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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道基四境!我要投誠!【求月票!】

  “哈哈!”


  “一群井底之蛙,真以為能困住我等?!”


  柴文刀大笑,手中一把大傘張開,整個人飄忽而至大空,‘黃羅傘’罩在頭頂,似立於不敗之地。


  申不扶一手背負,一手攤開在前, 上有四劍盤旋,劍芒隱而不發。


  譚泗祭出一麵小幡,鋪展開來,陰雷滾滾。


  三人割據一方,看似分開,氣機卻還在串聯,散而不分,三人如一。


  “欺人太甚!”


  孟南目視三人, 眼中有怒。


  譚泗見狀,莞爾一笑,朗道:“道友方才一番話,精彩紛呈,聽得過癮。但太離譜,譚某不信。”


  “閑話少說!”


  “敢辱我父,受死!”


  孟三壇在側, 早就怒極。


  這時,但見她腳踩風火輪,張口就衝譚泗三人噴火。


  呼呼呼!

  火焰熊熊,席卷長空!

  “三壇道友這神通到底厲害,可惜道行稍差, 徒勞矣!”


  柴文刀笑一聲,手中黃羅傘張開,滴溜溜在身前轉, 就將這烈焰擋住, 不讓近前。


  僅僅一人, 就將三壇擋住,一身實力暴漲, 比起十年前簡直一天一地。


  “突破了?”


  “法寶更強!”


  二郎孟戩一身戰力大半都在一柄‘開山神斧’,這時看的分明,看出柴文刀實力較之十年前大漲,源頭就在這一把‘黃羅傘’上。


  似乎一人一寶更加契合。


  法寶原先沒發掘出、暗藏的潛力、威力被發揮出來,有質的飛躍。


  “斬!”


  為了印證猜測,孟戩手執神斧,一斧劈下。


  “二郎差矣!”


  申不扶聲音朗朗,自掌中四劍中引出一道劍芒——


  “去!”


  屈指一彈。


  劍氣縱橫,直指孟戩。


  鏘!

  僅一道劍氣,就將孟戩一斧攻勢破開,更席卷倒回,迫的孟戩回身防禦,【九曜】展開——


  砰砰砰!

  轟轟轟!

  身周六顆星辰全都爆開,星光亂顫。


  “哼~”


  孟戩悶哼一聲,臉色難看。


  竟不是一合之敵!

  三位為首,譚泗看向孟南:“孟道友稍安勿躁,不如換個地方詳談?”


  此言一出。


  在一旁,鐵中祖師將手中‘伐仙圖卷’往空一拋,沉聲道:“想請走孟道友,先過老夫這一關。”


  鐵中祖師高義,不畏強權。


  然而——


  “太弱!”


  譚泗搖搖頭,隻將手中‘秘魔陰雷幡’輕輕搖動,就有一顆陰雷自幡中滾落,墜在鐵中祖師頭頂,轟然炸響——


  轟轟轟!

  雷聲轟鳴,電光閃爍。


  鐵中祖師如遭巨震,蹬蹬蹬敗退,全力抵禦陰雷,再無餘力護人。


  “著!”


  柴文刀見狀,一麵糾纏夢沙灘,一麵又將一根‘縛仙索’擲出,要來一出故技重施,再擒孟南。


  但這時——


  “休得放肆!”


  赤旗祖師手執‘趕山鞭’——


  轟轟轟!

  群山響應,落在跟前,就將孟南護住。群山串連,直將‘縛仙索’去路擋住。


  “老匹夫,自不量力!”


  申不扶見狀,冷哼一聲,自四劍當中又分出一道劍氣。


  鏘鏘鏘!

  鏘的一聲,赤旗祖師不比孟戩好多少,連番應對,也被打的暴退,全無還手之力。


  “鬼鬼祟祟!”


  “言而無信!”


  “這等人莫要與他們講什麽道義,大家一起上!”


  雨荷仙子早就按捺不住,見鐵中祖師、赤旗祖師先後出手,這時呼喝一聲,拉上自家七星宗金剛祖師,就一起衝殺上前。


  然後——


  轟隆隆!

  兩道陰雷落下——


  金剛祖師敗退!


  雨荷仙子更是一個照麵就受重創,張口嘔血。


  無敵!


  強無敵!

  當真無敵!


  十年前的譚泗等三人,單獨一位就堪比昔日摘星祖師。然而十年後,三人居然更上層樓,此時表現出的戰力已然有超出摘星祖師的意味。


  “二境大成?”


  “三境道基?”


  孟南眉頭緊鎖。


  他曾在第十四世見識過摘星祖師出手——


  隨手摘星,鎮一山境。


  旦夕之間,更是殺的東臨妖王重傷敗逃,又將恕害妖王鎮壓當場,顯露無敵風采。


  而此時——


  譚泗。


  申不扶。


  柴文刀。


  這三人隨意就能敗退老牌道基,一個個戰力表現甚至還在昔日摘星祖師之上。


  這太恐怖。


  定已突破。


  “道基四境——”


  “一境火煉。”


  “二境感應。”


  “三境溫養。”


  “四境地煞。”


  這三人即便沒有突破到道基第三境,定也是二境大成,這才能人器相合,極大程度發揮出自身性命交修的道基法寶的威能。


  戰力突飛猛進!

