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人渣的本願
林染：我去，現在的人渣都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真是失敬！
係統很無語的看了一眼吐槽的林染，死死地閉上了嘴。
“當初你不是愛我愛到願意為我去死嗎？更何況我並沒有讓你去死，隻是讓你去為人類做貢獻了而已。”顧衡恬不知恥的說，“如果沒有我，根本也不會有今天的你，你應該感激我的。如果你都做不到為我去死，又憑什麽要求別人為了保護普通人而喪命？”
“人渣做成你這樣也挺不容易的。”林染冷笑著說，“這世上大抵再也找不到比你更無恥、自私自利，毫無廉恥心的男人了。不過我也不打算向你這種一點人性都沒有的人渣解釋那麽多，說再多也不過是對牛彈琴而已。”小雨往林染手裏遞晶核的速度越來越快，林染嫌不夠，直接同小雨說，“剩下多少，全都給我。”
小雨忙將口袋裏的晶核全都倒在了林染的手裏，隻見那些晶核剛靠近林染就被瞬間吸收了。
眾人都看呆了，根本就沒沒記過如此迅速吸收晶核的異能者。
突然間空間裏出現了許多細小的冰錐全都衝著顧衡襲擊過去，冰錐的速度十分迅速，並且很鋒利，顧衡瞬移到了李雁的身後，李雁突然大叫起來，“我沒有做壞事，不要殺我！”
所有的冰錐在距離李雁一毫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迅速的飛向李雁身後。
一時間，在場所有被冰封住雙腳的人都成了顧衡的盾，似乎是抓到了林染的弱點，顧衡一直在隊員的身後穿梭，從未停下來。
“你們看到了嗎，你們的隊長隻是將你們當做阻擋危險的擋箭牌而已。”林染冷聲道，“顧衡，你這麽貪生怕死，算什麽領導人？”
顧衡根本就沒有理會林染，倒是被顧衡當做擋箭牌的蔣欽氣急敗壞，“顧衡，你王八蛋，還不快救我出去，我的腳要被凍廢了！”
不過蔣欽的這頓操作並不是在埋怨顧衡，而是在幫顧衡轉移林染的注意力，因為林染發現那些冰已經開始融化。
林染並沒有阻止冰融化，隻是在冰麵上突然出現了鋒利的冰錐，像是從冰塊裏長出來的一樣，顧衡連忙一個轉身，衝著林染道，“算你狠！”
話落，一瞬間就不見了，像是瞬間有了隱身術。
“宋博士，實驗室裏出現了隱身術的異能？”林染皺著眉頭問。
宋博士笑了笑並沒有回答林染的問題，倒是問，“領頭的跑了，這些人你打算怎麽處理？”
林染冷眼看了看那些瑟瑟發抖，全然沒有了戰鬥力的隊員們，冷聲道，“不過是顧衡手底下的狗而已，生死關頭也沒有人在意他們的死活，我也懶得髒了自己的手。”
頓了頓又問，“異能是博士研究出來的，想必也能將異能從這些人身上拿走吧？”
宋博士慢悠悠的說，“能是能，但是你付不起知道這件事的代價。”
“什麽代價？”林染直視著宋博士問。
宋博士微微一笑說，“我暫時還沒有想好。”
林染一想到自己不過是個快穿者，很快就會離開這裏，而且宿主已經在林染來之前死亡，所以林染毫無畏懼的說，“不管代價是什麽，我都要這些異能者成為普通人。當日他們將普通人視作廢物，一旦自己成了普通人，我倒要看看這些人能做出什麽選擇。”
“不可以！”蔣欽嘶聲裂肺的吼道，盡管腳還動不了，她的怒意已經生了起來。
若非這些人被林染以精神力控製住了異能，即便是雙腳被凍住，還是能發出攻擊。但同時控製住這麽多異能者，這還是宋博士第一次見到，心中不由感歎這個女人成長之快，精神力之強大。
“你不能這麽做，我會殺了你！”蔣欽虛張聲勢的大吼大叫，“廢物就該去死，這是末世的規則，你要怨就怨那些廢物沒用，而不是遷怒我們這些異能者！你恨盡管去恨，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能傷害我！”
“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李雁也慌了，“我的父親是軍區的人，如果你敢傷害我，我一定讓我爸下令懸賞你的人頭，到時候你隻能四處躲藏，苟且偷生。你現在放了我，我可以既往不咎，你絕對不能向我動手！”
其他隊員更是慌了神，哀叫聲四起，宋博士麵不改色的又給這些人潑了一盆涼水，“異能者一旦失去了異能，這輩子就隻能做沒用的廢物。”
所有的人頓時瘋魔了，相互撕咬著對方。
“是她，她說普通人都是廢物，是她決定帶著那些普通人投喂變異的喪屍，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突然有人指著蔣欽舉報，“我們從沒有將普通人當做廢物，我們成為異能者的初衷都是為了保護身為普通人的家人。是蔣欽，是她逼著我們一步一步變成了今天這樣冷血無情的人。”
