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警察
「柯多拉，你不應該將手榴彈賣給他，你知道的，這東西不是槍械，具有一定的危險性！」老約翰喝了一口酒緩緩的開口，手槍在薩拉熱窩十分的常見，但是手榴彈這東西卻很少見。
柯多拉神秘的笑了笑：「還記得上一次在波斯尼亞河嗎？這些都是那一批進水的手榴彈，你放心好了，不會炸的。」
說完還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示意自己是無辜的。
約翰遜笑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裡罵了一句：「你這個奸商，就不在說話了。」
這個時代的手榴彈還沒有後世那麼發達，防水性能還是十分的不達標，所以只要手榴彈進水以後，一般都不能夠使用，柯多拉明顯是拿著一批已經報廢的傢伙忽悠人。
狠狠的將酒水喝掉之後，老約翰還是起身離開，走出了酒館，他還是要去確認一下剛才那個孩子的身份，畢竟這年頭亂黨演技並不差，萬一自己判斷錯誤了呢？
趙翔提著箱子快步走在街頭，準備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不過走出沒多遠立刻就感覺到了自己被人跟蹤。
當過多年的兵，雖然沒有小說之中那種一打一百的誇張，但是基本的素質還是有的，而且這個時代的偵查與反偵查技術還十分的落後，跟在自己身後的明顯就是一個菜鳥，目光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
人是有第六感的，這東西十分的神秘，誰也解釋不了，其中一個最普遍的現象就是，如果一個人在背後一直盯著你看，被看的人會感覺到十分的不舒服，這就是人的第六感表現之一（真實存在的，大家可以試試）
趙翔慢慢的走在街頭上，再一次變成了剛才在酒吧之中唯唯諾諾的普林西普，只不過他在路過一家蛋糕店的時候，站在玻璃櫥窗前看了看，咽了咽自己的口水，從口袋之中掏出了幾枚克朗，推門走了進去。
跟在趙翔身後的老約翰看到這一幕之後，不由皺了皺眉頭，看樣子自己的判斷並沒有錯，這個孩子應該是買完武器之後十分的窘迫，不然也不會露出這個表情，但是職業素養還是讓他跟在後面看一看，也許會有別的收穫。
趙翔進入蛋糕店的時候透過玻璃櫥窗的反光，已經知道跟在自己身後的人是誰了，剛才酒吧之中和自己聊天的那個老約翰。
不動聲色的買了兩塊大麥麵包，慢慢的走回了自己居住的小旅店，關上房門。
趙翔自己則緊緊的貼著房門聽著身影，手中已經拿著之前煙草廠經理送的毛瑟1910。
果然沒有一會，樓下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嘿，請問你找誰？」一道女聲響了起來，聲音很粗狂，中氣十足。
這個聲音趙翔知道，是房東大媽凱瑟大嬸的聲音，這位大嗓門的房東，自從知道了趙翔是一名「畫家」之後，立刻熱情了很多，幾乎每天都會送一些吃的給趙翔，十分的熱情。
顯然跟蹤自己的老約翰被送吃的凱瑟大嬸遇到了。
接著老約翰的聲音傳來，不過聲音有些小，顯然是刻意壓低了，不過這個時代的隔音效果實在是太差了，更別提這個有了百年歷史的老房子。
「請問你這裡樓上居住的小夥子是什麼人？」
凱瑟大嬸一陣沉默，但是過了一會還是開口了：「他叫普林西普，一名來自塞爾維亞的小畫家，怎麼了警官大人，他做了違法的事情嗎？」
「不，沒有，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對於每一個外來人，我們都應該了解不是嗎？」
「好吧，警官大人，普林西普是一周之前住在我的家中，你知道的，我這裡是一間家庭旅社，我們擁有辦理家庭旅社的資格，我們家族從上個世紀開始就是一家家庭旅社······」
顯然老約翰對於檢查凱瑟大嬸是否有資格建立家庭旅社並感興趣，出口打斷了她的話，語氣之中有些不滿：「我只是想知道那個孩子，哦對了，普林西普，而不是你們家族有沒有資格建立一個家庭旅社，這不是我該管理的事情！」
「哦，這樣啊，既然沒有資格，那麼為什麼我每個月都要給該死的警察局一部分錢呢，好吧我不是說你，我這位警官和他們不一樣，好的你別生氣，我這就說，普林西普住進我的旅社之後，一直都在努力而定創作，一直沒有出門，這點我可以保證。」
「沒有出門？」
凱瑟大嬸點了點頭：「當然，除了剛才，之前他從未出過門，每一次買東西都是托我們買的，都是一些簡單的食材，或者是白紙或者是畫筆還有一些生活用品，這點我可以保證，因為我住在一樓，靠近門的位置，任何人進出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那有沒有什麼人來到過這裡找他？」
「沒有一個都沒有，這點我也可以保證，我這裡現在只有一個客人，你知道的，該死的，現在外面十分的不太平，所以很少有人出來旅行，特別是來這麼一個地方！」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再見了！」
「蹬蹬蹬······」
大約過了兩分多鐘，趙翔房間響起了敲門聲。
趙翔輕輕的打開房門，凱瑟大嬸手中端著一碗出現在了他的門前：「嘿，普林西普，你今天出去沒幹什麼壞事吧？」
普林西普舉了舉自己手中的麵包：「我只是出去買了兩個麵包，哦還有去酒吧喝了兩杯酒，你知道的，我最近一點靈感都沒有，我需要靈感！」一邊說著一邊懊惱的抓了抓自己的腦袋。
凱瑟大嬸聽見之後嚴肅的看著普林西普：「小夥子，以後你要出去散心，就去樓下不遠處的公園，剛才有個黑狗（警察制服黑色，薩拉熱窩百姓當時稱警察為黑狗，不僅僅是這裡，很多地方都這個稱呼，表示自己對警察的不滿。）來我店裡，問了你點事情，他們應該盯上你了，你最近要注意點，那些傢伙可不是好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