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 81 章
第八十一章
“跟傅教授住在一起,是什麽感覺?”顧筱寧看著麵前正在舀冰激淩吃的雲霓,好奇的問道。
雲霓歪頭想了下:“昨晚哥哥回家的時候,給我帶了糖葫蘆。”
顧筱寧朝她看了一眼:“怎麽叫哥哥呀,不是應該叫姐夫。”
自從雲霓跟著阮昭搬回來住之後,本來她還叫傅教授,但是傅時潯說這麽叫太生疏了,她既然叫阮昭姐姐,不如就叫自己哥哥吧。
雲霓本來就是那種嘴甜又聽話的小女孩,於是成天哥哥長哥哥短。
以至於雲樘來吃飯的時候,聽到她這麽叫,心底多少還是有些吃味的。
“哥哥讓我這麽叫他的,”雲霓開心說道。
顧筱寧點頭:“也是,反正現在還沒結婚呢,等結婚之後改口也不遲。”
提到這個話題,顧筱寧朝身側的阮昭抵了抵胳膊,“你們什麽時候結婚啊?”
阮昭搖搖頭:“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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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教授怎麽也不著急啊?”顧筱寧托著腮幫子。
此時,在清吧裏,閔其延端起酒杯,看向對麵的男人,搖了搖頭:“我現在想見你一麵,可真是不容易啊。”
“不是已經見到了,”傅時潯捏著酒杯,端了起來,俯身跟他碰了下。
閔其延:“我說你求婚鑽戒,還沒定好?”
“鑽石剛定好了,”傅時潯低聲說道,他揉了揉眉心:“但還沒想好求婚的事情。”
“確實,求婚是大事兒,是要好好想想,”閔其延讚同的點頭,他看著眼前的兄弟,感慨說:“我以為你這樣六根清淨,不會輕易結婚,結果反而比我還快。”
傅時潯睨了他一眼:“這麽羨慕的話,就去談戀愛。”
閔其延無奈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醫院有多忙,我現在下了班就想回家躺著,根本沒時間出來。更別說認識什麽姑娘了。”
“你之前不是說,家裏人給你介紹了相親對象,”傅時潯淡然望著他。
“不提還好,”閔其延揉了揉眉心,“第二次見麵,就約我去逛街,花錢倒是小事,一逛兩三個小時,我寧願自己骨折。”
他這個年紀,家裏人催婚是正常的。
閔其延也是為了應付父母,去見了一麵,結果第二次對方主動約他逛街。
出於不方便電話裏拒絕,準備當麵說清楚,於是就過去了,誰知對方拉著他逛了一下午,閔其延實在是受不住,趕緊把話說開。
“求婚的話,有什麽地方用得著我的,盡快說。”閔其延想了下問道。
傅時潯看著他,側頭看向他:“我求婚,能用得著你什麽。”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求婚這麽重要的人生大事,兄弟就是在這種時候要用的,”閔其延嗬嗬一笑。
“對了,你怎麽今天有空跟我出來?”閔其延看著他,疑惑的說道。
之前打了電話,不是說沒空,就是不想出門。
傅時潯:“哦,阮昭帶雲霓出去,跟她朋友聚會了。”
閔其延:“……所以我就是備胎?”
……
這邊上菜的時候,顧筱寧正在低頭刷了下手機,突然問道:“這個周末,要不要去北安音樂節玩一下?”
“我想去,我想去,”雲霓立即舉手。
顧筱寧看了一眼:“這次北安音樂節邀請的明星和樂隊,都挺好的。”
雲霓好奇的問道:“都有誰啊?我看看有沒有我喜歡的。”
顧筱寧:“你最近喜歡誰?”
