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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老人聞聽此言,眼中一片茫然,過了一會兒,才都搖搖頭,表示不知。
張帆見此,點點頭表示理解,不過他的心中又泛起了疑惑,為何這三位老人會對修仙界如此了解,根據張帆的靈覺感應,這三位老人體內並沒有靈氣波動的存在,既然沒有靈氣波動,那麼對方又怎麼知道自己是一名修仙者呢?
也許是看到了張帆眼神中的疑惑,三位老人同時一笑,嘴裡問道:「你是不是好奇我等為何如此了解修仙界?」
張帆點了點頭,本來他強忍著疑惑不想去問的,畢竟對方能告訴自己的這麼多已經很好了,但是既然這三位老人主動問了出來,張帆也樂得自在,否則的話憋心裡難受,因為他對修仙界的知識實在太匱乏了,加上他性格謹慎,若是此事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以張帆的性子,十有八九會懷疑這三個老人是不是在圖謀他什麼。
老人的話語再次傳來,張帆總算解除了心中的疑惑,原來這三位老人在年輕的時候意氣飛揚,因偶然聽說到了飛天遁地仙人的傳說,自那就十分崇拜,三人遍訪名山,但卻一無所獲,直到三人即將放棄之時,卻突然見到一人從天上掉了下來,這人身受重傷,要按照普通人的標準,這人早就絕無存活之理,但這人卻依舊存有呼吸,三人一見,也不好見死不救,直接這人背回了住處,一番照料。
這一照料,就是整整半年,若不是見到此人還有呼吸,三人早就走了,某一日,這三人正在商量著如何處理此人之時,這人卻醒了。
據三位老人所說,這人醒來之後,先是對自己三人表示了感謝,隨後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直接送給了三人,隨後單手不知做了個什麼動作,一把飛劍就憑空出現。
三人一見此景,立刻明白了自己等人還真就救到了一個仙人,於是倒頭就跪,希望此人能收自己三人為徒。
但這人看了一眼他們,嘴裡說道:「你們三人不是靈體,無法修仙。」
聞聽此言,三人希望頓時破滅,隨後又是苦苦哀求,這人見他們情真意切,並且也照顧了他半年多,神情微動,便扔給了他們一塊令牌,這令牌上寫了「道玄門」三個大字,並告訴他們,若是以後家中後人有身懷靈體者,便可以此令牌,進入修仙界,拜入他的所在門派,到時一定會給予照顧,隨後又告訴他們修真界的境界劃分,幾大宗派,以及辨別靈體的方法,這才使得他們一眼就看出張帆是一個修仙者,同時這位修仙者大人臨走之時,曾解釋贈與他們的丹藥,是可以使得他們體質變成更適合於武學的體質,自那以後,三人才成就了先天之境,回到了家族中,從此身為老祖,坐鎮國家。
說道這裡,三位老人頓了一頓,似乎也在回憶著當時的情景,他們看了一眼入神傾聽的張帆,此時的張帆就像一個嬰兒,在不停的吸收著修真界只是的養分,三位老人見此,互相一笑,隨後又說起了他們對於靈體的理解。
根絕老人所說,靈體萬中無一,乃天眷之人才能擁有,若是沒有「靈體」,那修仙的事想也不要想,因為你根本就無法感應到靈氣,更不要說修鍊進階之事。
靈體十分珍貴,但是在修仙門派中,卻也有著對於靈體的劃分。
張帆聽到這裡,長吁了一口氣,雖然老人說出這些話來十分平淡,也沒有什麼激動欣喜的味道,但是張帆卻能感受到三位老人希望破滅后的痛苦,這一番話雖然簡單,但卻像是一個蒼老的故事一般,飽含著歲月的滄桑與無奈。
「小子張帆,拜謝三位前輩。」張帆心中再無疑惑,這一番解答,使得張帆明白了很多,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對三位老人的感謝,真心實意的行了一禮。
