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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明子一明不能決。
這明,水明苫卻驚叫了一聲,此時玉青子一手將她的胸衣抓了下來。
這一叫,卻叫出了問題。
眾男弟子之所以不敢,是因為水明苫的氣勢逼人,這群從小便生活在青樓**來說,氣勢是個很重要的標誌,對方氣勢強,便說明對方是有地位有身體的人,他們便惹不起,對方沒氣勢,他們便可以欺壓之,水明苫這一叫,便如同往日他們欺壓的王家女孩一般柔弱,眾男弟子一聽,便找到了感覺了。
玉明子怪笑一聲,道:「開無遮大會啦,你們還穿衣服幹什麼?」眾男弟子皆怪笑,玉青子道:「大師兄,我們還沒有試過這當朝侍郎的女兒的味道,大師兄,你先請。」
玉明子笑道:「這麼美的女子,江湖上不知有多少英雄想霸佔,不想便宜了我們,大家一起來喝歌住興。
眾男弟子將衣物脫個精光,將水明苫與玉明子圍在中心,眾人皆放聲大笑,中間玉明子脫個精光,如同一條赤身。
水明苫將雙眼護住,不看眼前一群赤身裸體的男子,對身後大喊:「救我」
玉青子笑道:「以前那個王家小娘子亦是如此,看來官家小姐與江湖人物亦沒有什麼不同呢?我等一定要好好調教,作我等的奴兒。」
玉明子笑著上前,雙手卻沾水明苫的雙肩,笑道:「哥哥來疼你。」
「卟」的一聲,一柄長劍從那玉明子的后腰穿過,正刺穿了命門,然後持劍者單手一起,長劍將他身體帶起,從那長劍往後看去,一人青布短衣,面帶殺氣,正是巴山派大弟子武傳玉。
武傳玉識得這玉明子,正是自己上山時遇到那要嫁男人的男弟子,當時自己作嘔,狂奔下山,今天看到他敢調戲水明苫,心頭怒火,再也不管惡不噁心了。
武傳玉怒道:「你若不死,天理不容。」將劍抽了回去,屍體還沒有倒下,武傳玉又刺了回去,屍體在倒下前,武傳玉連刺十八劍,玉明子身上所有的器官都飛了出去,滿地都是,武傳玉正是自己的精妙劍法使到極致了,玉明子屍體架子站在原地,身上的器官,一個個都飛出了身體。
眾男弟子皆大嘩起來,剛才聽到水明苫自報家門,想到她是高門之後,自己一介草民,在她眼中,其實與**何異。鼓起勇氣起去侵犯,已是將幾輩子的膽氣用盡了,不想後面還有個殺神跟著,眾人想到這裡,便轉身逃去,不想才走了幾步,武傳玉卻大叫著跟著殺了上來。
玉青子叫道:「大家抄傢伙,一起幹了他,我們人多。」
武傳玉怒道:「赤身子再多,也咬不動虎狼,你們且都去死吧。」一腳將一個男弟子踢了,又反手一掌,將另一個男弟子如同打皮球一般,打下了衡山。
武傳玉再反手一劍,一個還想去搶水明苫作人質的男弟子身作兩半,正是奪命九式中的殺招,當面幾個男弟子挺著下身向武傳玉沖將過來,第一個被武傳玉一腳踢中襠部,血水飛出,他還沒有叫出來,因為舌頭又被武傳玉一劍割了下去。然後武傳玉一腳踏在他身上,和衝過來的第二個男弟子對招。
第二個男弟子合身撲上,這是流氓打架的招數,方慧青實在沒有教他們什麼真功夫,他大概是想將武傳玉抱住,讓後面的人一涌而上,武傳玉一聲冷笑,然後這個慧劍門的男弟子左眼看到自己右眼,他被武傳玉一道劍氣砍成兩半了。
第三個狂叫一聲,看到自己眼前的人變作兩半后,轉身便走,武傳玉劍氣已至,一道劍氣沒入他身中,他叫了兩聲,倒在地上,再也是沒有了聲息,武傳玉跟了上來,一劍砍下頭,拎住頭顱,不顧頭還在滴血,向狂奔的眾弟子追去。
玉青子此時卻轉身便走,其他弟子頭腦沒有他那麼靈光,還做著一哄而上打敗武傳玉的念頭,只是武傳玉那有那麼容易打過,此時武傳玉心惜水明苫受驚,看到水明苫楚楚可人之像,先前對她的怨念都消散了,心中只剩下憤怒,暗道:「我怎麼可以讓她受這等苦處,今天少不得大開殺戒,為她好好出一口氣,不讓人欺負了她。」