“齊知逸啊,我們哥哥可太帥了,”雲霓提到這個,可就不無聊,“可惜他最近一直在拍戲,好久沒發新歌了記,我都快寡死了。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能出山。”
顧筱寧說的這個齊知逸,就是圈內現在最頂級的流量,圈粉無數,熱度是斷崖碾壓的那種,但凡代言的產品,拍攝的雜誌封麵,發售極搶空。
之前更是創下了一首單曲賣了八千萬的瘋狂銷售額。
總而言之,就是紅,特別紅,爆紅。
阮昭坐在一旁,聽著她們聊這些明星的事情,她絲毫沒有興趣。
“你居然喜歡齊知逸,”顧筱寧震驚的說道。
雲霓立即撅嘴:“不許黑我哥哥,他隻是人紅招人嫉而已。”
顧筱寧嗬嗬一笑,“你要是真的喜歡齊知逸的話,那你可就快樂了。”
“筱寧,你可以帶我去見他?”雲霓一下來了興致,她知道顧筱寧是在電視台工作,平時很容易見到明細。
顧筱寧搖了搖頭:“我是不行。”
雲霓歎了口氣,她知道這種都大明星,怎麽可能是想見就見的。
“但是,你的昭姐姐可以呀,”顧筱寧朝阮昭抬了抬下巴。
阮昭本來端著雞尾酒杯品嚐,這家店特色雞尾酒很出名,她一直不怎麽能喝酒,哪怕現在對酒解禁之後,也就是兩三杯的量,這會兒眼尾微紅,抬手朝自己一指:“我?”
顧筱寧:“我也是全段時間才知道,之前齊知逸有個特別烏龍的緋聞,說他當小三,最後澄清才發現那個所謂的緋聞女友居然是他小舅媽。”
“我也知道這個,”雲霓立即說道:“我那時候還沒入坑呢。”
顧筱寧神秘兮兮的看向她:“那你知道他那個小舅媽是誰嗎?”
“誰呀?”雲霓仔細想了,還是沒想到,正要拿手機搜一下。
就見顧筱寧猛喝一口酒,朝阮昭看了眼說道:“就是你昭姐姐的未來弟媳婦。”
雲霓被這個複雜曲折的親戚關係譜,弄得有點頭大,慢慢熟悉道:“齊知逸喊昭姐姐未來弟媳婦叫小舅媽,那他應該喊昭姐姐……”
“大舅媽。”顧筱寧見她想了半天,幹脆說道。
阮昭眨了眨眼睛:“誰是齊知逸?”
隻是出來約了個飯而已,居然從天上掉下來了一個大外甥。
顧筱寧無語:“我們講了半天,你一句都沒聽啊?”
於是雲霓就拿出來她保存的照片,各種轟炸給阮昭,見阮昭還是興致缺缺的模樣,就掏出了她製勝法寶,一段齊知逸在演唱會上唱歌的視頻。
他懷裏抱著吉他,身後是樂隊,台下是巨大的歡呼人。
台上忽明忽暗的光線落在他的身上,恍惚間,阮昭好像真的看見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這個視頻發給我,”阮昭低聲說道。
雲霓登時得意起來:“你看我就說,哥哥的顏值沒人能拒絕吧。”
傅時潯到家的時候,二樓主臥亮著燈,他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都說人聞不到自己身上的酒氣,不過他還是能聞出點。
晚風徐徐,院子那棵樹的枝葉被吹的嘩啦啦作響。一輪弦月高掛在空中,整個小院裏猶如被鋪滿了一層薄薄的銀霜。
他將外套脫下,又站在院子裏吹了一會兒風,這才踩著樓梯,上了樓。
