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正的起步
隨著遊戲的推出，任菱武感到現實世界的感官再次回來了，扭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軀，起身背靠床板坐了起來。任菱武雙手抓在遊戲頭盔上，把它從自己的腦袋上摘了下來，順手想要去縷頭髮，結果手舉到一半才發現自己並不是遊戲里的身體，並沒有長發.……
自嘲地搖了搖頭，任菱武將遊戲頭盔放在床頭柜上便下了床。才剛下床，骨骼就發出了幾聲脆響。
「呃啊~」任菱武活動著自己的身軀，做著簡單的活動，感到渾身酸麻，「啊~怎麼感覺像幾年沒活動了一樣？看來我也得存錢買一個遊戲倉了，戴著遊戲頭盔一動不動躺久了真是難受。」身體活動得差不多了，任菱武便走向了衛生間，做日常洗漱。洗完臉，任菱武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有些疑惑，「我的眼袋怎麼變小了一了點？好像臉色也好了不少？早上起來不是還腰酸背疼的嗎？奇怪.……」
任菱武不知道，其實自己的臉並不是氣色好了，而是變得圓潤了一點。至於渾身腰酸背疼？那個更是身體內無數個細胞連鎖反應的結果。雖然遊戲頭盔無法像遊戲倉那樣更具直接性地參加對身體的改造，從而強化人體，無論是外在還是內在。但是它卻可以通過一種特殊手段來調節人體的內分泌系統以及新陳代謝，通過這種手段，人體也會得到改善、強化，只不過沒有遊戲倉來得迅速罷了。
臉色好總是好事，任菱武也沒有太在意，就當是遊戲頭盔有促進睡眠功效的作用吧。在客廳里打開了一箱口服營養液，和一箱飽食流質液，分別喝了一瓶，這樣今天就不用吃東西了。口服營養液解決了一天營養的問題，飽食流質液確保了腸胃不會因為長時間空腹而出現問題，畢竟營養液實在是太好吸收了。
解決生理需求，任菱武就再次回到了卧室，戴上頭盔進入了遊戲。
再次回到遊戲，朧月和魂斗蘿果然已經不在了，舞搖了搖頭，自己還是想多了。看了眼周圍比起剛開服時相對少了一點的玩家，舞便邁起步伐，向魔法師協會走去。
舞來到魔法師協會門前，看著陸陸續續有玩家不斷進入，暗想又是熟悉的一幕啊，只不過這次自己可不是來選擇職業了。走進大門，沒有理會站在入口處的小白們，直接往裡走，跨過黃線向樓梯邁進。
「那邊那個學徒，職業選擇完畢后二樓是禁止進入的。」隨著一個男性魔法師的聲音，正在填寫資料的玩家和整理契約的NPC們紛紛把頭轉了過來。
說實話，面對那麼多人的視線舞還是有些小緊張的，不過還好自己並非沒有面對過人多的場合。舞扭頭盯著發言的那個魔法師，不去理會他人從而降低緊張感，說道：「我找老喬治有事情，之前早點的時候我已經和他打過招呼了。」
那個魔法師楞了一下，也沒說什麼，仔細地地看了看舞，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記錄一下，以後你方便出入。」
「舞。」
也不回頭，舞抬起腳直接往上走，裝完逼就跑什麼的，最刺激了。
「可惜，裙子裡面居然有穿打底褲，什麼都看不到。」
「那個叫裙褲，裙子和褲子是一體的，不是打底褲。」
「高人！高人有經驗啊！」
還好當樓下的玩家在討論舞裙子底下的美好事物時，舞已經來到了3樓，不然估計要被這群紳士氣得笑臉發紅了，當然也不一定是氣的，不過漲紅是肯定的.……
上了2樓，舞看見老喬治正在傳送一名玩家，因為自己是未經樓下的魔法師安排自行上來的，撞見正在就職的玩家也正常。看了一眼法陣內滿臉好奇地看著自己的小姑娘，舞繞過法陣，走向老喬治。
老喬治也早已看見舞的到來，但並沒有去搭話，直到傳送走了那名玩家才開口說道：「舞，你來了啊，我還以為你會馬上過來的，看來你也不是很急嘛。嗯，已經4級了嗎，還挺快的，怎麼樣，有什麼感受？」
雖然老喬治的說法有點模糊，但舞依然猜出了他是指自己對施法的感受，或者說是作為一名魔法師對於自己職業的感受。
舞緊了緊眉頭，仔細思考了一番，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說道：「雖然還摸清魔法師技能的原理，但可以肯定它有自己的一套成熟的體系，而且這套體系靈活多變，有很強的可塑空間。其實我正在嘗試移動施法，但總感覺少了什麼東西，怪怪的。」想了下，舞決定順便把其它感受也一併說出來，還有自己現在才發現的一個疑惑：「不光是魔法師，我還發現其它職業也有自己的體系，只是好像沒有魔法體系來得複雜。而且之前剛來這個世界沒發現，現在才反應過來，到現在為止，只有您剛見面時就叫出了我的名字，雖然也弄錯了我的性別……」