玉青子在後面高叫道:「大家併肩子上啊,拿下她,才好向師父交待,大師兄被殺了,我們不拿下這人,到時候師父問起,卻又叫我們怎麼去說。」
武傳玉吼道:「你們一群豬狗之輩,安敢現身於吾面前,白天不想被你們的臭氣熏到,晚上你們敢在我面前亂跳,還敢打水姑娘的主意,當真是脫褲子打老虎,又不要命又不要臉。」
此時將水明苫護在身後,這些男弟子見到武傳玉出手間,便殺了這數人,皆膽寒不已,無一人上前,武傳玉道:「你們不上前,我便殺過來。」說話間,一道劍光在眾弟子之間閃過。只聽「轟」的一聲,當前十多個弟子都讓劍氣劈成了肉塊。眾人一見,方知眼前這武傳玉不可力敵,原來江湖上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靠人多就打得過的,當下玉青子帶頭,眾人四散,武傳玉也不知卻追誰,眼看著他們都四散逃走,又持劍,殺距離自己近的幾人。
過了片刻,場中只有武傳玉與水明苫兩人,其他弟子,皆胡亂奔走,再無一人敢回頭,武傳玉剛才又殺了數人,那玉青子極是機警,見勢不對,扔下眾人便跑,是以走脫了,大部分慧劍門的男弟子都跑掉,沒有跑掉的,都死於武傳玉劍下。
武傳玉收劍而回,一眼看到玉明子的屍體,此時他雙眼不閉,死不瞑目,武傳玉上前,將其屍一腳踢開,屍體落進了深谷中,走到水明苫面前,道:「我送你下山。」水明苫亦不多言,兩人一前一後,向山下行去,就是到了此時,水明苫受了傷,且衣裳不整,武傳玉亦是不敢上前去扶她。
兩人一前一後行了個多時辰,已然到了山下的小鎮之中,此地便有水明苫的家人來接,水明苫到了一家客棧之前,這家客棧叫再來客棧,武傳玉來時曾在此地住了一夜,識得此地,水明苫轉過身,輕聲言到:「我到了,不勞你再來送我了,你且回去罷。」
武傳玉道:「沒有人來接你么?」沒有人接水明苫,武傳玉實擔心還會發生剛才那種事情。
水明苫道:「我父派來的家人便在此間,只是讓凈月趕下了山,是不想讓我回去,他們被凈月師下山後,便住於此。」
武傳玉道:「那麼還等些什麼?快快叫他們?」見到水明苫露出難色,略一思索,便知如果與一個陌生男子待在一處,委實不便,水明苫正是擔心家僕問起,心中明了,嘆了一聲,長身而起,身形沒入了夜色之中。
水明苫見沒有見到武傳玉后便拍門,不多時,幾個家人婆子出來,圍住水明苫,將水明苫接進了店中去,武傳玉躲在一處屋脊上,見到水明苫毫髮無傷之後,心道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便出屋頂上跳下來,腳不沾塵,向衡山山頂而去。月色之下,武傳玉心情複雜,也不知道水明苫日後如何,也許與自己再也不會相見了。
正走出不鎮,武傳玉心中暗處盤算,不知道如何與羅白支來說,此時,突然一股花香,似有似無,從遠處傳來。
武傳玉翻個跟頭,心中大驚,朝前方叫道:「既然方慧青門主來了,便請現身一見罷,不知方門主有什麼賜教。」
月色之下,一綵衣女子,從天而降,身邊花瓣降落,落在別人眼中,是一幅美景,但落在武傳玉這等人物眼中,只感到作嘔,方慧青這幅精心準備的出場樣式,落在武傳玉眼中,便是對牛彈琴了。
武傳玉凝神相對,大聲道:「方門主,你等如何?」
方慧青委是是衡山不出世的高手,當年若不是方慧青執意要下山嫁人,那麼今天衡山掌門便是方慧青,只是當年衡山之內怎麼鬧翻的,武傳玉亦是不知。
方慧青落在地上,道:「武少俠真是痴情種子,夜下送美人,可是這美人是不是太過無情了。」
武傳玉怎麼敢分神,方慧青的武學修為,至少與羅白支相當,自己與方慧青的武功相比,尚且未知。
武傳玉道:「方前輩有事但請講出來,我是個粗人,不會那些轉彎抹角的東西,方前輩是想與我試一試手中的把式么?」說罷,將劍提起,武傳玉每次見了方慧青,只有一個感覺,便是想吐,武傳玉從小生活貧苦,他眼中的美人,大多不施粉黛,這方慧青實在是用了太多的粉,是以在武傳玉眼中,方慧青便近於妖怪了。
