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採訪
本來以為兩個警察走了,自己就可以安靜等著了,但是誰想警察剛走不到半個小時,又有人來了,還是新華社的記者,要採訪陸革命這個新晉大陸首富。
依舊是和警察會面的那個小房間,不過此時這裡已經被改造成一個小小的演播室,陸革命對面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記者和一個站在攝像機後面的攝像師,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在一旁看熱鬧的使館工作人員。
「陸先生,我是新華社的記者胡敏,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就開始採訪了。」
「行,開始吧!」
得到陸革命的答覆,胡敏立即坐正了身子,這也好像是一個信號,攝像師立即把攝像機打開。
「陸先生,你自本月十二號到日本,到今天一共過去十天時間,在這十天時間裡,你從日本股市賺取了十五億美元,一躍成為大陸首富,請問你現在有什麼感想嗎?」胡敏握著話筒對陸革命問道。
陸革命手裡也有個話筒,想了一會兒后舉起話筒答道:「錢太多,不知道該怎麼花?」
聞言,幾個看熱鬧的和胡記者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過胡記者還是比較有職業素養的,輕笑了一聲后就用類似調笑的語氣說道:「陸先生,你知道你這話多遭人記恨嗎?」
不過就是這樣一句玩笑的話,陸革命認真地回答了:「沒事,我不在乎,我的錢雖然是搶來的,但是在日ben用合法的手段搶的日ben人的錢,我問心無愧。」
陸革命的如此回答讓胡記者愣了一下,敏感的他一下子注意到陸革命話中的一個搶字,立即問道:「陸先生為什麼要用搶這個字呢?」
「這場股災是世界性的,日ben在這場股災中至少損失了上千億美元,我只搶到了其中的十五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陸革命不著痕迹地轉移了話題,同時一本正經地對著攝像頭說道:「或許國內很多同志不知道是股災是什麼,你們最好不要知道,因為股市就是一個資本家剝削普通勞動人民的手段,原本為了集資而建立的股市已經成為了一個大賭場,背後被大資本家控制,他們利用一系列資本運作來奪取勞動人民的血汗錢。在股市中,損失的上千億美元並不會憑空消失,而是落入了背後那些大資本家的口袋,我做的,就是看準時機從這些大資本家手中搶下一些湯水而已。」
陸革命這一番話,說得胡記者和旁邊幾個看熱鬧的都蒙住了,他們對於股市的了解也僅僅限於股市能賺錢這個層面上,現在聽到裡面還有這麼多彎彎道道,幾個打算學陸革命去股市試試水的人立即打退了堂鼓。
可能是感覺這個話題過於沉重,批判資本家的話題和國內政策相違背,胡記者立即換了個話題,問起陸革命的底細:「陸先生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歲的樣子,是從什麼地方學到這些知識的呢?」
「我家裡是做電器生意的,以前出於好奇託人帶了幾本金融書籍,自學的。」股市的操作手段很容易學,只要你願意去學,隨便一個腦子靈活的人買幾本書就能弄明白,至於本質也是一樣,誰都知道股市有幕後黑手,但它的確能賺錢是真的,人們總是奢望自己是賺錢的那個而不是虧本的那個。
「陸先生家裡是做生意的,老家在什麼地方呢?」胡記者問道。
「我老家在浙jiang義烏市上溪鎮,家裡在鎮上開了家電器店,平時賣些電視收音機手錶之類的東西。」
「只有一家電器店?」胡記者有些不相信,據他所知陸革命進入股市錢賬戶里就有兩千多萬美金,什麼時候一個大陸的小鎮子上的電器店就能拿出兩千多萬美金?
