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花開的季節1
時間在兩人之間逃竄,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焦急的等待小瞳莫名的感到心安,落雅會好的,心裏告訴自己,嘴角無言的綻開一朵花。
翠蓮不敢走出病房,隻是時不時的在那張望遇上冷翼的眸子有馬上縮回身子,手術室外的等突然滅了,冷翼和小瞳同時站起來,守在門外,門緩緩的推開護士推著落雅出來,“放心吧,手術很成功!”護士長帶著口罩對著他們兩人說,眼角掩飾不住的是疲憊。
落雅安靜的躺在病床上,還未醒來,兩道眉襯著她白皙的臉頰,動人的眸子緊閉著,蒼白的雙唇抿著,淩亂的頭發從頭套裏滑落出來,黑絲散落嬌俏靈動。
“雅雅!”冷翼俯上前,手轉著落雅,開心的撫著她的臉,“沒事了就好!”
“你還是先讓護士推落雅到病房吧!”小瞳拉開冷翼的手,站在一旁看著落雅微微的笑,丫頭,你沒事了,心裏對著落雅無聲的道,冷翼被小瞳拉開站在一邊,直直的盯著護士推著落雅離開。
“姐姐,姐姐!”翠蓮從病房裏跑出來,跟著護士在身後喚著落雅。欣喜之色寫在臉上。
“不好意思,落小姐現在還沒有蘇醒你這樣喊她也沒有辦法答應你的!”護士有些無奈,對著這個憨厚的姑娘還是耐心的解釋!
“哦,姐姐還沒醒啊!”憨憨的笑著,摸摸後腦勺隨著護士一起走進病房!”
“廖醫生,很感謝你!”廖婉婷緩緩的從手術室裏走出來,疲憊的雙眼無神的看著冷翼,沒有覺察到小瞳微微放大的瞳孔一直對著她。
“不用客氣,落小姐現在隻要好好調理就沒有什麽問題了!”揉著太陽穴,輕聲對冷翼道,有好久沒有好好休息了,為了趕來動這個手術又是犧牲了假期。
“好,我讓人送你回酒店休息!”冷翼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司機在樓下等著了!”
小瞳盯著廖婉婷的眼睛,雖然她帶著口罩,可是那雙眼睛還是那麽熟悉,小瞳往後退了兩步,手無力的拽著自己的包,雙腳不住的顫抖。
驚恐憤怒的眼神望著廖婉婷,那個拋棄自己17年的母親,如今真的站在自己的跟前,曾經多麽多麽的期盼,多麽多麽的渴望隻要一眼,哪怕隻是一眼讓我看到就好,可是現在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為什麽心裏會這麽痛苦。
“我去換件衣服!”微笑著轉身,始終沒有注意到小瞳的存在,隨著她的身影,炙熱的目光如火的燃燒著她心裏的怨恨,你的眼裏一點我的影子也沒有了嗎?一眼我就能認出你,而你心裏這麽多年是不是都沒有想到過我,這個被你拋棄的女兒是不是過的好!痛苦的掙紮,小瞳心裏的怨恨噴發。
眼淚滴落在腳邊,小瞳轉身背對著牆,想要眼淚倒流回去。
“進去看看落雅嗎?”冷翼注意到小瞳的不對,她的背影有些心酸的苦澀,為了不讓她尷尬冷翼選擇了假裝不知道。
“我還有事,先走了!”頭也不回的走了,眼淚那麽不爭氣的下落,清淡的容顏滿是淚水,我對你們來說是不是一直就是多餘的人,所以這麽多年你們情願自己生活也不願意來看我一眼,完全不在乎我的死活,當年留下我一個人,沒有考慮過那個時候的我應該怎麽生活?小瞳想起那個午後,那樣的黃昏,那樣的無助。背靠著電梯從包裏掏出墨鏡為自己戴上,戴上偽裝別無選擇。
冷翼看著小瞳離去的背影有些惆悵,對於她的一切還是個未知,隻是知道這個女人和落雅有著一樣不好的回憶,那樣的回憶是她們都不願去提及的傷。“冷先生,姐姐醒了!”翠蓮趴在門上對冷翼喊道,高興的舞著手。
沒有來得及多想,冷翼三兩步的跑到病房,“雅雅!”念著落雅的名字,走到床邊,落雅靠在床背上,對著冷翼微笑。
“哥哥!”落雅虛弱的道,“你怎麽臉都不收拾收拾!”抬起手在冷翼臉上的胡渣上刮著,摩挲著。
“我不收拾一樣很帥!”自戀的揚著下巴,取樂落雅,落雅的眸子始終是淡淡的,一切的努力都是在努力的掙紮。
“落小姐,現在要多注意休息了!”廖婉婷換回自己的衣服,從門外進來,微笑的對著落雅。“手術剛做完,加上身體本來就很虛弱所以要更注意!”優雅的舉止,從容的走向落雅。
“謝謝!”落雅低聲的說著,“哥哥,小瞳去哪了?”
“她有事先走了!”冷翼溫柔的對著落雅,翠蓮忙著把保溫杯裏的湯盛出來。
“姐姐,來喝湯!”吹著湯的熱氣端到落雅身邊,勺子輕輕的攪動。“是雞湯,姐姐昨天說想喝的!”
“恩!”雞湯的香味勾起落雅的饑餓感。
冷翼拍拍落雅的肩膀,“我送廖醫生出去!”指引著廖婉婷一起出去。
禮貌的微笑,微微頷首,翠蓮一勺一勺的舀著湯喂到落雅的嘴邊,“這是老雞湯,我煲了很久的!”
“很香!”淺嚐了一口,落雅的臉上漸漸有些回溫了,隻是依然是蒼白無力,“媽媽以前也常為我做的!”眼裏的哀傷充盈著思念,感受著錐心的痛苦。
“姐姐喝了湯,我把念念抱來讓你看看!”翠蓮像是哄著孩子一樣哄著落雅,吹著湯送到落雅的嘴裏,“姐姐現在一定要好好補身體!”
淺笑不語,凝眉望著窗外,“春天要到了!”
“是啊,花開的季節!”翠蓮高興的答道,春暖花開的季節很有生氣,姹紫嫣紅的遍地鮮花。
“我不喝了!”落雅伸手擋住了翠蓮送向她最邊的湯。
“姐姐再喝點吧,你都沒有喝多少呢!”翠蓮企圖說服落雅,落雅擺擺手,倦怠的眯著眼睛。“那你先休息一會,我收拾下東西!”端走湯。
落雅的一隻手捂著額頭,惆悵的目光散渙無神,那顆受傷的心不能再有那樣波瀾的欺起伏,平靜的喘息,竟然也會是一種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