一推門,就看見阮昭正趴在床上,用pad看視頻,他一言不發的走過去,本來也沒打算嚇唬她,隻是當看見她視頻上看著的,好像是樂隊表演的片段。
可當看清楚屏幕上出現的人時,他黑眸微眯了眯。
一向對娛樂圈的明星不太熟悉的傅時潯,居然一眼認出了阮昭現在正在看的,是當紅流量齊知逸。
至於他為什麽會熟悉,理由也挺簡單的。
記齊知逸得喊他一聲大舅。
“你喜歡他?”看了半晌,發現阮昭完全沉浸其中的傅時潯,終於有些不爽的出聲。
他不開口還好,這麽一說話,習慣了房間裏安靜的阮昭,嚇得手裏的pad都拿不穩,直接掉在了床上,她扭頭看過來:“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也不出聲。”
傅時潯直接將掛在臂彎的外套,往旁邊的沙發上一扔,單膝跪在床上,直接將人摟住之後,低聲問:“是你看的太入神了,看什麽呢。”
其實他早就看見了,故意這麽問的。
“沒什麽,”阮昭眨了眨眼睛,伸手想要將pad藏起來。
傅時潯眼神直勾勾看向她,裏麵蘊著的炙熱,摧枯拉朽般向她襲來,如果她是一片荒原,此刻她已經被燒的寸草不生,滾燙的叫人心底發慌。
阮昭發現他每次喝完酒之後,整個人就會變得很不一樣,沒那麽冷淡,甚至是稱得上是熱情。
“不好意思讓我看?”傅時潯湊過來,低頭含住她的嘴唇。
他身上帶著酒氣,混雜著溫熱的氣息,房間裏的燈此時開著的是一盞落地燈,暖黃色燈光,將溫馨灑在臥室的每個角落,也將兩人交纏的身影投影到了對麵的牆壁,猶如一對交頸的鴛鴦。
兩人溫柔而纏綿的接著吻,細細密密的水漬聲,光是聽著就容易讓人麵紅耳赤。
原本房間裏安靜的,隻剩下啄吻發出的聲音。
可是阮昭的耳朵,卻在下一刻,聽到巨大的音樂聲,她微偏頭,就看見傅時潯的手掌不知何時,搭在平板電腦的按鈕上,直接將原本已經鎖屏的平板,重新打開了。
站在舞台上的大明星,放肆而灑脫,背心和破洞牛仔褲,還有格外耀眼的銀色短發。
“喜歡這種小孩?”傅時潯偏頭看了一眼,雖然這個吻被這個視頻打斷,但他的嘴唇就在離阮昭近在咫尺的地方。
阮昭悶悶的說:“就是隨便看看。”
傅時潯漫不經心地說道:“隨便看看,還看的那麽入神?”
阮昭轉頭看著屏幕裏的青年,低聲說:“我就是覺得,他唱歌的樣子,跟你有點兒像。”
傅時潯怔住,下意識的轉頭看過去。
此時屏幕上的視頻還在繼續播放,當青年雙手從吉他上鬆開,高舉向天空時,台下爆發出巨大而熱烈的歡呼聲,幾乎要衝破體育館的舞台。
“你不覺得跟你十七歲的那個視頻很像?”阮昭以為他不信,低聲說:“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你跟齊知逸是親戚。”
傅時潯笑了下:“他是我堂姐的兒子。我堂姐比我們大十幾歲,她結婚的很早。”
“原來是這樣,”阮昭點了點頭。
傅時潯再次看向視頻,低聲問道:“你看這個,是因為覺得跟我像?”
“嗯,”阮昭望著他,聲音有些悶:“自從看了你那個視頻之後,我就在想要是我能早點遇見你就好了,或者我再大個幾歲,最好能跟你一樣大。”
她想見見那個曾經耀眼又炙熱的少年。
傅時潯伸手揉了揉她的長發:“你很想看我唱歌?”
