得,血流如注,最終哀鳴著倒下,連帶著那騎兵也被拋下馬背。更悲摧的是,那騎兵落地時一條腿被戰馬壓在身下,一時無法掙脫,混亂中也不知道哪匹轅馬順便賞了他一蹄子,只聽見一聲輕響,那倒霉騎兵手臂呈現出正常情況下絕不可能出現的弧度,手臂顯然是斷了,騎兵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義無反顧地暈了過去。


  顏良文丑等人先前只是騎在馬背上看戲,壓根沒有理會馬匹間的較量,現在見勢頭不對,忙著把轅馬和戰馬分開。可先前一直表現溫馴的轅馬卻轉了性,不依不饒地繼續嘴咬蹄踹,哪怕韁繩被綳得嘎嘎作響,也不放過任何一個攻擊對面戰馬的機會。即便顏良等人武力驚人,也費了好些力氣才將馬匹分開,在此過程中文丑不幸被踢了幾腳,好在他身體強健遠勝常人,倒也沒受什麼傷,只是盔甲上多了幾個馬蹄印,貌似還掛上些許馬糞,文將軍臉色不怎麼好看。


  逃過一劫的冀州戰馬渾身篩糠,轅馬們則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不懷好意的目光不時在冀州戰馬身上掃過……


  圍觀將校們集體倒吸一口涼氣。


  這些馬好兇殘!


  飛魚領轅馬對冀州戰馬,表現出了壓倒性的優勢。


  只是純粹馬匹間的較量,就將冀州戰馬打得潰不成軍,倘若有一支這種凶暴轅馬練成的騎軍,戰鬥時騎兵們也跟著動手,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一邊倒的屠殺!


  很多武將眼睛里滿是震驚,隨即燃起了渴望。


  這種馬若能成軍,勢必成為具備戰略價值的強悍部隊。


  「這是什麼馬?」


  面對袁紹的詢問,魚不智好整以暇道:「桀馬。」


  「桀,凶暴也,形容此馬甚是貼切。」袁紹感慨不已,「如此說來,桀馬善游泳、不懼狼群也並非誑語?」


  「自然不是誑語。」


  魚不智笑道:「一口氣游五里是河道實測結果,普通江河桀馬無須渡船,一鼓而下。即使大江大河,只要不是極寬處,大多數河段桀馬也盡可渡過。以桀馬組建騎軍,跋山未必出類拔萃,涉水卻是不在話下。」


  袁紹面露欣喜之色,眸子里精芒一閃而過。


  「不懼狼群也驗證過。」


  「逐鹿領特地做了一個實驗,抓了幾隻狼,和同等數量桀馬關在一起,桀馬最初有些不安,不過,當狼群接近時,桀馬不似普通馬那樣坐以待斃,而是紅著眼與狼群廝殺,最終結果是狼群反而被它們逼到角落裡不敢動彈。」


  「實際上,和普通馬相比,桀馬攻擊力並不具備絕對優勢,只是它們更暴虐一些,把普通馬襯得弱了。但有一點很難得,桀馬對絕大多數猛獸的天然畏懼感都顯著輕微,把它們逼急了,甚至連豹子和野豬都照樣敢斗。」


  「我的馬夫說,桀馬對猛獸的畏懼心理仍在緩慢減弱。」


  「仍在減弱?」顏良瞪大了眼睛。


  「嗯。」魚不智聳了聳肩:「就以狼群為例,最初把桀馬和狼關在一起,看得出桀馬明顯很害怕,只是狼群逼將過來,它們迫不得已反抗。但現在,數量相近的情況下,狼群已經不敢主動招惹它們了……」


  袁紹和冀州文武卻是一個個面面相覷,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可惜到目前為止我們沒抓到虎,我也很想知道,這些傢伙敢不敢跟叢林之王拚命,那情形一定非常有趣……」


  魚不智嘆了一口氣,臉上分明有幾分遺憾。


  「好馬,哪裡搞來的?」文丑好不容易清理掉身上的馬糞,大聲問道。


  魚不智笑而不語。


  (回來了。


  睽違近兩月,想必罵我的應該不少,什麼情況起碼向大家吱個聲,忽然消失算什麼?但很抱歉,前段時間我什麼都不想講。


  有些書友應該猜到大概怎麼回事。


  父親也走了。


  跟幾個月前母親走時不同,那次回去之前已經知道病情,有心理準備。而這次父親重病,是回去后才知道已無可挽回。


  請假回去時滿以為可以抽空碼字,知道病情后,我已經什麼都不想做。


  我甚至不願上網站請個長假,一是因為不知道他還有多少時間,二是期望著他奇迹般好起來,潛意識裡把請假跟詛咒等量齊觀。後來時間拖得久了,索性等料理完後事統一說明,也不差那幾天。


  當然結果奇迹還是沒有出現。


  我能做的,就是陪在他身邊,看著他走完人生最後一段旅程。


  大半年時間,二老先後離世。


  貓也迎來了人生新階段。


  箇中滋味,難以言盡。


  生活還得繼續。


  我說過,大家不用擔心看不到結局。


  即日起恢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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