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 赤晨篇》二百七十:衲祭雅的呼喚
(漠晨區——冰結橋)
過往之事,已是忘時悠止,對於那些離去之人,興許從未消逝,隻要腦海中還有他存在的痕跡,可為證明。
徘徊至今,對於這個秘密已被暮彥與淩芸知曉,可記憶仍未有些恢複。
散漫地從冰結橋一路往回走,一邊與她講述著紫流冥空之事,跨時空傳說,赤斕聖士所存活的秘密,也即是不再算是秘密,雖然不被傳開,但多多少少也被許些聖士知曉,也算是一種驚歎和懷念。
“所以說,為了讓你逃脫衲祭雅咒印的束縛,赤斕聖士將你的冥魂和肉體強製分離了?”她問。
我稍微點了點頭。
她則是一副心疼的磨樣注視著,傾聽著她細微的呼吸聲,總感覺帶著一絲悲涼。
“冥魂強製分離肉體,應該很痛苦吧?”她嘀咕著。
見其憂傷,則笑著說,“我現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麵前嘛,沒關係,雖然我失去了對你們的記憶,但我能親切地感受到我們彼此的羈絆,那是一種很溫暖,有很值得向往的東西。”
她仔細打量著我的模樣,對於這副身軀來說,不習慣也即是正常。
“神焰,你的身軀現在已經換不回來了嗎?”她說。
我搖了搖頭,“不太清楚,赤斕大叔隻是讓我將肉體帶回,對於能否恢複,我自己也無從知曉。”
交談中,忽然一道氣流破空而襲,自己還未反應過來,淩芸迅速地擋至前方,冰晶方牆將其抵禦。
“離悅哥你這是做什麽?怎會突然攻擊他?”
淩芸訝異地盯著他,可他卻一副嚴肅樣,絲毫不在意她。
“你並非來自於這個赤晨區子民,見你第一眼我就感覺不對勁,你的冥魂與肉體根本互不符合,說吧,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麽!”
對於他的質疑,雖然很想解釋,卻還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離悅哥,他並非是你所想那邪念之人,可別···”
打斷了淩芸所言,他繼續肯定地說道,“我能感覺到他身上具有隱藏的攻擊性,你可別被他給蒙蔽了,若想證明他清白,那麽就跟我打一場,我定能逼迫出他的真麵目。”
麵對離悅挑釁,也沒什麽可說的,以自己現在的實力也一定根本不及他,這具身軀所散發的星魂,也並沒有掌控,這該如何是好?
“別怕,跟他打一場,我來指導你。”
旁邊不知什麽時候,阿寧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站立著,雙指指向前方,示意我做好準備。
很確信,他確實不能被其他人所見,慢步地站在淩芸身前,學著阿寧雙指並合,朝前方直角180度點向。
“別,如果你再受傷的話···”
淩芸剛一說話,即轉身撫摸她的腦袋,安慰道“沒事的,相信我。”
此話一出,她則輕微點了點頭,一副羞澀的模樣低著頭。
離悅速度極快,剛一回神,他早已凝聚星魂之力,滿空雪花如刃而落,目標非常一致,就是衝著我來,並無誤傷淩芸的打算。
“首先,以流為刃,從心星凝聚星魂,往身體四周擴散,直至右手臂上。”
聽完,雖然不知道如何凝聚,可記憶中就像有著某種熟悉感,自然而然地將體內的星魂控製著。
右手邊的光子器立即作出反應,數秒間,手臂染上某種特殊圖案,隱約地,一把若隱若現的氣流刃浮現至手前端。
“禦中門守,流源阻寒。”
自己就像聽得懂他所說含義,身體自然而然地運作起。
左手應右手臂,右手隨身而轉動,迎著落下的雪刃一滑,氣流將其雪刃化解,不斷往四周散開。
“有點意思,看來你還算有些實力,那麽讓我就不必再慢慢耗下去,就用這招結束吧!”
說完,離悅雙手上下而聚,周圍忽然變得異常冰冷,而他身後顯而易見的星魂呈現著,像似某種特殊絕技。
“這就是傳說中的魂啟之技,我聽聞禦痕大哥說過,這種力量可算是非常強大,以你現在的實力估計無法抵禦,不過,也可硬碰硬試試看,別慌,穩住。”
說著,阿寧絲毫不慌地點了點頭,不知在思量著什麽,我說大哥,話是這麽說沒錯,他打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你不慌,我慌啊!
“以心為刃,雙瞳幕,逆流塵,百戰千舟斷淩茽。”
雙瞳緊緊盯著離悅所凝聚之力,體內的心星蠢蠢欲動著,一股強大的能源不斷遍布全身,眼前突然一片血色,再從血色中化為金色,眼前呈現著菱形,一切物體都將其看透一般,清楚地看著離悅體內星魂的流動,這究竟怎麽回事?
離悅忽然瞪大了雙眼,一副驚訝地磨樣注視著我,魂啟之技已瞬發而來,如無死角的牢籠圍繞著我,那般可怕的壓製感,促使全身顫抖不已。
所凝聚的心刃,不知怎得,完全被這股能源所抵消。
“糟了!這可不妙,你根本完全沒領悟出此招的奧妙。”
聽其言,心想,涼了,果斷被坑了。
咬牙切齒地盯著這無死角的魂技,淩芸在遠處不知在呼喚著什麽,根本聽不清。
光子器不斷閃爍著某種奇特的微光,從裏麵似乎看得見一顆藍色石子,心一念,想抓住它,可還未等候反應的機會,石子瞬間彈出,不及魂技的出發之時,瞬間融入,與離悅的魂啟之技相互抵製,從而發出劇烈衝擊。
震耳欲聾的撞擊聲差點沒穿破耳膜,眼前一切物體都在轉動著,隱約地聽見一個聲音在呼喚著自己,那聲音又陰沉,又熟悉,好像在什麽地方聽過。
他不斷呼喚著我的名字,體力不斷地流失,身體就像要被一股能源抽空一般,有氣無力。
“神焰,來吧,快到我這裏來,這裏才是你真正的歸屬,一切都終將為零,一切都會重新開始。”
那個人,那個聲音,不斷重複著這句話,不知怎的,精神自然而然地聽從著他的呼喚,腦海中有一種衝動,非得去見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