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節敵眾我寡
第九十節敵眾我寡
百濟不是我一個人的,它主要是大和國的,是天皇陛下和將軍大人的,它也是您們的家園。——扶余豐
所以我才這麼喜歡你當百濟的國王,忠犬是永遠不會背叛豢養它的主人的。——毛野稚子
傳令全軍,集中出發,我要身先士卒,消滅這一千蠻夷。——李敬寒
百濟都城被唐新聯軍攻破,劉仁軌留下與新羅王金春秋的少子金仁泰共同鎮守百濟都城泗沘城。
但是百濟遺臣鬼室福信及僧侶道琛等人力守周留城,迎百濟第三十一代國王的第五子在日本當人質的扶余豐歸國為王。倭國大將毛野稚子率領一萬三千名日軍送扶余豐到達百濟,並幫助百濟和大唐為敵。
毛野稚子率領日軍剛登陸朝鮮半島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接連攻下了新羅的三座城池。
小毛志得意滿地看著剛抵達被攻下城池的扶余豐道:「新羅王看起來氣色挺不錯啊。」
扶余豐現在手上的人馬還沒有日軍多,只好微微欠身,答道:「多托將軍您的福。」
「不過也是,百濟是你很久沒有回來的故鄉,回到故鄉你比誰都要高興,是不是啊?」
「不是的,將軍大人,我怎麼會這麼想呢?百濟不是我一個人的,它主要是大和國的,是天皇陛下和將軍大人的,它也是您們的家園。」
「哈,哈,哈。」毛野稚子得意地大笑起來。
笑停了,毛野稚子道:「所以我才這麼喜歡你當百濟的國王,忠犬是永遠不會背叛豢養它的主人的,希望三韓的人都像你這樣就好了。」
「是的,理當如此。」
「百濟王。」
「在,將軍大人。」
「現在我軍要攻擊下一個陽興城,你派百濟軍帶路吧。」
「是,將軍大人。」
「命令全軍登船。」毛野稚子下令道。
有熟悉地形的百濟軍帶路,悍不畏死的日軍一路勢如破竹,又攻下了新羅兩座城池。
新羅國本來就小,為防禦高句麗,把主要兵力都集中到了北方邊境,新羅軍被從南方打來的日百聯軍打得措手不及。
新羅軍的將領趕忙寫告急文書給國王金春秋。
金春秋看了奏報,生氣道:「區區數千倭軍,我們就抵擋不了嗎?」
新羅左相溫君烈道:「陛下,老臣為倭賊占我城池,殺我百姓而憤慨無比,但是老臣不為這個而擔心。」
「咦,那溫愛卿擔心的是什麼?」
「老臣擔心的是良州地區的水軍因為缺乏訓練,戰力孱弱,才造成了此次倭軍如入無人之境地侵略我國。」
「那你的意思要怎麼辦呢?」
「老臣建議派遣一得力大將去收復失地,二則抓好良州地區水軍的訓練,加強戰力。」
「何人合適?」
「水軍大都督朴赫可當此重任。」
「好,立刻命朴赫帶九千水軍前往良州,同時也請大唐天軍助我收復城池。」
頓了一下,小金繼續對老溫道:「另外,民心也很重要,待失地收復回來了,左相也去良州慰撫一下百姓,寡人就靠你了,儘力而為吧。」
良州的羅城中,新羅人鄭汝立和心腹金三中在密談著。
鄭汝立道:「我們不能讓新羅被統治在無能的昏君和臣僚手中。」
金三中問:「宗主,剛剛那封朝廷來的密信寫了什麼?」
「金春秋要召集軍隊抵抗倭賊,但是朝廷的兵力不夠。他們能怎麼樣?不可能在數天內把百姓都變成軍隊,金氏王朝應早該準備進行防禦的,立刻召集弟兄們吧。」
「是。」
鄭汝立對集中起來的一千名會眾作動員,他說:「倭賊入侵了我們新羅的南部城市,屠殺了不少無辜的老百姓,可是無能的君王和昏庸的臣僚長期以來都是荒淫無道,現在新羅的命運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裡。」
鄭汝立僅用三天的時間,就集中起來了七千多名的武裝會眾。
劉仁軌召集韋洪、庄宇開一個小型的三人軍事會。
仁軌道:「最近敵人好安靜啊。」
小韋說:「應該是我們防禦的太好了,敵人根本不敢來了。」
庄宇接言:「就算我們防禦得很好,可倭軍的糧食應該差不多了,在缺糧挨餓的情況下,他們還是會來進攻我軍的。」
「好吧,我們先靜觀其變吧。」仁軌道。
泗沘城中,仁軌所統帥的唐兵僅有兩千,要守城,難以分兵進攻日軍。
仁軌派出趙振威和唐軍校尉張庭前往日軍駐地打探日軍虛實。
掌握了日軍兵力情況的振威和張庭同時因為四處打探,也被日軍視為細作,派出一隊人馬,來捉拿兩人。
兩人只好快馬加鞭地逃命,終於逃跑了出來。
「什麼?倭軍是我們的五、六倍嗎?」韋洪大叫道。
「是的,將軍大人,這還沒有把百濟軍計算進去呢。」
「怎麼回事啊?新羅方面的情報說只是五、六千倭軍,怎麼沒想到居然是上萬的倭軍啊。張庭,你沒搞錯吧?」庄宇道。
「怎麼可能呢?我和趙大人還親自計算了他們每天消耗的糧食數量。」
振威嘆了一口氣道:「卑職敢確保倭軍的兵力肯定在一萬名以上。」
唐兵營中,唐兵陳波問唐兵向陽:「說說呀,你和那個新羅姑娘到哪裡去了?」
「還能去哪裡啊。」
「你肯定牽了她的手,親了她吧。」
「沒有。」
一邊的李校尉道:「找媳婦的時候小心點,有許多騙子呢。」
「哼,新羅姑娘恩靜才不會像夢妮呢。」
「你說什麼,你小子是不是找死。」李校尉暴跳起來道,上次被夢妮欺騙過,老李深以為恥。
「得了,張庭去倭軍軍營好久都還沒回來,弟兄們在虎口裡賣命,你們在這裡談論女人幹什麼?」剛提拔為校尉的成安道。
正說著,張庭像丟了魂似的回到了營帳中。
「哦,老張,你回來了啊,我真擔心你,真高興你能毫髮無損地回來。」成安說。
「你怎麼樣,你看到什麼了?」
「別垂頭喪氣啊,快說話啊。」
「張大哥啊。」
「我們真能,真能打敗倭軍嗎?」張庭疑問著道。
「什麼?」
倭軍大營中,右近衛少將安土桃山問右近衛大將毛野稚子道:「大將大人,那兩個人我們明明可以抓住他們,可為什麼要放他們跑啊?這樣的話,我們的軍事兵力敵人就知道了啊。」
「那樣正好,我就希望這樣,現在敵將劉仁軌已經知道了一切,知道他們兵力遠遠不如我們了,他肯定很擔憂。唐兵因為恐懼而瓦解,那麼我們就可以不戰而勝,用不著和裝備、武力最強的大唐軍隊交手。明白了嗎?」
「哈,對啊。大將大人神機妙算啊。」
「可這也並不意味著我們就可以安心了,我還要做一些最後的準備。」
良州的安城中,李敬寒的部下師彪正在向敬寒報告。
「什麼?一千倭軍集中在河邊準備渡河嗎?」敬寒確認地問。
「是的,將軍大人。」
「傳令全軍,集中出發,我要身先士卒,消滅這一千蠻夷。」
「明白了,將軍大人。」
「走吧。」敬寒抓起了武器架上的長槊率先走出了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