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普升
(官司打完了,勝訴。還有點收尾工作。)
羅昊了解一些信息后,吃完飯,就在這客棧住了下來。
與此同時,在萬壽山五庄觀中,鎮元子與紅雲道人正站在一片光幕前面,而光幕上,真是盤膝打坐的羅昊。
「道兄,此子就是你留下的後手?」鎮元子看著光幕內的羅昊,捋了捋長鬢笑道。
紅雲隨之點點頭,「這一量劫,最後勝出的未必就是我,畢竟我只是記名弟子,終究不如親傳子弟。」頓了一頓,紅雲道人似是思考什麼一樣,繼續道:「不錯現在此子學了那金烏神訣,日後必定要和他對上,雖然不能阻其成道,卻可以分潤他的氣運,拖延其成道的時間,這對你我二人日後立教乃是關鍵,是以必定要助此子成就火靈之體。」
鎮元子點頭稱是,而後便從袖中取出一朵火燒雲,對著紅雲道:「昔年封神一戰中,那闡教福德金仙雲中子曾將一滴精血藏於木劍之上,放於朝歌皇宮。那雲中子乃是昔年火靈的一絲殘魂和你隕落後留下的殘軀所化,想來這精血在這紅孩兒凝聚胸中五氣之時,應該有些作用。」
雲中子,元始天尊的門人,並未列入十二金仙,但卻是一個實力強大的金仙。於終南山玉柱洞修鍊,封神之時,曾受周文王百子雷震子為徒,身具無量功德,未遭遇九曲黃河陣削去頂上三花、滅掉胸中五氣的劫數。
封神之時,雲中子曾將一把木劍贈與紂王,希冀其能滅掉妲己,可惜天數運轉之下,人力終究無用,商朝終是滅亡。而這把木劍便被鎮元子得到。
「不想道兄那時便有算計,莫非道兄已經猜到我尚未……」紅雲疑惑道。
鎮元子搖了搖頭,嘆道:「我哪有這般神通?只是天機運轉之下,心有所感,想來應該是老師的算計吧。」說完之後,鎮元子神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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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昊自打坐中轉醒過來,只覺一陣神清氣爽,因日日皆能感受到絲絲功德傳入自己體內,是以羅昊心情也是愉悅萬分。
按照羅昊的計算,不出三年,自己獲得的功德,就可以將那鎮魂鍾完全修復,屆時也是自己渡劫之時。
此時正是午夜時分,原本在這摩揭陀國中,因佛光庇護,百邪不侵,只是此時國內人心惶惶,又有外魔侵襲,是以城內不時出現絲絲陰氣。
正在這時,羅昊只覺一道鬼氣森森的陰風從自己頭頂飛遁而去,頓時來了興趣,知道這應該是那控制鬼嬰之人,是以也架起妖風,小心翼翼跟在這陰風後面。
不多時,羅昊便從客棧來到了這王宮附近,而之前的陰風也停頓在此處,不停在這王宮附近遊盪,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結合那店小二的話,羅昊明白,這駕馭陰風的人,應該就是殺了那國師之人。畢竟有兩名兇手,死了一個,自然要少第二個。而這第二個兇手,也是個謹慎之輩,為求自保,竟然躲到這王宮來了。摩揭陀國雖小,卻也仍是一國,這王舍城受人教氣運庇護,普通鬼物自然不能輕易害人。
只是羅昊明白,這鬼物既然能無視佛門氣運,要麼身上有特殊的寶物,要麼就是事出有因,否則便是想進這摩揭陀國都難!
那陰風又是轉了許久后,似是有所發現,頓時向王宮內飛遁而去,羅昊此時為防被發現,便熄了妖風,從地面上緊緊的跟了過去。
待羅昊進了王宮,在追至一偏殿之時,卻發現那陰風已經消失不見,只宮內一片絲竹之聲,心中頓生疑惑,便停下往裡看去。
只見,一個身穿摩揭陀國官服的中年男人坐在大殿中央,滿臉笑意的看著殿內的歌舞。羅昊暗忖,「只怕那鬼物便潛在此處,不如進去看看。」一個飛身,便上了這偏殿大梁,翹著二郎腿,慢悠悠的看戲。
……
普升今天心情非常好。有兩件事情讓他心情愉悅,第一件便是昨日國師被殺,自己頂替了他在吏部的職務,此時自己成了禮部尚書,可謂是位極人臣;第二件事便是自己乞求國王岳父,讓自己住進王宮。在這王宮之內,終於不用擔心被那鬼物所害了。
今日午間,宮內的一些侍衛為了討好自己,便趁城內人心惶惶之際,便將王舍城內首屈一指的樂伶給帶到了自己所居的偏殿,此時正為自己表演,昔日此女還是諸多王公大臣的座上賓,那是自己一個小小駙馬可以染指的,不想今日得償所願,來日和一眾同僚吹噓起來,也是既有面子的一件事。
因公主懷胎,普升可謂是三月不知肉味,今日不僅聽了妙音,更是能一睹美人芳容,說不定還有機會一親芳澤,怎能不令他興奮?
屏風後傳來徐徐琴聲,溫柔婉轉,似是訴說少女傷春悲秋的心事。普升聽得入神,不禁嘆了口氣。
「尚書大人何故嘆息?」只聽屏風後傳來那樂伶珠圓玉潤的聲音。
一聲尚書大人叫的普升心花怒放,不過此時美人在前,不便失禮,喝了口酒,普升壓住心頭的騷動:「琴聲憂傷,不免心動。」
「尚書大人果然是風雅之士,竟聽得出區中憂思。」說罷,樂伶施施然從屏風後走出,此時正是月上中天,只見月光透過窗紙照進殿內,而後如絲綢一般滑過樂伶的肌膚,只見這樂伶柳眉杏眼,朱紅櫻唇,可謂是沉魚落雁,一時間普升竟然看呆了。
「大人可願聽聽這曲子背後的故事?」樂伶輕吐朱唇,雙眸流轉間,自有一番風情。
「還請姑娘道來。」普升又是一口烈酒壓住心頭火氣,平聲道。
「此曲中少女,身出名門,無奈家道中落,只得河邊浣紗。雖落紅塵,卻與一書生相知相愛,二人便書之盟約,引諭山河。」
普升其身上前,「此乃佳話。」手卻已經滑過這樂伶腰間。
那樂伶繼續道:「只是便如世間俗套的故事一般,那書生拔萃登科,遠去赴職。臨行前曾許諾擇日迎娶,可這一去便是了無音信。再有消息是,那書生卻做了那國王的駙馬。」
普升一聽,手中的酒杯頓時脫手,砸在地上,一時心神激蕩,迷離道:「哦?」
「只是你少女當時已有身孕,便前往質問,誰知卻被那書生拒之門外,遂苦悶悲憤,抑鬱成疾。」
此時普升臉色蒼白,顫抖著伸出手指向這樂伶,滿嘴哆嗦卻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