方慧青道:「也沒有什麼,只是死了幾個玩物而已,本仙子一向想與胡掌門交個朋友,些許兒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方慧青這次奪取衡山掌門之後,便要向更高的地步,是以不想得罪江湖上的大派,巴山派高手輩出,不說胡一達、羅白支、謝易一干人等,亦不說幾成了傳說的向斷石、張帆之名,尋常江湖門派,有一個像武傳玉這般的好手坐陣,便可盤下一大塊地盤,方慧青除非是想給自己樹敵,否則何必往死里得罪巴山派。
如此語氣,倒也出了武傳玉的意外,武傳玉道:「實不相瞞,我剛才為了護送水姑娘,殺死了數名貴派弟子,掌門不想為他們報得大仇么?」
方慧青冷笑道:「那個玉明子,膽子大到天上去了,他真的侮了水明苫這小姑娘,殺了她也不能平了水大人的氣,再說他也算不得我門中弟子,這樣了弟子,不要也罷。」這倒是實話,方慧青身為一幫之主,萬萬不會為了一個長得好看的玩物而得罪當朝的權臣的。
武傳玉大出意料之處,但心對方突然下殺手,手中的劍可不敢放下去。這方慧青對門中的男弟子如何如此涼薄。
武傳玉道:「掌門且說明來意?」
方慧青笑道:「也沒有什麼?我找個幾個幫手,都與巴山派有點兒交情,後天動手之時,還請兩位巴山派的高手做一場戲,你們既給了衡山凈明臉面,不算沒有盡到道義,也不用與我慧劍門樹敵,如此不是更好么?」
武傳玉一聽,本能便想回絕,卻不料,後面傳來一聲大笑:「我老羅答應了。」
一條人影從武傳玉身後翻了出來,正是羅白支,羅白支在山上聽到山下武傳玉的打鬥之聲,翻身來看,等看到武傳玉與水明苫混在一起時氣不打一處來,暗恨武傳玉不爭氣,但亦是沒有現身,現下方慧青提出了這條議案,羅白支忍不住,便跳了出來。
羅白支笑道:「我完全同意。」
武傳玉看到羅白支的身影,剛要開口,羅白支冷眼看了一眼武傳玉,這一眼,武傳玉便不敢再多說了,剛才他護送水明苫下山,已是大大讓這位師叔生氣了。只怕等會兒他便要翻舊帳。只得不語。
羅白支先前將方慧青罵得體無完膚,此時卻是滿臉笑意,道:「老羅肯定答應,胡一達師兄也會答應,方仙子放心罷。」
巴山上,解雨將一碗雞湯往地上一扔,對幾個守門弟子道:「你們說張帆他獨自下山了,一個人都沒有帶。」聲音帶著惶急,與平常大不一樣。
湯劍將頭低下,解雨平時沒有發過怒,平日里,有誰惹了上輩的師叔們,便自去找解雨救情,湯劍上巴山派數年,這亦是第一次見到解雨發怒,胡一達不知不覺間就按解雨說的做了,解雨的話是最為有效的。
解雨轉身便回,不多時,提著劍便要出門,湯劍上前道:「解師姑,師伯出去肯定是不想讓人跟,師姑還是讓師伯獨自一人靜靜罷。」
解雨雖然急,但是仍然對弟子們道:「你們知道什麼?你們師伯殺的魔教妖人沒有一千亦有八百,若是讓魔教妖人知他下山,定然對他不利,你們去的告訴一下胡師兄,我獨自先下山了。」
說罷,提起裙擺,施展輕功,如同一綠影般,從眾人頭上飛過,湯劍看了道:「解師姑武功也不錯嘛。」心中,卻是有了異樣的想法,眾弟子皆言,快快去告知於掌門罷。
胡一達在內堂聽到這個消息,不說什麼?只是道:「你們幾個,自下去,不要亂傳,知道么?」
湯劍幾個怎麼敢亂說,轉身去守山門去了。
胡一達轉身回到了內室,將自己的劍抽出來,暗自嘆了一聲,心道:「這一次,我非得讓張帆給她一個交待不可。」
召來弟子,道:「我欲上山向向師祖請求幾個武學問題,你自告知於你師娘,要她不用尋我。知道了么?」
那弟子道:「謝師叔剛剛回來,掌門不去召見么?」
胡一達沉呤了一會兒道:「不用了,我回來以後再找他問話,你不可多言我的去向,明白否?」
那弟子應聲去了,胡一達亦將手中劍拿好,轉身出門,看似要上後山,到了沒有人之處后,轉身亦向山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