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我跟夏城說了之後夏城也見怪不怪的接受了,她說我就是一個舉棋不定的人,我嘻嘻哈哈的笑著。準備再去看看顧弭,不過我怕我看到他之後還會忍不住想哭。
到了醫院,我和夏城徒步走到顧弭的病房,我本來想推門而入,但是我睜大了眼睛,看到了沈落落。以為是幻覺的,可是再怎麽柔自己的眼睛還是有那廝的身影。我讓夏城看看,夏城也奇怪。這沈落落不是住院了麽不是得了神經病了麽怎麽啪嗒啪嗒跑這邊兒來了?不會是……
我拿出手機把房間裏的情況錄了下來,再瞅瞅夏城,沒事,我錄下來了。要真是裝病的話看她還能不能狡辯,這回有她好看的。我跟夏城悄悄的說了之後眼淚不經意的掉到了地上。
沈落落都可以為顧弭裝病,看來她真的很喜歡顧弭。我呢,我就是一窩囊廢,什麽事兒都幫不了顧弭還自私自利。想起那次一下雪天兒,我胃突然疼起來了,給顧弭打了個電話說我想吃劉大媽那邊兒蒸的小籠包。我知道劉媽那兒離這邊二十幾裏特別遠。可我還是想吃,顧弭一點兒怨言都沒有一個勁兒的在電話裏點頭說好這就去給我買。外邊特冷,哈出一口氣都能凍成冰,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顧弭跟超人似的跑到那邊給我買小籠包,回來找我的時候他手都凍僵了,嘴裏還使勁哈氣給手裏的小籠包,頭發上全是雪霜。我開開門後看見他這樣立馬哭了,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你說他怎麽那麽傻呢。
他說這不是劉媽那兒的,劉媽那沒開門,他跑去清安那給我買去了,清安比劉媽那還遠。他還說快點兒讓我吃,要不一會兒就涼了。我看著他的手,都裂了,心比胃還疼。
我讓顧弭進來在暖爐那兒暖暖身子暖暖手,夏城不知道顧弭來了,那個時候夏城還窩窩裏睡覺呢。
我含著淚吃下了特好吃的小籠包,我問顧弭吃了沒,他說他光顧著給我買吃的了他還沒吃呢。他這麽一說我立馬把手裏最後一個小籠包遞給他。雖然我咬了一口,但我還是看見顧弭低低的笑了一聲。
想起這些我就想哭,曾經我和他在一起隻有他為我付出吧,我似乎一點兒都沒有付出過。還有我那種脾氣,誰能受得了?
夏城搖搖我的胳膊,問我沒事吧。
我說沒事兒。
自個兒的心自個兒疼唄,難道有誰能跟我一起分享這疼痛?
外麵好像下起了雪,天花亂墜。眼睛濕潤了,什麽都看不清了。
我攤開手掌,雪花落在手中,化為水。化為沒有痕跡的水。我想用力抓緊的幸福呢,幸福的痕跡呢,連痕跡都不肯留給我思念嗎。
夏城笑嘻嘻的跟我說快入春了。
這時開始,不是最終。我該拿什麽,回報你情有獨鍾。
很久沒聯絡的雷詞嗇給我打了個電話,他說顧弭跟我分手別太在意,顧弭也就是一是做不好決定,該回到你身邊的遲早會回來的,強求無用。雷詞嗇像我親哥一樣總是在我悲涼時刻給我溫暖,我在想什麽我在幹什麽他好像都知道一樣,我輕輕的嗯了一聲,抬頭沒想到就看到了站在電線杆前麵的雷詞嗇,他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提著保健品,估計是給顧弭送去的。他擱下電話,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就衝我和夏城走過來了。夏城看見他還挺激動,你丫多久沒找我們了啊?還夠不夠義氣啊丫!雷詞嗇說他最近有事兒,打哈哈就過去了。
他故意把話題扯到顧弭那裏,問我倆是要去看顧弭嗎,他沒等我倆回複就說正好我也要去,順路呢走吧一起去。幸好夏城聰明,說我倆在醫院口等溫薄纜呢,溫薄纜出了點事兒看醫生去了。雷詞嗇說那我順便也看看她吧,這會兒夏城沒理由了。
對了,溫薄纜那廝傻啦吧唧和一男人上/床了這會兒弄得懷上了人家的孩子,這會兒不到醫院的婦產科做B超去了麽,我也是剛知道。聽了之後我還真不敢相信,我發現最近我不敢相信的事兒太多了。
於是我仨就提著大包小包的看顧弭去了,弄得跟看老佛爺她丈夫似的。
我們到他病房門口了,我還是鼓起不起勇氣推開房門。可雷詞嗇也不開,夏城也不開。隻有我開。進去之後顧弭以為是沈落落就說落落你怎麽又來了。他一抬頭看見的是我,不免有些尷尬。我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算是打招呼。雷詞嗇和夏城看見這場麵也覺得挺尷尬的。顧弭打破了這氣氛,問我們怎麽來了,夏城怪裏怪氣的說我們怎麽不能來了?哦唷,不會是看見不是沈落落你就不高興了吧?顧弭不知道該怎麽說好了,他就把風頭轉向我。我一時也不知道怎麽回答,我還沒從剛剛的境界中恢複過來。最後隻剩下雷詞嗇那廝能說句話兒了,他說就是來看看你。
顧弭哦了一聲就沒了動靜,我和夏城在那兒站著也覺著有點兒別扭。我倆就把手裏的東西放到了他旁邊的一小桌子上,雷詞嗇坐在顧弭病床上使勁盯著他看。顧弭被他一大男人看的都臉紅了,沒注意到我倆。我把東西放上了就打算走,所以就說溫薄纜還在醫院那頭呢我和夏城去看看她去,這點兒東西是雷詞嗇給你買的補品。說完我就走了,顧弭也沒叫住我。我頭也沒回的就這麽走了,如果我回頭看的話,一定能看到顧弭眼裏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