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聖父的救贖18
林染一臉茫然，南笙見狀，又解釋道，“我突然想起來，師兄說過，在鬼市，用來交換的並不是貨幣，而是自己身上所擁有的東西。你已經以靈魂和永世愛情為代價，往後再也進不了鬼市了，因為你身上再也沒有可以用以交換的東西。”
林染慘淡一笑道，“這樣詭譎的地方，隻此一次就夠了。”
“小妖，你當真不會後悔？”
“如若我今日沒有來鬼市做這單生意，宋念因此有個三長兩短，我會後悔終生。”
“你這一生隻是為了那個孩子而活嗎？”
林染看向南笙說，“這是我欠他的，前世，我自私的將他帶到了這世上，卻又不能陪伴他成長，讓他一路跌跌撞撞，在痛苦中煎熬。如今，他又成了瑤織算計我的棋子，他沉睡不醒，皆是我害的。我已經得知有法子救他，若是不拚盡全力，我怎對得起他？”
“身為妖，就不該有情有義，你這樣隻會害了你自己。說起來，他到底是東華帝君之子，東華帝君不會坐視不理。”
“東華帝君的心裏，沒有宋念，也沒有宋念的母親。所以，對於宋念之事，他一定是置之不理的。”
南笙歎了一口氣說，“小妖，活得太過通透，不好。”
林染歎了歎，並沒有理會南笙的話，南笙又道，“你現在想去何處？萬山是回不去了，昆侖你也去不了，三界之大，其實已經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頓了頓，南笙才猶豫著說，“若不然，你手裏的東西，我替你送回昆侖吧？”
對於殷勤的南笙，林染感覺有點微妙，隻是不著痕跡的隱藏了所有的情緒道，“無麵怪說宋念已經醒了。”
“不……不會吧？”南笙顯然是不肯相信的，“這治病的事兒，怎麽可能不服藥，不見麵就治好了？”
“鬼市詭譎，這種事有什麽稀奇？”林染屏氣凝神道，“我連靈魂和愛情都能賣得掉，不是嗎？”
南笙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末了隻道，“你有什麽打算？”
林染咧嘴一笑道，“入魔界，換得瑤織仙子平安無事。”
“小妖，你……你……”
“隻能以我前世造的孽，今生來還這個理由來安慰我自己。”認命？那是不可能的！
她林染一路走來，就不是認命的人！
呸，現在是不認命的魔女！
南笙思忖片刻，似終於下定了決心道，“小妖，我雖身為凡人，但你我畢竟相識一場，人固有一死，若是能為摯友而死，我心甘情願。小妖，我已決定與你一同去魔界，盡我所能護你周全。”
“南笙，你有你的人生，而我有我要走的路，我不需要任何人為我犧牲，我也不會為任何人而妥協。你我之間的情分，隻能到此為止，我們就此別過。”林染衝著南笙拱了拱手，“回昆侖，給東華帝君帶句話，瑤織一定會平安無事回到他身邊，請他不必多慮。”
撂下這句話，林染沒有絲毫猶豫就在南笙麵前消失了。
林染一臉茫然，南笙見狀，又解釋道，“我突然想起來，師兄說過，在鬼市，用來交換的並不是貨幣，而是自己身上所擁有的東西。你已經以靈魂和永世愛情為代價，往後再也進不了鬼市了，因為你身上再也沒有可以用以交換的東西。”
林染慘淡一笑道，“這樣詭譎的地方，隻此一次就夠了。”
“小妖，你當真不會後悔？”
“如若我今日沒有來鬼市做這單生意，宋念因此有個三長兩短，我會後悔終生。”
“你這一生隻是為了那個孩子而活嗎？”
林染看向南笙說，“這是我欠他的，前世，我自私的將他帶到了這世上，卻又不能陪伴他成長，讓他一路跌跌撞撞，在痛苦中煎熬。如今，他又成了瑤織算計我的棋子，他沉睡不醒，皆是我害的。我已經得知有法子救他，若是不拚盡全力，我怎對得起他？”
“身為妖，就不該有情有義，你這樣隻會害了你自己。說起來，他到底是東華帝君之子，東華帝君不會坐視不理。”
“東華帝君的心裏，沒有宋念，也沒有宋念的母親。所以，對於宋念之事，他一定是置之不理的。”
南笙歎了一口氣說，“小妖，活得太過通透，不好。”
林染歎了歎，並沒有理會南笙的話，南笙又道，“你現在想去何處？萬山是回不去了，昆侖你也去不了，三界之大，其實已經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頓了頓，南笙才猶豫著說，“若不然，你手裏的東西，我替你送回昆侖吧？”
對於殷勤的南笙，林染感覺有點微妙，隻是不著痕跡的隱藏了所有的情緒道，“無麵怪說宋念已經醒了。”
“不……不會吧？”南笙顯然是不肯相信的，“這治病的事兒，怎麽可能不服藥，不見麵就治好了？”
“鬼市詭譎，這種事有什麽稀奇？”林染屏氣凝神道，“我連靈魂和愛情都能賣得掉，不是嗎？”
