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受傷(第三更~)
又是新的一天。
馮禕凡昨天把調職書遞給徐驍湳后,膽大包天的直接早退。
這一次,換新部門。她選最接近真相的法醫辦,一來是方便自己隨時能跟進南城那起案子,二來馮禕凡是存有私心的,當然,是為了徐驍湳而存的。
她起了個老早,想著自己這次到法醫辦,也算是空降兵,自然得做出個榜樣來,免得落人口實。
小姑娘到局裡打好卡,兩條腿習慣性的往直達Doctor徐辦公室的電梯走去,又突然腳步一頓,記起自己已經接受調職了,只好灰溜溜的邁腿往法醫辦大樓跑去。
馮禕凡在局裡這將近三個月的時間裡,跑得最勤的TOP前三分別是,Doctor徐辦公室、法醫辦、刑偵組。
眼下,故人新居輕車熟路。
法醫辦大廳三三兩兩幾個實習生聚首,正在研究兩年前一例碎屍案,毫無察覺馮禕凡的逐漸靠近,小姑娘趁著沒人發現她,伸手靜悄悄的探向某肯的早餐袋子。
一摸裡頭只剩下一杯豆漿,再無其他。
「怎麼只有豆漿啊?你們就喝這個能飽?」
聽到聲音,前頭幾個聚精會神的人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來的?也不出個聲,嚇死人嘛。」
「你們看得那麼認真,我哪好意思打擾。」馮禕凡從袋子拿過吸管,自顧自的拿過豆漿小口嘬飲。
幾個熟識的圍過來看她,「你都好長一段時間沒來了,怎麼今天有時間過來?我聽說上回爆炸的案子,尾巴都還沒收乾淨呢。」
馮禕凡遲疑了一會兒,「那……不關我的事兒了,我接受調職到這邊來了。」
「你開玩笑的吧?」
幾個人不可置信的推推她,小姑娘嘆了口氣,正想說話倒先被老楊叫進去幫忙。她一臉不解的放下空了杯的豆漿,回頭看見後頭一群人都是一臉的自求多福摸樣,更是雲里霧裡了。
老楊是昨天晚上接到徐驍湳電話。那聲線雖然是一如既往的冷,他說明了這次馮禕凡調職的事情,當然也指明了那份調職書並沒有要交給廳長確審的意思。所以言外之意,老楊可比誰都清楚。
徐驍湳這通電話,說好聽點是尊重他職位高低,知會一聲人員調動。說不好聽的,無非是要他多照顧那位鬧彆扭的小徒弟,吃苦反省有餘,要是最後能讓那位小徒弟心甘情願的回去那自然是最好,要不能的話,他楊某人還得把人小徒弟給送回去。
老楊是個聰明人,但對於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還是很拒絕的。
憑什麼那對師徒鬧彆扭,就要所有人陪著一起遭殃!憑!什!么!
Doctor徐的辦公室。
馮禕凡推門進去,見到徐驍湳正坐在茶几前,動作熟練,行雲流水的沖泡請茶。香氣四溢索繞於鼻尖,舒緩了綳得緊緊的神經。
她壓住了擠在喉嚨口的興師問罪,直接邁開腿落坐在他身側。小姑娘伸出手,端了杯清茶湊到鼻尖輕輕的嗅,沁人心脾。
微微吹涼后,她把茶杯湊到唇邊,小口的抿著。一杯茶水入喉,整個人似乎活了過來般。
徐驍湳依舊不看她,兩人間的氛圍太過微妙,說也不說話,各自安好的抿著清茶。
馮禕凡喝了第五杯清茶后,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她語氣冷冷的,說起話來和以往判若兩人,「當初在咖啡廳,你看中我的小聰明和應變能力,破格錄取了我。兩個月來,我自知優劣,給你添亂。但我自認為,我並沒有違背犯罪心理學的任何條約規矩。
我很喜歡犯罪心理學,從高三聽過你的名諱開始,下定決心要向你看齊,以你為榜樣的努力著。能被你錄取,加入你門下,我覺得自己三生有幸。
但是,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無法接受或者認可我的工作能力,那我沒話說。可我一直以為的徐驍湳是位敢作敢當、做人做事從不帶私人感情的男子漢。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有些事情,非得親眼所見才願意相信。
我來這裡,是想通知徐教授你一聲,我願意、並且接受調職。
這段時間,謝謝徐教授您的照顧,和寬宏大量了。」
話落,她把胸卡和那份簽過名的調職書放在桌上,機械性的拿起放在一邊的包包,然後起身毫不留戀般的、一步又一步的走向那扇大門,只是,每一步步伐太過沉重,每一步都似乎在她的心上凌遲著。
好不容易走到門口,她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和興沖沖拿了三個盒飯回來的司徒千打了個照面。
不等司徒千開口詢問情況,她絕望極了的對他搖搖頭,無言的用口型跟他說再見。
司徒千探頭看見徐驍湳手裡提著開水,正往茶壺裡添水,只不過,水早就滿出來了,他像是渾然不知一樣,雙眼沒有焦距的看向前方。
而馮禕凡這會兒,已經走進電梯離開。
司徒千突然覺得手上的那三個盒飯似乎有千斤重,他進也不是,出也不對。一時間,竟然有些躊躇不知道該往那邊走。
最終,他還是邁向了辦公室把飯盒放下,來到徐驍湳的跟前。
徐驍湳終於回過神來,低頭見那壺被泡得不成樣的上好碧螺春已經不成樣,無言的搖了搖頭。
「教授,你和禕凡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徐驍湳不說話,低頭把那壺茶水倒進了垃圾桶,接著用熱水重新泡了一壺茶,再用熱水挨個燙洗那些茶杯。
司徒千彎下腰,取了那塊胸卡,磨搡著上面的名字,頓時頭疼了起來。
他看向徐驍湳那張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臉,突然意識到,這次的事情似乎有些嚴重啊。
徐驍湳不說話,低頭把那壺茶水倒進了垃圾桶,接著用熱水重新泡了一壺茶,再用熱水挨個燙洗那些茶杯。
司徒千彎下腰,取了那塊胸卡,磨搡著上面的名字,頓時頭疼了起來。
他看向徐驍湳那張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臉,突然意識到,這次的事情似乎有些嚴重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