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先天四靈
進了摩雲洞的內洞，又是一番新天地，只見這內洞較之外洞，更是寬敞，只是這洞頂僅鑲了幾顆夜明珠用以照明，並不如外面敞亮，羅昊還是第一次來這洞，自然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細心利益之下，便發現那內洞深處有一扇精緻的石門，想來便是那玉面狐狸的居所了。
不多時，牛魔王便帶著白澤和羅昊來到一扇石門之前，而後轉身對白澤道：「前輩，此地便是晚輩修鍊之地，洞內有數十道禁制，可防遁法及窺視，還請放心。」說完之後，看了羅昊一眼。
白澤略一拱手，道：「平天大聖有心了。」
牛魔王回力：「不敢。」
而後牛魔王便自向那精緻的石門走去，羅昊掃視一下后，在牛魔王開門之時，果然有一道白色影子閃過，便收回目光，跟著白澤進了這牛魔王修鍊的靜室。
到了洞內，二人尋了個空地坐下后，羅昊便等白澤開口說話。
誰知白澤卻不開口，只把目光一直盯著羅昊，讓羅昊不由一陣心驚膽顫，以為自己穿越的事情被發現了。
良久之後，白澤才用平淡的語氣道：「你基礎較為牢靠，可惜不得名師指點，走了許多彎路。」
「路走錯了？」羅昊眨了眨眼，初始以為聽錯了，不過看白澤一臉嚴肅，羅昊神色也不禁嚴肅了起來。
「還請前輩指點！」羅昊站起來，深深行了一禮。
「修鍊之道，貴在專精，不論你有多少運氣，甚至凝聚為功德氣運，也不足以支撐你修鍊多門功法。」白澤頓了一頓，而後接著道：「我觀你主修的真訣應是那阿修羅一族的《金火大道訣》，此真訣雖可讓你一路修至金仙，但你成就金仙道果之後，便是挖盡你潛力之時。」
羅昊一聽，回道：「此言怎講？」
「修鍊之人，怎可面面俱到？我輩修士壽元雖足，但若不能專精，意圖齊頭並進，只怕到頭來只得一場空。我輩修鍊是為何？」白澤說了一通后，突然開口問道。
「便是為了永恆吧。」羅昊回道。
白澤讚許地點了點頭，道：「不錯，便是永恆！是故對我輩而言，最為重要的便是修為，修為便是壽元，有足夠的修為，便有足夠的壽元，直至永恆，步入混元。」
「三界之內，步入混元者也不過六人而已，卻是我輩修行的最終目標，是以無論如何，你必要牢記，修為才是根本，除此之外，其他皆是外財，切不可本末倒置！」
「晚輩受教了！」羅昊恭敬的應道，心中卻是疑惑了起來，這個道理，他也非常的認同，只是若只顧修鍊，卻無護身手段，日後劫難臨身，又當如何？
此刻正是請教的好時機，羅昊便把這問題問了出來。
白澤應了一聲是，而後道：「雖一眾神通術法皆是旁支末節，卻也是為了護法之用，自當越強越好，我觀你根基牢固，雖修為進展較快，卻於內無損，想來也有一番際遇，只你在護法的手段之上，仍有欠缺，只知一味的修鍊神通，卻不知對敵之時，如何防身？」
「這……！」羅昊目光微動，雖然自己也希冀能有更多的手段，但此時只有三昧真火可用，自然不能放棄這唯一的道路。
他雖懂得許多火行法術，但較之三昧真火，便顯得有些雞肋了，既然是雞肋，那為何還要修鍊？
不過這都是前身的因故，自己也是準備以火道修行為主，只是這話卻無法說出口，而且白澤修鍊心得何其難得？今日有幸請教，自然不能錯過。
「此時你尚未成仙，雖有些手段，卻因你對手層次過低，還未曾顯出其中缺陷。日後待你成仙，參與到這三界真正的舞台，便會發現，世界開始不一樣了。當下你要學的，便是如何將自己的優勢發揮極致，同時將自己的弱點牢牢的隱藏，以最大的優勢為核心，整合一身所學，形成完全屬於自己的東西。」白澤看著羅昊道，「我原以為你優勢盡在火焰之上，未曾想你於槍術之上造詣也是極為高明，是以我覺得，你可以三昧真火為核心，整合你一身所學，將三昧真火與槍術結合，創立自己的修鍊法門。」
說到這裡，白澤頓了一下，似乎也在思索，「至於之前修鍊的那些五行法訣，便剔出體內，雖會短時間使法力下降，卻也可以提升法力的純度。」
