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迷霧揭開時
沈攸攸一看這個女人,驚詫地:“呂慧?!”
“呂慧!是你!你壞我好事,我要殺了你!”
丁幻新一看到呂慧,就激動的目眥欲裂,就要撲上去殺呂慧。
但厲氏保鏢往前一站,他就隻得止步不前了。
呂慧還是被嚇著了,怯怯地退到了厲宗霖和淩遠的身後。
“丁幻新,你到底要殺幾個人?!”厲宗霖冷厲地看著他,“為了你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你殺了周黎,還不夠嗎?!”
“殺了周黎?周黎死了?”沈攸攸驚訝地看著厲焜廷。
厲焜廷點頭:“嗯。在A國療養院的時候,被他們殺了。呂慧看見這個阿菁殺害周黎的全過程,逃了。又怕他們也要殺她滅口,就回國找到了我。那晚,我去見二叔,在路上碰見了她,才從她口裏知道丁幻新的陰謀。”
“那晚?”沈攸攸想了想,“就是你聽周黎說你爸媽車禍的事,跟你二叔有關時的那天晚上嗎?”
她記得他那天很陰鬱。後來,她讓他好好跟二叔談談,他就出去了。回來之後,他就心情很好的樣子。原來如此。
“對,就是那晚。呂慧跟我說了之後,我就差不多明白了一切。便去跟二叔商量將計就計。”
“那……不對啊。你說周黎在A國就死了。可是她回來,到你那裏挑撥離間,還開車撞我和津言,這個‘周黎’是誰呢?”
厲焜廷看了看,站在丁幻新身旁的阿菁:“都是她,叫阿菁的假扮的。”
沈攸攸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明白了:“原來如此。難怪‘周黎’忽然能打了呢。卻是這個殺手假扮的。”
“不僅如此。在大風都山雪場賽道上埋石頭試水,還有利用褚博士的身份,騙我們去馬場,想對我下手的人,也是這個阿菁。”
“啊?!”沈攸攸驚訝。
她不是驚訝這個阿菁跟到了大風都山雪場,而是驚訝,這些事情,他厲焜廷都知道。
不過,她馬上就想通了。自從呂慧出現,厲焜廷就洞悉了丁幻新的陰謀,那他當然都知道了。
隻是害得她白白擔心一場。
沈攸攸嘟嘴:“你什麽都知道,卻都不告訴我。害我白擔心你好久。”
厲焜廷歎聲:“這能怪我嗎?大風都山滑雪場團建活動,本來就是我和二叔給他丁幻新設的一個局。都讓你別跟來了,你卻偏偏要跟過來。我能有什麽辦法。叫你回麟都,甚至逼著你回去,你都不回。還要跟我打賭,破壞我的計劃。你呀,很讓我頭疼,知道嗎?”
關鍵是,那個時候,殺手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他就怕殺手會傷害到沈攸攸。
沈攸攸低了頭,小聲地:“你什麽都不跟我說,我怎麽知道那是你們的計劃嗎。我擔心你嘛。”
“不,不對,不可能……”
丁幻新想了又想,還是不明白,“就算呂慧告密,但你爸媽車禍有問題,那是事實。你和你二叔必定有嫌隙。不可能還像從前那樣親密無間。”
厲宗霖道:“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聽說,我大哥大嫂的車禍是有問題的。沒錯,當年出車禍時,確實是在司機的胃裏檢查出了一些安眠藥的成份。但那是因為司機那段時間感冒,吃了藥物的原故。”
丁幻新不信:“那,那個U盤呢?你怎麽解釋?”
厲宗霖歎了一聲:“我大哥大嫂驟然離世,就有很多心懷叵測之人,想利用這車禍,做一些文章。用一些陰謀論,來打壓和詆毀我們厲氏。
“早在我大哥大嫂出事的那兩年,我就接報和處理了很多起這些無中生有的烏糟事。
“而你所說的那個U盤,沒錯,也的確是因為我大哥大嫂車禍的事,流傳出來。
“不過,那U盤裏儲存的,卻並不是我大哥大嫂出車禍的原因。”
丁幻新冷哼:“怎麽可能!你把那個U盤當做寶似的儲存在你銀行的保險櫃裏。若不是跟你不為人知的秘密有關,你會需要這麽慎重的保管?”
厲宗霖沉吟著說:“本來這是我們厲家的家事,不方便對外人說。不過,現在看你這麽想知道,那就不妨告訴你。
“不錯,U盤裏,的確儲存了一些資料。那是我父親和我大哥當年在A國創辦的一個醫藥基地研究的項目資料。
“後來這些項目被禁止了,基地也就關了。
“我將這些資料買回來,就是不想讓有心之人拿去再做什麽文章。
“這些資料對我們厲氏目前而言,也沒有什麽作用。
“但它未來有沒有什麽用,我暫時也不清楚。所以我就將它一直存放在銀行的保險櫃裏。
“本來以為可以置之不理的,卻沒有想到,嗬,真的有傻子拿這個出來搞事情。”
迷霧揭開,丁幻新這個傻子現下傻了眼。
他聽完,就用求證的眼神看向厲焜廷。
厲焜廷可憐他,便向他點了點頭,以作證。他看過U盤裏的資料,當然知道二叔所說的都是事實。
丁幻新得到他倆的證實,身子突然發虛,不由跌了一步。
喃喃著:“不可能。不可能的……”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厲焜廷哼了一聲,“再讓你明白一件事,我與花樣滑雪冠軍單獨吃飯這件事,有是有。但不能有保鏢在身邊,這個是,瞎扯。而且這個謠言,也是我散布出去的。目的是什麽,你應該懂了。我就不再贅述了。”
丁幻新閉了閉眼睛,絕望地:“我輸了。”
厲宗霖感喟道:“逼你出手,也的確花費了我們不少心思。若不是呂慧逃了,你擔心她會去警方或者什麽地方舉報你。逼得你著急了,估計你也不會這麽快就掉入我們布下的棋局。像你這麽城府深的人,從六年前就開始故意接近焜廷……”
他搖了搖頭:“現在將你揪出來,我總算放心了。”
丁幻新絕望的臉上又劃過一抹驚訝:“你六年前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厲宗霖點頭:“你的身世,估計我知道的比你還清楚。六年前,你在醫院出現,我就查了你的底。但你那個時候,也沒有對焜廷做什麽,我就當你隻是焜廷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