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聖父的救贖11
“欲去往何處？”林染原本是打算裝作沒看到他，見他發問，心裏便有了主意，期期艾艾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甚至往身後退了一大步，與宋延君拉開了距離。
宋延君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裏，麵露不悅，她退他便進。
林染退了好幾步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行為是徒勞，連忙出聲道，“我可不敢與帝君太過親近。”
宋延君沉了沉臉，“何意？”
林染看了他一眼，立即垂下了頭，“瑤織仙子說，若是我再敢親近帝君，便叫我魂飛魄散，連個石頭都做不成。我雖是塊石頭，但修成人身不易，我還未體驗過這大千世界的美好，不願魂飛魄散，”
宋延君的臉色越發難看，林染委屈的撇了撇嘴，“我不過是見阿念年幼可憐，想陪伴他一些時日，待他心性穩定就離開昆侖，去人間走走。從始至終，我都未對帝君有過非分之想，不曾想竟被瑤織仙子當做了情敵，意欲毀了我的三魂六魄。”
“前世，你與瑤織仙子已經毀過一次了，這一次當真是想讓我魂飛魄散，徹底消失嗎？”林染緊緊地盯著宋延君的雙眼質問道。
宋延君隻覺心中一痛，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
“阿染，我從不曾存過傷害你的心。”愣了許久，宋延君也隻是擠出了這麽一句，想要說更多些，他隻覺喉嚨中像是堵了一團棉花，千言萬語縈繞在喉嚨裏，怎麽也擠不出來。
“你隻冷眼旁觀就夠了，自會有人代替你將我逼上絕路。”林染上前一步，迫使宋延君不得不正視她，“我來昆侖，都是你算計好的吧？南笙為什麽會那麽及時的出現，作為一個斬妖除魔的小道士，作為一個能自由出入昆侖山的道士，難道他真的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會就被遣下山？”
來到昆侖後，林染就心生疑惑，她不相信南笙的出現是偶然，更不相信自己來到昆侖是偶然事件。
她相信，無論她做出怎樣的反抗，最終都會出現在這裏。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著原來的劇情在發展，她無力改變任何事情。
宋延君目光躲閃，沒有回答林染的問題，隻是說了一句，“你在這裏，很安全。”
“近距離的監視我，好知道我的封印有沒有被衝開？”
“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
“宋延君，前世你放棄了她，放棄了你們之前的愛情和希望，你以為今生就能彌補什麽嗎？你以為，以你的心性、行事作風，就能從根源上改變這場悲劇嗎？”林染咄咄逼人，並不想給宋延君逃避的機會，“你任由瑤織仙子自由出入昆侖，讓她覺得自己一定會成為昆侖的女主人，你將我至於何地？”
“我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宋延君神色鎮定，仿佛什麽都不能令他慌了心神。
麵對林染的質問，宋延君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想隻要結果是好的，那麽過程是怎樣的都不重要。隻要……隻要她跟阿念能一直在他身邊，無論他需要承受什麽樣的苛責、誤解，都沒有關係。
“欲去往何處？”林染原本是打算裝作沒看到他，見他發問，心裏便有了主意，期期艾艾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甚至往身後退了一大步，與宋延君拉開了距離。
宋延君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裏，麵露不悅，她退他便進。
林染退了好幾步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行為是徒勞，連忙出聲道，“我可不敢與帝君太過親近。”
宋延君沉了沉臉，“何意？”
林染看了他一眼，立即垂下了頭，“瑤織仙子說，若是我再敢親近帝君，便叫我魂飛魄散，連個石頭都做不成。我雖是塊石頭，但修成人身不易，我還未體驗過這大千世界的美好，不願魂飛魄散，”
宋延君的臉色越發難看，林染委屈的撇了撇嘴，“我不過是見阿念年幼可憐，想陪伴他一些時日，待他心性穩定就離開昆侖，去人間走走。從始至終，我都未對帝君有過非分之想，不曾想竟被瑤織仙子當做了情敵，意欲毀了我的三魂六魄。”
“前世，你與瑤織仙子已經毀過一次了，這一次當真是想讓我魂飛魄散，徹底消失嗎？”林染緊緊地盯著宋延君的雙眼質問道。
宋延君隻覺心中一痛，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
