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沙丘外的大戰
再三確認，不會有人來打斷自己，吳勝雪清了清嗓子。
“此計甚妙！”
“甚妙！”
現在，樓人的大軍正趴伏在沙丘的入口外。五千多樓人將士保持著沉默，等到來自偵察隊的好消息。大風揚起塵沙，吹得馬兒閉上眼睛。彭嘉正在最後檢查閻王槍和無回槍，這兩個槍械幾乎都沒有防沙保護，要是進了沙子，可能就會打不出子彈。
U國的超能者三人組也來了，他們也飲用了樓人製作的紅柳病毒解藥。本來維薩裏昂的任務是取得紅柳病毒，可是他們是不希望進行戰爭的，所以寧願不完成這個任務。即使隻要進入沙丘之下，就可以獲得紅柳病毒，但是他們依然不管不顧。“誰要滿足那些老東西？去他們的戰爭，UC友誼萬歲，gc主義萬歲。”阿基姆這樣高喊著，驚得斷背山一陣雞飛狗跳。
“沙丘人什麽時候出來？”
“大概十分鍾後。”
根據阿紮提的估算，沙丘人會在今天派一支軍隊清掃樓人村莊。偵察隊員證實了阿紮提的推測，積極地確定沙丘人軍隊的位置。樓人設置好了埋伏，準備在沙丘人的門口，給他們以致命打擊。等待了許久，偵察隊員從沙丘下上來，出現在樓人軍隊的視野裏，帶來最新的消息。
“沙丘人就在後麵，有上萬人，馬上就到了。”
“很好，去休息吧。”
沙丘的入口是在一個風蝕穀中，猛烈的西風刮不走堅硬的岩石裸露出沙漠的表麵，沙丘的入口就在這種堅硬岩石的旁邊，那是一個巨大的空洞。有時會有沙子被吹進去，但是沙丘之下十分龐大，奇異的力量維持著地下王國。
黑色的兵戈從沙丘的入口出現，沙丘人的軍列正在從洞口中緩緩出現。
“還不夠，讓他們多出來一些，直接截成兩半，然後讓潰兵衝擊他們自己的陣型。”
沙丘人的軍隊數量已經達到了兩千人，他們逐漸排列好陣型，更多的沙丘人正在從地下湧出來。沙丘人在地表占據著越來越大的麵積，越來越規整，慌亂變得越來越少。
“再等等，再等等。”
更多的沙丘人湧了出來，阿紮提似乎完全不擔心衝不破沙丘人的陣型。一部分沙丘人已經建立起了防線，沙丘人的將軍右穀炙也出現在隊伍裏。阿紮提看到右穀炙的時候，眼睛一震，他說：“殺！”於是五千樓人將士像掀開地毯一樣，突然湧起，潮水一樣朝著沙丘人衝過去。
“殺啊！”
彭嘉混在隊伍裏，跨上棕馬，高舉馬刀，感覺回到了唐時的戰場上。
“殺進沙丘！殺進王城！”
樓人的將士們駕馬奔騰，高聲呼喊，氣勢滔天。
“殺進沙丘！殺進王城！”
沙丘人猝不及防，一時之間亂成一團，就算右穀炙竭力調動，也沒有足夠的預備隊擋住樓人的軍隊。阿紮提一馬當先，帶著一隊驍騎，衝進了沙丘人的隊列裏。當右穀炙看到阿紮提的時候，阿紮提已經和他僅剩5米之遙。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右穀炙聽聞這句話，料定阿紮提會朝著他的腦袋砍過來，至少奪走他的一隻眼睛。所以右穀炙準備好招架，在短短的兩秒內。右穀炙錯了，阿紮提是虛張聲勢。
“不好……快撤！”
阿紮提劈砍為假，削刀為真，力道一半改變了刀路，砍在右穀炙腰上，破甲。右穀炙從馬上摔下，受了重傷。右穀炙的衛兵們想要衝過來，但是被阿紮提的部下擋住。
“殺進沙丘！殺進王城！”
阿紮提看著右穀炙繼續衝進沙丘人的軍列身處，右穀炙被後續的戰馬踏死。沙丘人的軍隊開始崩潰，紛紛逃跑。樓人們繼續追擊，一路追殺到熔岩之河前，殺得遍地屍體。可是他們現在不得不停下，因為麵前出現了一道河流，河流裏流淌著能融化金屬的岩漿。
“按照夏哈普的羊皮卷，我們可以繞開這條河流，隻是那樣一定要花很多時間。”
“不然能有什麽辦法呢？就算有很多陷阱，我們也隻能這樣做了。”
彭嘉在馬上遠望魚鱗一樣的熔岩之河，隱約看到正在潰敗的沙丘人士兵，他們似乎正在鑽到土地裏。
“前麵好像有些蹊蹺，我去看看，去去就回。”
“好，我們正好在這裏修整。”
彭嘉從馬上下來，他不能帶著小棕馬去趟岩漿。彭嘉朝著之前看到殘兵的地方走去，地上的岩漿逐漸由一條巨大的河流變成許多細密的支流。彭嘉可以毫發無傷地跳過去，但是不意味著士兵和馬匹可以毫發無損地經過，這裏還是不能夠行軍。