  幾乎無人可製!


  三人逞凶。


  但在場中,自鐵中祖師、赤旗祖師、雨荷仙子、金剛祖師之後,例如貞居老祖、夏園祖師、小福仙姑等人,一個個也都動彈起來——


  “孟道友!”


  “我來助你!”


  眾人來護。


  中土六宗到底是名門正宗,這些位道基雖然人人私心難免,可在道義上,在大是大非上,至少在明麵上還是有原則、有其堅守的。


  孟南昔日歸還六宗法寶,又主持修建‘渡世寶筏’給予六宗名額,對六宗有恩。


  這時有難,六宗道基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否則人心難平,良心有愧。


  一位位道基跳出。


  皆護在孟南身前。


  “好啊!”


  “有情有義!”


  譚泗、申不扶閑庭信步,一個隨手摘落陰雷,炸的大空響徹。一個拋出四劍,劍陣成型,劍氣縱橫。


  陰雷。


  劍氣。


  在場二十一位道基一個個左突右支、手段盡出,但全都被壓製,竟難有還手之力。


  太強!


  太強!


  譚、申二人實在強橫,讓人心驚、絕望。


  雨荷仙子。


  左蕭道人。


  這兩位新晉道基根基最為薄弱,滿身狼狽,傷勢沉重。


  其他列位道基也都不好過,隻是輪流上陣,左右牽扯,勉強維持罷了。


  “唉!”


  孟南見狀,知悉不妙。


  他歎一聲,正想縱起‘風火輪’逃遁,卻在這時——


  轟轟轟!

  方才被一腳踹翻的那一口神燼鼎又自大空降臨。


  在鼎中。


  兩束金光照徹。


  咣咣咣一聲響,火焰吞吐,就將孟南以及手執開山神斧護在身旁的孟戩罩在當中,繼而化光遠去。


  一家三口,居然逃了!


  “哼!”


  “區區一小境,逼仄狹小,逃得掉嗎?”


  柴文刀對抗孟三壇時,眼角餘光瞥見這一幕,冷哼一聲,就衝在場一眾道基喝道:“孟氏父子已走,諸位可以退了!”


  申不扶執掌四劍,放開一條道路,這時也在朗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我等三人確有出境的法子,但卻不能白給。”


  他看向場上眾人,攤開手掌——


  “五年。”


  “我三人最多再等五年,屆時諸位可憑借任意一道完整奇術、‘渡世寶筏’建造法門、‘靈機丹’丹方、孟氏五口任意一人、魔神令牌、神燼鼎,憑借這其中任意一項,都能獲取一個出境名額。”


  “五年時間,十六項,十六人,全部完成立刻就出境。”


  “若是不全,也是枉然。”


  申不扶聲音朗朗。


  待話畢。


  便將四劍撤去,不再對付赤旗祖師等一眾六宗道基,轉而針對孟三壇一人。


  在一旁。


  譚泗也是一樣,‘秘魔陰雷幡’一轉——


  轟隆隆!

  陰雷不止,齊往三壇落去。


  “三小人言而無信!”


  “我三壇天下無敵!”


  “大家可千萬不要被蠱惑!”


  孟三壇聽的申不扶這陰謀詭計,咧咧嘴罵個不停。


  再見申不扶跟譚泗聯手攻來,她更是擺擺手,腳踩‘風火輪’,不管不顧撞出‘黃羅傘’封鎖,哼哼道:“不打了不打了!”


  然後一溜煙就跑路。


  嘴上強硬,實則怕了。


  一場大戰,落下帷幕。


  ……


  “孩兒無能!”


  不知何方,神燼鼎中,孟行者分出一身來到孟南跟前,麵露羞愧。


  這一口‘神燼鼎’乃是天下第一至寶,昔日出世,直將摘星祖師等二十多位道基燒的灰飛煙滅,凶威無邊。


  而後被孟南、孟三壇撿走,又賜予他,以為成道之寶。


  至今已有一十五載。


  可惜他煉化進展一般,能發揮出的威力始終有限。


  這一次獨挑大梁,鎮壓、煉化譚泗等三人,非但沒有建功,反而被三人耍了一通,借助神燼鼎淬煉法寶,令三人實力百尺竿頭突飛猛進,以至於現在無人能治,孟氏一族處境尷尬,父子三人如喪家之犬。


  狼狽!


  狼狽!


  實在狼狽!


  孟行者自是羞愧。


  “怨不著你。”


  “這口神燼鼎威能不小,煉化不易,急切不得。”


  “那三人自境外而來,三人聯手闖蕩他們口中的‘孽龍域’,又豈能沒有幾分倚仗?”


