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篇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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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止住身形,喬倉櫻子怔怔的望向摸個方向,素手輕抬示意身後的喬倉曉也停下來:「招雷咒?普天之下除了他之外竟還有人能把這咒術的威力發揮到這種程度,到底是華夏之地,藏著不少人才……」
感受著遙遠的目不可及之處傳來的一絲強大而熟悉的靈力波動,喬倉櫻子倒是沒有多想,只是將其歸咎於有其他術士而已。只是她話還沒說完,天地之間的靈力自遠方陡然掀起一陣狂潮,緊接著一幕華光自天際傳來把萬物拖出長長的影子來,一時間竟比太陽還要耀眼,天地為之黯淡。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僅憑一個咒術就能撼動天地,即便是喬倉櫻子也不由的被震撼到了。愣了片刻,她才猛然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連忙掏出地圖比對著,精雕細琢的蔥蔥玉指劃過一座座城市,最終在帝都的位置停了下來。
「怎麼會是那裡,帝都?」罕見的皺起了眉,喬倉櫻子遠遠的眺望著天際那道華光衝天的地方,一邊收起地圖一邊帶著一絲不滿的說道,「真想過去看看帝都究竟怎麼了,要是不用趕路就好了。」
喬倉曉對此倒是沒有多少感觸,倒不如說他其實覺得早點到宏川趕緊休息更重要:「被這麼強大的咒術命中,就算是五行機關恐怕也撐不住吧?」
「真不知道中華聯邦到底是怎麼了,合久必分?」點點頭隨意的應付了一句,喬倉櫻子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僅憑這樣的餘波她也看得出來五行機關是凶多吉少了,恐怕不僅是五行機關,連它的所在帝都,現在或許也已經被徹底從地圖上抹去了,「不過不管怎樣,我對這片土地的胃口,都是越來越小了。」
喬倉櫻子想要的是綜合國力遠超東瀛的中華聯邦,而如果連帝都被抹消的話,未來中華聯邦的群雄四起將會是顯而易見的,沒有誰會錯過這亂世,說到底人心才是最可怕的東西。只是對於喬倉櫻子來說,那樣的中華聯邦就沒有多少吸引力了。
兩人看了一會,直到遠處華光緩緩消散的時候才準備再度趕往宏川。而就是這時候,只聽空中一聲雷鳴炸響,喬倉櫻子剛循聲抬頭望去,卻眼見一個身穿粗衣看上去三十來歲的男人從天上落了下來,不偏不倚的正巧砸在了自己身上。
一旁的喬倉曉也是被嚇了一跳,在他看來,只聽一聲雷鳴,旋即一聲呼嘯傳入耳中,緊接著就見什麼東西落了下來把一旁的喬倉櫻子砸了下去。
「母……母上大人?」慌亂無措的想要把喬倉櫻子扶起來,卻不料一眼便看見從天上掉下來的東西竟然是個男人,這一下喬倉曉心裡卻是升起了一股無名火,一把將那人拽了起來,「你是什麼人,刺客?」
此時喬倉櫻子也起身站了起來,本來被這麼個東西砸中就已經很不爽了,結果聽到喬倉曉沒腦子的來了句刺客,當下便是一巴掌抽了過去:「他要是刺客你現在就只剩下對著我的屍體切腹謝罪的份了。你,究竟是什麼人?」
后一句話顯然是對那從天而降的人說的。
在喬倉櫻子眼裡,眼前這傢伙雖是一副窮酸樣,但卻有修士那種獨特的不食人間煙火的面相,想來是個平日里隱而不出的散修。但即便如此,他體內那微弱的靈力卻讓喬倉櫻子徹徹底底的沒了戒心,太弱了,簡直太弱了!混成這幅樣子才有那麼一點修為,這傢伙看上去也三十歲了吧,白活了不成?
噬咬媚骨的聲音傳入耳中,那人頓時身子一抖,竟是臉紅了起來扭扭捏捏的朝後退了幾步,畢恭畢敬的朝喬倉櫻子一拜,說話都不利索了:「我,我是帝都附近的一介散修,不知怎麼被人施了咒術,回過神來就,就落到這了……那個,我,我沒砸疼您吧?」
帝都?雖然對方的那副樣子使其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又跌了一截,不過喬倉櫻子卻聽到了重點,這傢伙是從帝都來的?
