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聖父的救贖27
瑤織手中的誅仙劍深深地紮進了南笙的要害中，林染反應過來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瑤織致命一擊。因為不舍得放棄那把足以毀滅林染的誅仙劍，瑤織沒有能躲開這一擊。
瑤織吐血的同時，東華帝君也沒有能躲過。
林染這才有機會扶住南笙問，“你為什麽這麽做？”
因為重傷，南笙無法支撐住自己的身體，緩緩的滑坐在地上，看了林染一眼道，“我南笙從小到大從不欠旁人的，我既欠了你一條命，今日還了你，也算是兩清了。”
“你不欠我的。”林染如是說，與此同時毫不猶豫的將僅有的靈力度給南笙。
南笙笑了兩聲，卻因為牽動了傷口，讓他的臉色更加蒼白，“我雖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受了你的恩惠，自然是要報答的。你的兒子我已經帶來了，你不自己看好了，還讓我費心。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就算真的捅破天，到了天之涯，找到起死回生的法子，你的兒子屍骨無存，如何起死回生？”
南笙說到這裏，咳出了幾口血，滿不在乎的伸手抹掉了，“從今往後，我再也不虧欠你什麽！”
此刻，林染才發現浮玉仙尊的遺體旁躺著宋念，隻是一向被她照顧很好的宋念此時有些狼狽，發髻亂了，衣衫也破爛不堪，他依舊緊緊地閉著眼，怎麽也不肯醒過來。
瑤織為了斬草除根，在林染率魔界大舉進攻的時候，就已經派心腹去解決宋念的遺體，萬萬沒有想到南笙竟橫插一杠。
大抵是感覺到生命的流逝，在彌留之際，南笙偽裝的堅強到底是出現了一絲裂縫，他說，“小妖，若是當初我沒有將你誘到昆侖，你我在萬山是不是能無憂無慮的度過這一生？”
“你不會死。”林染道，她欲將所有的妖力都度給他。
宋念是因她而死，浮玉仙尊是為了護她而亡，現如今她早已承受不住這樣的重負。
誅仙劍已經讓她重傷難愈，為了救兒子而強撐了一口氣，現在妖力全數流逝，使林染迅速的衰老了。
皺紋爬上了眉梢眼角，不過短短一瞬間，她就成了一個耄耋老人。
盡管林染已經盡力了，南笙到底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在斷氣前，他道，“小妖，謝謝你給了我人生中唯一的溫暖，對不起……”
林染看著南笙的遺體，又看了看自己瘦骨嶙峋的雙手，想笑卻怎麽都笑不出來。
原來，她不是眾叛親離。
原來，失去了宋念，還有浮玉仙尊愛護著她，有南笙願意以命來報答她。
原來，她已經這樣老了，老的都快記不起上一次開心的笑是什麽時候。
到頭來，她愛的，愛她的都已經離她而去了，隻剩下她孤零零的在這個世上。
隨著妖力的流逝，整個世界開始崩塌。
那些前一刻還在肆虐的妖魔一瞬間就化作塵埃消失在空氣裏，那些悲慘的凡人和神仙也瞬間消失了，血流成河的景象也不見了，頭頂上暗沉沉的烏雲逐漸散去。
瑤織手中的誅仙劍深深地紮進了南笙的要害中，林染反應過來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瑤織致命一擊。因為不舍得放棄那把足以毀滅林染的誅仙劍，瑤織沒有能躲開這一擊。
瑤織吐血的同時，東華帝君也沒有能躲過。
林染這才有機會扶住南笙問，“你為什麽這麽做？”
因為重傷，南笙無法支撐住自己的身體，緩緩的滑坐在地上，看了林染一眼道，“我南笙從小到大從不欠旁人的，我既欠了你一條命，今日還了你，也算是兩清了。”
“你不欠我的。”林染如是說，與此同時毫不猶豫的將僅有的靈力度給南笙。
南笙笑了兩聲，卻因為牽動了傷口，讓他的臉色更加蒼白，“我雖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受了你的恩惠，自然是要報答的。你的兒子我已經帶來了，你不自己看好了，還讓我費心。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就算真的捅破天，到了天之涯，找到起死回生的法子，你的兒子屍骨無存，如何起死回生？”
南笙說到這裏，咳出了幾口血，滿不在乎的伸手抹掉了，“從今往後，我再也不虧欠你什麽！”
此刻，林染才發現浮玉仙尊的遺體旁躺著宋念，隻是一向被她照顧很好的宋念此時有些狼狽，發髻亂了，衣衫也破爛不堪，他依舊緊緊地閉著眼，怎麽也不肯醒過來。
瑤織為了斬草除根，在林染率魔界大舉進攻的時候，就已經派心腹去解決宋念的遺體，萬萬沒有想到南笙竟橫插一杠。