彭嘉在從岩漿中露出的岩石上跳躍，時不時被湧起的熱氣吹起許久不曾修理的長發。彭嘉意識到自己該剪發了，再不剪發會很熱的，會不舒服。彭嘉用心感知周圍存在的氣團，去尋找消失在地麵上的殘兵。按照沙丘的地形，如果想要進入沙丘王城，一定要逐漸去往更深的地方，隻是這個過程會比在諾阿裏的路程更長。除非彭嘉可以像在諾阿裏一樣，直接鑿穿牆壁，然後自由落體。彭嘉可以那麽做，但是彭嘉不知道下麵有什麽。萬一鑿穿地麵落到岩漿裏，那麽彭嘉就死定了。所以這種設想彭嘉可以否決掉，但是彭嘉依然認為，二百年過去，夏哈普的地圖已經變得不準確了。
“難道真的什麽都沒有？”
獨立岩漿，火流北去，衝積洲頭。彭嘉看著這仿佛有無窮能量的河流，發出一聲歎息。如果真的什麽都沒有的話，那麽那些殘兵總不會憑空消失吧？他們又不會飛。等一下，他們不會飛，但是我會飛。
於是彭嘉靠著拙劣的控製，晃晃悠悠地在巨大的地下空間飛了起來。熔岩之河在空中看起來更加雄偉，更加壯麗，彭嘉漫無目的地向前飛著，終於看到了正在逃跑的殘兵。那是一個穿著黑甲的沙丘人，他正劃著石舟，一點點順著河流移動。彭嘉鎖定這個目標，感覺會發現些有趣的東西。
這個沙丘人把石舟停在一處岩石旁，然後敲了兩下地上的石頭。沙丘人在外麵坐了一會兒，又敲了敲石頭。這些石頭開始移動了，石頭凹進去，顯露出一條漆黑的通道。沙丘人跳進去了，裏麵的女人正準備關門，突然發現門關不上了。
“奇怪，這是卡住了嗎？不應該啊。”
沙丘女人和剛剛跳進來的沙丘殘兵一起搬動著開關，可是他們還是關不上通道門。兩個人累得氣喘籲籲，沙丘殘兵氣得跳起。
“我去看看是不是什麽東西把門卡住了。”
沙丘人跑到通道入口處，跑著跑著眼前一黑，人就倒下了。彭嘉在他的身後出現，他敲了沙丘人後腦勺，手裏拿著一塊磚。彭嘉摸了兩下下巴，然後悄咪咪朝著沙丘女人摸過去。女人還在用力扳開關，然後她彎下腰去查看機構。
“這也沒有問題啊。”
女人正在納悶，然後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彭嘉從女人的身後出現，左手夾著剛剛打暈的沙丘男人，他把這個沙丘女人用右手夾起來。這兩個人就是舌頭了，關於通道的事情，回去好好問他們。當沙丘男人和沙丘女人再次睜開眼睛，他們發現自己被綁在岩漿的邊上，熱浪滾滾。
“你們說罷！”
“說什麽什麽說什麽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怎麽說說說說，說不了啊這也……”
女人機械地巴拉巴拉巴拉，下意識開始狡辯，然後他旁邊的人背叛了，這是那麽突然，那麽讓她憤怒，那麽心碎。
“不要打，我什麽都說。”
女人用憎恨的眼神看向沙丘男人，然後她的腦後出現了一雙小手。何滿子富有惡趣味地把女人的頭掰了回來，女人這下瞪不到沙丘男人了。女人憤怒異常，但是脖子擰不過胳膊，女人瞪著岩漿，留下來憎恨的淚水。
“伊稚娜，就算你這麽生氣，我也隻是個普通士兵，右穀炙都死掉了。”
男人看著滾滾的熔岩，感覺到心中的怒火難以平息，卻那麽無能為力。
“這個女人是沙丘王後，你們想知道什麽，隻要問她就好了。”
“背叛沙丘，背叛神明，永墮地獄，永遠不得好死！”
伊稚娜憤怒地看著岩漿，她的頭被何滿子抓住了，轉不過去。
“那麽這位沙丘王後，你應該知道很多東西吧。”
看到伊稚娜這麽激動，阿依木感覺問不出多少東西。但是伊稚娜呀，你現在可是俘虜呢，這麽囂張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一個俘虜怎麽可以比我們還囂張呢？這樣還怎麽問情報？於是阿依木把伊稚娜綁在尼賈提的馬肚子上，然後用手一拍尼賈提的屁股。“去吧，尼賈提。”尼賈提撒歡地在熔岩之河這一層地下城奔跑，馬蹄蕩起陣陣岩漿花，伊稚娜感受著熱風，不斷地給自己鼓勁。“樓人都是惡魔，絕不能向惡魔屈服。”“這些惡魔好可怕，我恨你們。”“沙丘王落逐，神明拉，求你們拯救我。”
尼賈提很喜歡玩，好不容易可以自由奔跑了，怎麽可以帶著累贅呢？於是尼賈提總想把伊稚娜甩掉，好輕鬆一些。可是阿依木綁得太緊了，尼賈提根本甩不掉。
“嘶！”
尼賈提抬起前腳，高聲嘶鳴。這下伊稚娜可遭了殃，尼賈提玩得越歡，她就越難受。一圈下來，伊稚娜的五髒六腑都在振動，感覺變化了位置一樣地難受。伊稚娜很幹脆地在馬肚子上吐了起來，這下尼賈提也嫌棄她了。
“所以你願意說了嗎？”
“不。”
伊稚娜的頑固出乎阿依木的意料，阿依木有些意外，開始仔細審視這個女人。伊稚娜正無力地躺在地上，就算給她鬆綁，她也絕不會有力氣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