“阿染，我從不曾存過傷害你的心。”愣了許久，宋延君也隻是擠出了這麽一句，想要說更多些，他隻覺喉嚨中像是堵了一團棉花，千言萬語縈繞在喉嚨裏，怎麽也擠不出來。
“你隻冷眼旁觀就夠了，自會有人代替你將我逼上絕路。”林染上前一步，迫使宋延君不得不正視她，“我來昆侖，都是你算計好的吧？南笙為什麽會那麽及時的出現，作為一個斬妖除魔的小道士，作為一個能自由出入昆侖山的道士，難道他真的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會就被遣下山？”
來到昆侖後，林染就心生疑惑，她不相信南笙的出現是偶然，更不相信自己來到昆侖是偶然事件。
她相信，無論她做出怎樣的反抗，最終都會出現在這裏。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著原來的劇情在發展，她無力改變任何事情。
宋延君目光躲閃，沒有回答林染的問題，隻是說了一句，“你在這裏，很安全。”
“近距離的監視我，好知道我的封印有沒有被衝開？”
“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
“宋延君，前世你放棄了她，放棄了你們之前的愛情和希望，你以為今生就能彌補什麽嗎？你以為，以你的心性、行事作風，就能從根源上改變這場悲劇嗎？”林染咄咄逼人，並不想給宋延君逃避的機會，“你任由瑤織仙子自由出入昆侖，讓她覺得自己一定會成為昆侖的女主人，你將我至於何地？”
“我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宋延君神色鎮定，仿佛什麽都不能令他慌了心神。
麵對林染的質問，宋延君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想隻要結果是好的，那麽過程是怎樣的都不重要。隻要……隻要她跟阿念能一直在他身邊，無論他需要承受什麽樣的苛責、誤解，都沒有關係。
林染低聲輕笑，“宋延君，你是不是覺得你將所有事情都壓在心裏，默默處理，顯得很偉大？”
宋延君搖了搖頭，他想告訴她，他隻想給她一個無憂無慮的未來，旁的不需要她來操心，一切交給他就夠了。
“你的所作所為隻是感動了你自己而已。”林染一字一頓的說，“你從未為宋念和他的母親考量過，你心裏隻有芸芸眾生，隻有三界，甚至看不到宋念和他母親的苦難。你以為保住了她那縷魂魄你就能贖罪了？”
“你的孽已經造下了，永生永世都贖不清了，她不會原諒你，也不會恨你，因為她早已經不在了。你所做的彌補，都是枉然。”
“阿染——”宋延君冰山臉終於有些許瓦解，他伸手想要去觸碰林染，卻被林染躲開了，“我還不想魂飛魄散，請帝君自重。”
“對不起，我從未奢望過求得你的原諒，我與瑤織仙子之間絕無可能，我從不知道這一切會給你造成傷害。”
“帝君，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你的一句不知道，足以害死我這個無足輕重的石頭妖了。”林染屏氣凝神，看向宋延君的眼神很複雜，複雜到林染都理不清現在是什麽心理。
原本這一切都可以不必說的，隻要裝裝柔弱，將瑤織仙子的為難說出來就夠了，至於宋延君會怎麽處理，那是他的事情。可是看著宋延君無動於衷、甚至還擺出一副無辜的姿態，林染到底是沒有忍住。
所謂的愛情究竟是什麽？所謂的大義又是什麽？
宋延君當真愛過宋念的母親嗎？當真將宋念的母親放在心上過嗎？
留住宋念母親一縷魂魄究竟是出於愛，還是愧疚，亦或是彌補？
林染不明白，也想不清楚。
“如果你真心實意想要彌補，解除宋念身上的詛咒，讓我帶他離開昆侖。從此往後，你想與誰在一起，與誰攜手一生都是你的事情，你我各不相幹。我不會傷害宋念，你永遠都是宋念的父親，若是有一日，他想回到昆侖，回到你的身邊，我也不會阻止。”話說到這個份上，林染索性放棄了自己幫助宋念的想法。
既然有捷徑，那就走捷徑，沒必要自己去碰壁。
宋延君慘淡一笑道，“阿染，我們之間僅僅隻剩下這些了嗎？”
“從你選擇瑤織仙子，拋棄阿念母親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今日的結局。”說這些話的時候，心髒像是被撕裂一樣，好不容易穩住心神，林染不想輸了氣勢，“你已經有了三界，有了芸芸眾生，有了瑤織仙子，再也不需要她的轉世，以及她強留給你的孩子。我不會薄待阿念，畢竟我是她的轉世，阿念是她親生骨肉。”
“我們之間，再也不能重新開始了？”宋延君眼中泛著波瀾，他垂在身側的手在微微顫抖。眼前的一切讓他記起了遙遠的過去，那日，誅仙台上的風也如現在這般和煦，她的笑容中充滿了絕望，她說，“帝君，我不怪你，因為你別無選擇。隻求你，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善待這個孩子，稚子無辜。所有的罪孽，由我帶走，從今往後，唯願他一生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