大抵是感覺到生命的流逝，在彌留之際，南笙偽裝的堅強到底是出現了一絲裂縫，他說，“小妖，若是當初我沒有將你誘到昆侖，你我在萬山是不是能無憂無慮的度過這一生？”
“你不會死。”林染道，她欲將所有的妖力都度給他。
宋念是因她而死，浮玉仙尊是為了護她而亡，現如今她早已承受不住這樣的重負。
誅仙劍已經讓她重傷難愈，為了救兒子而強撐了一口氣，現在妖力全數流逝，使林染迅速的衰老了。
皺紋爬上了眉梢眼角，不過短短一瞬間，她就成了一個耄耋老人。
盡管林染已經盡力了，南笙到底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在斷氣前，他道，“小妖，謝謝你給了我人生中唯一的溫暖，對不起……”
林染看著南笙的遺體，又看了看自己瘦骨嶙峋的雙手，想笑卻怎麽都笑不出來。
原來，她不是眾叛親離。
原來，失去了宋念，還有浮玉仙尊愛護著她，有南笙願意以命來報答她。
原來，她已經這樣老了，老的都快記不起上一次開心的笑是什麽時候。
到頭來，她愛的，愛她的都已經離她而去了，隻剩下她孤零零的在這個世上。
隨著妖力的流逝，整個世界開始崩塌。
那些前一刻還在肆虐的妖魔一瞬間就化作塵埃消失在空氣裏，那些悲慘的凡人和神仙也瞬間消失了，血流成河的景象也不見了，頭頂上暗沉沉的烏雲逐漸散去。
鎖妖塔仍在，凡間仍舊是一片祥和，耳邊沒有妖魔廝殺的聲音，周圍的一切寂靜的要命。若是不是地上躺著浮玉仙尊、宋念和南笙的遺體，東華帝君甚至以為方才的一切就是他做的一個噩夢。
悲憤難以自製的瑤織躺在東華帝君的懷中，正因為她擁有東華帝君一部分的心髒，此刻她仍舊沒有斷氣。
見東華帝君的注意力都在林染身上，瑤織氣若遊絲道，“帝君，若不趁此殺了她，三界真就要毀了。”
東華帝君仿佛中了定身術，動也不能動，成為耄耋老人的林染佝僂著腰背，顫顫巍巍拔出了南笙身體中的那把誅仙劍。
以劍為拐，她蹣跚著走到東華帝君麵前，看著他與瑤織，聲音蒼老問道，“是以她的命換取你的生，還是以你的命換取她的生？”
“帝君，這妖女已經是強弩之末，你……你快動手了結她，我們都能活下來。”瑤織著急的說，若非傷重不能起身，她如何會讓這妖女在自己麵前這般囂張？
東華帝君心中百轉千回，他甚至開始後悔，後悔不該將林染逼到這個份上。隻是當時見天下蒼生遭逢那樣大的劫難，早已怒極攻心，甚至沒能察覺出方才種種不過是她以煉妖壺碎片幻化出來的幻境而已。
此生，他虧欠她的太多，早已還不清了。
此刻，他不想讓林染再做艱難的抉擇。
所有的選擇，他來替她做就好。
東華帝君放下了懷中的瑤織，坦蕩的看向林染道，“此生是我對不住你，若是能以我之命，換得三界太平，我願。”
他願，願的不過是以己之命換得瑤織平安無事而已。
“不，用我的命換延君平安！”瑤織生怕刺激不了這妖女，連忙撐著一口氣，一連貫的說出這句話。
如今的林染即便悲痛欲絕，她也流不出眼淚了。
林染道，“你們既已情堅若此，我便如了你們的心意。”
係統似乎察覺出裏林染的意圖，垂死掙紮道：宿主，你不能亂來，你這樣我們都會萬劫不複的！
事已至此，早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林染沒有理會係統，手起劍落，那顆帶著溫度的心髒已經落在了她自己的掌心。
剜心之痛，這一次是她給自己的。隻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已經成為耄耋老人的她，居然還有一顆強有力的心髒，那是屬於魔界聖女的心髒。
“不——”東華帝君痛極攻心，鮮紅的血從他的嘴角流出來，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林染手中的那顆心，似乎一瞬間就失去了生氣。
林染顫顫巍巍的舉起手裏噗通跳的心，慘淡的笑著，“都說聖女的心能實現任何願望，若真有此效，我願以此為交換——”
一願：阿念和浮玉仙尊，以及所有在這場鬧劇中喪生的妖魔和神仙都活過來。
二願：我的阿念和阿爹福壽安康。
三願：所有的劫數，到此為止，三界和平康盛。宋延君與瑤織，永世安樂。
在林染許下願望之後，那顆心突然就變了形態，變成了數千數萬的蝴蝶，它們紛紛飛向了倒在血泊裏的神仙和妖魔身上，迅速的消失不見了。
原本失去生命的妖魔和神仙突然間一個個活了過來，一張張茫然的臉在不停的窺探，而耗盡所有力氣的林染高舉的手終於可以落了下來。
東華帝君連忙將林染抱在懷裏，眼淚不停的掉下來，落到了林染的臉上，他抱著林染道，“阿染，你不能死，我求求你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