“當然,其實,”阮昭決定還是跟他坦白,她將平板點開圖庫,裏麵有個收藏夾,她坦白道:“你的那個視頻早就被我保存在了平板裏。”
之前阮昭因為看了這個視頻哭過,雖然傅時潯不知道她是從哪兒翻出來的,但是感動之餘,他拒絕讓阮昭繼續看。
後來阮昭偷偷把光盤找了出來,把裏麵的視頻存了下來
傅時潯揉了下眉心,在阮昭即將點開那個視頻時,伸手按住:“算了,還是別看了。”
任誰,都不記想總是看見自己十七歲的表演視頻吧。
哪怕別人再喜歡,本人怎麽看都覺得是黑曆史。
“害羞什麽,”阮昭見他微閉了閉眼睛,湊過去含住他的嘴唇,低聲說:“我願意永遠臣服於,這樣熱烈又耀眼的傅時潯。”
十七歲的少年,擁有著蓬勃又無盡的朝氣和勇敢,特別是站在舞台上。
大概這輩子,她都再也見不到站在舞台上的他了吧。
傅時潯回應著她的吻,原本想說什麽,可是最終一切都含在了這個深吻裏。
十月,北安大學裏在迎接了新一批的學生,以及送走了一批學生之後,依舊安靜而從容有序著矗立在那裏。
都說學校永遠都是象牙塔,不管離開多久,重新回來,都有一種別樣的情懷。
自從找了個當教授的男朋友,阮昭來學校的次數,明顯就多了。
這幾天因為北安大學的校慶活動,學校裏麵格外熱鬧。據說這次校園弄的還挺隆重,學校的大禮堂,早早就搭了舞台,就是為了迎接校慶。
不過她這次過來,是被韓星越喊過來的。
他今年被保送進了北安大學的研究生,正好手裏有校慶的門票,說是會有表演。
本來阮昭不想來的,但是韓星越說,好像還有教授的表情,阮昭登時來了興趣,問道傅時潯有沒有參加。
“傅教授,現在可是我們學校的門麵,怎麽可能沒有他啊,”韓星越信誓旦旦說道。
阮昭奇了怪了:“可是他回來,怎麽沒和我說過?”
“估計是不好意思吧,而且教授的表演節目挺無聊的,之前迎新晚會都是什麽詩朗誦之類的,”韓星越說道:“你要是不想看,那算了,門票我給別人。”
“別,我去,”阮昭立即說道。
韓星越叮囑說:“記得穿漂亮點啊。”
“我要穿的漂亮幹嘛,”阮昭嗤笑:“又不是我上台詩朗誦。”
韓星越:“現在誰不知道傅教授的女朋友是個大美友,你穿的漂亮,也是給教授長臉嘛。”
這麽說倒也沒錯,於是那天,阮昭還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自從回去看鋪子之後,她又重新穿上了國風風格的衣服。
或許是習慣了,或許是真的喜歡。
精致的盤扣,細膩的提花麵料,飄逸的剪裁風格,隻不過這次她選了比較颯的風格。
她特地選了一條黑色短裙,裙擺是亭台山水刺繡,整個刺繡精致又細膩,露出一雙大長腿,筆直又纖細,特別是小腿線條流暢的沒有一絲瑕疵。
阮昭打扮妥當之後,這才出門。
因為韓星越場館就是之前的體育館,這個場館是多功能的,不僅能舉辦體育賽事,重大日子裏還能被用作禮堂。
到了場館外麵時,阮昭還覺得有點兒奇怪,周圍挺安靜的啊。
“姐,”韓星越站在不遠處,阮昭朝他走過去。
韓星越上下打量她一番,鬆了一口:“還行,夠漂亮。”
阮昭冷眼朝他看過去:“我是在看表演的,不是來選美的。”
“哪怕是選美,也沒人比得過你,”韓星越聽著她不善的口吻,趕緊彩虹屁吹了起來。
兩人往裏麵走時,阮昭還覺得怎麽挺安靜的,直到她走到場館裏麵,發現四中黑漆漆的,根本空無一人。
“韓星越,你耍我呢,”阮昭轉頭剛說道。
突然正前方,一束光亮了起來,直直的打在了舞台上。
阮昭就看見那束光裏,站著一個身材高挑而挺拔的男人,哪怕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他懷裏抱著吉他,清冷而流暢的身體線條,瞬間讓她的一顆記心不受控的開始亂跳。
當整個舞台亮了起來時,阮昭才發現,台上並不止他一個人。
