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亡
顯然費了一番功夫,只是看上去這樣的濃妝不但沒有絲毫嫵媚的意味,反而有些嚇人。
她的目光透露著自傲和尋釁的意味,看著她,林瑞的腦子裡面升起的只有這樣的想法——「尖酸刻薄的作怪潑婦」。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打算!你們以為綁架了我,再哄騙我兩句,就可以隨意獅子大開口的索要贖金!」
「我看看你們還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可是HM市********的女兒!我老公可是公安局局長!你們最好趕緊放了我,不然我告訴你們,你們走不出這個HM市!」
馬臉的中年女子看林瑞並不理會她,頓時冷哼一聲,聲色俱厲的朝著他大聲的斥責,霸道刁鑽的氣息顯露無疑。
林瑞搖了搖頭,沒有回應她,只是目光從其他新人的臉上劃過,看著他們神情裡面遲疑和猶豫,平靜的說道,
「我有沒有騙你們,你們自己想一想,自己臨死之前的事情就對了。」
聽到林瑞的話,將信將疑的,新人們忙不迭的開始回憶自己腦海之中的記憶,僅僅只是分分秒秒的功夫,新人們的臉色全部都變得異常難看了。
「我……我好像之前被車撞了。」
女高中生怯懦的說道。
「我好像……好像也是,我好像喝多了,頭很暈,然後,然後我就看見很亮的光,那個時候,好像真的是被車撞了!」
禿頂男一臉驚惶的神情,他忍不住的上下打量著自己,似乎無法相信自己現在竟然似乎毫髮無傷。
「怎麼可能?!難道……難道我真的是被那個狐媚子殺了?!怎麼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這個時候,剛剛還囂張霸道的中年女子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她嘴巴裡面囁嚅著,腳步踉蹌著跌跌撞撞倒退兩步,似乎隨時隨地都會摔倒。
隨著回憶起自己死亡的事情,新人們的情緒一下子全部都變得驚恐無助,坐立不安起來,甚至個別一兩個人神情扭曲古怪,似乎對自己的死非常的介懷。
遇到這樣詭異莫名的事情,恐怕隨便是誰都會無所適從。
然而這些和林瑞並沒有任何的關係,看著新人們的反應,他沒有說什麼,只是把目光看向御姐徐。
御姐徐不置可否,只是朝著新人們開口說道,
「嘖!現在不是煩這些事情的時候!相信你們應該知道自己的處境了,你們應該知道的東西,林瑞基本已經告訴你們了,多餘的現在不急著說,你們若是能夠活下來的話,日後自然會知道!」
「我再補充的只有一點,那就是不要以為你們現在很安全!」
「我告訴你們,從你們出現在這兒第一時間,任務就已經開始,你們其實已經身處在危險之中,暗中潛伏著的危機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突然爆發,要了你們的性命!」
「我警告你們一點,如果不想死,那就聽從我的命令和指揮,我不能夠保證你們一定可以活下去,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如果不聽我的話,我保證你們肯定會死!」
御姐徐的身上散發著一種猶如實質一般的殺意,她銳利的目光看的新人們一個個心頭髮寒。
「好了,多餘的話說到這兒,為了配合接下來的行動,你們一個個把你們生前的名字和職業都簡短的介紹一下。」
御姐徐說道,
「就從你開始吧。」
她伸手指了指那個怯懦的女高中生。
「我……我?!」
被御姐徐點到,女高中生嚇了一跳,下意識結結巴巴的反問了一句,但是隨後看到御姐徐似乎有些不耐煩的目光,女高中生一緊張,脫口而出,
「張夢澄,我叫張夢澄,十七歲,職業,職業是學生。」
「下一個。」
御姐徐的目光看向禿頭男。
「丁建國,四十三歲,職業是私企銷售總監。」
禿頭男不敢猶豫,隨口說道。
他的話說完,林瑞忍不住的多看了禿頭男一眼,放在生前的公司裡面,他的事業終極目標就是爬上銷售總監的位子。
沒有想到,眼前這兒到有一位銷售總監。
「你呢?無業游民嗎?」
御姐徐的目光看向黃毛,不知道是不是對黃毛有先天性歧視,在點到黃毛的時候,御姐徐又用手槍戳了戳他的腦袋。
「嘶!疼啊!」
被御姐徐戳的吃疼,但黃毛畏懼御姐徐的淫威,只敢老老實實的回答,
「老子,不是,是我,我叫周邵鋒,十九歲,職業是給人打工的。」
「什麼工作?」
御姐徐追問道。
「KTV裡面給人看場子的。」
黃毛猶豫了一下,小聲的說道。
他看的出來,似乎御姐徐不太喜歡他這種類型的人,因此說到這兒的時候,他有些害怕御姐徐會拿著槍再戳他的腦袋。
然而御姐徐只是點了點頭,隨後目光看向平頭青年。
「陸旭,二十三歲,職業是在校大學生,我是學建築工程的。」
平頭青年簡潔的回答道。
「你呢?」
御姐徐看向之前那個馬臉女子。
「甄……甄麗,三十四歲,職業是家庭主婦。」
馬臉女這個時候似乎徹底沒有了原本的自傲,聲音都變得有些畏畏縮縮。
御姐徐朝著她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把目光看向最後那兩人。
新人一共八個,五男三女,禿頂男丁建國,平頭青年陸旭,黃毛周邵鋒,女高中生張夢澄,馬臉女甄麗都自我介紹了,剩下的就只有最後的一男一女。
林瑞的目光朝著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兩個新人看去,他剛才就已經留意到這兩個新人了。
男的約莫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穿著黑色的背心,皮膚黝黑,裸露在外面的胳膊顯示出堅實的肌肉。
他樣子看上去有些木訥,但是目光老練,眼睛裡面神采炯炯,瞳孔的深處似乎潛藏著懾人的光芒。
女的二十五歲左右的樣子,容貌姣好,只是面無表情,猶如面癱,她的目光平靜,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
和其他人不一樣,這兩個人表現出了超乎常人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