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踩點
第二天上午,趙翔帶上臨時買來的畫板,提著一個小箱子走出了旅店。
「哦,普林西普,你這是要去哪裡?」亞瑟大嬸正在屋內做著手工,聽見樓梯傳來響聲抬起了頭,看見普林西普走下樓之後,緊張的將頭伸了出來,看了看周圍確認沒有陌生人之後從屋裡走了出來。
「我想要去楚穆爾亞橋哪裡尋找點靈感,我聽說哪裡風景不錯。」趙翔看了看亞瑟大嬸,臉上掛著笑容,這位大嬸還真的是好人,十分的關係自己。
亞瑟大嬸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抬頭看了看屋外,確認安全之後才將趙翔拉倒了身前:「嘿,我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嗎?最近不要出門,我可聽說那個奧匈帝國皇儲要來我們這裡,街頭現在已經戒嚴了,你還是不要出門比較好。」
街頭八卦永遠來的很快,趙翔知道歷史,所以才知道斐迪南要來到薩拉熱窩,但是薩拉熱窩的居民卻已經提前得到樂消息,而且薩拉熱窩政府還沒有正式的發布消息。
趙翔點了點頭:「謝謝你,亞瑟大嬸,不過我只是出去散散心,尋找一些靈感,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
亞瑟大嬸看了看,知道自己勸不住林清之後,無奈的點了點頭:「你自己注意點,千萬不要給那些黑狗盯上了,如果他們要找你麻煩,你給他們一些錢,他們特別喜歡敲詐別人錢財。」
「我記下了,亞瑟大嬸!」趙翔點了點頭,走出了旅館的大門。
楚穆爾亞橋距離旅館有一點的距離,這個時代交通系統十分的不發達,只能夠依靠自己雙腳的力量慢慢的走過去。
不過趙翔並沒有直接走向楚穆爾亞橋,先是去了不遠處的郵政大樓。
這個時代銀行系統並不是十分的發達,一般來說都是和郵政大樓連為一起,趙翔身上的現金已經用樂差不多,他需要在取出一點,而且他郵的武器也已經到了,他需要去取出來。
雖然自己手上已經有了一把武器,但是之前卡普洛夫送的毛瑟1910是一種袖珍手槍,這把武器十分的小巧,適合防身。
一路上趙翔提著箱子慢慢的走在薩拉熱窩的街頭,現在的薩拉熱窩街頭依舊有些混亂,街頭十分的混亂,垃圾髒水隨處可見。
不過可能是因為斐迪南即將要來訪,街頭出現了一些清潔工人,開始打掃街頭,只不過長年累月的積累的垃圾實在是太多了,即使有人打掃,依舊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街頭依舊是污水橫流。
現在的歐洲,還屬於剛剛開化階段,還沒有從野蠻人進化完畢,就公共衛生間都還沒有普及,公共衛生還停留在蠻荒時代,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意識。
趙翔看見這邊有人剛剛打掃過,另一邊就有人站在牆頭隨地大小便,而且周圍的人壓根沒有覺得任何的情況,這種情況十分的常見,一般來說衛生間現在只有貴族才能夠用得起,再往前推上幾十年,在法國,凡爾賽宮裡面都只有一個衛生間,只有國王才能夠使用,平時的宮女和侍衛都是隨地大小便。
穿過兩條馬路,趙翔來到了薩拉熱窩的郵電大樓。
來到市中心的時候,衛生環境開始有了一點點的變化,至少比剛才要好上許多,沒有隨處可見的垃圾,刺鼻的味道也消失殆盡。
花了二十分鐘總,趙翔將自己郵寄的東西拿了出來,取出了一千克朗,足夠他這段時間使用了。
確定沒有任何人跟蹤自己之後,趙翔慢慢的走進一間距離楚穆爾亞橋最近的一間家庭旅館之中,抬頭看看,蕊莉婭家庭旅店。
「你好先生,請問你是要住店嗎?」剛剛進入店內,就聽見一道粗狂的女聲傳來。
和亞瑟大嬸家的布局差不多,進門之後有一個小房間,可以看見所有進出房間的人,也是旅館人的卧室。
趙翔點了點頭:「是的,我需要一個房間,嗯最好是三樓的房間,我是一名畫家,想要採風。請問三樓的房間還有嗎?」
「哦,這樣啊,三樓的房間一直是空閑下來的,不過小畫家,你能否先給蕊莉婭姐姐畫上一副自畫像呢?」說完整個人帶著一臉笑容站在趙翔的身旁,不停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趙翔心中笑了笑,這個蕊莉婭試探實在是有些低級,雖然臉上掛著笑容,但是臉上的不信任三個字寫的很清楚。
這也不怪蕊莉婭心存忌憚,自從奧匈帝國吞併了波斯尼亞,整個薩拉熱窩充斥著波斯尼亞青年會的成員。
一部分薩拉熱窩人對於波斯尼亞青年會的人十分的歡迎,不僅僅對於他們提供金錢支持,還有提供藏身之地,同時十分的痛恨奧匈帝國的人,就像是亞瑟大嬸那樣的,就是屬於支持波斯尼亞青年會的,所以在老約翰盤查趙翔的時候,十分賣力的替趙翔掩護。
同樣有人支持波斯尼亞青年會,同樣也有人反對這些人,認為這些是亂黨,不遺餘力的想要將這些人剷除掉,顯然這名蕊莉婭就是這樣的人。
當他聽說趙翔說自己是一名畫家的時候,眼珠子就已經開始轉悠了,薩拉熱窩這個城市風景不錯,坐落在博斯納河上游附近,群山懷抱,經常有畫家來到薩拉熱窩採風,不夠讓蕊莉婭懷疑趙翔身份的是因為趙翔身上實在是太乾淨了,幾乎每一個畫家多多少少會有一些怪癖。
畢竟是搞藝術的,總和普通人有些差距,但是趙翔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身上一絲不苟的,學生的樣子更像過是一名畫家,所以蕊莉婭想要試探試探,看趙翔是否真的會畫畫。
趙翔點了點頭,輕輕的將手中的畫面放好,走到旅館大廳的之中的沙發上,打開自己的箱子,慢慢的拿出了畫筆還有畫紙等各種各樣的東西慢慢的擺好,心中不由的趕到慶幸,幸好自己以前是學過一段時間的素描,不然不知道如何矇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