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石母離家
「《通神訣》！」福平雙手捧著墨跡未乾的紙，這功法的名字都顯得很是不凡，自然直到是極為重要之物了。連看了兩三遍，一把將紙張揉成一團往口中一塞，吞了下去。竟是連平時畢恭畢敬，此刻正好奇的朝他手中紙張看去的聖女瑞兒都不給看見。
石小海暗暗心驚這福平小小年紀，行事穩健，滿意地點了點頭。
此刻的四象仙兵滿臉不耐煩，見這五個荒人竟然也要跟隨而去。待石小海解釋這是荒奴之後，這才勉強同意。
四象仙兵的飛舟通體金黃，甚是豪華。裡面倒也頗為寬敞，石小海反覆叮囑母親這五名荒人定不可供他人差遣，甚至連如果母親不照此做的話，就不會帶瑞兒去見她，這等大逆不道的話都說了出來。惹得石家夫人勃然大怒，將他自飛舟轟了出來。
目送著母親乘坐的飛舟遠去，石小海心中一片空蕩蕩。
「我怎麼忘了這事。」石小海猛然一拍後腦勺叫到。
「你要去哪裡？」瑞兒見石小海家門不進，又朝外走去，忙出聲問道。
「我去拜訪一個長輩，你在家等著。」石小海頭也不回道。
「你….」瑞兒玉足一跺地，暗道怎麼這麼多事。回味剛才石小海說的「你在家等著。」心頭竟泛起一絲不知名的滋味，竟也回不上話來，乖乖的目送著石小海背影。
「不要…嗚…羞死了….」瑞兒捂著小臉，口中神神道道。
「我怎麼這樣！他是我的蠱奴！蠱奴….」
「哎呀….怎麼這麼煩….」
「我不要想了….」
竟是滾在一張床上拉起被子捂住臉來。
被子似乎有一股子淡淡的汗味兒，瑞兒一臉嫌棄將被子一拋。卻又神情古怪的想起這應該是石小海平時的卧室了，一臉怕怕人看見的模樣，捧在手心輕輕的聞了起來。
不知道她若是知曉這是皮糙肉厚滾刀肉的石大害所睡的房間，會作何感想了。
此事石小海斷然也不會知道了，他此刻正與這泗水雲城的城主范楚正坐品茗。
「妙空山？我倒也偶有耳聞那超脫天地間的世外之處….」范楚低頭沉吟，舉盞輕撥茶杯的細沫。
「可有山門信物？」范楚抿下一口茶問道。
「一位師祖給了我這方山門行走令。」石小海取出那面篆字令牌道。
「山門行走令！」范楚驚呼一聲，將手中茶盞的水都潑了一身。忙將石小海手中的令牌拿起。
「范叔，怎麼了？」石小海從未見過一向溫儒爾雅的范楚這般失態，忙出聲問道。
「你是身擁金山不自知啊。」范楚笑道。
「噢？」石小海咦聲好奇。
「你可知，五十年前，這中央天庭，森羅鬼蜮，出雲劍道等等各大宗門，甚至包括西方佛國，聯合商議出一道條約。組建了平議閣，各大條約締結的宗門，可依據勢力大小劃分，經平議閣長老商議后劃分，然後各有多少枚山門行走令。
各大宗門秘境都對持有山門行走令的各派弟子開放，用來激勵年輕後輩的修行，行走天下。」范楚微笑解釋道。
「竟有這種事？」石小海豈是不知此事事關重大，若是如此，也定然不敢將這山門行走令給范楚看了。一想幾位師祖也不曾交代過此事，可能也是一百多年來妙空山與世隔絕的原因了。畢竟這個條約是五十年前才制定的。
「你好生收著，雖然不知道這妙空山是何般宗門。但是這法力雄厚，製作如此精巧的宗門行走令，料想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你居然都沒有煉化？」范楚將令牌交給石小海，見他竟揣在懷裡，不由皺眉不悅道。
「呵呵….」石小海呵呵傻笑，忙滴血凝練起來。
許久，見石小海將宗門法令緩緩消失在其手掌，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這修行之人最是兇狠殘暴，你切記要收好了。否則平白被人盯上丟了性命，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范楚鄭重其事交代道。
「范叔，我記得了。」見范楚正氣凜然，石小海頗感自己也太多疑了些。
「范叔，你可知道我那未曾謀面的義父此刻是怎麼回事？」石小海小聲問道。
范楚聞言眉頭緊皺，眉間功名紋凸顯。嘆了口氣道：「此事倒是我的不對，平白讓你娘親痛苦那麼多年。」
石小海越發好奇起來。
略一沉吟后，范楚道：「我沒想到，有人派去修皇陵還能活著出來。」
「修皇陵？」石小海大驚失色。感覺此時是個忌諱，猛然出聲來，慌忙打量四周怕有人聽見。
「嗯。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但他畢竟活著，那就是好事。」范楚回道。
石小海也知不該多問，當下也不知再說什麼。稍坐一會後便告辭。
「最近時局有些反常，荒林邊境之處你近來少要靠近。」見石小海起身告辭，范楚交代道。
「小海知道了。」石小海心頭頗有疑惑，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行了一禮便告辭而去。
石小海一出城主府來，仔細觀察，還發現真的有些不對勁。自己在這泗水城中長大，也從沒見過城主府有這麼多護衛。一路思量，不知不覺已回到家中。
瑞兒此時還是那一身中原士子模樣的裝扮，眼神飄忽似乎有些走神。
「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石小海皺眉道。
「啊…自你在寶塔寨之時，我便跟在你身後了。你身上有蠱蟲，我自然是知道的。」瑞兒此時一身小女兒扭捏之態回道。
「你這扮士子扮的，連鬼都瞞不過。真搞不懂你怎麼就能跑到這來。怎麼？你還有什麼蠱蟲要往我身上下的？要下就快點，我還有事。」石小海暗暗心驚，被她跟上這麼久，自己居然毫無所覺！若是中途下手……
見瑞兒小女兒扭捏模樣，神情古怪。一想到身上的蠱蟲，且之前在荒林被那可惡的蟲子差點吸成人干，口氣自然是不會好到哪裡去。
「我…我不是故意的。當時….我看見，我沒穿衣服….而且，我被人重傷昏迷了過去…..」瑞兒此刻頗有些抱歉，結結巴巴回道。