一個人站起來，就有無數人的附和，就連李雁也著急撇清身上的關係，“我們隊伍中，作惡多端的隻有蔣欽和顧衡，我們都是無辜的！”
“胡說，你們都胡說！”努力掙紮的蔣欽並不認命，“是你，是你讓我們成為沒有感情的惡魔。因為你的父親是軍方的人，你享盡了一切有利資源，你缺少同理心，讓我們將那些無辜的普通人當做廢物。你說那些廢物活著就是浪費資源，隻能成為喪屍中的一員，根本就不配活著。是你李雁，你就是一個惡魔！”
所有人都在為了自身的利益推脫曾經做過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將自己的惡說成了被逼無奈，從未有人去剖析自己這些行為後的心理和動機。
林染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自己成為其中一員之後，是能堅守住本心，還是會變成他們一樣泯滅了良知的人。
“你想好了嗎？”宋博士問。
林染看向宋博士，輕輕點了點頭。
“你和小雨出去等著，完事兒後我會去跟你們匯合。”宋博士打定主意不讓林染知道怎麽廢了異能者，林染也沒有多做糾纏，直接拉著小雨就離開了。
補給站門外有三三兩兩的喪屍，林染一出現，那些喪屍瞬間就自爆了。
小雨拉著林染的手，仰著頭問，“姐姐，那些異能者都不能留下嗎？失去了異能，他們就隻能跟G鎮裏的人一樣了，每天擔心被喪屍吃了，擔心找不到食物和幹淨的水，活得很可憐。”
林染摸著她的腦袋，低聲歎道，“不是姐姐不想留下他們，沒有悲憫心的異能者或許對軍方來說是得力的幹將，可是對於普通人來說，他們比喪屍更可惡。明明都是同胞，卻肆意踐踏別人的生命，不過是擁有著異能的垃圾而已。”
小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因為他們殺了G鎮的叔叔和哥哥們，將姐姐和阿姨們都當做了喪屍的食物，所以這些異能者是垃圾，而垃圾就要放到垃圾桶裏，不能隨便亂扔。”
林染跟著笑起來，可表情卻越加的沉重，“小雨，以後無論是作為普通人，還是作為異能者，都不能忘了身為人的根本是什麽，不要忘了禮義廉恥、仁義道德，更不要丟了悲憫心。”
小雨使勁點了點頭，“雖然姐姐也想救下那些被喪屍吃掉的姐姐和阿姨，但是姐姐當時並不厲害，所以隻能救下小雨一個人。我知道，姐姐護著我，就是擁有悲憫心。”
小雨的話剛落，裏頭就傳來了鬼哭狼嚎的聲音，小雨緊緊的抱著林染的腰，神情卻十分的堅定。
宋博士緩緩的從裏頭走了出來，邊走邊用帕子擦拭著雙手，“走吧，還在這裏愣著幹什麽？”
林染點了點頭，並沒有問裏頭的那些異能者究竟怎麽樣了，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就帶著小雨上了裝甲車。
啟動了車子，林染問宋博士，“往什麽方向走？”
“一號軍區。”
當宋博士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林染的手一陣顫抖，根據宿主的記憶，研究異能的實驗室就在軍區，所以宋博士是打算帶著她回軍區的實驗室。
“在回一號軍區之前，我必須殺了顧衡。”林染冷聲道，“在沒有殺了顧衡之前，我不會再去實驗室。”
宋博士靠在座椅上，眯著眼看著前方道，“這也不是什麽難事。”
得了宋博士這句話，林染也沒有多說，直接朝著一號軍區的方向開去。
隻是這一路上，林染更加盡心盡力的照顧宋博士，異能不斷提升下，林染可以種出了各種不同的蔬菜和水果。正因為能種出種類更多的蔬菜，宋博士的口腹之欲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以至於，在安定區修整的時候，即便到了飯店，點了幾個拿手菜，宋博士吃了幾口就扔下了筷子。
林染不慌不忙的嚐了嚐，放下筷子道，“味道還可以，宋博士怎麽不多吃點？”
“不合胃口。”宋博士言簡意賅的說，“一會兒你重新做。”
“沒有姐姐做的好吃。”小雨忙說，“姐姐做的菜最好吃了！”
林染摸了摸小雨的頭，低聲笑道，“一會兒做你愛吃的菜。”
“老板，你們這是怎麽做生意的？”惡聲惡氣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將林染他們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看清了大吼大叫的人，林染的眼神頓時就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