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放線
“這夜特別的長啊!”正在跟法主喝酒的化身,突然開口說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話。
“長夜漫漫,佳人相伴。”喝的有點上頭的法主愣了一下,大聲喊來老媽子,“去,把你們的金花銀花玉花給爺叫來。”
“這位老爺,她們都不得空,要不奴婢叫兩個清倌人來賠老爺喝酒。”
“我不喝酒,銀笛玉人歌,黃金玲瓏舞,我要聽曲,聽舞,聽唱。”法主借酒意發飆,“都給我叫來,敢怠慢我,信不信我把這砸成白地。”
“老爺,金銀玉花正在服侍貴人。”老媽子麵無表情的說道,“老爺還是安分一些,衝撞了貴人可就不好了。”
“任什麽貴人,有我都天大法師尊貴?”法主忍不住一跺腳,引起了小範圍的地搖,也直接把房間中滿桌的酒菜給摔到了地板上。
震倒在地的老媽子這時候也好像才認出了法主,連忙改口,“大法師快息怒,奴婢馬上去讓她們梳洗打扮。”
“快去快去。”法主滿意了,“我就在這靜候佳人。”
老媽子立刻跑出去大聲喊人來給重新換上酒菜,然後自己一溜煙跑了。
“你在這裏很威風嘛,聽起來連貴人都不如你有威懾力。”任善化身笑著飲了一杯酒。
“那是,就這地界,誰不知我的威名?這些城狐社鼠,任是高官顯貴也捉摟不住,與我也不過是小小的一道法術就讓他們生死難逃。如今正就好借機發揮,把那人給引出來。”法主問道,“那這人真君打算如何使用?”
“這雖是個紈絝子弟,卻也是正統勳貴之後,還是少不了他出力,自然不是炮灰可比。正巧他這名字又很對我胃口。他若識趣,以後收在身邊長隨也未嚐不可。”
“這人倒是好造化,希望他能機靈點吧。”法主歎道,“這種人物我是不好奈何他了。”
“你且看我手段。”化身笑著喝下一口酒放下酒杯,看向了門口處。
老媽子帶著三個盛裝打扮的正值妙齡的女子走了進來。
老媽子讓這三個女子給法主和化身人陪酒,法主說道,“酒什麽時候不能喝,歌舞曲三絕的才藝給我動起來。”
法主揮袖直接把房間裏麵的各種家具窗子拆開重新組合成一個木構小舞台安放在桌前,與桌麵等高。
“舞台已經搭好,還不上去?”法主逼問老媽子。
老媽子一臉為難:“這舞台上麵遍布孔洞,怎好立足?”
“吹曲唱歌站著就好,那金花善於舞步,還避不開孔洞?讓他們趕快上去。”
法主說完之後,把站在門口的一個正在偷摸著看的一個公子哥抓進屋子,輕輕放下。
“你站在門口偷偷摸摸的看什麽?要看直接就進來。”
“這不是怕大法師你見怪嗎。”公子哥嘿嘿笑著回答。
“不過三個卑賤之人,惟有取樂之用,有什麽妨礙。”法主笑道,“坐下說話。”
公子哥坐下,然後就直接盯著舞台,法主見狀說道:“小子,你今兒運氣好遇了貴人了,貴人當麵你都不識麽?”
公子哥有些不舍得轉頭回身,起身對化身行禮,“貴人當麵,還請恕罪。”
“小子,你可不要不當回事兒。我不過是個大法師,拿你沒奈何,真君當麵,你得放恭敬一些。”
這時舞台上響起了悠悠笛聲如泣如訴且歌舞應和。
滿座暫時無話。
法主微眯著雙眼,看著舞台方向,小口小口的抿著杯中酒。
公子哥兩眼直直的盯著舞台,卻仍然撐著自己的風度。
化身細細的看了公子哥,又看了看台上的三個女子,嘴角微微露出笑意。
一曲歌舞結束,任善當先輕輕拍手,“好,好,好!那老媽子你過來。”
“這位老爺,有何吩咐?”老媽子恭敬的問道。
“這三個花魁培養的是真不錯,是誰養出來的?”化生笑著問道。
老媽子支支吾吾不願回答。
“你找死不成?”法主喝道,“真君問你話呢,還不快答,是想死嗎?”
老媽子一下跪倒在地:“大法師饒命,奴婢真的不敢說。”
“看來我說話都不頂用了。”法主臉色陰沉,站起了身,老媽子膝行上前,抱住法主的腿,“大法師息怒!這位老爺既然喜歡金花她們,奴婢願意把她們送給這位老爺,隻求大法師放過。”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這三個花魁,個個都是國色天香才絕當下,好好經營怎麽的也能夠為你們賺取幾萬兩銀,可謂是真正的聚寶盆了。”
“可不止呢,我記得這兒幾年前有兩大花魁出閣,就得彩金各萬兩,這三個花魁還不到十五歲,還沒正式出道,就已經賺了不下上萬銀子。等到三十從良,怕不能賺下銀錢百萬?”
化身嗬嗬冷笑,“就這,都能夠一下子就放了,無懼我等,都要死死的保住這人?難道比你們的身家性命還要重要?”
看公子哥正在慢慢的縮動身體打算從門口溜走,化身看了過去,笑道:“你這是想幹什麽?不怕死嗎?”
“真君饒命,不要殺我,我都聽你的。”公子哥撲倒在地,連連磕頭。
“誰說要殺你了?!”化身喝道,“隻是外麵現在不太平,你出去了必死無疑。”
“啊?”公子哥迅速爬起身跳到了法主身後躲著,然後露出腦袋向著門口看去,“在外麵有什麽危險嗎?”
“你也不好好想想為什麽這個老媽子不敢說出那個人名?卻能毫不猶豫的送掉這三顆搖錢樹?”法主問道。
“這天下間大法師得罪不起的隻有皇帝了,難道這是皇——”
法主一巴掌拍在了公子哥的腦門上,打斷了公子哥的話,“皇帝一聲令下,誰敢違抗?還用得著嗎?”
“不是皇帝,天下又無反賊,難道是前朝餘孽?”公子哥忍不住問道。
“你這腦瓜總算還正常。”法主點頭。
“唉!”公子哥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一臉傷痛。
“你這又是怎麽了?”法主有些好奇的問道,“難道你還同情他們?”
“不敢不敢。”公子哥有些惋惜的看了一眼舞台上的花魁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