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照片上的男人很眼熟,但我就是想不起來,可是心裏還是不由得一顫,可能就是以前記憶裏比較重要人的人吧。而夏城卻哭了。我就問她,你為什麽哭啊,你當初沒看照片麽?你認識這個男人?
溫薄纜和葛瑩瑩他們都來到夏城旁邊安慰她,我看他們這樣兒就越想知道原因。於是我繼續問道:曲瀾你告訴我怎麽回事兒吧,夏城怎麽就哭了?
我雖然不能說夏城是個不愛哭的人,可是給我的感覺就是她頂天立地從來都不會哭。在僅存的記憶中,隻是在我麵前掉淚而已。這次卻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哭了出來,到底什麽事?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麽我的大腦見到這個男人會做出反應?
完事曲瀾你倒是告訴我啊!不能就讓夏城這麽哭哭啼啼的吧?我已經很焦急了,而曲瀾隻是看著我。她看了我半天才說道:這事兒,你真忘完了?
我不耐煩的點了點頭,怎麽還糾結我這事兒呢?
沒有,怎麽跟你說呢,人夏城吧她初戀就照片兒裏的這男人,夏城這會兒還對那男人有感情呢。可現在夏城算個屁啊,我剛剛看了也不敢相信,可是後來仔細琢磨那男人做出這事兒也不算什麽,他當初都對他青梅竹馬的姑娘做了那種事現在這點兒又算什麽?我想夏城早該想到的。曲瀾的語氣很是難過。
我聽了,大腦又一次空白。夏城初戀?夏城初戀卻和沈落落幹著那種沒臉沒皮的事兒?我還真不敢相信。可是這是事實,雖然我沒有了之前的記憶可對現在的我來說夏城就是我的好姐妹兒,她現在受傷了我該安慰她的。於是我走過去,腦子裏絞著一會兒麵對夏城該說的話,可是任我怎麽想也想不出來。於是我一開口就是:夏城你難道當初真沒看著照片兒?
溫薄纜使勁兒瞪了我一眼,我才發覺我說錯了話,可是仔細一想吧我也沒說錯。於是我就瞪回去了。人家溫薄纜倒沒搭理我,而是好聲好氣的跟人夏城說:沒事兒別太難過了,你倆都分了。林婉衍說話向來都是沒節製的,你也別忒在意了啊。
夏城抬起頭來哭得梨花帶雨的還在那兒給了溫薄纜一個微笑,然後轉頭對我說:我隻是接到一個電話然後到他說的地點去取了證據而已。他說沒到警察局以前絕對不能看裏麵的東西,後來我就還真沒看,誰知到會是他……
我聽了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其他人聽了也覺得挺蹊蹺的。怎麽著那個人兒不就是純粹的傷了沈落落再傷夏城嗎?那會是誰呢?我不由自主地看向陳錫眠,發現他也在看我。於是我連忙低下頭去,葛瑩瑩正好在旁邊,她悄聲跟我說:你走了之後,陳錫眠可是整個人兒都瘦了一圈。
我聽了身子一僵,不解地看向她。她不會是看見我剛剛看著陳錫眠了吧,可那也沒什麽啊,隻是偶然而已。
她說,得了林婉衍你就別裝了,你敢說顧弭走了你對陳錫眠一點兒感情都沒有?我繼續拿疑惑的眼光看著她,突然她一拍腦袋,說道:我差點兒忘了你失憶了!於是抱歉一笑,繼續道,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哎你看沈落落那樣兒。
我沒注意到她眼裏的狡黠和轉移話題時的蹩腳,也就看向了沈落落,還真是,她這會兒特別狼狽的在警察麵前乖乖的站著,之前的飛揚跋扈一點都不見。
其中有個麵相和藹的警察對著夏城那邊兒說:麻煩提供證據的人過來做個口供。
然後人家夏城就過去了,我們後麵幾個人也就都緊張兮兮的看著夏城,生怕她說錯什麽話。看起來夏城也挺緊張的,畢竟麵對一條子說話能不緊張嘛。
我覺著後麵有人在扯我,然後回頭看過去,是陳錫眠。他示意我出來一下,我就跟了出去,出奇的在門口沒有一個條子攔我們。我倆就一前一後很順利的到了一個後門的幽深小路上。
怎麽?找我有事兒?我一開口就問道。
他說,沒什麽事,就是你回來了半天也沒跟你單獨說上幾句話,過來聊聊。
我就笑了,我倆能有什麽可談的?我都沒記憶了我能和他說什麽?
他見我沉默不語,繼續道:怎麽說呢,當初你到我公司來的時候,我覺著你挺傻的,總是使喚你。當然了,當時曲瀾說的話我都認為是你倆姐妹兒一條心,也沒把你放在心上。誰知到你的技術還真不錯呢,當時你還是個沒畢業的大學生,可以說什麽都不是,但是當時你就進了我公司還當了一職位挺高的官兒。我那時候就一直認為你是個什麽都不回就知道吃白飯的大學生。後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挺關注你的。我還記著那次呢,那次你見到那個男孩兒之後哭得淅瀝嘩啦的,我心裏邊兒吧就特別難受,當時都想跟那個男孩兒麵前打他一頓問他為什麽把你傷得這麽深。那時候我還真沒意識到自己的感情,隻是覺得你挺可憐的。每回見著你在我麵前氣喘籲籲地生氣樣兒我就特別開心,那時候我就很傻的以為這就是永遠。直到後來夏城問我我是不是喜歡你,我才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我……
還沒等他說完,我就打斷了,他的意思我聽出來了,他就喜歡我了。可是我真的一點兒也記不起以前的事兒來了,我能怎麽辦?我都負了這麽多人了,心裏也不是不難受的。可是我也沒辦法啊,我隻能一味的躲避和拒絕。
你別說了,我懂。可是我現在真的沒法再去接受一個人,一個女人的友情我都不能接受,那麽男人的我更是沒辦法。
他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我,什麽都沒說。我從他的眼神中能看出他的執著,可是我真的很抱歉,真的不能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