  孟南搖頭。


  這一役敗的不冤。


  但他從來不爭一時一世的長短勝負。


  “來日方長。”


  孟南看著這口寶鼎,深處鼎中,行者、二郎都在身旁,讓他第一時間就想起當初第十四世時,在被摘星祖師鎮壓多年後,被二郎孟戩救出,當時他們也是躲在這‘神燼鼎’中,狼狽不堪。


  最終死於劫數。


  那一世吃了摘星祖師多少苦頭?

  但往後呢?


  幾乎每一世,孟南都成功將摘星祖師陰死。


  這一位昔日逞凶的天下第一人,再無活命的機會。


  孟南大仇得報。


  而今日譚泗三人,正如昔日摘星祖師。


  “活不長的!”


  孟南心下定念。


  不過那是往後。


  著眼這一世,孟南的確敗的徹底。


  “娘那邊——”


  孟行者救走孟南、孟戩,父子三人倉促出逃,卻沒顧得上母親趙小霜。


  “三壇機靈,我們逃出來後她不會糾纏。以她腳程,趕在譚泗這三人前頭回到青樂山帶走你們母親應該不是難事。”


  孟南不擔心。


  知女莫若父。


  不幾日。


  “爹二哥大哥。”


  孟三壇果然帶著趙小霜找上門來,上來就道:“我回青樂山接上娘之後,順帶著就將九曜宗給解散了,一眾門人遣散,能不能逃過一劫就看他們造化。”


  三壇灑脫,生死看淡。


  九曜宗門人太多,僅練氣都有成百上千,往下凡修更是不計其數,分散各處,她若貪求全都救走,怕是連她跟母親趙小霜都要交代,性命堪憂。


  倒不如直接遣散,去他娘的。


  “打又打不過!”


  “有什麽法子?”


  孟三壇搖著頭,前幾天那一役,還是她天下無敵後第一回吃癟,心裏鬱鬱,悶悶不樂好幾天。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九曜宗門人弟子眾多,四散奔逃,藏於大山大川,哪怕道基也難尋見,總能活命不少。”


  趙小霜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被孟三壇搶出來就一通逃跑。


  但她心態也好,並不怨天尤人。


  對於九曜宗一眾弟子,便是愛莫能助。


  不過昔日孟南德行天下,孟三壇天下無敵,九曜宗為正道魁首,門中弟子一個個都享受不少好處,分到不少利益。


  但誰成想——


  本已天下無敵。


  奈何天上來敵。


  “世事造化,難以預料。”


  趙小霜為九曜宗一眾弟子歎一聲,接著看向孟南四人,心下又止不住的一陣慶幸。


  豁達也好。


  自私也罷。


  趙小霜、孟三壇的性子就是這樣。


  例如孟戩,他悲天憫人,但也沒用,徒增煩勞而已。


  “以二哥這性子,日後成仙作祖,能從時光長河中撈人複活,還不知道要複活多少人呢。”


  “累都得累死。”


  孟三壇看一眼二哥,嘟囔一聲,看似揶揄打趣,實則安撫安慰。


  但技巧粗糙,沒甚用處。


  見二哥強笑一聲,她眼珠子滴溜溜轉悠,又岔開話題,看向老父孟南問道:“爹,那三個鱉孫正鼓動天下道基要抓我們一家呢,後麵怎麽辦?”


  怎麽辦?

  孟南也在想。


  還有十四年就要劫數降臨,難道這一世也要死在劫數之下死在寶鼎之中?

  他倒是無所謂,可孟行者等人——


  孟南心念電轉,在四人注視下,他抬頭看向孟行者,問:“至多十四年,你可有把握拿下譚泗三人,哪怕任何一人?”


  “十四年?”


  孟行者,包括趙小霜等人一聽,全都一怔。


  緊接著就反應過來——


  “十四年後,劫數降臨?”


  趙小霜看向孟南。


  “嗯。”


  孟南點頭。


  他原先不想讓家裏人擔驚受怕,以至於動作變形,因此有關劫數降臨的具體日期一直沒說。


  家人也不知道。


  直到這時。


  “隻剩十四年?”


  孟行者也是第一次知道這個消息,他心下一沉,見爹娘二弟三壇全都看來,麵上苦澀:“太短。”


  這是不成。


  孟行者在十年前鎮壓譚泗三人時沒有出寶鼎,即使是這一次譚泗三人脫困、逞凶,他仍然沒出,心心念念就是想著要在‘神燼鼎’中融會貫通,一舉突破到道基二境乃至三境,省卻無數苦功。


  也許三十年。


  也許五十年。


  時間不會太長。


  可絕不是十四年就能成的。


  哪怕煉化神燼鼎這路子也行不通。


  十四年,實在太短!


  孟南再看向孟三壇——


  “我說我能打死他們,爹你信嗎?”


  孟三壇眨眨眼。


  “那就唯有——”


  孟南歎一聲,輕吐道:“投誠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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