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下棋
“嘭！”
穿著高級西裝的方金維正坐在一個真皮沙發上，他的對手是一個穿著簡約西裝的雄偉男人，此刻方金維吃去男子三枚棋子。
“我真沒想到你可以做得這麽好，一點尾巴都沒有，省卻了我不少麻煩。”
這個坐在方金維對麵的男人，他抽出一根香煙，用雕刻了繁複花紋的打火機點燃，煙霧將他的麵容籠罩，精明的眼睛深邃漆黑。
“趙兄，我是什麽人？你還不清楚嗎？”
方金維往沙發上一躺，他從旁邊的桌子上取來一種晶瑩剔透的大葡萄，葡萄的大小有平常的五倍大。方金維嚼著葡萄，誌得意滿，手指搭在頭的旁邊。
“我這個屬下的名號是‘虛容’，他可以變成任何人、任何物品、任何的動物。他對於暗殺這種事情很有天賦，我在一家孤兒院選中了他，從此他隻聽我的話。”
“這下辛水龍死了，我們這些人能夠放心了，你居功甚偉。”
方金維繼續往棋盤上下棋，他和趙兄比起來明顯更厲害。
“我們都是下棋的人，這些棋子啊，這個是局內，這個是局外。還有天啟軍這種東西，我怎麽都想不清，這幫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趙兄和方金維在下棋，他也是下棋的人，隻是圍棋千變萬化，他們也有搞不清楚的東西。
“根據警察機關的數據，這次魔都的襲擊中，至少有一千三百名天啟軍恐怖分子被擊斃，這個人數多得離譜。他們，天啟軍，要麽就是從外麵來的，要麽就是有一個可怕的組織一直潛伏在我們眼皮底下。”
方金維也有這種感覺，但是方金維還有一些和外部聯係的渠道。這種規模的襲擊，假如來自外部，一千三百人無論從哪裏進入魔都，他都不可能沒有任何消息。那麽是否真的就如同趙兄所說，有一個可怕的組織潛伏在他們的眼皮底下。
“不說那個，很快就會調查清楚了。生化武器我已經搞到手了，你的人能不能研究出來？”
所謂生化武器，就是天啟軍襲擊魔都所使用的武器。現在世界暗網裏出現了數以千計的賣家，普通人根本就找不到哪一個才是天啟軍的聯絡人。不過天啟軍已經給各國政府發來了訊息，不管是EUAI還是什麽國家，他們都在明麵上拒絕了，隻是這種事情他們心裏都清楚。
“不爭氣啊。”
趙兄搖搖頭，他的眼角都是愁苦。生化武器的樣本就是病毒的感染者，不管方金維到底搞到了什麽樣本，他都不能脫離明麵上的機關獨自研究，因為他的407所已經沒有了，他和方金維哭訴。
“我不是資助了那個407所嗎？自從海拉暴走事件發生，那孫傑父子就一直在嚐試再做出來一個B7，可惜他們之前的成果更多是巧合。現在那隻死兔子在C國亂竄，根本就沒人能抓住它。照這樣下去，我們什麽時候才能長生不老？”
方金維大笑，他也想長生不老，然後就再也不用擔心家族的衰落了。家族振興，隻要有自己一個人就足夠，永生不死的自己一定可以擁有整個世界。而趙兄投資了那麽多年都沒有做到的，他方金維已經看到了曙光。
“我發現了一個很有用的人，可是他不怎麽聽話，所以我敲打了一下他。時不時敲一敲，等到他覺得疼了，就會變得聽話，然後我會讓他乖乖把永生的研究交出來。”
“永生的研究？那些科學家我可是都認識。”
按照趙兄他如今的地位，他能夠聯係到任何一位國際上的專家。不得不說關於永生的研究，A國最為領先，A國由格伊創辦的門羅研究院能夠延長一個人二十年的壽命。這讓他顯目不已，隻是這種技術為A國所壟斷。
“不是那些科學家，是一個通過研究變成超能力者的普通人。”
趙兄目瞪口呆，他身子往前傾，腿的膝蓋也微微上抬。
“普通人確實能覺醒異能，可是那都是天生的，這種東西也能強行？”
“我查過了這個人的資料，一直到他24歲時，他還是個普通人，24歲之後卻成為了超能者。這個人超能的覺醒特別詭異，就發生在那個海拉暴走事件中。趙兄就一點消息都沒有？”
“那個事件的幸存者，不就隻有孫傑父子嗎？”
方金維暗笑，這個趙君酒雖然是那個地方的人，可是卻也受到了限製，反而不如我這個逍遙自在的家夥消息更靈通。