「以自身最大的優勢整合一身，而後創立自己的法門？」羅昊心中似有所悟，便認真低頭思考起來。
「前輩有所不知，我來這摩雲洞之前，曾意外得了一絲太陽真火，此刻體內三昧真火盡數用以鎮壓這太陽真火，是以三昧真火能夠發揮的作用極為有限……」羅昊開口苦笑道，未曾想，還沒說完，白澤便大喜道：「太陽真火？」
羅昊點點頭。
「不想你竟得了太陽真火，看來你果真要走這一條路。」白澤沉默許久，才開口道。
「既然你得了太陽真火，便不要知看現在，而需放眼將來！你現得了太陽真火，體內又有三昧真火，若是再得南明離火，只怕日後真有可能讓你修成先天火靈之身。」白澤感慨道。
「先天火靈之身？晚輩不就是先天火靈轉世嗎？難道還稱不上先天火靈之身？」羅昊此刻有些不明白白澤話中之意。
「你這哪裡是先天火靈之身？如果真要深究的話，便是你的真靈，也只染了一絲先天火靈而已，並非先天火靈轉世。」白澤哂然一笑：「昔年盤古開天，定地水火風，想來這事情你是知道的吧？」
見羅昊點頭，白澤繼續道：「盤古隕落，身化萬物，自此才有這世間生靈，只那地水火風四大元素依舊通靈，其中的『地』元素，便是現在的地仙之祖鎮元子！」
羅昊身體一震，失口道：「不想與世同君竟然有這般跟腳！」
地仙之祖鎮元子，號與世同君，住在西牛賀洲的五庄觀上，道術深厚精深。此人有一先天靈根人蔘果樹，九千年成熟一次，聞一聞人蔘果，就能活三百六十歲；吃一顆，就能活四萬七千年。此人昔年也是紫霄宮中客，且與天地間一眾聖人皆有交情，可謂是聖人之下最頂尖的大神通者。
白澤笑道：「昔年一眾先天大神中，哪個不是跟腳深厚，有大氣運？」
而後不管羅昊的震驚，繼續道：「只是不只『地』元素，還有那『水』元素，『風』元素，皆已化形成功。」
聽到這裡，羅昊似乎明白什麼，只是白澤不說。羅昊未再提，而是延續話題問道：「這『水』和『風』分別是誰？」
「冥河……便是那水靈化形。」白澤語氣凝重道。
「阿修羅教教主冥河老祖？」
「不錯，天地初開后，便生成地獄黃泉，黃泉之中的幽冥血海孕育了一個胎盤，這胎盤就是冥河。而後此人效仿女媧，造阿修羅一族，可惜未能藉此證道混元。」
「前輩，冥河老祖之名，我自是有所耳聞，昔年聽說這冥河老祖乃是不死不滅，如此說來，莫非此人已經證道成聖？」羅昊問道。
白澤搖頭道：「非是如此，乃是因那冥河是先天之靈，後於幽冥血海中得了大造化，練就煉四億八千萬血神子分身，寄託於幽冥血海之中。血神子不滅，這冥河便不死。」
「原來如此，便如聖人元神寄託天道一般，這冥河老祖乃是將自家寄托在幽冥血海中，但若是聖人出手滅了這幽冥血海，起步就可以打殺這冥河老祖了嗎，為何還有冥河不死之說？」
白澤目視羅昊，又道：「便是聖人出手，也未必能殺死這冥河老祖，不說其人也已經踏入混元之門，便是此人身具開天功德，哪位聖人願擔著這般大的干係，來殺他？」
羅昊突然不明白怎麼冥河老祖還有開天功德在身，便問道：「此人怎地還有開天功德在身？」
「盤古開天，地水火風乃是演化世界的本源，為何這冥河不能有功德在身？」
「原來如此，晚輩受教了，只還有那『風』……？」羅昊說道。
「那人已經隕落了，說還和你還有一絲關係……」白澤似笑非笑道，死寂的眼神中此刻竟然有了一絲狡黠。
羅昊心中一動，想到了自己在芭蕉洞中說的話，不由一陣無語，而後澀澀道：「可是紅雲道人？」
「不錯，便是那紅雲道人，昔年地水火風演化世界后，本應該化作四位先天神靈，助天道運轉，誰知那開天神器分化后，直接滅了那先天火靈，之時四靈不圓滿，而後水靈入了修羅血海，修行毀滅之道，剩下的土靈及風靈便結伴而生，是以那鎮元子和紅雲道人才如此交好。」
「前輩說晚輩並不可成為先天靈火轉世，便是因那火靈被滅的因故？」
白澤點點頭，「不錯，那火靈被滅后，便失了自身的真靈，而後分散在天地之間，想來你前世便是那一絲火靈，天地交感之後，你那母親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