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聖父的救贖22
不等東華帝君多說，林染手起刀落，一顆鮮活的、冒著熱氣還在跳動的心髒就出現在林染的手掌心。因為動作迅速，瑤織甚至來不及叫一聲，心已經從她的胸腔裏被掏了出來。
瑤織的瞳孔猝然緊鎖，死死盯著林染。
林染五指收緊，那顆紅彤彤的心髒瞬間爆成了無數的碎片四散在周圍。
林染俯視著瑤織道，“你若是想活，就去問問東華帝君，沒了心的瑤織仙子還能不能活。若是他回能活，你會成為靠著鮮血為生的行屍走肉，你的一生隻剩下殺戮。若是他回不能活，你當即便死，死的毫無痛苦。”
說完這一切之後，林染看向東華帝君道，“你想救她，我就給你一次救她的機會。”
往日的魔界聖女隻會讓自己痛苦，生生受著所有的不公、算計，可是重新回到這裏的林染已經不再是當初的聖女了。她不會委屈自己，不會隻讓自己痛苦，讓旁人踏著她母子的屍骨心安理得的享受片刻的安寧。
東華帝君痛心疾首道，“阿染，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是，我被她算計所受的苦，我要她全都受一遍！”林染斬釘截鐵道，“這是她的報應。”
求生欲迫使瑤織連滾帶爬的蹭到了東華帝君腳下，她仰著頭看著東華帝君，完全不理會正在不停往身體外流出的鮮血，“帝君，我能活嗎？我能活嗎？”
林染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下來，她不想讓東華帝君看到她的脆弱，轉身就離開了魔界。
她沒有留下來去看東華帝君的選擇，更不想知道瑤織是生是死，與她來說，想做的都已經做了，她已經無憾了。比起這些虛妄的答案，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之後，仙界對這場大戰亦有記載，不過寥寥數語：魔界殘害瑤織仙子，天帝震怒，命浮玉仙尊蕩平魔界，魔界元氣大傷。
仙魔大戰後，昆侖的荼蘼花一夕間全數盛開，花香縈繞，令人迷醉。
站在山頂古樹下的宋念望眼欲穿。
不知等了多久，隻見一襲紅裙的女子徐徐而來，風吹起了她的發，她的裙衫，若是定格就是一副完美的畫卷。
待近了，宋念才看清，來人竟是他的娘親。
笑容緩緩的出現在宋念的臉上，他拔腿就朝著林染跑去，嘴裏大聲的叫著，“娘親！”
見宋念跑過來，已經脫下皮囊的林染停下了腳步，張開雙手迎接著奔跑而來的他。
宋念像一陣風一樣撲到了林染懷裏，語氣中是無法掩飾的欣喜，“娘親，我終於等到你了！他們都說娘親再也不回來了，但是我知道，娘親是不會騙我的。”
林染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低聲問，“你還願意跟娘親去人間玩耍嗎？”
宋念使勁點了點頭，一臉懵懂的問，“我們不等阿爹回來嗎？不帶阿爹一起嗎？”
林染溫柔的笑著，“就阿念跟娘親，可以嗎？”
宋念低垂著眉眼道，“娘親是對阿爹失望了，是嗎？娘親和阿爹的過往，我曾聽過，是阿爹對不起娘親，娘親再也不願原諒阿爹了，是嗎？”
不等東華帝君多說，林染手起刀落，一顆鮮活的、冒著熱氣還在跳動的心髒就出現在林染的手掌心。因為動作迅速，瑤織甚至來不及叫一聲，心已經從她的胸腔裏被掏了出來。
瑤織的瞳孔猝然緊鎖，死死盯著林染。
林染五指收緊，那顆紅彤彤的心髒瞬間爆成了無數的碎片四散在周圍。
林染俯視著瑤織道，“你若是想活，就去問問東華帝君，沒了心的瑤織仙子還能不能活。若是他回能活，你會成為靠著鮮血為生的行屍走肉，你的一生隻剩下殺戮。若是他回不能活，你當即便死，死的毫無痛苦。”
說完這一切之後，林染看向東華帝君道，“你想救她，我就給你一次救她的機會。”
往日的魔界聖女隻會讓自己痛苦，生生受著所有的不公、算計，可是重新回到這裏的林染已經不再是當初的聖女了。她不會委屈自己，不會隻讓自己痛苦，讓旁人踏著她母子的屍骨心安理得的享受片刻的安寧。
東華帝君痛心疾首道，“阿染，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是，我被她算計所受的苦，我要她全都受一遍！”林染斬釘截鐵道，“這是她的報應。”
求生欲迫使瑤織連滾帶爬的蹭到了東華帝君腳下，她仰著頭看著東華帝君，完全不理會正在不停往身體外流出的鮮血，“帝君，我能活嗎？我能活嗎？”