身側居然還有貝斯手,鼓手,定睛一看貝斯手是閔其延,而那個坐在群鼓之間的青年,微揚起臉時,阮昭看清楚了,是齊知逸。
至於站在最前方的,自然就是傅時潯,他抱著吉他的模樣,仿佛跟視頻裏那個張揚的少年漸漸重疊在了一起。
阮昭不受控製般的慢慢往前,一直走到舞台的前方。
她望著傅時潯,而他垂眸深深的望向她,隔著舞台的距離,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糾纏,猶如有無數的纏絲從眼底被牽引了出來,緊緊勾住彼此的眼睛。
當前奏響起的時候,熟悉的音樂聲瞬間勾起了所有人心底的回憶般。
這首《倔強》幾乎陪伴著他們成長,或許他們的青春歲月與彼此並不交際,在短暫的交匯之後,他們就各自成長著,可是這首歌卻似乎成了紐帶。
將她帶回了他最耀眼最熱烈的時光之中。
舞台上,傅時潯的聲音響起時,他的嗓音或許沒了十七歲的少年清透,但是在經曆了歲月曆練,男人略顯低沉的嗓音,反而讓這首歌更顯穿透力。
男人清俊的臉龐,也不再如往日那樣冷淡,他的眼神執著而堅定的看向阮昭。
手指撥弄著吉他的琴弦,音符在他的指尖跳躍,而他在聲音在阮昭的心頭跳躍。
當這首歌唱完,阮昭以為他要跟自己說什麽。
可是隨之而來的,卻是另外一首歌的前奏,此時的阮昭也不想問什麽,她隻想仰著頭,安靜欣賞此刻他的聲音,還有他帶給自己的感動。
直到在前奏裏,傅時潯看著阮昭,低聲說:“剛才那首歌,是十七歲的傅時潯唱給阮昭聽的,但是現在這首歌,是三十歲的傅時潯想唱給你的。”
舞台上的男人依舊那樣深情而專注的看著她,低沉的聲音緩緩唱了起來,隻是隨著一句句歌詞傳進阮昭的耳中,她心底漸漸揪了起來。
阮昭突然想起,之前有一次,她無意中點開傅時潯電腦裏的歌單。
發現隻有一首歌,但是她還特地去搜了一下。
是一個叫棱鏡樂隊的歌,叫做《總有一天你會來到我身邊》。
她以為,他喜歡這個樂隊,才會隻收藏這一首歌。
可當這一刻,她聽著他親口說,這是三十歲的傅時潯想唱給她聽的歌,瞬間,她好像什麽都明白了。
三十歲的傅時潯,經曆著失去自己最愛的人的痛苦。
或許是在某個瞬間,哪個不知名的街頭,當他聽到這首歌裏所唱的內容,瞬間流下了一滴淚,因為這首歌正好寫出他的心情。
哪怕經曆分手,他卻始終在等待著,等待幸運出現。
相信著,總有一天她會重新來到自己身邊。
阮昭的視線被眼淚所模糊,可是他的聲音卻依舊傳到她耳畔,他低沉而深情的唱著:
總會有些幸運會出現我等待這一天
總有艱險哪怕是謊言我等待你出現
等這一切都被你了解十指錯落相牽
跨越時間再沒有分別攜手走過明天
直到最後一句落下時,台上的男人將吉他放下,直接一躍而下,來到她的麵對。
傅時潯毫不猶豫的單膝下跪,從兜裏掏出那個阮昭早已經期待已久的盒子,當他緩緩打開時,低聲說道:“昭昭,這句話在兩年前,我就想問你。”
“你願意嫁給我嗎?”
阮昭的眼淚早已經落了下來,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落的滿地都是,她根本無法控製自己,她從來不是敏感多愁的性格,可是一想到他說的每一句話,她的眼淚就再也止不住。
“我願意記,我願意。”阮昭哭著說道。
傅時潯聽到這句話,再不猶豫,將戒指從盒子裏取了出來,輕輕戴在了她的手指上,隨後他微微低頭,吻住她的手指。
“昭昭,我曾經聽你的話,一直往前走。”
當分手時,阮昭說過,他們都應該忘記,繼續往前走。
傅時潯那樣專注而認真的看著她,站在舞台下的姑娘,那就是他的全世界啊,終於,他輕聲說:“可是我不管往前走多遠,還是愛你啊。”
謝謝命運優待我,讓你回到我的身邊。
“謝謝你願意成我的傅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