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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兩次收到這樣的照片簡訊,不得不讓人懷疑起發件人的別有用心。


  馮禕凡心明如鏡。


  如果說,第一張照片是巧合是意外,那麼第二張照片上的這位婦人,她會是誰,又或者說,她的真實身份會是誰?


  馮禕凡很清楚,這個一直躲在暗處給她發照片簡訊的人,很有可能是知道她過去的人。例如,她記憶最殘缺的小時候。


  不再多想,馮禕凡直接的打開了那張卡片。


  入目的,是一封帶著淺淡香味的信件。字跡是最為普通常見的宋體,字正腔圓得讓人覺得公事公辦。


  信上的內容,讓馮禕凡大吃一驚。


  馮禕凡不解,不多想坐過去。


  那位殺父仇人湊到了她的耳畔,「你們這些禍害,別以為這個破籠子能關得住我。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們都會走向滅亡。」


  馮禕凡震驚,整個人往後退。


  在見到她這副摸樣,庫洛斯顯然很滿意,他笑得太過邪惡,那雙深邃的藍色眼睛掃過了她戴在手腕上的六角星手鏈。


  鄙夷的說道:「看來你們已經見過面了。那麼,請轉告一聲,在末日來臨前,請盡情享受。」


  話到這裡,庫洛斯習以為常的朝著那邊玻璃揮了揮手,示意終結談話過程。馮禕凡木訥的起身離開,幾乎是她一開門,徐驍湳就已經擁住了她。


  不顧周圍那麼的人,還有形形色色的各種異國臉龐。


  他擁住了她,很緊,緊到馮禕凡耳畔迴響的,只有他如雷般的心跳聲。


  「沒事,我很好。他說的那個秘密,我並不能懂。但是,希望對你有用。他說,『你們這些禍害,別以為這個破籠子能關得住我。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們都會走向滅亡。』」


  話落,徐驍湳鬆開了她。只見,他渾身泛著入股的寒意,他吩咐身後的海倫,「幫我先送她回去。」


  馮禕凡沒有說話,自主乖巧的帶上了眼罩,然後跟著海倫離開了鵜鶘灣監獄。


  回去的路上,天已經黑透。海倫清楚,馮禕凡此時此刻最需要的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獨處,好平復心情。所以,他紳士的沒有說話,留給馮禕凡空間。


  等到徐家宅子落入視線內時,海倫開口問她:「你選擇和Gordon在一起,後悔嗎?」


  「以前,我只想在他的萬千光芒下,得他庇佑風雨無憂。現在和以後,我都想自己強大,直到足夠站在他的身邊,和他一起,風雨同舟安樂共度。」


  那天,徐驍湳很晚才回來。


  等他躡手躡腳放輕腳步開門進去的時候,見到小姑娘雙手抱膝的坐在床上等他,索性開了燈,壓了壓情緒把跨在手裡的那件西裝掛好,走到她的身邊,問:「怎麼還不睡?」


  「在等你。洗澡水給你放好了,這會兒應該剛剛好。」馮禕凡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想要藉以去查看水的溫度跑開。


  徐驍湳手長腳長很快拉住了她,見她雙眼紅紅,冷著聲問道:「為什麼哭?」


  「明天早上我就要回國去了,突然很捨不得你。看你這邊恐怕沒那麼快能忙完,我怕自己想你,想到得了相思病。」


  下一秒,徐驍湳笑出了聲。


  這個夜晚,誰也沒提起白天發生的事情,只顧著眼下如火的相愛。


  徐驍湳趁著小姑娘給他搓背的空擋,直接伸手把小姑娘拉進滿是熱水的浴缸里。


  接下去,她的那些驚呼被某人如數吞之入腹。


  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的火熱,興許是明天就要離開,馮禕凡出奇的配合。他們喝了酒,馮禕凡不勝酒力,變得格外熱情。


  他們用自己獨特的方式,相愛著。


  讓兩顆心只隔著薄薄的兩層皮膚的距離,直到天明。


  馮禕凡的班機是中午的一點多。由於天亮才幽幽入睡的馮禕凡,一覺睡到十一點多。徐驍湳提議改班機,都遭到馮禕凡拒絕。


  原本,馮禕凡以為自己在離開時,會捨不得徐驍湳,兩眼淚汪汪捨不得的哭。等她看到自己脖頸上的那片小粉紅后,氣得直到上飛機的時候,整張臉都是不愉快的。


  海倫見身側這位笑得十分內斂、十分得意的好友,忍不住的問道:「她似乎很生氣,你怎麼還笑著?」


  「教你一句中文話吧。」


  「好的。」海倫雙眼放光。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

  在飛機起飛前,馮禕凡準備把手機關機收起來,誰料剛好進了一條簡訊。小姑娘點開一看,簡訊的內容和上次一樣,是一張照片。


  只不過這一次照片里的人,不再是馮禕凡,而是一個挽著發簪的女人。


  她的眉眼,讓馮禕凡油然而生了親切感。


  不等馮禕凡從那種莫名的情緒里緩過神來,只見坐在她隔壁座位上的那位男士遞了張卡片給她。


  「這個是你的吧?我剛剛看見它從你的包里掉出來。」


  馮禕凡不解的問:「從我包里掉出來的?」


  「是的。現在物歸原主。」那位異國男士對她微微一笑,說完后一副困極了的摸樣,直接拿了眼罩戴好準備進入睡眠。


  有了那張照片的前車之鑒后,讓馮禕凡此時此刻覺得手裡的那張卡片像是一塊極其燙手的山芋,她躊躇要不要直接撕爛,卻又挨不過內心的好奇。


  馮禕凡想,這張卡片究竟是在什麼時候被放在她背包里的。


  她一路從徐家出來,中途沒有換過車,更沒有下過車。只有剛才,和徐驍湳道別後,自己一路從登機口進來,直到坐在這個位置上。


  在這個過程中,只有一個時間點,她是自己獨處的。


  那就是,在託運行李的過程。那個時候,她身後有位很高大的男士,不小心撞到了她,並且很禮貌的道了歉,所以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馮禕凡暗想,看來是那個時候卡片被塞到自己的書包里的。


  這般刻意為之,目的也很淺顯了。


  不多想,馮禕凡直接打開了那張卡片。


  在這個過程中,只有一個時間點,她是自己獨處的。


  那就是,在託運行李的過程。那個時候,她身後有位很高大的男士,不小心撞到了她,並且很禮貌的道了歉,所以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馮禕凡暗想,看來是那個時候卡片被塞到自己的書包里的。


  這般刻意為之,目的也很淺顯了。


  不多想,馮禕凡直接打開了那張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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