「沒事,雖然沒來得及躲開,但我已經用咒術擋住了,要不然你以為你這修為從那麼高的地方落下來也能毫髮無傷?」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無大礙,喬倉櫻子看了看那個散修,直接就問了起來,「你說你是從帝都過來的?帝都剛才究竟怎麼了,我要你如實告訴我。」
摻雜著言靈的話傳入他的耳朵,只見他旋即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點了點頭說道:「帝都之前突然瘴氣四起,五行機關組織我們這些人一同應對,最終卻仍然無法保全帝都,最後五位長老聯合內門弟子,為了保全整個中華聯邦,把帝都徹底炸掉了。因為我有一熟識是其內門弟子,因而最後時刻把我轉移了出來。」
「等等,把帝都徹底炸掉了!」驚訝萬分的重複了一句,喬倉櫻子看著那人的雙眼幾番確認著這句話的真偽,最終確信他的確還在自己的言靈的控制之下,「竟然……竟然是真話。那,五行機關的人?」
「除了外派到各支部的人,以及尚且不知所在的尊者大人,整個五行機關,連同帝都民眾,無一生還。」
眯起眼來朝著帝都的方向望了望,喬倉櫻子嘴角微起輕笑一聲道:「無一生還……無一生還!好一個五型機關,這份魄力倒是霸氣十足,我喬倉櫻子佩服的很啊。為了把那東西徹底滅掉,選擇了這種方式。」
「母上大人,」喬倉曉看了看那散修,只見他現在依舊是雙眼迷茫,明顯是還在喬倉櫻子的言靈控制之下,這才放了心的說道,「這傢伙雖然說的都是真話,可畢竟來路不明,要不現在把他解決了免得又是個麻煩。」
喬倉櫻子也知道他所謂的麻煩是什麼。看那傢伙的樣子,想來也是毫無去處,這一路上說不定就得是個跟屁蟲,而且正如喬倉曉所說,來路不明才是真正的隱患,即便只是散修,即便修為弱的根本無需防範,可誰知道他不是別人做了什麼手腳故意扔過來的?
然而略一思量,喬倉櫻子卻搖了搖頭:「不用,把他帶在身邊說不定還有個好處。如今帝都已經被毀,我們如果救了他的話,那些五行機關各個支部的人對我們的態度也會有轉變,這一路上不知要穿過多少支部,要是都需要停下來接受檢查的話可就太麻煩了。」
「是,母上大人英明。」
抬起纖纖玉手輕輕一拍,那散修像是從那黃粱一夢中陡然驚醒一樣,看了看兩人有些不知所措。
「聽好了,你從天而降本是有著性命之憂,我們兩個怕是與你有緣,故而在此出手相救。接下來我們要去一個叫宏川的地方,有沒有興趣一起走?」喬倉櫻子說著掏出半截地圖給他看了看,一來是為了說明自己確實是趕路來的,而來也是想讓他知道自己有著目的地,如果他沒什麼把握能跟得上自己的話還是早早放棄吧。
驚喜萬分的點了點頭,那散修朝她一拜,旋即道:「兩既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跟著兩位,沿途也好做個照應。」
微微一笑,喬倉櫻子心道誰要跟你做個照應,無非是拿你做個通行證罷了。
然而即便是她也沒有察覺,就在方才喬倉曉要對他不利的時候那散修的手中悄然聚集的靈力;她更不知道的是,眼前這個看似修為孱弱的散修,竟是實力與自己不相上下的一代陰陽大家;而她更沒有料到,自己把他當做通行證,而對方卻將自己只是看做帶路人而已!