心中有疑惑,胡記者便立即問了:「據我所知,陸先生進入股市的本金有兩千七百萬美元,請問你這錢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這個啊,就說來話長了……」陸革命十分自然地賣了個關子:「這事說起來也滿離奇的。」
「我老家地方小,電器市場已經飽和了,家裡生意一直不好,我就拿著錢想到深zhen做生意,沒想到做生意的時候收到一張古畫,畫軸里藏著一張藏寶圖,上面畫著的藏寶的地方是香江,正好我當時要去香江進貨,本著過去看一下也不虧的想法去找寶藏,誰知道真的找到了,都是些瓷瓶子,我把它們賣給了香江的一家當鋪,一共賣了兩千七百美元。」
聞言,在場的人都猛地咽了口口水,這可是兩千七百萬美元而不是兩千七百萬日元,即使是見多識廣地胡記者也震驚了:「然後你就把所有錢都拿來炒股了嗎?這可是將近一億人民幣,難道你就不擔心虧本嗎?」
「不擔心,我之前就預計會有一場全球性的股災發生,早就有趁這個機會撈一筆的想法,起初是打算在香江下手的,得了這麼一筆錢后,就來日本了,不過沒想到股災來得這麼快,幸好我動作也快,不然就錯過了。」陸革命十分裝地說道,一副自己能未卜先知的樣子。
陸革命的理由很扯,但也能用「天才的境界你們凡人不懂」糊弄過去,所以胡記者便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轉而問一些關於陸革命本身的小問題,例如他家有幾口人,院里喂幾隻雞之類的,繞了大半個圈子后,不著痕迹地問出了這次採訪的主要問題:「陸先生一夜間躍升為中guo大陸首富,資產過億,不知日後有什麼打算呢?」
「其實我倒是很想將這筆錢放在銀行吃利息,但又想著人不能這樣死氣沉沉地活著,否則跟鹹魚有什麼區別,所以我想在我有限的生命里做出一番事業,不光是為了掙錢,這更是一種人生價值的體現,於是我決定回國開工廠,在我看來,只有工廠這種代表著人類先進生產力的才算是事業。」
陸革命一番話,說得十分精彩,胡記者都鼓起了掌,說道:「發展生產力是社會主義的核心思想,陸先生暴富后也不沉溺於物質享受,而是選擇興辦工廠提高社會生產力,的確值得很多人學習。」
這番總結性的話說完后,採訪也就結束了,胡記者站起來禮節性地跟陸革命握了個手就離開了。
陸革命也繼續開始等待了,這次沒使館的工作人員來圍觀他了,可能是被上級批評過。
第二天早晨十點,在使館工作人員和一大波記者的注視下,陸革命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
因為時差的關係,中guo的時間比日ben早一個小時,此時才是九點。
雖說十月中旬已過,但在中guo南部地區,依舊和夏天一樣炙熱。熱汗淋漓的陸劍雲一回家,立即端起堂桌上的搪瓷杯猛灌了幾口涼白開,感覺還不解渴,又擰開牆上的風扇開關,屋頂大吊扇
立刻誇誇地轉了起來,攪動了屋裡的空氣,陸劍雲才是感覺涼快了許多。
見陸劍雲就坐在藤椅上不停地灌著水,一句話也不說,旁邊正在納鞋底的李玉蓮有些急了:「到底有沒有大娃的消息,你倒是給個准信啊!」
「沒有沒有,深zhen和廣dong那邊和我們有過生意來往的老闆都問了,都說沒見過他。」一提起這個,本來就燥熱的陸劍雲更火大了:「那個小兔崽子,一聲不吭就把家裡的錢都順走了,等他回來看老子不抽死他。」
「你還是說點好的吧,要是大娃在外邊出了什麼事可咋辦啊?」正所謂兒子是媽掉下的肉,自己兒子都快一個月沒消息了,李玉蓮是越想越害怕,想到悲處,眼角還湧現幾點淚花。
陸劍雲最見不得媳婦這幅樣子,吼道:「嚷什麼嚷,那小子鬼精著呢,身上又有錢,他能出什麼事?」
被陸劍雲這麼一說,李玉蓮更傷心了:「就是他身上有錢我才擔心……」
就在這時,屋門外走過來幾個人,帶路的是本地鎮長劉達,陸劍雲也顧不得教訓媳婦了,立即起身迎了過去,招呼道:「劉鎮長怎麼過來了?」
「老陸,這次不是我找你,市裡的市長找你。」說著,劉鎮長介紹了一下他旁邊的中年人:「這位是本市的周副市長。」
雖然家裡做著生意,陸劍雲的腦子比一般人活絡一些,但平常接觸到最大的官就是鎮長的他見到市長還是不免有些拘謹,像是朝劉鎮長問又像是自言自語道:「市長找我幹什麼?」
這時,周副市長說話了,他上前兩步,如同下鄉慰問一樣抓住陸劍雲的手說道:「這位同志就是陸革命的父親吧!」
一聽到自己的兒子的名字,陸劍雲一下子緊張起來了,忙問道:「我兒子怎麼了,在外面出了什麼事嗎?」
見陸劍雲一副焦急的樣子,周副市長笑著說道:「同志你別著急,陸革命他沒出什麼事,反而是碰到好事了。」說著,他從隨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報紙,遞給陸劍云:「你看看這個。」
看到報紙上有兒子的照片,陸劍雲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這都上報紙了怎麼可能沒出事?立即接過報紙。
從陸劍雲的名字就能聽出他出生於知識家庭,也曾讀過初中,識字是完全沒問題的,一看到報紙的標題,立即轉驚為震驚——中guo首富誕生!富貴不忘生產,稱要回國辦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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