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我看了看繁華的街道,心裏起了一絲想要逛街的念頭。剛準備要翻翻錢包看看錢夠不夠的時候,電話就響了,是陳錫眠的。我接了電話,淡淡問道,“幹嘛?”
“我知道你為什麽離開了,你要走我不留你,但是我告訴你,任你在哪裏工作,這種事也不會因為你的離開而不會發生,你太天真了,假如你到了另一個地方,也聽到了這種流言,你是不是還是決定辭職?那些人說的沒錯,你根本沒受過苦!你怎麽不想想那些高官?他們是怎麽當上去的?不也是每天經曆這種被人唾棄和被人傳流言的生活嗎?你以為你自己就很受委屈嗎?還有,你覺得你可能在到別的地方工作嗎?你連專科的畢業證書都沒有!你還想著去哪兒啊?”
我壓抑住自己想哭的情緒,“是!我是沒受過苦也沒受過氣,可是我要走,那又能如何?我就是不願意在你這兒受氣了!怎麽了吧?我在別地兒受氣也不想到你這兒來了!就算我到不了別的地方也有人養我!”
說完就氣憤的掛斷了電話,他攪了我的好心情!我幹脆直接關機,萬一他又找我那就煩死了。後來又仔細琢磨了琢磨,我是不是小題大做了?陳錫眠說的沒錯,但是為什麽我就是很氣憤?
覺得有些餓了,到了一個賣牛肉麵的地方買了一碗牛肉麵。
門外有個在彈吉他唱歌的殘疾人,見到這種人我第一印象就很差很差,其實也不是瞧不起殘疾人,而是他既然可以做這種事情,那為什麽還要賣唱?在我心裏賣唱和古代妓院賣藝是一樣的,印象都不怎麽好。
扒了幾口麵條就結賬,完了之後看到幾個人稀稀拉拉的圍著那幾個殘疾人,他們拿紙板和鐵片做成了架子鼓,吉他也很破舊了,聽起來幾乎是在清唱。
我淡淡的瞥了幾眼,準備打的坐車回家,當然是去夏城家,我想我該好好的靜靜了,夏城這個時候早就去上學了吧?到了夏城那兒再打給韋辭好了。
“如果我連自己的脈搏都難掌握如果我變成回憶退出了這場生命……”
漸漸的我離這聲音遠去……
昏昏沉沉的到了夏城的門口,拿出她給我配的鑰匙也沒看裏麵有沒有人就進去了。
“你終於回來了。”
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聲音響起,我納悶的抬頭,咦?陳錫眠怎麽在這兒?他特地在這兒等我的?他怎麽知道我會在這兒的?而且他怎麽進來的?
“你怎麽在這兒?”左思右想還是把我心裏的疑問問出來了,他沒給我好臉色,“你說我怎麽在這兒?我給韋辭打電話,問他你去哪兒了他說不知道,你覺著除了夏城這兒你還能去哪兒?”
“你怎麽知道韋辭電話的?先撇開這個不說,你來這兒又為了什麽?我都說了我不去了!”我皺著眉把鞋換了。
他聽到我反問他,先是臉色有點僵硬。恢複淡然之後,不客氣的說道:“既然先撇開那個,那麽我先告訴你我為什麽來這兒?你到底鬧哪樣?她們幾個嘴巴管不住你就非得鬧辭職麽?你承受能力怎麽變得這麽差了?我來這兒就是帶你回去的。別把自己當老大,你可能還不是太清楚,剛進公司的一個月內不可以辭職,試用期過後再任由你怎樣,公司的事由不得你,還是乖乖回來吧。”
我憤憤的瞪著他,“你太……太可惡了!我就是不想去你能怎麽樣?”
“不去也得去。”他說了這麽一句很有威脅性的話,可惜我是那種別人威脅我我就越倔的人,所以我打算抗爭到底,“我就不去!”
“明天我去接你。”說罷他就起身想要離開,我找準時機,拿起旁邊的一塊硬硬的好像是裝在盒子裏的肥皂,然後扔到他身上,我起先聽到的是他的狼吼,再就是罵我的話,“林婉衍你王八蛋啊?!靠!閃邊兒去!等著明天我到韋辭那兒接你!”
再然後他很狼狽的走出了夏城家,那個時候我隻知道得意地笑著,沒看到他嘴角的那絲跟偷了腥的貓兒也似的笑。假如我看到了接下來我肯定不會進到他的圈套……
抿了抿嘴,半躺在沙發上,開開電視看了看沒好看的片兒,隨便找了個台,上麵演的好像是一個小偷被警察抓起來的這個過程,看著警察我突然想起來陳言的事兒了,不知道他出獄了沒有,問問夏城吧。
當我剛想給夏城打電話的時候,電話就適宜的響起來了,我看了一眼,莫非我跟夏城心有靈犀?怎麽我剛要給她打電話她就打過來了?
“夏城啊?”開口自然而然和夏城打了個招呼,誰知道她沒應,而是憤恨的說,“陳言出獄了是出獄了,可是那該死的沈媚又纏上他了,我本來就覺著這事兒挺蹊蹺,怎麽著陳言就打了人家一下就蹲監獄了?哪想到這裏邊兒的韋辭跟我說可能有人在裏邊兒摻和來著,我就想啊誰啊這麽膽兒大?閑著沒事兒跟陳言那兒瞎攪和?後來我托人找了一下,你猜誰?”
“誰啊?”我自然的問道。
“他媽的是沈媚那個賤蹄子。你說咱倆跟沈落落她們姐妹結仇了還是怎麽著了?非得纏著不放麽?操!剛才我跟陳言打了一電話,讓他叫上沈媚晚上一塊吃飯,我夏城不玩死她。”
“你不會想給她下毒吧?”我順嘴兒的說出來了。
“下毒?我還沒那麽狠,頂多是給她弄給迷藥,再給她找個男人把影像錄下來罷了。讓陳言好好瞅瞅沈媚那樣兒,跟你說我都打聽到了,沈媚就是個徹底的妖精,每天晚上都流連那種妖精洞!”
“你……真打算那麽做?”我張大了嘴巴,天哪,沒想到夏城還真把這招使出來了。
“哎哎哎,你別真以為我讓那男人操她,沈媚沒那資格懂麽?我就是玩玩她。看她以後還敢摻和陳言的事兒不!”
之後再寒暄了幾句我就掛了電話,心中漸漸的有了濃厚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