南笙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末了隻道，“你有什麽打算？”
林染咧嘴一笑道，“入魔界，換得瑤織仙子平安無事。”
“小妖，你……你……”
“隻能以我前世造的孽，今生來還這個理由來安慰我自己。”認命？那是不可能的！
她林染一路走來，就不是認命的人！
呸，現在是不認命的魔女！
南笙思忖片刻，似終於下定了決心道，“小妖，我雖身為凡人，但你我畢竟相識一場，人固有一死，若是能為摯友而死，我心甘情願。小妖，我已決定與你一同去魔界，盡我所能護你周全。”
“南笙，你有你的人生，而我有我要走的路，我不需要任何人為我犧牲，我也不會為任何人而妥協。你我之間的情分，隻能到此為止，我們就此別過。”林染衝著南笙拱了拱手，“回昆侖，給東華帝君帶句話，瑤織一定會平安無事回到他身邊，請他不必多慮。”
撂下這句話，林染沒有絲毫猶豫就在南笙麵前消失了。
畢竟她是魔，瞬移這種技能還是有的。
隻是林染並不如她所言，去了魔界，轉頭就以隱身術去了昆侖。
悄無聲息的潛入了宋念的房間，他依舊乖乖的躺在床上，紅撲撲的小臉讓人以為他前一刻才入睡。
林染看著這張酷似她容貌的小臉，心中感慨萬千，收掉隱身術之後，將那顆藥丸塞進了宋念的口中。冒著被抓的風險，她坐在床沿上，眼睛一刻也不敢眨。
不知過了多久，長長的睫毛動了動，林染心中一緊，沉睡許久的宋念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茫然的看向林染，試探性的叫著，“娘親？”
林染鼻尖一酸，差一點落下淚來。
對於這個孩子，林染說不清是什麽心理。
原先認定這個孩子是宿主的，跟自己沒有什麽關係，被叫娘親也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他願意叫就叫唄，又不會少塊肉。可如今不同了，林染明白，在這個世界，沒有什麽宿主，這個孩子是她拚死生下的，隻是她沒有那個福分撫養他長大。
第一次，林染伸手將他攬入懷中，低聲道，“娘親在。”
“娘親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頭發為什麽都白了？”宋念帶著哭腔問，“為什麽會變成和畫像上的一樣了？吃了藥的明明是阿念，為什麽是娘親長大了？”
“不僅阿念會長大，娘親也會變老的，現在娘親跟畫像上的一樣了，你不歡喜嗎？”
宋念在林染懷中點了點頭，“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娘親，阿念心裏好歡喜，可是娘親頭發白了……”
“娘親現在的樣子不好看嗎？”
“好看，可是我不要娘親變老。”宋念帶著哭腔道。
林染低聲笑了笑，將他擁的更緊，“阿念，不論是神仙還是凡人都會經曆這樣的事情，隻要以平常心待之，就好。”
宋念緊緊抿著嘴，往林染懷裏又蹭了蹭，他貪戀母親身上的溫度和氣息。
“阿念，娘親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與你商議。”
“什麽事？”宋念不情不願的從林染懷裏離開，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林染問。
“娘親要離開一段時間。”
“要去哪裏，不能帶著阿念嗎？”
林染摸了摸他的腦袋道，“娘親是魔界聖女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對不？”
宋念呆呆的點了點頭，林染又道，“我的阿念堅強又懂事，應該明白娘親是什麽意思。”
宋念身體一顫，瞬間就淚眼朦朧，“娘親——”
“阿念，無論往後發生什麽事，我希望你都是無憂無慮的宋念。你的喜怒哀樂都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你阿爹，也不是為了娘親，你能做到的，對嗎？”
宋念吸了吸鼻子看著林染不說話，林染輕聲笑著說，“我知道，我的阿念一定會做到的。”
宋念撇了撇嘴，林染又道，“往日娘親與你說的話，你不曾忘記吧？”
宋念搖了搖頭，林染摸著他的小腦袋，輕聲說，“定要時時刻刻念著娘親的話。”
“娘親再也不回來了，是嗎？”
“我答應你，我一定會來接你，到時候我帶你去人間看雪、看花、看美人。”
“當真？”
林染點了點頭，“所以，你一定要在昆侖等我來接你。無論其他神仙怎樣蠱惑你，攛掇你，你隻需要記住我對你說的那些話，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