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生崽不容易
這叫什麼話,秦鈺怎麼可能給大黑下藥?朕憑真本事贏了你家大黑,你怎麼能冤枉朕的鏟屎官下藥呢?
魏禾忽然炸毛,頭頂飛機耳發出嗚嗚的叫聲,站在石桌上杠了杠爪子。
「她這是咋了?」方老頭略驚恐:「誰又得罪她了?」
「不是得罪她,是冤枉了我。」秦鈺笑著摸了摸魏禾的小腦瓜:「誰說只有狗會護主,我家貓也是護主的。」
魏禾抬爪,將秦鈺的手扒拉開,默默腹誹,得意什麼呀,朕是在為自己討公道,又不是為了你!
「不對,這事兒不對,一小破貓怎麼可能打得過大黑?」方老頭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被顛覆了。
還不信是嗎?魏禾忽然從石桌上跳了下去,迅速沖向幾米開外的小假山,踩著假山跳上一棵老樹榦,順著樹榦爬上樹杈。作為一隻貓,能夠完成這樣的動作很正常。不正常的是,魏禾能夠在眨眼間就完成這些動作。
方老頭看到小白貓沖了出去,揉揉眼睛的功夫,小白貓已經站在遠處的樹杈上居高臨下俯視著他。
「我眼睛花了?」方老頭揉揉眼睛:「她什麼時候跑樹上去了?」
「她在向您證明,她有真本事,並不是投機取巧才贏了比試。」秦鈺解釋完,轉頭問方老頭:「方老,咱們打的賭還作數吧?警貓的職稱不難搞吧?至於軍銜,等我的小禾立了軍功,您可得履行承諾。」
「這……警貓倒是可以,可軍銜……」方老頭猶豫。
魏禾一看老頭要賴賬,連忙從樹上衝下來,一路狂奔到方老頭面前,炸著毛髮出嗚嗚吼叫聲。
「你這貓……脾氣夠大的呀!」方老頭再看向魏禾,眼裡已經沒了之前的輕視之意。
「本事多大,脾氣多大嘛。」秦鈺笑意不改:「方老,您別轉移話題,以後小禾立了軍功,軍銜可不能少了她的。」
方老頭沉默。
魏禾不高興,朕可是拼著性命之憂跟你家大狼狗打比賽,你怎麼能說賴賬就賴賬呢?
有同樣想法的可不止魏禾一個,見方老頭不吭聲,馮嘉怡第一個不樂意了:「方爺爺,您這是要賴賬嗎?這麼多人看著呢,您好意思嗎?」
沒等方老頭開口,馮老爺子發話了:「丫頭,怎麼說話呢?你方爺爺什麼時候賴過賬?再說了,你方爺爺是什麼人?那可是老首長!你方爺爺一句話,別說軍銜了,就算給小貓配個小坦克也不在話下啊!」
太誇張了!魏禾甚至覺得這話有幾分嘲諷的味道,然而,轉頭看向方老頭,發現這老頭竟然忍俊不禁滿臉驕傲,看樣子忍得很難受,恨不得哈哈大笑再自誇幾句。
「也沒你說的那麼厲害,不過,我這糟老頭子說話還是管點用。只要小禾立了軍功,軍銜肯定少不了她的!」方老頭當場拍板兒,洋洋得意。
馮老爺子回身和孫女兒耳語:「你看,你方爺爺就吃這一套!他這性子屬毛驢的,你得順著來。」
比試告一段落,圍觀的幾個老爺子拉著秦鈺套近乎。終於,其中一個忍不住問道:「小夥子,你這貓賣么?」
秦鈺瞪眼:「當然不賣。」
另一個老爺子連忙接話:「那生崽不?要是生崽了,能給我來一隻不?」
秦鈺眉毛一挑:「我不打算讓她……就算生,也要很久以後。」
老爺子們面面相覷,問:「為啥?她不是成年了嗎?咋就不能生崽呢?」
魏禾簡直無語,好歹我也是個黃花大閨女,你們一群人在那討論讓我生崽是怎麼個意思?
「因為她是一隻貓啊。」秦鈺揉揉眉心:「這樣一想,我確實挺委屈的。」
他這話什麼意思?我不能生崽,因為我是一隻貓。可是,貓為什麼不能生崽?另外,我不能生崽他委屈個什麼勁兒?魏禾聽不懂秦鈺的意思,幾位老同志更聽不懂了,然而,老爺子們也沒有深究,畢竟,看秦鈺這態度明顯是在拒絕,他們也不好意思繼續追著不放。
秦鈺看看錶,說:「時候不早該回家了。」
方老頭哼了一聲:「今兒你就不該來。」
秦鈺連忙賠上笑臉:「方老,過幾天我還來。下次來我一定帶著藥酒,您就別跟我一般見識,別跟小禾一般見識了。對了,以後如果什麼地方用得著小禾幫忙,儘管跟我說。」
「誰稀罕!」方老頭轉身安撫大黑去了。
大黑被魏禾撞飛,這會兒看到魏禾還心有餘悸,看樣子是嚇破膽了。動物如此,人也如此,不管多兇殘多厲害的人,當他遇到實力強到可以絕對碾壓他的人,就很難生出反抗之心了。
這就好比,你比別人強一點,別人嫉妒你。如果你比別人強很多,讓人望塵莫及,那別人就只能羨慕你了。
此刻,大黑看向魏禾的目光就多了一絲崇拜和畏懼。
魏禾跑過去,抬爪……大黑哼唧一聲縮了縮身子,魏禾輕輕拍了拍大黑的頭,以示安慰。方老頭看著這一幕,氣的要冒煙兒:「走走走,都走,離我大黑遠一點兒!」
秦鈺也不矯情,笑呵呵跟幾個老爺子道別,心滿意足打算回家了。馮嘉怡追上秦鈺,說要送送小禾。將秦鈺和魏禾送到門口,馮嘉怡捧著魏禾的小腦門親了下:「小禾最棒!」
那怎麼不給個紅包?對於馮嘉怡沒有絲毫銅臭味兒的讚揚,魏禾表示不屑一顧。
……
路上,秦鈺重重嘆了口氣,似將滿身疲憊盡數釋放。魏禾無語,明明參加比試的是我,跟大狼狗拚命的是我,要疲憊也應該我疲憊啊。
「小禾,那幾位老人家可都是軍長首長級別,最低也是個師長!」秦鈺凝視前方路面,對魏禾說:「跟他們搞好關係,對你絕對有好處。」
魏禾詫異,首長軍長師長……雖然沒當過兵,可魏禾下過軍棋啊,首長局長師長那可都是橫行霸道,在棋盤上肆意妄為的主兒。
「還有,」秦鈺忽然勾起嘴角,眼睛微微眯起:「你是不是應該補償我?」
這話從何說起?魏禾仰頭看著秦鈺的臉,表示莫名其妙。
如果說他為我爭取了警貓職稱,又爭取到獲得軍銜的機會,我大概應該感謝一下他,可要說補償,就有些無厘頭了。魏禾伸爪扒拉一下秦鈺的胳膊,表示不解。
「你都成年了,天天跟我一個被窩睡著,還不能給我生孩子,這不是委屈我嗎?」秦鈺瞥向魏禾,笑眯眯地問:「你什麼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崽兒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