三位老人一見張帆行禮,也都站起身來,還了一禮。
雙方行禮過後,又俱都坐下,三位老人
一般來說,「靈體」分為金、木、水、火、土等五行屬性。
大部分人的靈體,都是這多種混雜的,這些人雖然也可以感應到天地靈氣,但是吸收的速度可以說是十分緩慢,基本上一生都沒有跨過築基期的希望,因為屬性越多,他們所吸收的靈氣在體內很難轉換為自己有用的,打個比方,如果是五行混雜的靈體,那麼每吸收一點靈力煉化之時,必須要將這靈氣劃分為五份,分別混雜在靈體的屬性當中,僅僅這煉化分割,就需要很長的時間,哪裡來的時間修鍊靈氣。
所以依次類推,五種屬性混雜的靈體最低等,四種屬性的靈體屬於低等,三種屬性的靈體就屬於中等了,二種屬性的靈體就已經是上等資質。
至於只有一種屬性的單一靈體,則被修仙界稱為「仙靈體」,意思是有成仙的資質。
因為擁有這種靈體、不論是何屬性的人,他修鍊的速度都是普通靈體的好幾倍。而且修鍊到各個層次的瓶頸之時,不需面對跨入更高層次時所應面對的屬性相容的巨大問題,可輕易的突破。
若同樣是築基巔峰的二屬性或者三屬性的修士,他們在面對金丹期的瓶頸之時需要調和體內的屬性靈氣,必須保持極為平衡的狀態,否則的話不但金丹不成,甚至有可能會爆體而亡,如果說修鍊速度的驚人之快,讓其他修仙者羨慕異常的話,那麼「仙靈體」人的幾乎沒有瓶頸就可以突破境界,則讓其他修仙者嫉妒的快要吐血。
要知道,修真者沒提升一個層次,壽命法力靈覺都會大大的提升,僅僅是以個壽命就是逆天之舉,更不提別的了,如此巨大的好處,怎麼可能輕易的就突破境界,一千個修仙者里也不一定出來一個築基期,而一萬個築基期也不一定能出現一個金丹期。
如此懸殊的比例和差距,怎能不讓其他修仙者大為眼紅「仙靈體」之人的得天獨厚。
同時這也側面表明了,修仙界等級森嚴,一切都是靠實力境界來說話。
因此每當有仙靈體之人出現時,往往就被各個修仙門派瘋狂爭搶,畢竟這可相當於為門中拉攏了一個潛力無限的大高手,能大大增加本門的實力,若是培養得力,再加上福緣深厚的話,仙靈體之人達到元嬰期,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元嬰期是什麼概念,幾乎就是這片修仙界的頂尖修士了,凡是擁有一個元嬰期的高手,那麼威名立刻遠揚,不但可以帶動門內的發展,更是可以培養出許許多多優秀的人才,這等人物,誰不搶著要。
不過像「仙靈體」這等仙才的出現,其幾率之小,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基本上每數千年才可被修仙門派發現一個。倒是有另外一種雖然不是「仙靈體」,但在修鍊速度等各方面上也不低的「變異靈體」,其出現的幾率較大一些,每百年之內就能出現一個。
所謂的「異靈體」,指的是再別的屬性上別有天賦的靈體,比如「風靈體」「雷靈體」「冰靈體」等等等,足足有幾百種。
這些異靈體雖然沒有仙靈體這麼逆天,在面對各種關口之時也有巨大的瓶頸,因為這些異靈體的資質不屬五行,所以在結丹之時要面對天地靈氣的轉換,一個不好,也是爆體而亡的下場,雖然風險巨大,但卻比那些五屬性四屬性的人好多了,因為他們基本連築基都跨不過去,何談瓶頸。
所以具有異靈體的人,也是各大修仙門派極為歡迎之人。
但是在以前,修仙界十分荒涼,幾乎沒幾個修仙者,原因就是擁有靈體之人太難尋找,萬人難出,而修仙者也不可能一個個挨家挨戶的去尋找,所以就有人相出了辦法,直接掌控一個個人世間的國家,當然並不干涉普通人的生活,但凡是人世間的大城人口聚集的地方,全都刻上靈體的測試之符,這樣,每家每戶只要一有孩子出生,就會被符咒感應到,旋即就有修仙門派前來帶走孩子,持續不停的向著修仙界提供新鮮的血液。
以前經常傳聞誰家的孩子剛生就不見了,就是此等原因。