老喬治早已預見這個剛來到這個世界就給自己不小驚異的小姑娘會有所發現，卻也沒想到她不但發現了一些東西還付出了行動，更沒想到她居然是他.……
還好老喬治也是活了些年頭的人了，表面上的功夫還是很到位的，並沒有因為舞的發言而改變一絲表情，而是仔細聽完后才露出一個讚許的神色：「很不錯，你通關了，我同意你上去了，書房裡的書雖然不多，而且大都是屬於入門級的知識。但是淺顯易懂，十分適合初學者看，本來是給我的學生們準備的。人老了，沒什麼太多的想法了，就招了幾名學生。」說著說著，老喬治露出了一個惆悵的表情，深深地嘆了口氣，「哎~可惜他們和我一樣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忽視了對體能的鍛煉，還好他們還年輕，現在指導起來雖然有些晚了，但總比我這個老不死的要強。」
聽著老喬治的話，舞反而更加疑惑了，怎麼魔法師還和體能扯上關係了？正當他想提問時，卻再次被來喬治打斷了。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不過這對你而言太早了，畢竟你連最基礎的施法原理都不知道。我先解答你的疑惑，然後你去書房看了書，了解了大概再下來，我會告訴你的。」
老喬治的思維可比舞清晰多了，有條理的分析著舞的兩個疑問，「首先關於你所嘗試的移動施法，如果我估計沒錯，等你達到一定的等級就可以解鎖關於移動施法的天賦，從而增強移動施法的能力。但是我們原住民不同於你們，你們越界者有著世界的加護，可以通過特殊手段覺醒天賦來達到實力的增強，我們卻沒有。我們是通過改變施法的動作和咒語來輔助移動施法的能力，甚至是從而做到奔跑施法，二重施法等。而你一沒覺醒天賦，二沒學習相關知識，嘗試移動施法當然會生疏了。」
「再然後是我為什麼知道你的名字，那是因為我對你使用了單體偵察術，我特殊改造過的單體偵察術。一般的單體偵察術需要念動咒語，進行肢體鏈接才能釋放，但那樣太明目張胆了，畢竟單體偵察術可不是什麼明面上的法術。我改造過的單體偵察術只要通過手指和眼球的肢體鏈接就能施法成功，大大加強了隱蔽性，但卻犧牲了射程和完整性，所以才不清楚你的性別。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教你，作為我們離開時道別的禮物。不過要提醒你，雖然這種單體偵察術的隱蔽性不錯，但對於精神力強大或者直覺敏銳的人來說，還是有不小被發現的可能。」
舞聽得十分認真，可以說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去了解NPC的想法，而且還是一名經驗豐富的法師。自然的，也聽見了老喬治說的離開，「離開？難道你們不是住在赤田村的嗎？」
「呵呵~」老喬治被舞的話逗笑了，「怎麼可能，這兒既不富饒也不是前線陣地，哪有資格長時間聚集我們這些職業者。不光是我們，其它職業的負責人也會離開。我們只是受帝國命令來引導你們越界者的，畢竟你們人數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剛來時實力也十分弱。通過水晶陣將你們分散到各個後方鄉村是最好的選擇，這樣你們也可以從簡到難一步步成長起來。大概一個星期後，你們再越界而來的人就會少很多，我們也會搬走這裡的水晶陣，護送它回帝都。到時候只有少數幾個有價值的鄉村會一直開放，然後派些養老的傢伙過去駐紮。到時候等你強大了，也可以來帝都找我。」
舞聽著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這裡的村民對於這些職業者這麼恭敬，原來本來就是有身份差異的。
看舞深思的樣子，老喬治感覺也沒什麼必要的東西講了，指了指樓梯說道：「好了，你去三樓吧，這個星期我隨時歡迎你的到來，有什麼疑問可以問我，現在去感受一下法師的世界吧。」
舞點了點頭，感激地向老喬治鞠了一躬，直起身把落下的髮絲梳到耳後，向著樓梯走去，去領會一下——法師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