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配鑰匙嗎
王長生聽完，直呼好家夥。
你丫的童女絲，灶鍋垢都不知道，還想當我師父。
“你配鑰匙嗎？”王長生問道。
陶奮一愣，皺眉迷惑道：“配鑰匙？配什麽鑰匙，我不配。”
“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配。”王長生翻個白眼。
噗呲。
白雲煙再次笑出聲，這家夥哪學的這些騷套路啊。
陶奮反應過來，肺都氣炸。
“你別太囂張！”陶奮神情一冷，說話跟從牙齒縫裏擠出來一樣。
“囂張咋地？不服憋著。”王長生翻個白眼，絲毫不怵。
“你！”陶奮氣得臉紅脖子粗，如果目光能殺人，王長生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陶奮，幫我取點藥材，咦，雲煙丫頭也在啊。”他還想多說什麽時，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是個老奶奶。
白發蒼蒼，穿著一身唐裝，腰不彎、背不駝。
即便是歲月在她臉上留滿痕跡，也蓋不住那年輕時城漁落宴的美貌。
“正主來了，說話小心注意點。”白雲煙拐一下王長生，然後對著老奶奶微笑道：“見過姑奶奶。”
王長生聽得一愣一愣的，重複一句：“姑奶奶？”
這什麽稱號，一個掏糞，一個姑奶奶，都什麽奇葩啊。
“你啊，越來越漂亮了，這小夥子是誰？摟這麽緊，你什麽時候找的男朋友啊。”姑奶奶嗬嗬笑道，看上去很是慈祥。
“姑奶奶，您誤會了，她隻是我的病人，我可不想當她男朋友，大我那麽多我吃虧。”王長生趕忙放開白雲煙，靦腆的笑道。
白雲煙一聽，直接在他腰間狠狠擰一把。
小王八蛋，你吃個毛的虧。
“哈哈哈，有意思的小家夥。”姑奶奶被這話逗得哈哈大笑，然後又道：“你們都圍在這做什麽，遇到什麽事了？”
一直沒開口的陶奮一聽，冷笑的掃一眼王長生，小子看你怎麽出洋相，心裏想著，他開口：“姑老師，這小子就是一騙子。”
王長生直翻白眼，騙你二大爺，就你還用得著我騙麽，傻得跟腦子裏裝滿水似的。
“哦？此話何說？”姑奶奶微微皺眉，語氣有點冰冷，她這一生最討厭的就是騙子。
“姑老師，這小子說要什麽童女絲，灶鍋垢兩味藥材，哪有這兩味藥材，雲煙現在很多人看幾本醫書就以為自己能行走天下，還是注意點的好。”陶奮陰陽怪氣的說道。
白雲煙不屑的輕笑一聲，如果說王長生是騙子的話，那世界上不如他的‘騙子’就多了去了。
“傻叉。”王長生更是直接罵一句，這兩東西都不知道，還當個球的經理。
陶奮也懶得跟他計較。
來千草堂裝大尾巴狼，看姑老師怎麽教你做人。
他這麽想著，朝姑奶奶看去。
果然姑奶奶的臉色已經陰沉下來。‘
小子，等著吧，這位的怒火看你承不承受得起，哈哈。
“唉。”就在陶奮以為姑奶奶要大發雷霆之時，姑奶奶卻忽然長長一歎，表情很是複雜，然後繼續開口：“陶奮，你收拾東西走人吧。”
陶奮腦瓜子直接嗡嗡作響。
走…走人？
聽錯了吧。
“姑老師，您老是不是說錯了？”陶奮愣愣的問道。
“我的話不說第二遍。”姑奶奶的眼神直接冰冷下來，隨這話而出的還有一股寒氣。
白雲煙以及陶奮直接感覺到周圍的溫度突然下降幾分。
“內家高手，不知是哪家！”王長生目光一凝，注視著姑奶奶。
果然，壞老頭說得對，大隱隱於市。
沒想到這青田市還有內家高手。
“你知道得很多啊。”姑奶奶目光深邃落在王長生身上。
“姑老師，學生不服！”不等王長生開口，陶奮直接插嘴。
“不服？”姑奶奶的目光一冷，落在他身上。
陶奮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額頭冒出一層細細的冷汗。
不過他還是頂著壓力點點頭道：“學生不明白。”
“你想要答案是吧，行，小夥子你告訴他，童女絲和灶垢是什麽。”姑奶奶哼一聲，看向王長生。
白雲煙也看向王長生，她也很好奇這兩東西是什麽，她也從未聽說過這兩樣藥材。
王長生直翻白眼，大爺的，你話都說這份上了，就不能自己說嘛。
心裏想著，他開口解釋道：“童女絲，童女的頭發，以陰命十二歲者為最佳，陽命者次之，灶鍋垢，柴火燃燒積於鍋底的殘留物，農村名為鍋煙煤。”
“貴省民間奇藥誌有所記載，取童女絲燒成灰燼可祛奇毒，灶鍋垢，精練之物，能止奇癢去奇炎。”
“兩者藥性皆屬陽，如何解決衝突？”姑奶奶聽完，讚賞的點點頭，然後又問道。
“加中藥柔和王甘草，或者加其他濕屬性藥材，比如豨簽草。”王長生輕笑一聲。
對於這些東西，他早就記得滾瓜亂熟，做得到信手拈來。
“好，好啊。”姑奶奶笑了，顯得極為高興。
高興之餘，她目光落在陶奮身上，冷哼一聲繼續道：“現在你可還有不服？”
陶奮臉色難看起來，沒想到世間真有這兩種藥材。
“走吧，各省奇藥誌我那裏都有，我也經常提醒你觀看、牢記，特別是貴省的，我觀你平日用功，本想著哪天考考你，要是過關便收你為弟子。”
“沒想到，你一直在打馬虎眼，失望啊。”姑奶奶越說越氣，最後又悲哀一歎。
陶奮無話可說，默默看一眼王長生，黯然離去。
“你這小夥子不錯，知道的也挺多，師承何處？”姑奶奶笑嗬嗬的看向王長生。
白雲煙目光也死死盯向王長生。
這是她最想知道的答案。
王長生雙眼一瞪。
丫的，這是想幹啥。
“無名處。”王長生聳聳肩，這就是壞老頭那破地方。
白雲煙當即翻白眼。
不願說就不願說，還搞得這麽押韻，你打快板啊。
“嗬嗬，罷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小夥子你可願意拜我為師？”姑奶奶輕笑道。
白雲煙呼吸一陣急促，恨不得替王長生答應。
這位在青田的名聲非常高，數不清的人想拜她門下。
可惜這麽多年來，她就隻知道一個神秘人拜入她門下。
現在竟然要主動收王長生為徒。
“你配鑰……”王長生翻個白眼，都什麽玩意，一個個盡想著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