至於那失態的樣子,則完完全全是他裝出來的罷了,自始至終喬倉櫻子的言靈也沒有影響到他,而那半真半假的話,也只是為了糊弄喬倉櫻子罷了。
因為在那三十多歲的面容之下,有一顆百歲的靈魂正在冷眼旁觀著這兩位自己曾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一切,只怪陰差陽錯。
遙遠的宏川,地脈之中終是了卻一件心事的呼延尊者與溟一同變幻著手印,將身周躍動不止的陣法平息下去。
「真的做到了呢,小子。」溟說話倒是輕鬆,只是拋卻話語任誰都能看出他此時的緊張,甚至注視著呼延尊者的那雙眼睛連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他會在自己疏忽大意的一瞬間出現什麼意外,「第一次藉助地脈的力量,是不是感覺到了自然萬物的偉大?」
「確實……這股力量如果沒有你指引的話,僅靠我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掌控的。」四周陣法終於徹底平息下來緩緩消散,呼延尊者也是鬆了口氣,「辛苦了,溟。」
借用天地之力,這過程中稍有不慎便是爆體而亡的結果,而且帝都的靈脈已經被污染,就連呼延尊者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會在施術過程中被侵蝕。把溟叫來一同施術,一方面是為了讓他幫助自己,另一方面,是為了讓他能在自己被侵蝕的第一時間殺掉自己,以絕後患。
擺了擺手緩緩起身,溟看了一眼似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呼延尊者,四下的看了看輕聲道:「其實你才是最辛苦的吧。親手毀掉自己曾經付出了一切的東西……帝都的民眾,總樞的那些師兄弟們,還有……還有你的師尊們。」
聽著溟的話,呼延尊者只是沉默不語。
他沒有什麼想說的。自己的這雙手已經沾滿鮮血,時到今日他才有些與宋成傑相同的感觸,為了什麼目的而對自己的子民做出這種事的感觸。抬起頭看了看溟,呼延尊者也明白溟此時的心情也不怎麼樣。畢竟不管怎麼說,帝都靈脈都是孕育出他的地方,自己親手毀了五行機關,而溟卻是親手毀了自己的歸宿。
「算了,這些都過去了。帝都靈脈這下也徹底消失了,剩下的事情就是拜託各個支部的人,一點一點清除掉那些已經散逸出去的污穢就行了。」甩了甩手,溟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話鋒一轉問道,「你那小女友怎麼樣了,沒事吧?」
「嗯,我現在還能感受到自律五行的氣息,她沒事的。」點了點頭,呼延尊者也不在做作的害羞了,經過了這次堪比生死離別的變故,他已經明白了那個一直以來暗暗的支持著自己的人在自己心裡真正的位置,「我想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回來了,到時候也介紹你們認識一下吧。」
很是高興他有這個想法,只不過溟還是搖了搖頭,有些遺憾的說道:「雖然很想到時候逗逗你們兩個,不過老夫就算了吧。我本是天數之外的存在,如果她與我有了什麼緣分,是福是禍就連我們也看不出的。」
微微一笑,呼延尊者也不再多說什麼,溟說到底是個天地間的靈物,雖然現在是自己的式神,但與他相關的命數確實是自己看不清的。
「不過最後就連我也是絕望了,最後時刻按說就算是你那些師尊們也已經沒有實力破開靈脈了才對,究竟是誰給了我們引導?」
聽了這話,呼延尊者也面露疑惑的搖了搖頭:「那人所處的位置正是地穴,且不說從那裡要擊穿地面是多麼困難,僅僅是能進入那裡與師尊們一起,就已經不是什麼普通的修士能夠做到的了。不過……在那種地方,就算修為再強恐怕也已經……溟,我打算以後在這宏川的地脈之下做一個他們六人的衣冠冢,多少也是我的一些敬意,至少要讓今後的五行機關記住他們。」
「可以,這種事情不用與我商量。」冥點了點頭爽快的答應了。如果沒有呼延尊者的師尊們一直以來的壓制,恐怕帝都靈脈早就不復存在,就更別說是自己了。為了那些人設一個衣冠冢,情理之中的事情自己怎麼會不答應,「啊對了,以後的事就先別想了,在帝都鬧了這麼大的動靜,想必陸續趕來的其他那些組織的人也都有所察覺了。驅魔師大會上好好跟他們解釋一下吧,想必到時候閑話會不少,你要做好準備。」
「嗯,我明白的。」呼延尊者說著伸了個懶腰,轉身朝外面走去,「到時候不光要解釋,對他們我還得做檢討才是。」
溟聽罷微微一笑跟了出去,如果這種事情就能讓呼延尊者一蹶不振,那自己未免是看錯人了。
只是溟沒有注意到,轉過身去的呼延尊者的嘴角,已經滲出了刺眼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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