林染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下來，她不想讓東華帝君看到她的脆弱，轉身就離開了魔界。
她沒有留下來去看東華帝君的選擇，更不想知道瑤織是生是死，與她來說，想做的都已經做了，她已經無憾了。比起這些虛妄的答案，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之後，仙界對這場大戰亦有記載，不過寥寥數語：魔界殘害瑤織仙子，天帝震怒，命浮玉仙尊蕩平魔界，魔界元氣大傷。
仙魔大戰後，昆侖的荼蘼花一夕間全數盛開，花香縈繞，令人迷醉。
站在山頂古樹下的宋念望眼欲穿。
不知等了多久，隻見一襲紅裙的女子徐徐而來，風吹起了她的發，她的裙衫，若是定格就是一副完美的畫卷。
待近了，宋念才看清，來人竟是他的娘親。
笑容緩緩的出現在宋念的臉上，他拔腿就朝著林染跑去，嘴裏大聲的叫著，“娘親！”
見宋念跑過來，已經脫下皮囊的林染停下了腳步，張開雙手迎接著奔跑而來的他。
宋念像一陣風一樣撲到了林染懷裏，語氣中是無法掩飾的欣喜，“娘親，我終於等到你了！他們都說娘親再也不回來了，但是我知道，娘親是不會騙我的。”
林染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低聲問，“你還願意跟娘親去人間玩耍嗎？”
宋念使勁點了點頭，一臉懵懂的問，“我們不等阿爹回來嗎？不帶阿爹一起嗎？”
林染溫柔的笑著，“就阿念跟娘親，可以嗎？”
宋念低垂著眉眼道，“娘親是對阿爹失望了，是嗎？娘親和阿爹的過往，我曾聽過，是阿爹對不起娘親，娘親再也不願原諒阿爹了，是嗎？”
“你會尊重娘親的決定嗎？”
宋念點了點頭，“我隻要娘親高興。”
林染執起宋念的手，輕聲道，“若是有一日，你想回昆侖，娘親定會送你回來。”
“好！”
林染帶著宋念去了人間，隻是沒有去看山、看海、看雪景，而是在城鎮上開了一家酒樓。
憑借著出色的廚藝，酒樓的賓客絡繹不絕，林染忙的像個陀螺。
宋念舍不得娘親辛苦，私塾放學歸來，也跟著忙前忙後。
酒樓的生意越來越紅火，靠著林染一人早已忙不過來，林染張羅著招了幾個長工。生活雖辛苦，倒也充實，更令林染歡喜的是宋念身上的駐顏草的功效已經消失了。
在人間不過生活了數十年，宋念已經長成了一個俊俏的少年。
正因為宋念長得頗為俊俏，媒婆早早就踏進了林染的酒樓，要為宋念說一門親事。林染總是笑眯眯敷衍，“我們家阿念年紀小，學業為重，婚事不著急。”
媒婆便要對上幾句，“怎麽不著急？眼瞧著少爺就弱冠了，緊趕慢趕也要趕在那些家世好、性子好的小姐未出閣前定下來呀。這若是下手晚了，好姑娘都被選走了，少爺可怎麽辦？”
若是聽到這麽一句，林染臉上那些假笑也會收斂了，一本正經道，“誰家的姑娘不是好姑娘，爹娘既養了，自然都是好姑娘。姻緣之事，講求你情我願，而不是亂點鴛鴦譜。”
“瞧夫人這話說的，所謂姻緣講求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他的都是無媒苟合，上不得台麵。”
“阿念若是有了心愛的女子，我自然會請媒人，三書六聘，八抬大轎一樣不少。在此之前，你們便是說破天，我也不會鬆口。”
每每這時，媒婆都被頂的臉色發青，落得一肚子氣，憤憤從林染家裏離開。
見媒婆離開，宋念才從屏風後走出來，坐在林染身旁道，“如若這世上的父母都如娘親這般開明，大抵就沒有怨偶的存在了。”
林染伸手敲了敲他的腦袋道，“父母開明是沒有用的，這世上渣男賤女千千萬，若是碰上了，就是劫，仍舊有怨偶。”
“那也是父母管教不嚴，長歪了！”
林染失笑，“阿念，你可曾想過，往後想做什麽，過什麽樣的日子？”
宋念點了點頭道，“成為國之棟梁，為百姓謀福祉的好官。在此之前，兒無心兒女情長。但若是他日，若是遇上了想要與之相守一生的女子，我定會盡我所能護她周全，絕不讓她因我受半分委屈。”
林染看著宋念，欣慰的笑了笑。
一起生活十年，教他做人的道理，改變他根深蒂固的觀念，讓他成為開朗的少年，這就是林染最後的任務。
隻要再撐一撐，撐到他成為一心為百姓的好官，撐到他有一個傾心相愛的女子，她就能功成身退了。到那時，這個傻孩子有了牽掛，就不會再做傻事了。
“阿念，不想回昆侖見見你阿爹嗎？”林染低聲問，十年了，他從未開口提過他的父親，這讓林染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