“紀家的人做的，他們把信息篡改了。”
既然是紀家的人就不奇怪了，趙君酒和紀家的人屬於死對頭，一開始隻是政見不合，到了後來愈演愈烈，到了他們這輩已經是死對頭了。趙君酒在做的事情，紀家的人也在做，隻不過這兩方的人都屬於聯合體，並不是單純的門閥勢力。
“隱藏了什麽？”
“你肯定沒想到，紀陽曉的女兒就在407所當臥底，所以這個事情他們才能封鎖得這麽好。隻是我也在那裏插了間諜，所以我知曉的恐怕比他們還多。”
方金維和趙君酒都感歎紀陽曉的狠絕，居然把自己的女兒送到那種地方，而紀家的女兒也真是厲害，竟然可以在海拉暴走事件種活下來。他們要好好防一下紀家的這個女兒了，甚至於當成一個對手。
“除了孫傑父子，其實還有兩個人活了下來，一個就是紀家的女兒紀凝香，一個就是這個叫彭嘉的人。”
彭嘉過了太久還沒有回複，方金維就把這看做了拒絕，那麽保密自然就不存在。而且方金維從來不打算遵守任何承諾，像他這樣的人從來不會憂愁於找不到毀約的借口。而方金維也不打算完全共享信息，因為信息即是一切，所以他隱瞞了第五個人的存在。
“我這裏可沒有姓彭的，他是誰的人？”
“是個野小子。”
趙君酒和方金維露出了陰險的笑容，因為野小子毫無根基，他們想做什麽就可以做什麽。暗箱操作他們再熟悉不過，層層安排下去，輕易就可以做到煙雲密布。
“所以這個人哪裏重要？野小子能有什麽用？”
“他比孫家父子有才的多，或者說他創造了永生。”
趙兄下棋的手猛地砸在棋盤上，他渾身都在顫抖。
“你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別是虛話！”
“我騙你幹什麽，其實我把這個事情告訴你，就是想和你合作。世界已經改變了，天啟軍的出現掀起了大變革的浪潮，從此以後又將是一個亂世。難道趙兄就沒有野心嗎？”
趙君酒的手在空中握住，他漆黑的眼睛裏醞釀著欲望。永生必須是我的！無論如何，我要把那個東西拿過來！拿過來！
“把那個技術拿過來！”
方金維指了指棋盤，示意趙君酒過於激動。不過他很滿足於趙君酒的反應，趙君酒自以為是下棋的人，但也不過是他方金維的棋子，總有一天他方金維要成為最後的贏家，所有的一切都屬於方家。
“你太急了，要輸了。”
棋盤上黑龍和白龍搏殺，龍首和龍身糾纏在一起，而龍爪盤結，戰況激烈。黑龍雖然氣勢凶猛，但是隱隱之中並沒有占到好處。本來正處在交談中的趙君酒意在交談，而不在棋局，他怎麽想得到方金維還有心下棋。
趙君酒這才注意到他的大龍已經被團團圍住，許多要地都被攻陷，這一切都發生在剛剛的談話中。
“我們這些人可沒有你這麽有野心，想要的不過是把權力緊緊握在手中，而你想要的似乎比我們還要多。不過你盡管開條件吧，隻是不要太過分。”
“我們是合作，合作！”
方金維抬高了音調，合作是必要的，而贏家必然隻有一個。不過在勝出之前，趙君酒都還算是他的盟友。
“我們是合作。”
趙君酒吸了一口氣，也露出了笑容。
“我想要的就是，我的盟友能夠變得更強大，然後和盟友們一起勝出。”
“到那個時候之前，我們都是最友好的朋友。”
“沒錯！朋友！”
趙君酒又和方金維哈哈大笑，他們十分享受這種下棋的感覺。世界的一切都在陰暗中決定，而他們就是操盤人，一頓飯的權力大得驚人。
方金維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事情一下子就能夠辦好，而他的意圖離達成就更加接近了。方金維掌握了那麽多資源，他準備兩頭通吃。
這個彭嘉會不會變乖呢？要是不乖的話就再打他幾次，隻是千萬不要忘記了還要給一些甜頭，這樣才能夠讓人全心全意地為自己服務。但願他沒有被炸死，超能者不會那麽弱吧？方金維突然就擔心了起來，萬一不小心搞死就糟了。看來他得問問虛容，他到底把炸彈放在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