當然,孩子被抱走之後肯定會使得一個家庭難過至極,最後修仙者見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又絞盡腦汁相處了一個絕妙的點子,那就是讓有靈體的人通婚,有靈體的人互相通婚,生下來的孩子自然也有很大的幾率是靈體。
在修仙者們抱走一批孩子之後,立刻進行檢查,若是靈體屬性混雜之人則立刻被各門派圈養,替門派做一些打雜的事情,一直到成年,然後找出另一個靈體屬性混雜之人進行通婚,繼續生孩子,若是可以修鍊之人,自然也會被選入門派之中進行培養修鍊,就這麼不停的循環。
當然,那些被圈養之人生活的也不是很悲慘,有吃有喝,平常也是受到某個門派的庇護,基本上也算是衣食無憂了,然後隨著時間的發展,這些被圈養之人的家中如果出了某一個異靈體或者擁有修鍊天賦之人,地位也會立刻隨之水漲船高,最後就誕生了一個一個的修仙家族。
現在的修真界,有很多的修仙者,各大家族林立,在各大家族之上便是各類門派,數不勝數,難以言表。
終於明白了一些修仙界知識,張帆心中很是高興,深感此次來的簡直是太值了。
而三位老人講到這裡,也已經差不多講完他們所知道的東西了,這一通講解,直直講了三個日夜,他們雖然已達先天,但是言語中也透漏了一絲疲累的味道。
張帆看著這三位老人,深深地向三位老人行了一禮。
「多謝三位前輩指點小子,小子日後若有成就,必然不忘三位前輩指點之恩。」
話語落地,三位老人聽聞此言,隨後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老人探手入懷,直接取出來一個令牌,這個令牌上寫了「道玄門」三個字,僅僅是將這個令牌拿出,張帆就感覺到了一股靈氣的波動。
抬眼望去,張帆看到了這個令牌頓時明白了這個令牌就是三位老人當年所得的。
「張小友,這塊道玄門的令牌我等拿著沒有用,不如就送與你如何?」
張帆聽聞此言,心中頓時一緊,根本搞不明白對方為何要如此做,他直接了當的問道:「三位前輩,這是什麼意思?」
「哎!」三個老人聽到了張帆的疑問,同時嘆息了一聲,緊跟著說道:「張小友,你可知為何在八大家族行如此下作之事時我等沒有阻攔?」
「為何?」
「這八大家族之中,各有一名子孫是擁有靈體之人,他們在剛出生之時,就被修仙門派天池宗帶走……」
張帆聽到了這裡,頓時心中一驚,同時也明白了對方話語里的意思,也就是說自己殺了這八大家族的先天,等於直接和八名擁有靈體之人結上了大仇!
他心中苦笑一聲,這還沒進入修真界呢,就已經和人結了仇,而且還不是一個,是整整八個!怪不得這三位老人要把這個令牌給他,這修仙者的怒火可不是凡人能夠承受的,雖然他們是一國的君主,但是力量上的差距也未免太過懸殊,把這個令牌給自己,無非是要和這件事情撇清關係,但他們又不能得罪張帆這個先天靈武,所以只能把這塊令牌給拿出來,希望張帆在這件事情上不要牽扯到他們家族,同時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畢竟其他八人都是天池宗的弟子,給了一個「道玄門」的牌子,到時候張帆就可以憑此牌子進入門派,在身份上也算是和其他八人對等了。
僅僅是瞬間功夫,張帆就把這整件事情想了個通透,明白了三位老人的用心。
張帆面上微微一笑,嘴裡說道:「還要多謝三位前輩告知晚輩此事,至於這令牌,我就不要了。」
三位老人聞言心中一驚,但是看著張帆一臉的誠意,根本沒有要拉他們下水的意思,不由得開始疑惑了起來。
「我明白了三位前輩的意思,不過這也沒什麼,我張帆做事從不害人,除非是別人害我,既然我做了此事,就絕對不會牽扯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